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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贅婿

作者:東有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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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王府客卿

第四十五章 王府客卿

「晚輩得遇大師,方才醒悟,之前那些年,未免虛度了。」
「大師過譽了,雖然在下是個讀書人,但有句話在下還是認同的,」顧懷笑了笑,「詩詞終究是小道。」
姚廣孝看著顧懷的眼睛,笑道:「這件小事,施主有沒有想法?」
「有理,」道衍點了點頭,「只是大明開國三十余年,難道如今還不是太平盛世?」
大明開國的時候,對於民間言論管控還是比較嚴格的,但如今已經開國幾十年了,自然也就放開了些言論的自由,茶館勾欄處都可以談得國事,這種私下裡的討論,放開些尺度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聊了許久,終於等到了這句話,道衍也終於進入了正題:「削藩一事,施主怎麼看?」
道衍深以為然:「只是君君臣臣,君要臣死,臣……可不得不死啊。」
道衍從僧袍里摸出一塊腰牌,輕輕放到了桌子上:「這是王爺讓老衲送過來的,施主持此令牌,就可以自由出入王府,而且等到王爺身體好一些,想必是會親自接見施主的。」
顧懷有想過來見自己的會是誰,可能是朱高熾,可能是朱高熙,甚至可能是傲嬌蘿莉,但和_圖_書確實沒想到會是這個黑衣老和尚。
顧懷差點笑出來:「荒謬至極。」
還好這幾天張茂典一直沒有上門找麻煩,顧懷才確定自己沒有被王府賣了,周遭那些王府的諜子應該也還在。
「……而且當今天子做事未免太不講究,削藩削藩,只是削,不是把藩王們逼上絕路,」顧懷繼續說道,「周王被貶為庶人,陛下對各位親叔叔的態度,宛若敵寇,先帝過世,居然不許諸王入京祭拜,針鋒相對的動作層出不窮,反而重用親疏有別的空談文人,放任民間流言蜂起,實在是愧對當年先帝的評價。」
出乎顧懷的預料,上元一夜后,本以為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王府再不濟也要過問過問,誰知道整整三天,王府都沒有再送來過消息。
「今日來見施主,老衲很是歡喜,實在是相見恨晚。」
道衍端詳著桌上的地圖很久很久,他臉上出現了些疑惑:「施主年紀不大,從何處知曉的這些?老衲以往還有些自矜,行走世間許多年,又儒釋道三道同修,只覺世間萬物,老衲也算博識,可公子所言這『大英帝國』……實在是聞所未聞。」
www•hetubook.com.com道衍嘴角掛起的笑容滿是嘲諷:「復周禮,復井田制,復上古官制,合併州縣,裁撤官員,讓當今陛下……學學上古先賢,拱手而治。」
「施主所言極是,須知時過境遷,如今過了多少年?當初都沒能保周王室千秋萬代的東西,居然還要拿到當下來用?」道衍收斂了笑容,「真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天下一切的矛盾?這二人實在可笑!」
「王府最近在招練護衛,朝廷財政吃緊,這甲胄武器卻是發不下來了,王府雖然可以自己打造,卻是沒什麼原材料。」
「還請大師解惑。」
「治國理政,靠的不是詩詞;行軍打仗,靠的也不是詩詞,太平盛世文道自然興盛,詩詞當屬錦上添花,可真落到實處,詩詞可不能雪中送炭。」
話題有些扯遠了,而且顧懷是真忌諱在這種極聰明的人面前故弄玄虛。
「四海昇平,削藩是對的,但此時動手,卻是太早了,」顧懷意味難明,「朝廷需要藩王鎮邊,而且……」
這句話果然戳中了道衍的心坎:「施主也這般覺得?」
顧懷親手送上茶:「大師何出此言?」
顧懷在m.hetubook.com.com他面前簡直如同一個初出茅廬的小牛犢一般幼稚。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很久,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顧懷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確實有些想法。」
「卻也未必,」顧懷突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長,「沒到最後,誰知道會是個怎樣的故事?」
「就沒人出面阻撓?」
北平第一才子?這不純屬扯淡么,兩首詩詞就能當第一才子,這名頭未免也太廉價了些。
「出得施主口,入得老衲耳,施主直言便是。」
顧懷對他的畏懼僅次於對燕王朱棣的畏懼。
「道衍大師?」
「仁孝可當帝王,可不是這樣的。」
他和姚廣孝不約而同笑了起來:「這不正好有個打通了路子的車馬行?」
道衍合十的雙手未變,目光卻抬了起來,對上了顧懷的視線。
顧懷搖頭道:「看似盛世,實則危矣,北面尚有蒙元殘黨,對中原大地虎視眈眈,南面……」
「我等遠在北平都能看明白,朝中的聰明人怎麼會看不出來?明哲保身罷了,」道衍語調有些冷,「當今天子寵信黃齊二人,要以文人治國,朝中大權盡被此二人掌握,此時若是跳出來,豈不是正hetubook.com•com好應了這二人將理念搬上檯面,推行天下的想法?」
顧懷抬起頭,彷彿能跨過千里距離看到金陵城中的那幫跳樑小丑,搖頭感嘆:「亂世之兆。」
「兩次詩會,兩首詩詞,老衲也是細細品過數遍,說起來老衲出家前,倒也頗為沉迷詩詞歌賦,以前一直以為自己也算精於此道,直到施主橫空出世,老衲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須知施主這般年紀,詩才就已經如此高了,若是再過些年,豈不是要橫壓天下文人?」
鋪子門口接送顧懷去王府的馬車已經停了,手雷的製作和試爆他也不再參与,顧懷甚至有些懷念起馬三寶那神出鬼沒的身影來。
「還要更遠一些,遠到跨越整片海,」顧懷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畫了個簡略的地圖,「世界會越來越小的。」
顧懷突然想起了馬三寶,砸吧砸吧嘴喝了口茶。
小小的腰牌上,「燕王府客卿」五個大字讓顧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沒有拒絕,而是直接看向了道衍:「如此大禮,晚輩未免受之有愧,王府于晚輩有大恩,還請大師指點一番,讓晚輩為王府做件小事。」
他笑道:「施主可能不知道,現在和-圖-書的北平文壇,施主可是有了『北平第一才子』的美名。」
「大師請坐,沒什麼好茶,倒是讓大師見笑了。」
「南面如何?施主說的是日本?」
他搖了搖頭:「其實大明內部,也出現了些兆頭,邊境屯兵,本就是為了防止蒙元反撲,畢竟大明沒辦法真的把草原打下來,蒙元就還有可能死灰復燃,先帝在位時,走的是藩王鎮邊的路子,可如今……」
顧懷連連點頭:「一件小事一件小事。」
「施主可知道最近朝堂出了什麼風波?」
眼前這人是誰?是靖難之役的策劃者,是號稱「黑衣宰相」的亂世之人,是親手把朱棣推上那個位置的第一功臣。
道衍起身的動作停了下來:「小事?」
「黃子澄、齊泰二人,想必施主也是知道的,首推削藩的,便是此二人,而新年過後,他們又上了道摺子。」
道衍和尚姚廣孝雙手合十微微一禮,掃了一眼鋪子里的陳設,和藹笑道:「前些日子王妃提起那香水,老衲雖是出世之人,也不由感嘆施主的創意,今日再一看這鋪子,倒是沒想到還有些大隱隱於市的味道。」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了正月十九,直到一個黑衣的老和尚敲開了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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