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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不是這個風格，但李建成是，你要是真死了，李建成只會覺得你傻逼。」葉文興道。

「你可能不是核心人物，」葉文興道，「奈何我們可能接觸到了核心的東西。」

「我們同樣願意相信你，」葉文興道，「如果按照你的這個邏輯往下推，我就知道誰是魚誰是餌了。」

「不，打窩是為了吸引魚過來，一般來說，都是用便宜的玉米等材料打窩，釣魚的時候，用的是味道更香的餌料，這樣魚容易上鉤。但是，如果打窩用的料和釣魚用的料完全一致，就反而不好釣了。最關鍵的是，你不是魚，你發現有問題，以後就絕對不會再吃這種餌。」

「我……」陸令接著看著天花板，「我還是相信李夢。」

「向斌給我留下的那個字，『完』字沒有那個點，這剩下的部分，也是個字，讀作『幺』，這個字用word都打不出來，因為不屬於常見漢字，康熙字典都沒有，只是在《字增補》這樣的書里才有。我以前覺得，他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差一點要完』，因為我不認為他會認識『yao』這個字，現在我看了這些書，我覺得……向斌是認識的。」陸令道，「以前，我們也分析過，如果他認識這個字，讀音『yao』可能也有價值。李建成這一些人，包括向斌和向曉涵，都喜歡用文字首字母這樣的把戲，這是他們的習慣。『yao』可以取『Y』，向斌的名字可以取『XB』，我之前還組和_圖_書合過『XY』這樣的組合……」

「有道理……」陸令道，「也就是說，李建成可能知道有人要害我……這又陷入了悖論，就是……第一，誰知道？第二，有啥必要？我又不是什麼核心人物，誰會想要害我呢？」

只是，這樣一來，陸令的人緣就更好了，李隊等人的壓力也銳減。

「字面意思，」陸令道，「我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楊芸已經申請和你離婚了，直接跟這邊民政局申請的，不過……估計還是走訴訟。」

「你來看我笑話？」陳守發很不高興，「這下好了，我後半輩子被你毀了，你高興了？」

「你都招了，這事情從頭到尾就是你一個人策劃的，犯罪嫌疑人就你和王主任，我還有啥要問你的？」陸令有些疑惑，「那你覺得我找你啥事？沒事，真沒事。你好好休息吧，等判完了，你早點下隊，在監獄里比這裏舒服一點，還可以期待一下。」

陳守發最近的消費非常不節制，甚至貸款做事，等他從監獄里出來，倒也不至於一屁股債，但是估計房子都被銀行拍賣了。

「打窩？」陸令也會釣魚，自然懂得打窩是啥意思，「打窩不是為了更好地釣魚嗎？」

葉文興沉默了一會兒：「這話寫了得有20年了吧？」

陳守發過早地代入了自己億萬富翁的狀態，現在如此落魄，也是應有之意。

「什麼？」

「不！」陳守發大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被害的！」

hetubook.com.com「楊芸已經找律師了，你的材料，她已經知道了。」陸令道。

「有啥感觸？」葉文興也沒看陸令，抬著頭看天，「向斌這種人，不可能寫日記的，更不會在文字中留下什麼感悟。」

上午，陸令和葉文興如願見到了陳守發。

陳守發臉色蒼白，他完了。他雖然行賄、殺人未遂，但是這些都不會判的太重，畢竟孩子還沒死，但陸令這句話，摧毀了他心中最後一根稻草。

陳守發更是如此，他正做著億萬富翁的夢呢，哪有那麼容易醒？一時間，他有些瘋癲。

陳守發懵了，今天見陸令之前，他還是很有抵觸心理的，畢竟他依然覺得自己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但是，此時此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無所有！他之前想的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啊？」陳守發愣了一下，氣勢立刻泄了七八成，「你的意思是……」

「倒也是，」陸令站起身來，「那你還有啥想說的？沒有我們就走了。」

「那不就是了，那能有什麼用。」

「有了。」

「所以啊，」葉文興道，「所以燕隊讓你自己決定。我們隊走到今天，大家都很了解了。」

「李成啊，」陸令道，「李建成的名字。當時我們還懷疑李建成不是『建』字輩的，不過，後來查了查，就是建字輩的……也不知道向曉涵啥意思……」

「這樣也太牽強了……」葉文興道，「這就好像說，金字塔高150米，乘以10億和圖書倍就是日地距離一樣……我家小外甥女今年11歲，身高1米5，我能不能說她身高乘以1000億倍就是日地距離？你分析出『XY』，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但是要再牽扯到小雨，就太扯了……那都哪年的事情了，向斌既然要給你提供信息，就不可能這麼提供。因為，即便向斌是為了惡搞你，也不會這樣惡搞，對吧？」

又翻看了一些，陸令實在是困了，把電腦關了機，拿起一個薄薄的毛毯，躺在了摺疊床上。

「我也不知道，」陸令也看著天花板，「不過，我還是有感悟的。」

說到這裏，陳守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做這個事情，是不能告訴楊芸的，對於楊芸來說，無論如何，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最珍貴的，畢竟楊芸可能再也沒有能力生娃了。雖然說遺產是孩子的，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母親的錢，總歸就是屬於孩子，楊芸還不想拿太多給自己用，自己只需要一處宅子、一輛車子和一些日常花銷即可，畢竟，楊芸並不想把自己孩子的錢分給陳守發。

一夜無話，第二天，關於陸令被「下毒」的事情，依然沒有進展，給保安錢的那個人完全沒有線索，保安已經被傳喚了，但是他的行為並不算重。

醉駕入刑，酒駕就是個行政處罰而已，陷害他人行政處罰且未遂，能有多重？保安對於「二鍋頭可能會害死陸令」這件事毫不知情，這個是很合理的，因為指使他的人，也不可能告訴他真www.hetubook.com.com相。

這個世界，其實很簡單。你沒有拿到手的錢，即便是夠還五個恆太的債，那也沒有一毛錢意義！萬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有點意思，你現在又說，今天安排人在魚裏面下酒的，是李建成？」葉文興道，「這樣一搞，我都不知道誰是魚餌誰是魚了。」

「有，就一句。」陸令接著把剛剛那句話告訴了葉文興。

首先，他原本的目的，是讓陸令和葉文興吃了帶酒的烤魚從而產生酒駕行為，這算是一種陷害，但是並沒有成功，只是個未遂。而且，他倒的酒很少，一般來說，吃幾塊這種魚肉也不至於能夠達到酒駕標準，更不可能達到醉駕標準。

「對了，」葉文興問道，「之前向曉涵提到的《浪潮》，最後你分析了個什麼來著？」

陸令轉頭看了一眼葉文興：「燕雨她師兄，以前辦的那個案子，最後抓的人叫小雨，那個人的首字母就是『XY』，燕雨還說這之間會不會有關聯……現在來說，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你看，李建通的案子，我們都知道，李家其實也在和WY組織聯繫，本身涉及外面的東西，但是我們查到現在，沒發現過外部勢力侵擾。」

這是無數第一次進入看守所的人的內心真實想法，尤其是輕罪，他們覺得自己和其他人並非一丘之貉，從而有一些內心的優越感而不願意接觸其他人。

「嗯，從頭到尾就是你一個人策劃的，」陸令點了點頭，「你也認罪了，挺好，那我走了，和*圖*書你回頭等檢察院的接觸你。」

「牛逼……」陳守發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伸出手打了自己一巴掌，「這情況，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是告訴我，以後可能會遇到這種問題嗎？」陸令沉思了一會兒，「用這種辦法，確實比給我打個電話要深刻的多……但是，他就不怕我出事？」

「都是一條心，所以，沒有魚也沒有餌，」葉文興道，「這酒，可能是李建成打的窩。」

「是啊，」陸令道，「我們這倆編外人員，我都信。」

這樣一段話出現在《道德經》里，陸令都看迷惑了，想來這是多年前的向斌，就釋然了。

這本書後面沒什麼照片，意味著基本上沒有寫過註釋，陸令翻了翻，一共只有三處，都沒什麼特點，主要是能看出這本書被翻看過很多次。

「晚安。」葉文興把毯子蓋好。

「沒……沒……你們找我……找我就……」陳守發的聲音有些顫抖。

「監獄……」陳守發雖然在這過了夜，但是他依然不認可自己的身份是「罪犯」，他始終覺得自己比其他人高貴。

總之，在陸令的刻意平息下，這個事情就變成了小事情，陸令也不想鬧太大，如果上了新聞，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也許吧……」陸令道，「且看有什麼報復，我們睡覺，明天去找陳守發！」

「嗯？」陸令有些不解，「你說。」

「是，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真的搞不懂……」陸令道，「但是，我猜測，很可能和李建成要做的事情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