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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贅婿

作者:東有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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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借詩表白?

第四十四章 借詩表白?

「明月擬人?何人堪比明月?」
要是顧懷能聽見呂玉澤的話,可能會想去把他的嘴撕了。
但現在的氣氛委實變得古怪起來。
「最是繁絲搖落後,轉教人憶春山。」
收筆,墨跡卻還未乾,隨著那湊得最近的士子把這句念完,人群並沒有爆發什麼議論聲,反而一個個眼神古怪起來。
怎麼滿篇下來雖然看似寫寒柳,卻字字都在寫怨意?
這場上元詩會,在度過開始階段的四平八穩之後,突然就變得一波三折起來。
而等顧懷回頭一看,朱高熾朱高熙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傲嬌蘿莉也垂了頭跑遠了些。
看到自己抄了這麼首詩出來,現場的氣氛卻古怪到了極點,不僅沒有上次那種朗聲評價的的局面出現,更是一個個表情怪異,讓他摸不著頭腦。
於是他只能朝老者搖了搖頭:「不是悼亡之作。」
「首句寫景,凄冷蕭疏之感撲面而來……雖不大氣,卻實在字字入心坎。」
「湔裙夢斷續應難。」
一首詞作,看的角度不同,自然也和圖書就有不同的解讀,結合剛才的場景,圍過來的士子自然是把這首詞作讀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人群有些沉默,遠處未過去湊熱鬧的人們仰起頭好奇地看著事情的變化,詞牌名傳出來以後,詞句也就跟著傳出來了,傳到其餘的桌子上,傳給那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聽。
這種時候也就只有上了年紀沒什麼心思的老學究敢開口了,剛才還怒斥顧懷有辱斯文的老者上前兩步,在顧懷的注視下拿起了那頁墨跡淋漓的宣紙。
這話一出,頓時響起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不少人目光閃爍,暗道果然是這樣。
這滿滿的情絲和怨念……
類似的議論聲還有很多,只是聲音都壓得極低,聽起來如同蜂群,被擠到外圍的呂玉澤面紅耳赤,狠狠拍了下手,來了個擊節讚歎:「不愧是顧兄!以詩表情……還是當著布政使大人的面,實乃我輩楷模!」
「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到了這個時候,整個詞作已經到了尾聲,高度和-圖-書如何,基本也就能窺個十之七八了,只是議論聲不僅沒大,反而小了下來,以那些圍攏的人群為起點,一種讓人有些窒息的沉默迅速蔓延了整個廳堂,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這首詞作的最後一句。
可這也沒辦法,誰讓唐詩宋詞元曲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想抄也沒法抄?
直到下一句傳了出來:
而下半闕也遲遲沒有傳出來,未免讓人等得有些焦躁不安,幕布后的絲竹聲此刻直讓人心煩,幾十張圓桌,多得是低聲嗡嗡議論的人,一些不懂詩詞的人,比如過來湊個熱鬧的北平商戶,或者陪同夫家過來的女子,也不由被這種情緒感染,臉色變得鄭重起來,細細聽著那聽不懂的詞句。
他們靠得近,是知道今夜事情原委的,剛才顧懷出手揍張公子,他們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以情入景,借景入情……妙哉!」
而一些原本在寫詩詞的,此時也忍不住停了下來,執著筆看向那方向,皺眉不語。
悼亡什麼?自己入贅又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離,宋佳好生生活著,說是悼亡詞,又有誰信?
望雲樓很大,除了一開始旁觀了整件事情的士子文人,其餘人很難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詩詞總是能勾起人興趣的,尤其是當後續趕來的人發現了連燕王府世子和北平布政使都在沉默等待以後,不免對那作詞的人更加感興趣起來。
這種風格和大明開國以來的詩詞風格實在相差太多,既說不上仿古之作,也說不上別開蹊徑,按理說,一首詩詞是好是壞,在這些北平文才頂尖的士子眼中,是很容易評判的,但大概是氣氛太過古怪,此時竟也沒人敢高聲開口,對這詩詞下個定論,只能低聲與友人議論兩句,依然在等待風波中心傳出新的聲音來。
怨的是什麼?是身份的差距?是女子沒有回頭看看?
不少目光落到了中山王府的小郡主身上,想著她對張公子的不假顏色,想著她以郡主之身親自為顧懷磨墨,想著顧懷不顧一切居然敢對張公子出手,想著燕王府居然出面維和圖書護這麼個落魄的贅婿……
「噓!!!你明天不想進書院了?老頭子最記仇你不知道?上次他講課陳兄笑了一下,他就評其不堪大用,你忘了?」
聽完上闋,圍過來的人越發多了些,各人神態不一,卻都是伸長了脖子望向那角落處,既不好太過急躁湧上去丟了讀書人臉面,又實在是對這詞極感興趣,喝酒的動作都慢了兩分。
他搖搖頭,眼角掛著一絲苦痛和傷感:「確實吹不散老夫的眉彎了。」
他嘆了口氣,和其他人一樣等待著最後一句。
若不是發生這些衝突,想必這詩會是會平穩發展下去的,大儒們定個題目,眾人頻出佳作,互相評論賞析一番,其樂融融……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張昺臉色鐵青,一揮袍袖轉身離開。
「老傢伙教書教傻了,」外圍一個士子低聲對同伴開口,「這詞啥意思還看不出來?還悼亡之作……小郡主不就在那兒活生生站著?」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已經過世的亡妻,他的眼睛有些濕潤:「西風多少恨……」
樓梯上朱高和圖書熾的眉頭已經鬆開,寫到了這裏……已經可以堵住張昺的嘴了,哪怕點睛的最後一句有些敗筆,也影響不了今晚的局勢。
處於風暴中心的顧懷有些遲疑了。
他搖了搖頭,硬著頭皮寫下了最後一句:
茫然中,只有一片拱手的士子迎了上來……
這個啞巴虧張昺吃定了。
他看向場中的那個年輕人,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父王最信任的那個和尚的影子,一樣的博學多才,一樣的做事讓人摸不著頭腦,好像在這個靠文才就能吃飯的時代,他們卻把這些讓文人追求的東西看得一文不值,反而更崇信一些別的東西。
這首詞……不是說不好,納蘭老爺子的壓卷之作,整個明清也找不出幾首相當的來,可是用在眼下,好像是古怪了點。
「臨江仙?那是何人在作詞,怎的這般場景?」
「言之有物,幾令人感激涕零,」老者又細細讀了一遍,有些感慨,「老夫且問你,這可是首悼亡之作?」
原本還以為是看不過去仗義出手回護郡主,怎麼這首詩一出來……就變了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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