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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怖

作者:瑆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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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動物世界 第一章 來啊,坦裎相見啊~

第一卷 動物世界

第一章 來啊,坦裎相見啊~

「又是一個混合展廳,」柯尋說,「待會兒進去咱們分一下工,等光線照到要進的畫上,我負責看畫面,你們兩個負責看畫下的展示牌,盡量迅速看清畫者的名字和畫的簡介,沒問題吧?」
「OJ8K。」衛東盡量讓自己大無畏起來。
他的基佬兄弟非但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飛撲上前,反而一閃身躲去了他的身後。
衛東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燦爛的夕陽光下,牧懌然正向著這邊緩緩地走過來。
「死給。」衛東翻白眼。
衛東掀起眼皮看他,見他那天生微翹的嘴角輕輕地彎了起來,目不轉睛地望向前方。
「牧懌然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柯尋望著草地的那一端。
衛東:「呵呵。」
「是動物沒錯了……」衛頭撓撓頭,「那麼接下來咱們怎麼辦?也像這些人一樣曬太陽撓痒痒,相互捉捉虱子?」
他的皮膚白得發光,緊實的肌肉線條宛如精雕細刻的希臘神祇雕塑,細窄的腰身和修長筆直的雙腿,更是完美地體現了什麼叫做黃金比例,什麼叫做精緻的性感。
朱浩文的穿衣風格是柯尋喜歡的那一款,一件藍白相間橫條紋的T,一條苔綠色寬鬆的休閑褲,卷著褲腳,露著腳踝,穿一雙藍白相間的帆布鞋,整個人是一身的日式原宿風。
秦賜繼續耐心解釋。
又是十來分鐘,從草地那端一臉懵B又驚慌地跑來了兩個二十來歲的男青年,一個身高體壯,目測得有一米九幾,另一個膀圓膘肥,肚子鼓成個球,跑起來上下彈動,肥軟的胸部更是蕩漾成波,別提有多辣眼睛。
和圖書有些事情真是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有再多的耐心也能被消磨不見。當然,耐心的秦醫生除外,他每天的工作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
衛東:「咱們這……怕不是進了男澡堂了吧?」
「甭捂了,這兒都男的。」柯尋十分淡定地觀察四周,像穿了件皇帝的新裝般泰然自若。
朱浩文轉臉看過來,目光在柯尋臉上和身上掃了一下,淡淡地點了個頭。
「一起上去吧。」柯尋說,「第四展廳在三樓。」
「卧槽!這什麼鬼!」衛東連忙捂住要害夾緊雙腿。
柯尋:「注意素質,和諧為重。」
「我特么彎的怎麼跟你『直』說。」柯尋說。
柯尋嚴肅地說:「當務之急,我認為應該先找到這一次的小夥伴們,大家一起商量。」
衛東覺得自己身為一名直男,對這具身體都有點挪不開眼,更別說他的基佬兄弟……咦,人呢?
「預計這一次很快就能湊夠人數了。」衛東不無諷刺地說。
裸裎相見這種事……
「浩文兒呢?」柯尋看向一直和他一樣泰然淡定的朱浩文。
「那是你去的澡堂不對,百姓澡堂里只有大叔,某些澡堂里都是我這種又年輕又帥氣身材又好的小鮮肉。」柯尋說。
秦賜一向冷靜沉著的臉上此刻也有點情緒複雜:「我也全無頭緒,再沒想到這幅畫的畫風是這樣……」
柯尋收了傘,和衛東去找隨身物品寄存處,並在那裡遇到了朱浩文。
不管沙柳曾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都不能以死亡來判定她的價值,因而大家還是會覺得唏噓,但做為死亡預備hetubook.com•com役,同情別人顯然是件浪費情緒又沒個卵用的事。
這特么是害羞了,還是……見色「起」意了?
這家美術館內的建築風格也非常的超現實,光怪離奇,東一門西一窗,時不時突兀地冒出半截形狀詭異的石膏雕塑,以至於三人找了很久才找到第四展廳的入口。
衛東:「…………」
柯尋:「………………」
入口處的門牌上,寫著「新銳畫家作品」,下面分四列五排,寫滿了畫者的名字。
來自新人的疑問三連,柯尋和衛東已經習慣了,不過耐心解釋這種事還是交給了極具醫者耐心的秦賜去做,兩個人往旁邊挪了挪步子,主要是為了避開那胖子的粗喘,要知道大家現在都沒穿衣服,那胖子急促的呼吸直接噴在兩人的胸前,那讓人從頭麻到腳的感覺簡直了。
三人就在原地站著四處張望,十幾分鐘之後,草地上出現了秦賜。
衛東:「和諧它個雞兒!你實話告訴我這畫其實是不是你畫的,你是不是有個筆名叫Lex,你畫的動物是不是都彎的?」
衛東往柯尋身後躲了躲,看著這位大大咧咧地招手回應。
柯尋衛東抵達大鼻子美術館的時候,當地正下著大雨,時近盛夏,氣候潮熱難耐,美術館這樣開放冷氣的地方,就成了行人避雨和解熱的最佳地點。
對於一進畫就變得一|絲|不|掛這件事,秦賜顯然也受了一大驚,不過到底是醫生出身,很快就鎮靜下來,並且坦然地走向柯尋三人,還抬手打了個招呼。
「噓……」柯尋忽然道。
衛東一臉懵B:「確m.hetubook.com.com定這不是一檔電視節目?再說動物世界跟光屁股的人有什麼關係?」
又要進畫了,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去醫院打針,一進醫院聞到那股子消毒水味就會肚子疼,並緊張得雙腿發軟一樣。
數分鐘后,兩個新人不出所料地發出了不肯相信的質疑和斥責,柯尋和衛東見狀走得更遠了些。
大鼻子美術館位於G市文化圈的一條不太繁華的街道上。
四人立在原地繼續等。
衛東嘴巴張成O:「卧槽!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這特么——這是要搞事啊!」
柯尋說:「人也是動物,但為什麼要光著,這一點目前無從推測。」
柯尋:「也許鑒於這幅畫的不和諧屬性,這次被挑中進畫的都是男人。」
柯尋歪歪頭:「超現實主義嘛,本來就是衝破各種枷鎖,不受世俗約束的東西。對了,你見著牧懌然了嗎?」
「呵呵,」柯尋看他一眼,「我更替那些進畫的女同胞感到擔心。」
「我至於這麼沒見過世面嗎,」柯尋仍不住地在周圍的裸男群中掃視,「想看隨時可以去公共澡堂。」
三人邁步進去,登時被一片斑斕陸離的畫面晃花了眼,滿眼都是古怪離奇、一般人理解不了的畫,內容詭異、用色大胆,像是進了一家精神病院。
衛東多希望去第四展廳只是打個針。而不是去死。
柯尋拍拍他的肩胛,率先邁步登上樓梯。
那兩人連忙跑過來,高個子壯漢粗著嗓子邊跑邊問:「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兒?你們是誰?」
柯尋和衛東滿臉一言難盡的神色看著這兩人漫無目的地四處亂hetubook•com.com躥,然後衝進了那群曬太陽的裸男陣,不知問了幾句什麼,招來一群人看智障的目光。
「這邊!」秦賜招手叫那兩人。
衛東手動把自己的嘴捏上,又道:「為什麼等了這麼半天沒有看到女人進來呢?而且你發現沒有,那邊曬太陽的人全是男的,沒有女人。」
當燈光驟滅又亮起一束光后,三人立刻將目光投向光照下的那幅畫,白光閃過,睜開眼睛,已身在畫中。
朱浩文:「……」
就在秦賜不斷地向新人解釋的過程中,時間又過去了十幾分鐘,再次從草地那端跑來了一個十**歲的小青年,白板身材,腰長腿短,眯著眼睛看人,邊跑邊踉蹌。
衛東問他:「你看到畫面了嗎?」
「konniqiwa!」柯尋打招呼。
「也許人家寧可死在外面也不想被你覬覦**。」衛東說。
朱浩文似乎有意控制地讓自己的目光保持定在柯尋的臉上:「我看清了這幅畫的名字,叫做《動物世界》。」
「靠,怎麼覺得正中你下懷的樣子。」衛東斜目他。
「死異性戀。」柯尋說。
從「進畫論」群員搜集到的訊息來看,這家美術館一向愛走前衛風,館中承接的畫展,大多是抽象派和超現實主義作品,這些作品的主人,也大多是小眾畫家,有的沒什麼名氣,有的只在小眾圈子裡聞名。
衛東:「……」
柯尋:「……能控制一下你這喜形於色的表情嗎,咱別見色忘死行嗎。」
衛東說道:「我只看清了畫家的名字,叫Lex。」
衛東:「什麼踏馬的SB畫!」
秦賜搖頭。
朱浩文淡淡點了下頭和*圖*書
值得一提的是,朱浩文|做為新進成員,加入了「進畫論」群,而群中「溫柔綠」的頭像,永遠地固定在了「僅僅是一個頭像」上。
柯尋就問他:「進畫前看清展示牌上寫的東西了嗎?」
柯尋答:「進畫太快,只晃了一眼,隱約看見個牛頭,遠景好像還有表情詭異的貓。」
「不是,你消停會兒,這是畫里,真不是澡堂子,咱別見色忘死行嗎?」衛東環顧四周,見除了他之外,所有裸男都非常泰然地亮著身體,在陽光下的草地上或坐或站或躺,十分愜意,就也不甚自在地鬆開了擋著要害的手,「咱們這是進了春宮圖還是人體圖了啊?怎麼所有人都光著啊?」
再看向彼此三人,朱浩文的原宿潮男裝,柯尋的黑T九分嘻哈褲,衛東的白T破洞牛仔,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內褲都沒剩得一片。
「拉倒吧,去公共澡堂的都是大肚子中年大叔,除非你口重。」衛東說。
「館不大,樓層還挺多。」衛東嘮騷,望著鐵藝樓梯抹了把臉。
為什麼放眼四周皆裸男……
「秦醫生,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柯尋問。
朱浩文在旁邊看了柯尋一眼。
雖然這套衣服等進了畫之後很可能會變成麻衣喪服、乞丐裝、長袍馬褂甚至僧袍袈裟。
就連牧懌然這一次也沒能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
柯尋的目光卻還在人群里找,衛東一語道破天機:「想看牧大佬的**你就直說,別特么土撥鼠似的抻著脖子滿處亂瞅。」
「我眼鏡不見了——我同學不見了——這是哪兒?怎麼回事啊這是?你們都是誰呀?」白板捂著下頭縮成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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