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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的長槍短炮對準了幼兒園門前的家長們，好事者們拿起手機，直接開始現場直播。

園長擔憂地看了一眼春春，扭頭對父親說道：「何先生，小孩子可不能這麼粗暴地對待，有時候應該說一些善意的謊言……」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

「死了？」

關於花花幼兒園的資料上根本沒有提到這次新聞事件，按道理來說，這種明顯有異常的新聞報道，攻略組應該也放在資料里才是。

「沒必要，死了就是死了，早一天晚一天她都會知道，我只是讓她提前知道而已。」

「呸，蠢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在你們幼兒園多上一年，你們就能多收一年的學費，對不對？你就給她上大班就行了，不就是錢嗎？」

「我就是這個態度。你這樣做，很可能會害了孩子一輩子的。」

「我都說了，不會回來！」父親大聲吼道，「死了，懂嗎？死了！」

「你怎麼能這樣子？你知不知道，在3～5歲這個階段，每差一歲就差了十萬八和*圖*書千里，4歲孩子和5歲孩子的智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我要讓她提前一年畢業，這樣好直接去上小學。」

春春趴在窗檯邊，望著幼兒園門前發獃。

「園長，你收錢了？」

「爸爸，媽媽呢？」

春春沒有說話，似乎並沒有明白「死」是什麼意思。

孫老師皺著眉頭，接著說道：

父親劈手奪過春春手裡的洋娃娃，用力砸在地板上。

「你這是什麼態度？」

「虐待就是……欺負。」

園長聞言皺起了眉頭。

「出差？」

資料上什麼也沒有？

「都五歲了，足夠了。」

一群好事者在門前圍觀，幾個家長舉著橫幅，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何先生，你要是這種態度的話，那我們真的沒什麼好聊的了。你請出去吧。」

……

「我自有分寸。」

……

園長拿起鈔票，反手丟到父親臉上，「我不要錢，春春這孩子的學費我來出！」

洋娃娃斷成了兩截，腦袋骨碌碌地滾到了辦公室的角落，臉上的和圖書兩顆鑽石眼珠掉在了地上。

「然後你帶著春春去別的幼兒園？」園長挑了挑眉毛，「你這樣的人，都不配當她爹！」

所有的小兔子發出一陣陣尖叫，彷彿孩童哭泣。

「園長，那些記者又來了。你不是已經在網上闢謠了嗎？為什麼這些記者還抓著不放？」

園長看了看春春的父親，又扭頭看向春春，換了一種說法：「春春，你的媽媽沒有死，她是去出差了。」

……

園長坐在辦公室里，鬱悶地點了一支香煙，他還沒來得及吸一口，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

「園長，真的不可以這樣。」

父親氣得臉頰通紅，連腮幫子都在發抖。

「行了，孫老師。」園長擺擺手道，「何春春很聰明的，讓她提前一年上學，也不是什麼壞事。」

「只是虛歲五歲而已，她才四周歲。提前一年上小學的話，她會跟不上學習進度的。跳級對這麼小的孩子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啊。」

「謠言的事情我倒是不擔心，我們學校的老師都是很負責任的和*圖*書。但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你為什麼要讓春春跳級？」

孫老師聽到動靜，趕緊來到辦公室，把春春抱了出去。春春伸出食指，始終指著那斷成兩截的洋娃娃。

這一次，他來到了園長的辦公室，房間里有春春以及她的父親。

顧毅眉頭緊鎖。

「另外，麻煩讓我的女兒跳級上大班吧。」

孫老師來到了園長辦公室，一臉不忿。

「真不是錢的問題，我們要對孩子的成長負責。」

「不用管他們了。」園長嘆了口氣道，「到下個月就會好了。」

啪嘰啪嘰。

「閉嘴！你要是再瞎說話，那你就別在我的幼兒園幹了！快給老子滾出辦公室，以後你再提春春的事情，我就把你開了。快滾，還待在這裏做什麼？」

為什麼……

「她的年紀其實還不夠。」

夜晚。

顧毅眼前的景象也一併改變。

「為什麼？」

「好好，我明白，我明白，不就是錢嗎？爺爺給你！」

「出差就是去別的地方工作了，只不過她要很久才能回來呢。」

「死了和圖書，就是沒了，永遠沒了。」父親面無表情地看著春春，「你該長大了。」

「好……太好了，你等著哦！」父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食指戳了戳園長的辦公桌，「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等死吧你。」

「虐待是什麼意思？」

「春春的老爹到底是做什麼的？就為了讓女兒跳級，居然做出造謠誣衊這種事情？僅僅是因為園長和他老爹起了衝突嗎？這也許是誘因，但一定不會是主因。」

小兔子一蹦一跳，顧毅也跟著走了過去。

「幼兒園沒有欺負小朋友啊。」春春抬頭看著孫老師，「幼兒園可好了，只有最聰明、最乖的小朋友才能上幼兒園。是不是他們家的小朋友不乖，上不了幼兒園，他們才冤枉我們啊。」

「那我就讓春春從你們這兒退學好了。」

園長沒有說話，只是埋頭寫字。

「花花幼兒園虐待兒童，還我們的孩子一個健康童年。」

春春看不懂橫幅上的字，但是她看得懂眾人臉上憤怒的表情。

「怎麼了，花花？」

「你好，這裡和-圖-書是花花幼兒園，我是程園長。」

父親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鈔票，丟在園長辦公桌上。

電話那頭的聲音根本聽不清，但園長的臉色正在一點點變得蒼白。

孫老師搖搖頭，篤定地說道：「不會的，你這人我了解。你是被人威脅了是不是？是不是春春的父親造謠威脅了你，我聽說他是……」

如果孩子提前上學，他會非常痛苦，而且很難學到知識的。孩子學不會，就會失去信心，失去信心就更加不愛學習，這會是惡性循環……」

孫老師默默在辦公桌前站了一會兒，轉身推門而出。

「道貌岸然的廢話。你敢不聽我的話？信不信我讓你的幼兒園開不下去？你拽什麼東西啊，一個破幼兒園的園長，還跟我在這裏拽詞咯？負責？你就是為錢負責！」

所有的小朋友都已經就寢了。

顧毅眼前場景一變。

「呃……好吧。」

春春忍不住哭了起來。

「嚶——」

「孫老師。」

家長各個義憤填膺，全都在大聲吼叫著：「花花幼兒園虐待兒童！」

「你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