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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贅婿

作者:東有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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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前夕

第一百六十二章 前夕

為什麼在他們的嘴裏,錦衣衛就像條狗一樣,用得上的時候就扔個骨頭,不管這條狗做了多少事,分了多少憂,一旦發現沒有了存在的必要,就把狗關在屋裡連露頭都不讓……
憑什麼?
讓錦衣衛重回巔峰已經成了裴昔的一個執念,這麼些年撐得很辛苦,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應該是值得的。
似乎是想起上次來昭獄時旁觀的刑訊過程……齊泰的臉色難看了些,沒有再說什麼。
「嗯……」齊泰依然沒有動作,「審出了什麼?」
這句話倒是成功地轉移了朱允炆的注意力,畢竟之前自己還在和親信商量怎麼收拾他的姐夫……對於徐輝祖這個人,朱允炆一開始是有些警惕的,畢竟中山王府極為顯赫,燕王妃周王妃……可都是他的妹妹。
金陵,錦衣衛昭獄。
截然不同的做事風格,完全相反的政治理念,讓方孝孺和黃子澄彼此看不順眼,但論起和陛下的關係,就算同為帝師,方孝孺也是要比黃子澄親近得多的,所幸兩人現在都是清貴官職,三人中唯一身居高位的兵部尚書齊泰是堅定的黃子澄黨,這才讓m.hetubook.com.com御書房裡的爭論沒一邊倒。
坐在龍椅上的朱允炆眉頭緊皺,看著自己的兩個親信吵得不可開交,也覺得兩人都有各自的道理,一時難以做出決斷該支持誰,考慮到削藩不當可能會帶來的後果,心裏也是成了一團亂麻。
就像之前只是因為多說了句話就被杖斃的某個年輕宦官一樣……
「不,下官只是想拿到應拿的東西。」
「依然是那些,和北平傳過來的消息沒有太大出入,」裴昔搖搖頭,「燕王裝瘋,似有反意。」
雖然同為輔政大臣,但兩人的政見有所不同,有爭論倒也正常,看見齊泰到來,黃子澄臉上隱現喜色,只是一個眼神,就懂了彼此的意思。
跪在門外的宦官身子抖了抖,知道自己惹了天子不喜,之前那些宦官的下場還歷歷在目,他趕緊五體投地,聲音越發尖利:「陛下,魏國公求見!」
裴昔身上的道服彷彿靜止了一下,他直起身子,似笑非笑:「錦衣衛的刑訊,其實不擅長讓人交代知道的事或者做過的事,相比之下更擅長讓人承認沒有和-圖-書做過的。」
顧懷……可不要讓本官失望。
「三批使者,審出來的東西都和葛誠的密信沒有太大區別,看來燕王是真的起異心了,」齊泰冷冷開口,「北平的錦衣衛是不是有些失職?」
「把他給朕拖下去,杖五十!」
平日里御書房裡還算和氣……年輕天子和三位親信大臣其樂融融,研習周禮批改奏章,舉手投足之間暢談未來的美好光景,暢想著削藩成功後天下大同的局面,但隨著北平那個燕王的抗爭,這種和諧漸漸地被煩躁所打破。
連陛下都不敢貿然重啟錦衣衛,更何況只是三位權臣之一的齊泰?當初他們答應的東西,裴昔就沒打算拿到過。
削藩一事,方孝孺的一貫主張都是潤物無聲,陛下年輕,花個幾年的時間裁撤諸王護衛,再借些事情削爵妥善安置,這事兒不就成了?到時候周禮推行天下,內憂也解,可謂天下大同,何必如此心急,鬧得這般難看?
齊泰鼻子里冷冷地擠出哼聲:「隨便派個人來,和錦衣衛審的有什麼區別?」
「你在和本官討價還價?」
燕王會是坐以待斃的人hetubook.com.com嗎?看起來不是的。
「連削五王,日薄西山的錦衣衛只有這麼點人,北平那邊,實在是派不出更多的人手了,」裴昔搖搖頭,「說起來……刺殺燕王三子時候大人答應的東西呢?」
……
「燕王三子沒死!而且鬧得這麼大,你還有臉來向本官討要?」
裴昔看向北方,滿眼都是那個極像自己當年的年輕人。
大概是受到了當年皇祖父嚴令宦官不準干政的影響,作為正統繼承人的朱允炆將這句話奉為了金科玉律,對於這些低賤的宦官,朱允炆是向來不把他們當人看的,如今在宮裡御書房和寢宮當值的宦官,無一不勞累無比地位極低,動輒被打罵也就算了,要是遇上朱允炆心情煩悶的時候,命莫名其妙丟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因為周王一家被貶為庶人的這件事情後頭,就有徐輝祖的影子。
他的目光掃過那個如蒙大赦的宦官,內心深深的厭惡又涌了上來:「換個人去。」
齊泰的腳步聲重重遠去,身後昭獄里的慘叫聲已經停了,想來這使者也和前幾個一樣沒能撐下去,就是不知道錦衣衛刑訊和-圖-書司那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諜子是不是又在對著剝下來的人皮興奮不已……
氣氛都到這兒了,作為天下之主,再沉默下去也不太好,朱允炆點點頭安撫下三人,醞釀了一下情緒,正準備起身義正詞嚴地指責一番朱棣,重申削藩的重要性,然後藉著齊泰帶來的證據定下不日動手的結論時……一個小太監撲通跪在了御書房外。
裴昔的意思很清楚,他們連沒做過的事都能認下,大概是真的只知道這些。
但周王的事情過後,朱允炆就徹底對他放下了戒心,而且深信他是那種能為自己分憂的忠臣。
眼見齊泰加入了黃子澄陣營,道盡了朱棣的異心,訴說著削藩拖延的後果,朱允炆心裏的天平也終究朝著在今年內了結燕王傾斜……齊泰是兵部尚書,動兵強行鎮壓削藩一事,還是得考慮他的意見,他既然說不出三月朝廷就可以實現對北平的徹底鎮壓,將燕王朱棣繩之以法,這樣的結果,朱允炆還是可以欣然接受的。
朝廷對燕王的戒心越來越重了……連著三批來金陵奏事的燕王府使者都被不問青紅皂白地下了昭獄,用錦衣衛駭人聽聞和-圖-書的刑罰審出來對燕王府不利的證據,朝廷做事如此肆無忌憚,就算裴昔再融不進那三人和陛下的圈子,也能猜到朝廷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當齊泰趕到御書房的時候,方孝孺和黃子澄的爭論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裴昔沒有再說話,過了三十脫離英俊變得有成熟韻味的臉上面無表情。
這一跪打斷了朱允炆的蓄力,他怔了怔,惱怒地吼道:「怎麼回事?!」
依然是一身月白道服的裴昔走出獄門,對著低頭看不清表情的齊泰拱手道:「大人,都審完了。」
反之黃子澄和齊泰的手筆就要激烈得多了,陛下確實年輕,但難道真要等上幾年,坐看諸王做大?皇位隔代相傳,本就容易橫生枝節,再說他兩上位靠的是什麼?就是削藩的東風!真要慢慢做穩穩做花上幾年,他兩在朝廷的名聲得成啥樣?
和三位大臣對過視線,朱允炆靠回了椅子:「宣!」
至於削藩最壞的後果……御書房裡的幾人不是沒想過,但沒有誰會覺得朱棣能翻起多大的浪花,頂多是損些朝廷的顏面,給北邊添些麻煩,朝廷畢竟是朝廷,哪裡是一個藩王所能撼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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