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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明白的人頓時大笑起來，一個個都覺得這個能說笑話的邊防督辦確實不是一個只會耍官威的天朝官僚。

「我看不見得，什麼叫黨同伐異，政見不合就是異端，別看現在南京和武漢都是一副先對外再對內的架勢，那是為了表明自己才是正統。

「咱們的東西到什麼位置了？」

和戴季良前世不同，有馮玉祥在張家口一線牽制著奉張的主力，有白崇禧指揮南京國民政府第二路軍在津浦路正面連破直魯軍，又有西北在背後默許，山西這位終於迫不及待的站到了前台。

「五百萬拿得出來嘛？好，立刻通過西北銀行向災區調撥一百萬救災款，剩下四百萬立刻採買糧食、布匹、藥物。什麼？先行調用西北戰備庫的糧食？可以！但是調多少立刻要給我補進去多少。」

陳嘉庚笑眯眯的接過話去。

戴季良依次介紹著。

「由西北的教育和這次救災的迅捷可知，志帥心存高遠，遠非時下這些軍人政客所能比，西北有志帥實乃幸事，中華有志帥實乃幸事啊！」

宋成的話讓戴季良心裏一松，只要岳維峻不突發奇想切斷隴海路，那麼這前前後後花了五、六百萬美金的西北單項最大投資就將被平安的運回西北。

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戴季良正在為古浪地震傷透腦筋的時候，一個意外的助力出現了。

戴季良斬釘截鐵的回應著。

「守土一方，牧民有責，雖不敢言克盡心力，然總不能問心有愧吧？」

公債券，還不對外。

「科次兄，我雖當這個家，但也不是事事都親力親為的，https://m.hetubook.com.com我可學不了武侯啊，誰跟你說的這個問題，你找誰去，他要是不答應，我關他的禁閉。」

「震中應該在古浪周邊，震級目前預測高達8級。」

雖然這些華僑發現戴季良生活也頗為奢華舒適，但是他們卻沒有發現戴季良貪瀆或暴斂的行為，而且整個西北雖說政治並非完全清明，但辦實事的人多，不辦事的人少，再加上有所謂監督職責的議員、報社從旁拾遺補闕，這就讓他們感到和國內其他地方明顯不同。

京綏路上有馮玉祥的四個軍。」

菲律賓的「木材大王」著名閩僑李清泉情不自禁拍起了手。

「再加上岳維峻牽制玉帥和鎮嵩軍，奉軍這下有難了。」

「管他幾路來，我只一路去。」

張自力在巨大的地圖面前指點著。

巴茲早就知道眼前的這位也是德國軍校畢業，因此，對戴季良流利的德語並沒有表示出意外。

牛文亮向戴季良引薦著同車的這個德國軍官，當然他們是在徐州匯合的，前幾日就進入中國的巴茲和另外幾名國防軍派出的軍事顧問甚至考察了國民革命軍和奉軍在信陽、駐馬店等地的戰鬥，有了這一手資料的中校對自己的使命顯然有些成竹在胸的樣子。

「地震！」

「不能單憑救援，要以工代賑。立刻開始建設銀川涼州鐵路。」

「西寧報告有部分房屋垮塌，以北部為甚，推測震中在西寧以北。」

「不過志翔這邊是自覺自愿，來去自由，投資自由。」

「有這兩個自由，好啊！」

「很高興能https://m.hetubook.com.com和代表國防軍的您在這裏見面。」

戴季良氣餒異常，明明西北已經漸入佳境了，可是天災卻是不斷，今年甘肅、寧夏已現春旱，現在又有地震襲來，簡直是要把他的手腳都束縛住了。

6月3日，戴季良朝思暮想的水壓機終於緩緩駛入了潼關，當然現在這部機器還是零件狀態，而根據協議，西北理工的研究人員可以親眼看著法國人將它組建起來，這就為西北又新增了一項難得的技術儲備。

戴季良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司馬在忽悠他們，不過他自然不會揭穿事實的真相，於是他平靜的回答著。

以我之見為了爭誰是正統，寧漢之間還必有一戰。

「中校先生，我想，您一定明白了自己的責任。」

「還是老話，打鐵還要自身硬，等咱們有二十萬人了，你看天下諸侯誰敢輕視我們。」

戴季良用德語向這位西北軍中軍銜最高的外國人致意著。

戴季良咬咬牙，又擠出250萬的經費，不過這麼一來西北軍擴軍至20萬的計劃又要往後推遲了。

「不，不是所有建議，而是合理建議。」

「那就好啊！」

「這位是赫爾德·巴茲中校。」

雖然直面白、李、何三部的是張宗昌的直魯聯軍和孫傳芳的余部，但是蘆漢路和京綏路上呈現一字長蛇陣的奉軍正好被晉軍的三把鋼刀攔腰斬斷。

德國人生硬的回了一個軍禮。

「將軍閣下，我的確明白自己的責任，我將會協助兩位張將軍用德國總參謀部的模式來改造你的參謀署。」

白祟禧率第三十七、第四十和*圖*書軍在津浦路，李宗仁率第七、第十五、第十、第三十三、第四十四、第二十七軍及獨立第五師在蕪湖攻安徽。

正說著，戴季良和所有的人都聽到叮丁噹噹的聲音，等他的目光落到桌子上這才發現，是杯蓋和杯子敲擊出的響聲，戴季良的臉色頓時一變。

「那我們就多謝志帥了。」

很快流水一樣的消息傳了過來。

隨即，宋成一把扶著他和張自力沖了出去，這個時候晃動更加厲害了。

「至於鎮嵩軍，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

戴季良現在最怕的是奉軍以這批貨為要挾，迫使西北軍出關投入河南戰場。

戴季良苦笑著攔住李清泉的話，這個南洋閩僑救鄉會的總理還真不好伺候，這口子要是不預先堵上，今後西北怎麼讓他們掏錢出來投資啊。

「朴初兄。」

戴季良最近在看明史，對薩爾滸戰前老奴的這句名言他深有體會，只要幾路來犯之敵不能協調一致，那就是西北軍各個擊破的機會。

戴季良一聲令下，西北的機器立刻開動起來，不但在寧夏邊境的一個師和甘肅各警備總隊向災區開進，而且西北新聞界也開始號召向災區捐糧捐物，一時間轟轟烈烈，倒在這槍炮聲連天的中國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這是繼海原大地震之後，西北蒙受的又一次大的自然災害。

「蘆漢路南端有張發奎率武漢國民政府的第四軍、十一軍和靳雲鶚的四十九軍。

剛才說奉軍有難了，既然東西無恙，戴季良也就放鬆下來。

「晉軍兵分三路出井陘、偏頭關和澤州分別向直隸、河南進攻，另據報原國民二軍和圖書總司令岳維峻突然出現在了澠池，河南已經全線震動了。」

「說得好！」

「如您所願。」

「別管北伐軍會怎麼樣，咱們該做的還要做起來，今年的練兵要提前。」

「咱們也就放心了，對了志帥，聽司馬局長說，在西北不但可以直接投資工廠、礦山，而且西北還有一套不對外的公債券，收益還不錯，不知道我們這些人有沒有機會參与啊？」

不過這批人倒也沉得住氣，在西北暗暗考察了近一個月，又觀察了戴季良在這次地震中的表現，覺得滿意了才冒出頭來，可惜他們不知道他們一口南音和流利的英文讓西北的情報系統早就盯上他們了。

「鈞座，蘭州報告，當地震感強烈，應該震中在蘭州以西。」

「不敢當科次兄如此謬讚，志翔實在是不敢領受啊！」

何應欽領著南京國民政府的第一、第六、第十四、第十七軍，由鎮江攻揚州，直趨淮海。

整整10秒鐘，西安在驚恐中又經歷了一次地震波的襲擊。

而且這一仗來得不會太慢，說不定河南未定，南面就同室操戈了。」

赫爾德·巴茲桀驁的說著。

「如果沒有異議，那麼中校先生，您和您的同伴現在就可以開始工作了，牛副參謀長會是您和張中將之間的聯絡人。」

「牛副參謀長和水壓機已經過了偃師。」

「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吧。」

「鈞座，咱們要做兩手準備。萬一北伐軍三面叩關的話，也好有個應對。」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當然戴季良也做好了和南方議和的準備，不過一方面南方現在還沒有一個確定的核心，這話不太好遞和*圖*書，二來就算直接找到老蔣，人家現在春風得意的，也不是要價的好機會，還是等一等，等到了寧漢合流之後再說吧。

「鈞座，參謀長，閻錫山動手了。」

「我們這些華僑就希望祖國多一些問心無愧的官，可惜啊，殘民以逞的多，為老百姓做實事的少啊！」

「立刻派兵進入震區救援！」

「我相信我和我的同伴會徹底將您的軍隊變成一支有戰鬥力的隊伍。不過前提條件是您必須接受我的所有建議。」

「我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參謀長張自力中將，他是美國弗吉尼亞軍事學院畢業的。這位是他的助手，作戰主任張道宏少將，他是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的。」

「再說了，國內聽到咱們這些有錢的華僑來了，兩眼血紅恨不得直接搶錢的官幾乎遍地都是，只有西北沒這等齷齪的官呢。」

張自力將信將疑的摸了摸下巴，雖然他可以肯定寧漢之間必有戰事這個說法沒錯，但是戴季良武斷的認為在河南未定之際兩派就會見仗他有些不以為然。

「這位是志帥吧？」

「快，快查，是不是西北地震了。」

戴季良當機立斷，隨即他撥通了司馬的電話。

「李會長慢慢誇我，其實西北也需要各位的投資。」

「還有，鎮嵩軍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又過了半天，最終的報告由西北理工地質地理系地震研究所傳了過來。

戴季良苦笑著和陳嘉庚等一批南洋華僑打著招呼，他沒有想到陳嘉庚的影響力在南洋是如此的巨大，只是一封電文就把這批富商巨賈給招攬而來。

「中校先生。」

「閻百川倒是選了個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