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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吧？

所以海登這個問題只換來阿拉斯托同情地眼神：「我確實反對。我一直覺得在資本主義內部改革是走不通的。更不用說，卡蓮女士是想要成為一個絕對公平正義的威權來統制其他資本家。在我看來這就是所謂的路線錯誤——但事到如今和你說這個還有用嗎？海登同志，你已經離不開她了。那我當然只能指望增進你和她的關係。」

一時間，海登居然也開始尋思起這個問題。

當然是因為煙霧鏡生命建設公司的總部就在南美。

為什麼這人明明說得都是怪話，聽起來又好像很有道理！？

兜兜轉轉，話題很快又繞回生態網路的建造。阿拉斯托在空中劃了划手指，將一些人員的資料調出來。海登一看，頓時一樂——這些全都是阿拉斯托以前建立【波旬組織】的時候拉起來的那幫子學生黑客。別的不說，忠誠度確實是保險的。

這當然不至於，海登也從來沒有這個打算。免費的東西反而更麻煩。

這就是海登接下來要頭痛的東西了。

「這樣的代價，對你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失，根本就算不上是代價，更不會讓你缺損任何東西。僅僅一夜的歡愛，填補一下我的虛空，這都不捨得拿來交易嗎？」

「我當然是回來之後就儘快和他們聯繫上了。怎麼可能像你一樣現在才想起來？」

在聽完海登的合作請求之後，米克特女神的笑意也更濃了，

哪怕海登現在也還是半吊子，他們也相信

不正是千眼看遍四方的孔雀明王嗎！

米克特女神沒打算要把自己的核心地盤搬上宇宙，因為她是死亡女神，而冥界的力量還是在大地上比較容易抽取。所以她輻射自己核心力量的地盤，主要就是南美的北部外加混亂不堪的中美洲。她平時居住的神殿，則位於哥倫比亞的波哥大。

察覺到海登的驚愕，米克特女神微微一笑。她輕輕托住自己的臉龐，嘴角流露出幾分誘人的戲謔，

阿拉斯托說到這裏，終於苦笑了一下，

但海登就硬是要告訴她，有的htｔps://wwｗ.hｅtｕbook.ｃom•ｃom。

「為什麼會扯到結婚？倒不如說為什麼要結婚！？我對卡蓮的影響力還不夠大嗎！？」

經過【墮天城】事件之後，海登的智慧和靈魂都大有增長。他現在是專業的了，不會輕易就被他人的說話震驚動搖。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聽到海登這話之後，米克特女神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讓他不禁冒了點冷汗。

「順便一提，海登同志，如果你確實和卡蓮女士結婚了，這也有助於阻止米克特提卡希瓦這樣的資本女神盯上你——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的價值，在她們眼中也是很誘人的吧？」

實際上，他手裡現在已經多了不少能夠用來交易的技術或服務。不過，海登還是想先試探一下米克特女神的價碼。

「不要覺得奇怪，海登先生。你的生命因子，你現在的遺傳基因，對於我這樣研究生命魔法的神祇來說，確實就有這等價值。」

……話雖如此，在聽到阿拉斯托剛剛的話之後，海登還是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然而看著她那甜美的笑容，聽到她這誘惑的話語，海登——卻感到不寒而慄。

為了建立起卡蓮需要的那種生命網路，他必須來找米克特女神討論合作事項。要在這麼重要的偉大工程上和米克特女神這麼危險的資本天神合作，海登也覺得這次商討恐怕是如履薄冰。

「但我有你更需要的東西。」

否則，他豈能把這交易的主動權拉回到自己這邊來？

無上的智慧就讓海登感覺到，好像有什麼黑暗粘稠的陰影從那女神的身體里不停湧現出來。

他必須拒絕，然後主動提出一個更好的方案。

所以他現在就忍不住吐槽，拿著卡蓮給他的授權書晃悠，

海登確實不需要別人來提醒他米克特女神有多可怕。他自己就已經夠怕的了。

噫

啊？！

總而言之，阿拉斯托這些想法，海登其實都看得懂，畢竟他也不傻。但海登就是被阿拉斯托說得很尷尬。他啥時候離不開卡蓮了？可別亂說啊！

雖然煙霧和圖書鏡公司仍然在新雅圖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但米克特女神早就已經不住在這裏了。前段時間她曾經暫住在這，也只是為了和密特拉集團合作方便。

而且他想說的並不是秘火，而是他之前在死海事件中得到的收穫。

為什麼又提到南美？

成為【大自在天】復活之後，阿拉斯托就想了很多辦法，把這些本來就改頭換面隱藏身份的同志，重新取回到他現在「合法」的指揮之下。在密特拉集團的監察系統中做這種事本來很有風險——但可別忘記，密特拉集團美洲分部，現在的人事部門總管是誰？

一想到要和那個完全非人的怪物打交道，海登其實就有些頭痛。聽見阿拉斯托這話，他就立刻吐槽：「和她合作，可比卡蓮這邊要危險至少十倍。你怎麼就不提醒我要多加註意了？」

而一想到自己必須在這難測的命運中，運用這些財富和權力去做更好更重要的事，海登有的時候就很想要苦笑。

「說到底，海登同志，你和卡蓮女士現在的關係本來就很不穩定。要說是戀人吧，你們都說不是；要說是未婚夫妻吧，也沒那個氣氛。現在你還要幫她建設更強的神權。萬一之後你們的感情關係變化，豈不就麻煩大了？這是風險問題。」

「不過說到南美，你接下來好像還真得去一趟？」

幸好阿拉斯托也沒打算在對這事情繼續揪著不放——這種事給海登提個醒也就夠了，阿拉斯托總不可能拿刀逼著他去做什麼。

這一次，我已經不打算說要結婚了。只是兩個人一起做點舒服的事，不好嗎？

那麼大家內部搞鬼，自然是再容易不過啦！

……

至於另一方面，阿拉斯托會不會在幫海登建魔法網路的時候留幾個以防萬一的後門……這他當然就不會傻到直接和海登說了。這種另一手的背後準備，他無論如何不應該說出來。哪怕海登猜得到阿拉斯托可能會搞鬼也一樣。

米克特女神的眼神就像是在說這些話。

這樣的道理，也正符合阿拉斯托一直以來的理念：對力量的控和圖書制需要讓多方來平衡，不能讓一個神壟斷所有的權柄。兩年多前他還是個凡人的時候，就是試圖在新雅圖做這件事，引動大公司互相制衡。

緊接著，米克特女神就開口說出一句讓海登大驚的話：「不能說要結婚，那我能邀請你和我共度一夜嗎，海登先生？」

看到海登拜訪，她臉上就流露出一種夢幻而又渴望的微笑。

……這麼一想，海登好像還真是幾乎離不開卡蓮了。

「反過來看，先不說結婚吧，哪怕你現在就去推倒卡蓮女士，我估計她最多也就是嘴上反抗一下。這樣只有利於你們之間的關係，完全沒有壞處。」

「我指的不是服從或聽話，那確實是不可能的。我想說的是一個相對更穩定的契約——世上本來就沒有完全保險的事，但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

「我是煙霧鏡生命建設公司的大神，定會讓你體驗到作為生物極限的快|感。」

對於海登這所謂的更好提案，她看起來就不是很感興趣。

「我當然可以幫你，至少可以給你們提供生命工程技術的支援。雖然不是同樣的類型，但塑造生態系的魔法我也有大規模實用——可是，海登先生，我們畢竟都是生意人。你不會只憑空口白話就來和我要技術吧？」

你沒有拒絕的理由吧？又不是怕吃虧的黃花閨女。

「況且，婚姻一直都是一種很強大的魔法契約，會帶來很有效的交感連接。尤其是在財產方面更是如此。你要是和卡蓮女士確定結婚了，其他資本神也會少動一些歪腦筋，因為他們能影響的事情就變少了。」

「海登先生，我不覺得你還有什麼我更想要的東西。」

和以往一樣，米克特女神在她的餐廳里，在用餐的時候親切地招待了海登。她的容顏也和一年多前同樣美艷，長長的金髮捲曲著披在肩上，黑色的哥特禮服緊束胸腰，碧綠色的眼睛帶著慾望的美色，又散逸出血的氣息。

「實際上，我有一個更好的提案。」

「陶德他們自從離開新雅圖之後，就去和圖書了南美。那裡的底層階級活得比北美更加凄慘，也就更適合發展出人民組織反抗和起義的土壤。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說這個有點偏題。」

所以海登說。

兩人明明隔著一張大餐桌，這熾熱的目光卻讓雙方彷彿僅有咫尺之遙，讓海登連米克特女神那灼熱的氣息都能感覺到。他知道，這便是吸血鬼女神熊熊燃燒的慾望和神力。

「原來如此，海登先生。能讓你來替她商討這樣的合作項目，卡蓮小姐對你確實就有無限的信任。」

這流進耳蝸，攪和腦髓的甜美聲音，確實讓海登的身體有種「啪嘰」一下站起來的衝動。但與此同時，他靈魂的智慧卻也在一瞬間敲打他的腦子，令他毛骨悚然。

米克特女神看見海登拒絕，立刻就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而說到這個，海登則是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話說回來，阿拉斯托，你剛被變成龍珠的時候，跑出去說要替你開疆擴土，建立更大反抗組織的小胖子陶德他們，現在這三年下來到底怎麼樣了？」

「更好的提案？」

所以海登，趕緊搖頭。

海登幾乎就給整懵了。

現在阿拉斯托仍然看不順眼卡蓮想要當個威權至高神來改造社會。在他看來，資本主義的敗壞已經是一個內生於制度的必然，絕不會因領袖的個人意志而突然消失。

那絕對是米克特女神無法拒絕的東西。

波哥大距離新雅圖本來足足有六千多公里。放在古時候，這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遙遠。然而對現在的資本神來說，就是為了處理生意可以隨便傳送來去的距離。就連海登，如今也可以視如此的空間于無物。

海登所有認識的神和人之中，對於生命魔法有著最高造詣和技術的，當然就是煙霧鏡公司的董事，死亡女神米克特提卡希瓦。

回想起三年多前，海登還是個連市內傳送費都付不起的街頭巫師。現在他卻能輕易傳送到隔壁洲，而且還不需要提前預約就能會見一家巨型企業的董事，只能說命運真是難測。

在他們這小團體的幾個人裏面，實際上卡蓮才www.hetubook.com.com是那個性格最倔，最硬頸，最在乎原則的傢伙呢。

「退一步說，就算我真的跑去和卡蓮結婚好了，我對她的影響力也不可能更大了！這又不是黃油！卡蓮那個性格不會因為結了婚就更聽我話的！」

「這一次是我主動來請求您的，當然可以由您來開價。」

阿拉斯托搖搖頭，說到這裏的時候又皺起了眉，

如果真被這邪神所引誘，代價絕對不只是爽一爽那麼簡單。

但事情的發展就是更出乎他的意料。

「……阿拉斯托，我還以為你之前很反對我依賴卡蓮，現在怎麼又催我去和她結婚了？」

吸血鬼女神淡紅的雙瞳中蕩漾著渴望的光，映照出海登的臉。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阿拉斯托和米克特女神都盯著這種事不放？

這問題就讓海登震驚了。

所以海登開口說到，保留了一些謹慎，但也試著開了點放鬆氣氛的玩笑，

但如果海登和卡蓮結婚，就更有辦法和她搶方向盤，姑且也算是個制衡之道——讓她當朋友總比當敵人好。

天理何在！？

阿拉斯托，你這濃眉大眼的傢伙，怎麼也跑來催婚了？有沒有搞錯啊！？

這一次海登還想找她，就得長途傳送到她真正的地盤上。因為每個大神都有自己真正的核心地盤。它們有大有小，有在天上的也有在地上的，但至少也不遜色於一個國家。

「容我拒絕。」

「只要您別再說要我和您結婚就行。」

「言歸正傳，海登同志。這樣的巨型魔法網路怎麼說也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況且我也只能幫你做其中的一部分，畢竟生命魔法實在不是我的專長……那麼，為保險起見，我就只帶這些老熟人去你那邊幫忙吧。」

阿拉斯托有些無語地看著海登。他有時候也會忍不住納悶，海登這不著調的傢伙究竟是不是真能夠成為引導世界改變的領袖。不過每次想到最後，他也總是和卡蓮一樣，一邊放心不下海登，一邊又願意去相信海登的原則與信念。

然而阿拉斯托一點也沒被問倒，反而很淡定地說：「我還需要提醒你擔心米克特提卡希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