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可是，除了他，還會有誰呢？」陸令皺眉。

「很標準的本地口音嗎？」

是李夢有問題嗎？如果是李夢的問題，還確實有可能。因為燕雨知道李夢和陸令關係好，燕雨不好意思直接點破。

「隨你，」葉文興不管這些，「我在辦公室直接睡了。」

陸令快速分析：「李夢其實是個多疑的人，他比較信任我，也信任夏子望，還信任他爸……林楠他都不可能信任。如此一來，搞我的人，很可能就是李建成了。」

「那這不太符合邏輯啊，難道這個人剛好是這裏的人？」燕雨有些疑惑。

如果是林楠做的，那麼林楠的消息來源是哪裡呢？劉儷文？陸令絕對不應該是「相信」劉儷文會把這個信息告訴林楠。

「倒也是，是我想的不周全了，」燕雨有些疑惑，「既然楊芸不知道，陳守發又被抓了，你這到底是被誰安排的？算算時間線，你找到陳守發之後，並沒有直接聯繫陳守發，而是去查了一些監控才抓的陳守發，也就是說這個中間有時間，難不成是這個階段陳守發安排的其他人？他本事有這麼大？」

「怎麼都成了謎語人……」陸令聽到這裏，突然想到了什麼，「李夢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一個需要這個秘密的人，而這個人……」

「我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覺得我們接近真相了。」

「對方非常了解你，不僅是知道你酒精過敏的情況，而且他還了解你的一些性格，m.hetubook.com.com就是他知道你不是那種愛麻煩人的人，」燕雨道，「一般來說，你現在在那邊辦案，大部分警察都會選擇和當地警察一起吃個飯，而你不是那個性格，你怕麻煩，點外賣的可能性就很高。」

「我懷疑和陳守發有關。」陸令道，「這種給錢的方式都很一致，都是被警察抓了會有額外的補償。」

陸令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小周總，最終愈發覺得，李夢居然是嫌疑最大的。

掛了燕雨的電話，陸令一直在思考燕雨的話。燕雨這句話不會是無的放矢，肯定是有什麼猜想不能和陸令說。是林楠有問題嗎？如果是林楠有問題，燕雨不至於這樣說。

「我不急，睡不著，我再看會兒向斌的字，養養神。」

「你去吧，注意安全。」

「沒有漏洞，對方似乎……不是為了殺你。」燕雨道，「如果是為了殺你，一定會更嚴謹，而且一定會使用劇毒毒藥，這更像是一種宣告。」

「李建成的話……從理論上來說，他能安排這樣的事情，倒是合理。」陸令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他想告訴我什麼……或者說，是想考驗我？」

因為是電子文檔，游少華並沒有拍攝每一本書每一頁，只是把向斌寫過字的部分拍攝了下來。

除了李夢、夏子望以及隊伍里的這些人，陸令實在想不到還有誰知道這個事情，畢竟這也算是比較隱私的事情了，陸令不可能到hetubook.com.com處亂說。

「一般來說，往一份外賣里倒幾毫升酒，確實不會有任何影響，也就是能對你有影響……這個事，」燕雨想了想，「有沒有可能和楊芸有關？」

「算了，不想了，明天提訊陳守發再說吧。」葉文興也有些累了，「抓緊休息。」

翻著翻著，陸令看到了《道德經》，陸令本來有點困了，精神一振。老子那絕對是一代宗師，《道德經》一直很受追捧，雖然只有5000字，但蘊含了太多道理。

陸令隨即翻看下一張照片，只見書里第一頁，寫了幾句話：三輩不念書，好比一群驢，要想出大驢，還得念書。

「嗯，也是……這次多虧了文興了。」燕雨道，「我們這邊也開會研究了一下你這個事情，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教員有句話說的很對，分清敵友，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

「你這麼一說，難道是有人知道我明天要訊問陳守發嗎？你說，對方並不想殺我……是想阻止我，還是想給我警告？這都有點胡鬧……還不如想殺我……」陸令陷入了錯誤的邏輯閉環。

「我們有什麼漏洞嗎？」視頻會議上，陸令把今晚的情況都跟燕雨說了一下，然後問道。

「宣告什麼？」

「嗯，因為這個人要說通保安，聊了得有十分鐘。」陸令道，「送錢的年齡大概30歲，對本地非常熟，監控躲得賊六。」

「陳守發不是被抓了？」

李隊也是和-圖-書夠意思，給這邊拉了兩張摺疊床，畢竟陸令在這裏他也放心。

「他神經病？搞我？這能告訴我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不好嗎？」

兩小時后。

「你這……」燕雨無語了，「不緊張嗎？」

向斌學歷不高，但是比較好學，他會翻閱不少古籍，包括一些兵法書、歷史書、人物傳記，還會看成語詞典、說文解字、康熙字典等工具書。

這本書看著封面的照片，就知道這本書已經有年頭了，起碼二三十年。

「嗯，是這個意思。」

陸令仔細想了想，不是可能知道，是百分之百知道。

饒是陸令對李夢如此信任，也不得不開始思考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陳守發這次想弄死楊芸的孩子，楊芸也知情？」陸令道，「不可能的，也許這孩子死了，楊芸確實是可以拿到所有的遺產，但這裏面有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楊芸需要剖腹產，如果，孩子死了之後楊芸再死了，那麼所有財產都會屬於陳守發。楊芸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她要是知道陳守發有害死孩子的心，她打死也不敢回來做手術，她怎麼敢肯定陳守發就不會害她？」

「保安那邊查清楚了，收了2萬，對方答應他，事成之後再給10萬，如果被警察抓了，被處罰了，就再給10萬。他把拿到的兩萬，分出1萬7，送到他對象那裡了，這小子談戀愛呢，」陸令道，「至於給錢的那個人，目前沒有任何進展。從保安的口述中和_圖_書，可以分析送錢的人是本地人，有本地口音。」

李軍目前壓力還是比較大，畢竟陸令在這裏遇襲是天大的事情。在這邊，警察被人暗算的案子已經幾乎沒有，陸令雖然什麼事都沒有，但是還是應該高度重視，除此之外，這邊的保安公司也得嚴肅處理。

林楠……陸令想了想，林楠應該並不知道陸令有這個弱點，李夢似乎知道，因為二人確實很熟……

或者，有沒有可能是李夢告訴林楠的？

「我覺得燕隊那句話，可以換一個方向考慮，」葉文興道，「既然你這次去醫院的路上一路暢通，並且最近的醫院醫生都沒有問題，那就說明這個人並不想殺你，對嗎？你和燕隊一開始也是這麼分析的。」

當時陸令回渝州那次，夏子望和李夢喝酒，陸令不能喝，提過這個事。（注，565章）

原因很簡單，第一，李夢確實知道陸令在這裏；第二，李夢確有足夠的財力做這個事；第三，李夢很可能知道陸令對於酒精過敏這件事。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他應該隱藏自己的。對了，監控查的怎麼樣？」

「不好說啊。」陸令說完，還是聯繫了李軍。

「我之前一直住在酒店，」陸令道，「這次在他們局裡看材料，看了三個多小時，也就是這段時間里，保安被人找上了門，保安拿到錢之後，立刻和同事說要離開，接著就騎電動車去了女友家，總共離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和監控相符。後面的事情你和-圖-書也知道了。」

「奇了怪了……你是不是明天早上要見陳守發？到時候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變化吧，現在就正常調查，也不必著急。這幾天你的飲食一定要注意，就在他們這邊吃食堂吧。」燕雨道。

「我又不是一個人來，不怕的。」

「我到底是沒聽懂，對方想宣告什麼。」陸令道。

李隊那邊沒有進展，陸令也不急，並不催促，這個案子是有人和保安單線聯繫，如果找不到這個人，案子就很難辦。陸令作為本案被害人，反倒是必須得表面上迴避，他只能提供一些基礎的支持。

「他可能有後手，但是這肯定不是他自己安排的，而是外人安排的，我們查了這些錢的冠字型大小，都不是近期在本地取的。」陸令道，「我問過保安，我問他說怎麼能肯定對方會把後面的錢給他，他說不給也無所謂。也就是說，為了兩萬，他就敢幹這個事，他覺得就少放一點酒就行，一般也不可能查出來酒駕。簡單的說，保安還想坑這兩萬走。」

「那就不是李夢自己做的。」

「敵友……」陸令思索了一陣子，「有點意思，這樣，我先去找李隊等人再溝通一下。」

「陸哥，如果是李夢要害你，」葉文興看到陸令糾結的樣子，「你已經死了，不會這樣的。」

「那如果是李夢做的，他可能確實不想殺你，而是想告訴你一些事。」

「都有可能。要是這樣分析，那麼這個搞你的人，和殺害李建通並不是一個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