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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究竟是怎麼做出這種東西的！？

「既然他的自我現在和龍脈精魂混在一起了，那隻要重新分開來就行了嘛。」

「復活阿拉斯托的思路是有的。」

「米克特提卡希瓦說過，古時候的天外舊神就已經有了可以合成秘火的技術，只不過產量很低；現代的大公司則是有產量相對高一點的技術。所以我一直以為秘火應該是思想層面的能量。」

但如果只是把人格意識複製一份到晶片里，就不能帶著靈魂一起複制了。

「扯了那麼久那麼多，我們都還是沒找到復活阿拉斯托的辦法和思路，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所以阿爾比恩教授嘆完氣接著說，

阿爾比恩教授現在表演的，就是天外舊神曾經使用過的技術。

畢竟海登最近儲存積累的秘火能量已經多到幾乎快滿溢出來了。教授抽取出來的只是他體內極為微小的——比一粒沙子還要微小的秘火。然而如果不是他這個獨一無二的特例，換成其他人，肯定都沒那麼容易轉化出秘火，哪怕只是一點火花也不可能。至少也需要很多人才行。

後來天外舊神們開發出對於社會禮儀神聖秩序的信仰來提取秘火，產量也仍然很低。

老實說，這也不算是什麼海登沒猜到的東西了。

永遠的形而上問題。

阿爾比恩教授說到這裏，友好地補充了一句，解釋了一下。

對於公司對於社會來說，克隆人只要肉體和思想都與本體相同，那他就和本體沒有區別了。看不見摸不著神神秘秘的靈魂，反正又不會影響到其它事物，誰在乎呢？

直到再後來，四百年前，以密特拉為首的新神們崛起了。新神們透過資本主義和金錢就能從人們的思想中提取更多的秘火。

因為風就是氣息。人們不止在吹氣的時候會吐出氣息，說話的時候也同樣要吐出氣息。換言之，話語也是一種氣息，亦是思想，以氣的形式從口中吐出。

就在阿爾比恩教授手中的粉筆，在黑板上點出最後一個句點的瞬間，就像用燧石點火一樣，黑板與粉筆之間炸出了一粒火星。

再這樣下去，這一整章就都是在扯魔法概念了！故事完全沒有wｗw•ｈetuｂｏｏk•ｃｏm.ｃｏm推進啊！

「這是天外墜落的舊神們，早在幾千年前就開發出的秘火合成技術。我只不過是把它修改了一下。」

「這就是為什麼雖然魔法無法創造靈魂，卻有辦法產出靈魂的能量。」

什麼是本體？什麼是可以被代替的？什麼是真的？我是誰？

可是，人類偏偏就是有靈魂。而且一旦沒了靈魂（例如魂衰症晚期），人就會變得神不守舍，失去毅力，精神衰弱，時常昏睡。

最初的舊神們沒法提取出靈魂能量，所以它們只能用血祭的笨辦法直接吃人。

海登皺著眉頭說，

「你過去這一年時常會用戰利品打造新的法器，卻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安潔拉女士的歌，本身就能製作出世間至高的寶劍。」

在塔羅牌的四大元素的魔法系統里，海登平時最常用的權杖代表火屬性。那麼風屬性的器具代表又是啥呢？

和身體一樣，思想也是可以被魔法所影響、改變的東西。雖然自古以來人們都會在一定程度上被洗腦，被|干涉思想，但好歹以前的思想還有一定獨立性、唯一性。目前，別人至少還沒法隨便把手伸到你腦子裡來，給你的思想記憶里加上新東西。

話音未落，海登便意識到了異狀。

畢竟安潔拉的氣息也是特別莫名其妙的東西！

然而此時此刻，阿爾比恩教授卻宣稱，安潔拉的氣息，所謂的秘火，其實就是靈魂層面的能量——其實這也沒啥好驚訝的。

「無論舊神還是新神，我認為他們都是利用現有的靈魂才能凝聚合成秘火。秘火，是在靈魂層面驅動生命的能量。一旦缺少了秘火這種生命的氣息，人類就會開始逐漸出現魂衰癥狀。」

那將會是安潔拉的秘火之劍，生命之劍，靈魂之劍，思想之劍，能夠斬斷一切。

只見教授眼疾手快地伸出魔杖，用杖頭接住這一粒不停跳動，不會熄滅的火星，然後把它遞到海登面前。回過神來的海登立刻施展出幾個分析探測法術，沒過幾秒種便駭然發現：

這話挺有道理。可具體該怎麼做呢？

首先當然是身體，也就是生命的物質層面。這個層hｅtｕｂook•ｃｏm.ｃom面不需要多作解釋，而且也是現代奧術已經征服的領域。只要有錢，現代人可以隨便把身體改造成什麼樣子，可以隨便再造替換，甚至還能換成機械的。

「這是用【禮儀】合成秘火的古代技術。」

很久很久以前，太古時代最原始的舊神們必須定期吞噬血祭血食，否則它們就會靈魂能量不足，陷入魂衰的癥狀。

那麼第三個層面——靈魂層面又是什麼呢？

真要說起來，人到底需要靈魂幹嘛？物質層面已經有了軀殼，心靈層面已經有了思想。硬體和軟體都有了，為啥還需要靈魂？

這倒是大實話。海登並不是沒有求知慾，也有對知識的好奇心，但他最喜歡的畢竟還是那些可以實用化的技術，而不是窮盡一生時光去尋找真理——這是個偏重程度的問題。喜歡和最喜歡是不一樣的嘛。

靈魂就是這樣特別莫名其妙的東西。

阿爾比恩教授進入上課模式了。

「而這，就又回到了何為『我』的問題。」

靈魂沒有實在的構造。就連使用魔法也不能直接看見靈魂或抽出靈魂。魔法只能干涉思想意識，並以此來間接觀測和影響到靈魂。舉例來說，如果把一個人的人格意識上傳到星網，那麼他的靈魂也會跟著一起傳到網上。

「……這是秘火！？」

這便是老教授得出的結論，

靈魂……直到現在都還是個迷。

他一邊寫板書，一邊嚴肅地說，

「我認為這是靈魂層面的能量。」

「魂衰症，並不是生物的靈魂開始流失，而是靈魂缺乏了運作下去的能量。」

停在阿爾比恩教授魔杖尖頭的這東西，毋庸置疑，就是秘火的一粒火花！

反倒是安潔拉站在他身後，聽完阿爾比恩教授「這堂課」，竟露出有些欽佩的表情：「果然教導也是一種很高深的技術呢。同樣的事，我就沒法那麼直接地和主人說明清楚。」

老教授點點頭：「這就是為什麼，我說安潔拉女士的氣息是靈魂層面的能量，而不是靈魂本身。」

很多魔法傳統和儀式裏面，魔法師們會用劍來做法器。東方的範式我們就不說了，大家都聽過道士揮舞法劍施法的和-圖-書事情。然而實際上在海登最常用的阿卡納（塔羅牌）的魔法系統裏面，劍也是很重要的魔法元素器具。

「你當然沒法直接用生命氣息救活阿拉斯托。」阿爾比恩教授溫和地說，「你難道忘了嗎？阿拉斯托被你封印在龍珠里之前，他和工業區的龍脈剛剛一起接受過安潔拉女士的一大份生命氣息。他的靈魂在那時候已經被填補了。實際上，他的麻煩在於他的人格自我已經和龍脈精魂混在一起了。那根本不是傷害，更不是補充秘火就能解決的問題。」

「一言以蔽之，秘火就是最終極的生命之葯！」

「安潔拉女士不是經常唱歌嗎？歌既是話語，亦是氣息。」

阿爾比恩教授笑眯眯地說，

所以他試著把已經有點跑偏的話題兜回來：「可是即使如此，我也還是沒法用安潔拉的生命氣息救活阿拉斯托。這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重點吧？」

但這一切並不是現在要討論的事情重點。

海登頓時大驚：敢情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海登說到這雷，移開報告，困惑地問：「難道自古以來世界上就一直都有靈魂層面的技術？」

取而代之的是，他一邊拿起粉筆在黑板上敲了敲，一邊開口說：「仔細看。」

「生命有三個層面，而秘火就是生命在靈魂層面的能量。這種靈魂層面的生命能量是如此強大，以至於只要填補了靈魂的創傷或缺陷，生命在心理和生理層面上的傷害也都會被治愈。」

海登聽得都開始頭大了。

很久以前，封建時代的人們，會將社會的上下秩序和禮儀看得極為神聖。他們對於父子師徒君臣之間的關係非常尊重甚至崇拜，其程度是現代人所無法相比和想象的。舉例來說，「尊師重道」這個詞的份量就非常之大。

這一次，阿爾比恩教授並沒有直接回答。

阿爾比恩教授說到這裏，鏡片底下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

教授一邊說，一邊用魔杖輕輕敲了敲辦公桌，

「但是，從【磕頭蟲】系統的原理和運轉狀況來看，心靈能量並不等於秘火。【磕頭蟲】系統雖然能產出大量的心靈能量，但它們並不是秘火。秘火能量比它hｔtｐs://m.hｅtｕ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們更……好用。」

他這急躁的反應，當然讓阿爾比恩教授嘆了口氣：「切忌急躁，這才是奧術師該有的品質……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人其實更接近實用主義的巫師，並不是真的想搞學問探求真理的奧術師。」

連死亡的利刃都無法與其匹敵。

靈魂層面

「那麼，今天我們就先從生命氣息的本質開始講起吧。」

所以他終於忍不住吐槽。

「我剛剛故意表現出上課的氣氛，你也接受了這個氣氛，這個禮儀，這個『神聖的秩序』，毫無疑問地相信了它。因此，我就能成功將你對【禮儀】的信仰轉化成秘火——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你這一年來吃慣了秘火食物，這樣簡單的儀式是不可能轉化出秘火來的。」

「這裡是學校。我是你的教授，你是我的學生。」

後來「另一種」舊神們從天外墜落來到大地上。它們中最為聰明的那位發明了全新的方法。它們不需要啃食活人，而是直接通過社會的秩序、禮儀和統治，就從人們的思想、信仰——以及靈魂中提取出秘火能量。如此一來就不再需要低效率的血祭。

可是……那又如何呢？

而話語，就是這世上最鋒利的武器。它是如此致命，好似出鞘的利刃，磨利的快刀，在過去擊潰了封建領主階級，讓思想將自由從牢籠中釋放，摧毀古老高大的貴族城堡，激蕩著將舊神們劈作兩半。

「秘火既不是物質也不是思想。它是古代魔法和現代奧術都尚未解開的神秘。」

雖說並沒有這個必要，但海登還是老老實實坐好，像學生聽課一樣等老教授講解。

「安潔拉女士吐出的氣息，舊神們稱其為秘火，或者本源之力。」

老教授卻又不直接說了。他挑著眉毛，反而向海登問到：「海登，你這一年用各種戰利品做了新的法杖和權杖，這樣很不錯。但你為什麼沒有給自己做一把劍型的法器呢？」

答案就是【劍】。

阿爾比恩教授說完，便把他這一年來做實驗的數據和報告都傳給海登看。海登在投影屏幕上匆匆速讀了一遍，雖然沒看細節，但大致上已經可以確定教授這番話並不是老年痴獃。

充其量也就只有他和_圖_書本人，以及真正愛他的人會在乎而已。

第二層則是思想層面。人類的身體終究只是個很容易被破壞的物質軀殼，思想才是更加堅韌強大的東西——這隻是密特拉集團的理論，但確實各大公司都同意至少一部分：思想之中確實可以釋放出極大的能量。

阿爾比恩教授淡定地解說，

……話雖如此，海登卻仍有一個問題沒搞明白。

「但是，天外舊神，以及現在的資本新神大公司，都有自己的辦法來合成秘火。」

很少，極少，份量少到不能再少，這恐怕已經是秘火的最小單位，而且純度和安潔拉平時吐出的氣息相比也相差甚遠——但毋庸置疑，這就是一粒秘火的火花啊！

「反觀靈魂，就連現在的奧術技術也從來沒有成功創造出靈魂。」

只不過現在這個資本主義的時代，封建時代的舊信仰早已解構崩潰。王權無意義。人們崇拜的已經不再是神聖和禮儀——這個新體系的中心矗立著新時代的偶像。新時代的偶像早已經應人的呼喚而誕生了。

寶劍，乃四大元素中代表風屬性的器具！

這個問題對大公司來說不算什麼麻煩，因為克隆人也有靈魂。只要給剛造出來還沒蘇醒過的空白克隆人安裝人格晶片，肉體、思想、靈魂三個要素就都齊全了，可以正常使用——相對地，公司也有辦法自己合成秘火。

很多古代魔法的觀點和現代奧術的理論都認為智慧生物的生命是分成很多層面的。

老教授拿出魔杖一揮，居然變出一面黑板，還讓粉筆自動在黑板上畫出一些圖示，

「通過實驗我已經確定，這種能量能夠以物質的方式呈現，但它並不是真正的物質；它能夠以思想的方式呈現，但無法被|干擾思想的魔法影響。它可以被魔法變形，但無法被改變性質。這一年來我對這些氣息做過很多實驗，最終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信仰是一種思想，這種思想的能量不等同於秘火——但這種思想確實可以引出靈魂層面的能量。」

仔細看？看什麼？

可是，究竟為啥風會是劍啊？

可是隨著人格晶元的技術逐漸成熟，遲早有一天，人們的思想也會是個被輕鬆改寫操弄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