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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贅婿

作者:東有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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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戰事(一)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戰事(一)

「知縣邀本將去縣衙飲宴?」
事兒還沒完,很快又有傳令官跑了過來,送上了一份拜帖。
他刷地扯去外袍,裏面居然是還沒卸下來的鐵甲:「來人,擊鼓聚兵,隨本將登城!今日一戰,定要讓燕逆喪命於此!」
沒錯,忍耐了這麼多天,中秋之夜……就是他選定的奇襲雄縣之時。
「中秋?」楊鬆氣極反笑,將戰報拍在桌子上:「戰事膠著,老子的斥候連二十里都走不出去,燕逆的大軍在做什麼老子兩眼一抹黑,他們還想過節?」
楊松轉身出了軍帳:「告訴他們,過節可以,但誰要是疏忽職守……老子是要砍人的!」
怎麼看都只能啃硬骨頭了……這實際上才是朱棣在婁桑駐紮了這麼多天的原因--讓楊鬆懈怠,讓士卒士氣低落,這一切都需要等到一個日子,那就是中秋。
楊松的眉頭皺得更深,大敵當前,這些文官居然還有心思搞晚宴?看上面的署名,不僅是雄縣知縣、主簿、縣丞聯名,居然連之前逃到雄縣的涿州知縣魏春斌都湊了個熱鬧。
「一路行軍,有沒有被南軍發現?」
不管是不行的……要麼強勢鎮壓下去,要麼就允了他們所求,不管平日將領再怎麼一言九鼎,真到了這時候還是得顧著些士卒,軍中雖然禁酒水,但也得看是什麼日子,他楊松本就和-圖-書是前軍主將,手底下全是南兵,要是不收攏軍心,起了嘩變怎麼辦?
當然,南軍遠征會想家,北軍自然也會想念北平,但朱棣有一點比楊松做得好,那就是捨得。
「將軍,軍營里的士卒都在鬧,說今日是中秋,以往打仗遇到這時候都是要發些酒水食物……」
想家?從北平帶下來的金銀,從涿州乃至駐軍各地征上來的錢財,全部大手筆地分發了下去,三萬士卒幾乎人人有份,朱棣也承諾了他們,只要打退耿炳文,只要能活下來,每一個陪他南征的士卒,都能回家過上好日子。
他身後是密密麻麻的大軍,在黑夜裡蟄伏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發綠……因為對面那座城池已經很近了,近得彷彿伸手就可以摸到。
雄縣的城牆很矮,這和雄縣的地理位置有很大的關係,這裏向來不是兵家必爭之地,往南是真定,往北是涿州,這一片就略顯凄涼空蕩,怕是當初建城時的匠人也沒想到,有一天這裡會成為朝廷大軍平叛時拱衛在最前方的衛城。
略微壓下洶湧的心潮,朱棣看向一旁的張玉:「朱能那邊有沒有斥候送消息過來?」
朱棣點了點頭,語氣慢慢帶上了一絲火熱:
今日的戰報送到了雄縣主帥楊松的桌案上,已經多日未曾卸甲的他就著杯冷和-圖-書茶還沒看多久,就被外面的一陣陣喧嘩吵得皺起了眉頭。
魏春斌一愣:「啊,楊將軍……可是大局已定,要效仿霍將軍陣前飲酒笑指敵寇一事?」
朝廷大軍和燕王軍隊的對峙已經持續了快半個月,雄縣和婁桑之間已經被犬牙交錯的布防切割成了一處處支離破碎的戰場,雖然沒有大規模的戰事發生,但這一片空曠的土地上每天都在死人。
這話倒是說得沒錯,當兵的也是人,即使是打仗,也不影響他們想家,更何況是八月十五這種日子……家裡的爹娘身子好不好?剛出生的兒子學會喊爹了沒有?地里的莊稼有沒有人伺候?自己要是死在黃河北邊怎麼辦?
校尉也鬆了口氣:「是,將軍!」
「那就開始吧。」
「不,不是,」楊松面色蒼白,「我在懷疑我有沒有看錯。」
而且今日好歹是中秋……朱棣的兵馬也得過節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將領士卒想家,難道燕軍就能免俗?說不定朱棣此刻也如自己一般焦頭爛額。
和楊松想的不一樣,朱棣並沒有因為中秋夜手底下的燕軍鬧事過節而煩惱,反而是極為興奮而熱烈地打量著雄縣的城頭。
楊松臉色陰沉,站起身緩緩走了兩步。
當兵的又沒和他拜過把子,軍餉也不是他來發,憑什麼給他賣命?就算有朝廷大義在m•hetubook•com•com這兒壓著,當兵的也頂多是做做樣子,不轉身跑路把他賣了就算是對得起他。
「城牆……倒了?」
兩位知縣的心思,楊松是能猜出來的,無非是想和他這個前軍主將拉拉關係,日後在功勞簿上撈個「安穩地方,戰區理政」的名聲,這種官場交際你來我往大家都心裡有數,雄縣和婁桑的對峙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要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這些地方文官,以後怕是要出些麻煩。
沒地?分!沒錢?賞!想出人頭地?多砍兩個人,只要有戰功,軍職晉陞,上不封頂!
耿炳文所在的中軍大帳是不能打的,互成掎角之勢的三座城池拱衛在前方,就算朱棣的斥候再怎麼身經百戰,再怎麼能和馬上長大的蒙元斥候一較高下,也不可能找出一條能繞過這三座城池的辦法,真定城外潘忠所帶的后軍更是打不著,要想碰到他,還得渡過耿炳文中軍所在的滹沱河。
所有的士卒都瘋狂了。
被打斷了的楊松狠狠瞪了他一眼:「何必驚慌?楊某精心部署,苦等如此多天,就為引燕逆來攻!今日楊某假意露出破綻,大營士卒雖有所懈怠,但守門士卒卻是早得了楊某吩咐,搬運了大量箭矢擂石,還有火藥金汁,燕逆若是不來,楊某才要大失所望!如今他既然來了,說不得今日就要讓他有來m.hetubook•com•com無回!」
「肯定沒有,」張玉語氣堅定,「斥候全出,屏蔽五十里,雄縣駐軍本就存了堅守的心思,不和咱們的斥候轉戰,就算最後這二十里被他們發現了……也來不及!」
燕王府的死士都是馬三寶一手訓練的,之所以沒和秘諜司一起交給顧懷,大概就是在等今天,在藉著飛爪爬上城牆后並且順利解決了十余個巡邏士卒后,他們才終於被守軍發現,而當刺耳的警訊響起時,他們也解開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上面掛著的一顆顆黑色鐵球。
這就是朱棣和楊松乃至耿炳文最大的區別--一邊是朝廷派來的軍隊,有各種各樣的制度和無形中的約束,而另一邊是豁出了一切的亡命徒,只要能打贏……就沒有他朱棣不敢幹的事!
……
劇烈的爆炸聲席捲了整座城池,城門外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原本在縣衙里正與幾名文武官員談笑風生的楊松面色一變,原本的些許醉意頓時一掃而空。
一身戎裝的馬三寶帶著二十多名燕王府的死士藉著烏雲遮月的機會接近了城門,在皎潔的月光重新灑滿大地時,他們已經把飛爪扔上了城牆。
沒錯,那位喊出「定要與城共存亡,與燕逆死戰」的魏知縣原本是想去真定的,卻陰差陽錯來了雄縣,據魏知縣的說法,他是在涿州率領軍民與燕逆血戰和-圖-書了一天一夜,直到箭矢耗盡,擂石盡絕,這才不得不帶著大印南逃。
這殺氣騰騰的一番話擲地有聲,讓一旁的幾個文官看得眼放異彩,只見楊松大踏步地去了,幾人便重新坐下,可一杯酒還沒喝完,就見楊松倒著走了回來。
真他娘的邪門了……這些天楊松一直感覺有些不對勁,對面的朱棣氣勢洶洶帶兵南下,居然就這麼駐紮在婁桑和他隔著一片沙場相望,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只能每天巡視軍營查漏補缺來安慰自己,就算朱棣想搞偷襲也沒什麼機會,可眼下都到中秋了,朱棣怎麼還沒一點動作?
想到這裏,楊松總算是做了決定,長長吐了口氣:「傳令下去,除了輪值守夜的士卒,一人發一杯水酒!本將去一趟縣衙,和縣令大人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讓地方士紳捐贈些吃食,讓他們開開葷!」
張玉微微搖頭:「沒有。」
他大笑起身,扶案正想說點什麼,然而猶如驚弓之鳥的魏縣令搶先他一步跳了起來,顫聲道:「不好……必是燕軍攻城!」
「怎麼回事?」
八月十五,是個團圓的日子。
……
親信校尉的臉色也不好看:「將軍,軍營里都在傳,說這麼多天都打不起來,耿大將軍怕是要當縮頭烏龜了……鬧事的多半是從南邊帶上來的府兵,怕是想家想得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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