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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贅婿

作者:東有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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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狠的心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狠的心

但看朱允炆聽得連連點頭,徐輝祖也不好在這件事情上打岔,眼前這些人正當紅,整個計劃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何必得罪他們?這些細微末節,陛下想必是不會考慮的,旨意一寫就定下來了,這大概就是做親信大臣最大的好處之一。
恩旨?只誅首惡,王府官吏盡可從寬處理的意思?
言語擲地有聲,響徹在御書房內,妹妹的面容在眼前閃現,但中山王府和先父臨終前的話語還是讓徐輝祖低下了頭:「既然燕王三子已然北歸,放虎歸山已成定局,臣斗膽,還請陛下允諾,燕王伏法后,此三子……也斷不能放過!」
何必脫了褲子放屁?讓張昺統籌不就行了?何必單獨點名讓張信去抓朱棣?
身姿挺拔,丰神俊朗的徐輝祖剛剛走進御書房,一絲不苟地行完禮后,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就讓御書房裡頭的四人臉色大變。
那個戰無不勝的四叔,那個威嚴的四叔,那個一直以來像一團陰影般籠罩在自己頭上的四叔……終於要造反了。
一個當兵的指揮使,一個兵部尚書,沒點交情那真是有鬼了。
「燕王三子是臣看著長大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臣了解他們的品行,此三人絕非等閑之輩,都身負大才,若是放縱,後果不堪設想。」
這就是身居廟堂的讀書人,站在御書房,覺得天下皆可指點,絲毫意識不到權力鬥爭的複雜性和殘酷性。
終究還是方孝孺的反應最快:「陛下,此計可行!」
為什麼不讓張昺謝貴乃至宋忠去抓?因為張信……和齊泰有些關係。
三言兩語之間,就定下了應對之策,讀書人就是讀書人,雖然普遍眼高手低,但說起計劃那真是一套一套的。
他輕輕撫摸著信紙,青年人的無畏還有身為掌權者的凝重這兩種情緒在心中交織,讓他微微點頭:「正如愛卿所言。」
軍驛來回得個把月,既然知道了燕王要造反,朝廷就不能幹等著,不然黃花菜都涼了……張昺做事還算穩妥,這臨機決斷之權也只能交給他了,只要燕王和王府的動作稍有不對,那就得採取相應的行動。
「朱高熾看似痴肥,假仁假義,實則心思百轉千回,卻滿口道德文章,這樣的人,最為可怕。」
迅速掃了一遍信件和-圖-書內容的朱允炆模糊抓住了點什麼,信很普通,是離家遠嫁多年的女子寫信的口吻和內容,但越普通……就越說明奇怪。
甚至還有些隱隱的責怪徐輝祖在削藩中扮演的角色……
「還有朱高熙……」徐輝祖頓了頓,腦海中浮現出三個外甥的身影:「此人最是勇猛過人,尤尚燕王,但其也最為無賴,臣敢斷言,他不僅不會忠於陛下,也不會忠於……自己的父親。」
難怪徐輝祖想不通,他襲爵就是國公,這種官場之中禮尚往來的邀功行為沒怎麼經歷過,齊泰大概是覺得這波穩了,怎麼也得把功勞撈到自己人手裡。
只是在這驚駭之後,疑惑也隨之而來--以錦衣衛的緝查能力,以內應葛誠這樣的燕王府地位,以張昺在北平的影響力,都只敢說燕王如今有了反心,徐輝祖憑什麼認定北平城就要出天大的叛亂?
乍看之下這計劃也沒什麼問題,甚至還很全面,連善後處理王府官吏的法子都想好了……但冷眼旁觀的徐輝祖卻皺了皺眉,感覺不對。
只是有些事情還需要查漏補缺……他微微躬身:「陛下,恩旨可下,但臣斗膽,還m.hetubook.com•com請陛下允諾一件事情。」
半柱香以前幾個人還在議論怎麼把燕王按死……轉眼就來了個人說燕王要在朝廷動手之前造反了,換了誰誰不心頭一跳?
是什麼讓燕王妃失去了窺探朝中動向的心思?是什麼讓這封信看起來不像是面臨滅頂之災的妹妹小心翼翼地求哥哥念及親情,反倒是有些洒脫地交代起了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
藩王造反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造反,會對帝國的穩定造成什麼樣的破壞……如果能提前知曉,完全可以避免一場兵災。
身為掌權者,最忌諱的一件事情就是翻臉不認賬,朱允炆努力控制著自己臉上的表情:「燕藩伏法,愛卿當居首功!」
這不是恐懼,天子當然是不能恐懼的……也許說是終於等到某些苦苦等待的東西時的釋然更恰當。
齊泰點頭贊同:「北平的駐軍已由謝貴張信兩位指揮使接手,宋忠宋都督也隨時可以南下,還請陛下下旨,兵部傳令,讓張指揮使……即刻抓捕燕王。」
朱允炆明白過來,握著信紙的雙手微微顫抖。
他卻是沒想明白,這個削藩過程里,最大的功勞www.hetubook.com.com是什麼?鐵定是把燕王朱棣抓到手。
方孝孺三人頭皮發麻。
「陛下,臣確信……燕王反意已現,即將舉兵!」
傳閱完燕王妃家書的方孝孺三人倒吸一口冷氣,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這魏國公,那顆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而現在……落地了。
徐輝祖一向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大概是起點太高,更不喜歡官場那一套,他從袖裡拿出一封信:「這是舍妹從北平寄過來的信……舍妹遠嫁多年,每隔三兩月,總會寄信來金陵,這半年尤其多,多是向臣打探朝中動向。」
明明是發起這件事的人,卻一點差事都沒撈著,徐輝祖絲毫不意外,因為他和朱棣的關係擺在這兒,有剛才朱允炆那句話,這一切……就值得了。
這是不僅要刨坑,還要把土填實的意思?
不如徐輝祖狠辣,但拾人牙慧總是會的,方孝孺撫須笑道:「北平布政使張昺上過摺子,燕王府並不是死板一塊,葛長史就是最好的例子……朝廷完全可以派一使者,帶上恩旨前往北平,暗中傳旨給搖擺不定的官吏將領,只要燕逆伏法,一切都好商量。」
這功勞太大了,自己的親妹妹都和圖書說賣就賣,一封家書,卻成為了將親妹夫一家送入黃泉的通行證……心實在太狠,狠到朱允炆都微微有些心驚。
憑這一點當然說明不了什麼,徐輝祖把信交給執著拂塵的宦官,看著那宦官把信遞到了年輕天子的手裡,繼續說道:「但這種打探,在這封信……斷了。」
「愛卿但說無妨。」
徐輝祖微微躬身:「為陛下分憂,是臣的本分……陛下,臣先父在世時,曾評價燕王『不出十年,必為當世名將』,燕王若是舉兵,北平岌岌可危,還請陛下儘快下旨,重兵鎮守北平城外,再以朝廷恩旨分化王府官吏護衛將領,如此一來,燕王無兵無將……便不足為懼。」
總不能讓一個人出盡風頭,黃子澄冷冷一笑:「張布政使的摺子也說了,燕王的瘋病有些蹊蹺,如今看來,怕是處心積慮已久……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讓張指揮使知道,必要時……一切都可做得。」
這還不夠。
想過一萬種情況,但當那個和皇祖父尤其像的四叔終於決定造反的時候,朱允炆才發現自己之前的心一直是懸著的。
「朱高燧唯唯諾諾,只拾兄長牙慧,但通識兵法,韜光養晦,朝廷不得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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