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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怖

作者:瑆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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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緋色之獸 第十章 活體的獸

第一卷 緋色之獸

第十章 活體的獸

「那兩個護士也是新來的,並不明白獸記的情況,」秦賜帶大家來到辦公室,相信沒人願意在那個玻璃屋子前多待,「昨晚我從書架上找了一些醫學書籍看,裏面有一些關於獸的記錄:剛才她們提到的『惡紫奪朱』只是傳言,那種發紫的顏色是死後必然的變化,隨著時間加長,會逐漸變成全紫。」
「什麼?」幾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問道。
柯尋拉了把椅子坐到玻璃窗前:「剛才我和懌然商量過了,認為整件事應該和所有人交底,雖然有點兒冒險,但起碼對所有的入畫者都是公平的。」
蕭琴仙本想反駁兩句,卻又突然覺得這是浪費時間,於是便說:「好,現在是一個否決票,三個贊成票,你們其他人呢?」
「但池蕾在遺言里說,她想在最美最好的時候將自己封存,就像是琥珀那樣。」趙燕寶聲音略略哽咽,「我想讓她完全保留死前的樣子。」
牧懌然:「羅維是不是又有新發現了?」
幾個老成員也沒有見過秦賜穿白色醫生服的樣子,此時看起來較往常更增添了幾分嚴謹,甚至威嚴。
趙燕寶並沒有坐,而是以筆挺的姿勢站在一旁:「對於智淳,我沒有發言權,所以棄權;對於池蕾,我不同意取獸。」
「那咱們趕緊把池蕾的屍體也挪過來吧,萬一不能用了就完了。」蕭琴仙提議。
中心醫院離這裏很近,走出這條小街,就位於前面那條大街的路口處。
余極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努力擺脫了惶惑的情緒,穩了穩神兒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們時間有限,還是先商量大事兒吧,關於那個《屍體意見處理書》,大家都是什麼意見?」
柯尋和牧懌然走在最後,路邊有新長出葉子的七葉樹,那樣子彷彿是新發芽的香椿。
蕭琴仙率先將身子向Lion那邊靠了靠:「我們的意見一致,現在應該以大局為重,我們主張取獸。」
余極像是鬆了一口氣,跟著說:「我也主張取獸,如果能湊夠13公斤,咱們就能早日回去了。」
牧懌然用筆在紙上「扉頁」兩個字上畫了個圈,這才說道:「我們調來的警力還沒到,這裏需要有人看守遺體。」
柯尋拍了拍羅維的肩:「我一會兒得下去迎接那兩個警察,順便喝杯水。」
「自從知道池蕾是自殺之後,她發出了哭聲,我們幾人趕上樓去,我就發現她的額頭上有一片紅色痕迹若隱若現。」
「真是奇怪,既然這是一起自殺案,那就不算是刑事案件,為什麼咱們還能調來警察給看守?」衛東不解。
大家三三兩兩向前走著,蕭琴仙走得最快,大概怕別人覺得自己過於急切,就拉上了Lion和自己作伴一起走。
羅維壓低了嗓音:「趙燕寶的額頭也出現了,就在剛才。」
一樓有著巨大的落地門窗,恰可以看到外面的一棵灰綠色葉子的尤加利樹。
接下來,秦賜就將羅維能看到某些成員面部痕迹的事情公布出來,這麼一來,大多數人都不冷靜了,尤其是那hetubook.com.com些臉上有紅痕的人。
柯尋說:「放心,這個城市的人不可能任由那些獸變得不新鮮,剛才那兩個看守遺體的警察一定有什麼屍體保鮮措施。」
衛東仔細瞪著朱浩文的腦門兒看:「浩文兒你心怎麼這麼大呢,羅維都用陰陽眼看見你的獸記了,就在這兒有個大紅點兒!」
蕭琴仙的反應最為強烈:「這件事兒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們說?!現在有人死了,臉上的獸記出現了,某些人就突然能看見我們臉上的獸記了!」這句話顯然是在暗指羅維,「誰知道是不是有些局外人在故意攪咱們的局!」
另一個護士有些揶揄:「你沒聽說過『惡紫奪朱』么,還是紅的值錢。」
進入醫院后,十一位成員都得以看到了智淳的遺體。
「趙燕寶的變化,肯定是和情緒有關係,好友死亡的事情對她產生了很大震動,而且自殺畢竟和病逝是很不同的,趙燕寶似乎格外在乎這一點。」柯尋分析。
朱浩文表示已經知道了,轉而又問柯尋:「池蕾額頭上的痕迹和羅維描述的一樣?」
大家隔著冰冷的玻璃,一瞬不瞬望著同伴的屍體。
牧懌然:「嗯,我發現他後來一直在觀察趙燕寶。但我認為,獸絕不僅僅和人的情緒有關,獸沒那麼簡單。」
於是,羅維把自己看到眾人面部的紅色痕迹的事情簡單跟衛東說了,衛東聽著眼圈兒一紅:「也就是說,你能看見人們死後才會出現的紅斑?浩文兒有,老秦也有,老秦的還最大最明顯?剛才和_圖_書那個法醫管那東西叫獸記,是不是代表有這種痕迹的人體內都有獸?」
「什麼時間?」
秦賜卻對這話予以了肯定:「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死者體內的獸會因為時間拖得太久而失去活性和價值,不過,智淳的遺體現在冷凍房間,保鮮時間會比較久。」
秦賜的辦公室很大,十一個人圍一圈坐也並不顯得狹窄。
兩名年輕護士恰從此處經過,也不禁停下腳步來觀看,用一種獵奇的眼神:「你看,裏面說不定有珍品,那個圖案有點兒像魚,而且魚尾巴還是發紫的,這種紫色挺罕見的。」
秦賜的到來,令兩個護士斂氣收聲地離開了,看來主任醫師還是有一定震懾力的。
Lion:「等看守的警察過來了,咱們就立即趕到醫院商量這個事兒。」
「位置是一樣的,蔓延程度也差不多,」柯尋表示了肯定,「可惜沒能讓羅維進去親眼看看。」
柯尋從不驚訝戀人的邏輯思維:「你看出來了?」
蕭琴仙一聽就急了:「如果都變紫了是不是就……體內的獸是不是就死了?」
羅維:「剛才我又發現了新的情況。」
衛東聽到這裏,心裏浮現出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人們體內的獸,在這個城市就像是牛黃狗寶一樣值錢……
朱浩文:「難怪剛才牧懌然提問的時候,對趙燕寶觀察得格外認真。」
「我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蕭琴仙沒有心思回憶關於書和扉頁的一切,她此時的表情像是在表現某種切膚之痛,「我們的任務已經被明確了,那就是尋、找、https://www•hetubook.com•com緋、色、之、獸!現在的答案也已經水落石出,那些獸就在死者的體內!我認為我們應該儘快開會表決!說不定……」
蘇本心說:「獸這個東西,是否適合留在死者體內,我們誰也說不好。」
看樣子她們之前也認識,這裏的一些人似乎是本心藝術館的常客。
當趙燕寶知道自己的臉上也有痕迹,而且是在剛才突然出現的時候,表現得依然沉默,低頭像是思索著什麼。
「你……」蕭琴仙氣得直哆嗦,有些求助地望著大家:「大家的意見呢?」
蕭琴仙翻了個白眼:「我就猜著自己和別人的不一樣~某些人對我格外優待呢~」
蕭琴仙此時又懼怕又氣惱,反問羅維:「你真能看到我臉上的獸記?那你說說在什麼地方?」
遺體被放置在一面玻璃牆的後面,眾人透過玻璃望著靈床上的智淳,血跡儼然已經被處理乾淨,但白色床單和死者額頭上的紅色獸記還是形成了觸目的對比。
趙燕寶依然是失魂落魄的樣子,朱浩文作為「同事」陪她走著。
「今天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秦賜看了諸位一眼,「咱們開會的主要內容是關於《屍體意見處理書》的決議,在大家發表意見之前,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先和大家說一下。」
蕭琴仙這才放了些心,選了個比較明亮的位置坐下來。
朱浩文:「好吧,一會兒可以在會上統一公布,反正大家早晚得知道。」
眾人都有些驚駭,這些可怕的紅色痕迹居然還能突發?
羅維聲音冰冷:「別人的紅痕都在額https://m•hetubook•com•com頭上,只有你的在眼睛下方。」
曾經以為只有醫院探視嬰兒才會在這種玻璃牆的屋子裡,沒想到探視死者也是如此。
羅維:「我昨晚就說過,這件事你們拿主意。」
秦賜向蕭琴仙解釋了幾句:「我也是昨天深夜才知道這個消息的,因為當時並沒有想到應對的計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我們決定今天一早告訴大家,誰知早晨卻出了同伴自殺的事情。」
Lion也在一旁說道:「喔同意蕭的意見,我們應該集合商量這件事。」
蕭琴仙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來。
趙燕寶冷冷看了蕭琴仙一眼,沒有作聲。
蘇本心一直沒有發言,此時將所有人掃視了一遍,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趙燕寶的身上:「畢竟池蕾是你的好友,你的意見呢?燕寶。」
衛東:「能先跟我公布一下兒嗎……」
幾人正說著,院子里就來了人,是兩個穿警服的人。
兩人下樓,衛東和朱浩文也跟著。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之前大家誰也沒有想象過,這隻獸是**存在的。
後面的話蕭琴仙當著趙燕寶沒能說出口——說不定池蕾和智淳的獸加起來能湊夠13公斤呢。
朱浩文點頭:「我認為應該是這樣。」
羅維冷笑一下,沒有說話。
柯尋解釋道:「剛才我們打電話給警局請示的時候,老褚說,凡是體內有獸的屍體都需要嚴格看守,以防被不法分子盜取。」
有了這兩位合法的「遺體看守者」,大家這才放心離開了偵探所。
朱浩文面無表情說:「我沒有權利為死者們做這種決定,我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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