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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墜落俠山

作者:無雨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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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古井存秘道

第三十三章 古井存秘道

那老孫頭還想阻止,見喊了兩聲全無作用,這才回過身來,一臉苦笑對我說道:「承事爺莫往心裏去,這丫頭在我處便是此等心性,平素倒不是此等模樣,想是又有了什麼煩心之事,這才如此不近人情。」
「孺子可教!」
那叫若蘭的女子聽老孫頭如此言語,眼圈一紅,嘴角微撇說道:「有若蘭陪著您老喝酒便不痛快,若是如此,今後若蘭便不再前來。」
回到住處,那錢有餘早已等在房門之外,見我歸來,連忙上前遞還拾回的銀兩,卻是比原先多了能有二兩,我心中有事,便賴得去管,只謝過後收起,並讓他通知院內其它人等,到門前回話。
我見他手中卻是一本冊子,上書《離幻決》三個大字,心道怕是什麼秘笈之類,我與這老孫頭,相交時日甚短,卻得其莫大恩惠,心下感動,忙深施一禮言道:「小可來日若有出頭之日,必當感念老伯大恩。」那老孫頭將書冊塞入我懷中,笑道:「本就是故人之後,無需這般客氣,只是今日之事,此書由來,都莫要聲張,平白給老漢我帶來麻煩。」
我見他如此,一時以為他人老發了異症,不覺呆在當下,直到被他勸酒,方才想起詢問。
「你自己去那地上看看。」
「你確信只是道術?」那老孫頭一臉狐疑開口說道。
「可那日我所見確是實體,不似幻象?」
那女子撇了我一眼說道:「不過是個小小承事,也敢來混孫爺爺酒喝。」我聽得頗不順耳,雖聽出此女子來頭定是不小,卻是不再想著離去,管你是皇天聖女,王府千金,即來了此處,便不是那難相與之輩,有你口中孫爺爺在,我怕你何來?心中雖是如是想,嘴中卻開始陪著小心。
「我哪裡有什麼功力,唯一個信字,心中不疑,便可隨手沾來。」
走不多時,途中又見一道石門,運起氣海潮用手去推,卻是紋絲不動。知道這門怕是須從里側打開,便不再勉強。眼見行了約有一個時辰,那燈內燭火又將燃盡,正待更換蠟燭,卻見前方隱隱露出一點亮光,心道:「怕是要到出口了。」便熄了燈火,順和-圖-書著那亮光一路摸去,待到了那亮光所在之處,卻是一口古井,這秘道口便在這古井半腰,月光透過頭頂井口覆蓋的枯枝射下,將井底的一汪碧水照得有如明鏡,有井中蟾蜍聞聲潛入石縫,水波盪開,連那井壁之上都似有道道波光流動。
「如此說來你倒真是有些大機緣。」
近日事多,這再好的酒也喝的苦悶,一時間連下幾杯,反倒沒了話語。那老孫頭見我心事重重,也覺無趣,便開口問道:「文輝,這幾日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之事,莫要悶在心裡,給老頭兒說道說道,或能輕鬆些許。」
我想起當初遇見的陰魂鬼物,便開口說道:「這倒確有見過。」
那老孫頭一見這女子臉上有些掛不住,連連陪笑說道:「小姐言重了,老孫頭的酒,本就是給您備著的,您若是不來,老孫頭還留這些酒作甚?」
「道術?」
我聞言一愣,轉而想起那痴笑虎,便開口言道:「確曾認識一人。道術很是了得。」
我心中納悶,這何來的故人之後?但想到近日傳言,不好多問,只得連忙說道:「這是自然。」
見過一眾閑人,自是一番訓斥,無非是事到臨頭還做此輕閑之類。原想是做做樣子,哪知眾人少見我認真,倒是真被唬住,竟是無人再敢回嘴,各自應了個差使,便遠遠退去。我見眾人遠去,這才去了尋了那辦完事情回來的孫哲,詢問院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那孫哲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卻全是那往來食宿安排,院內陳設更新,這徐虎之事,就好像從未發生,我心中困惑,便讓他退下休息,自己卻一個人出了房間,在庭院中轉著圈圈,左右尋思。
只見她蟬鬢雙壓玉釵,玲瓏身著錦緞,一看便不是那尋常下人打扮,應是那富貴人家子女,大戶千金。只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老孫頭的院中,待要細看,卻見那女子娥眉微蹙,面帶不悅,心道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府中貴眷。倘若如此,不如早些退去,免得生出事端。
那老孫頭,喝了一口酒說道:「這不是什麼武技,只是念力罷了,練的久了,https://m.hetubook.com.com便是你也能做到。」
夜入二更,見四下已無動靜,我這才運動氣海潮將那大櫃緩緩推開,那大櫃底部不知裝了何等物件,雖是推的沉重,卻是沒有一點聲音傳出,我暗嘆這秘道做的有些手段,若非事出有因,便是在這裏呆個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夠發現。
那老孫頭聞言,手中酒水一緩,看我一眼開口問道:「你說的這不潔之物是何等模樣?」
「老伯你方才亂丟瓜子卻是為何?」
那老孫頭一聽我要走,卻是不肯,放下手中酒菜說道:「若蘭,你莫要使小性子,你孫爺爺好不容易找了個酒友,若是被你嚇走,今後這酒如何喝的痛快。」
「小可不知孫老伯家有貴客,上門討擾,實在過意不去,若是不方便,我即刻離去便是。」
和老孫頭又聊了些府內雜事,我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辭,正待去幫其收拾碗筷,卻見其從屋內取出一物,遞到面前。
到了老孫頭的住處,見房門大開,我心中暗喜,一路都在擔心這老漢不在房內,若是此行落到空處,豈不冤枉。於是便隔著門大聲喊道:「老孫頭,小可找你喝酒來了。」那房內立時傳來老孫頭的回話,「承事爺,怎隔了一日,便又前來,可是老頭兒我這的酒勾住了你的魂魄,若是如此,老頭兒可是沒法兒擔待。」
我聞言一喜,便追問其中訣竅,卻是只說,意到神到,信手拈來。我聽得玄妙,一時躍躍欲試。不想那老孫頭一盆冷水潑下。「我練成此技,花了二十年。」霎時便又心灰意冷。不過是使些暗器手段,卻要練上二十年,我哪有這等的閑散功夫。
我自是不敢將那人頭之事拿來亂說,想想倒是真有另一件事窩在心裏,這老孫頭又不是什麼多事廣交之人,說於他聽,倒也不用擔心會傳將出去。
我聽他之言,呵呵一笑,推門便入,見那院內門帘兒一挑,便以為是那老孫頭出來,剛要開口調笑,不想一股清香傳來,抬頭一看,門內竟走出個美貌女子。
我聞言很是奇怪,忙走到那瓜子落地之處,細細觀看,卻是幾隻www.hetubook.com.com飛蟲在瓜子附近來回撲騰。心下十分驚奇,開口問道:「難不成這飛蟲是您老用瓜子擊落。看不出您老還有這等功力。」
正待退出院門,卻見那老孫頭端著兩盤酒菜走了出來,見我二人這副模樣,便開口笑道:「文輝,若蘭,你二人初次見面怎得便如此不對付,老漢這裏酒多,便是再來兩人也是容得。」
「老爺子,您在這院中待的久,可知這府中可有那不潔之物。」
這秘道顯是年代久遠之物,雖是由青磚築成,卻難免有些朽爛,偶爾有磚石散落在路面,腳踩上去,便會發出些許聲響。我怕驚動旁人,只得一路小心繞過碎石前行,那牆壁之上不時會出現擱著油燈的孔洞,只是觀那孔洞內的油燈,露在外側的捻繩都已朽成泥狀,那燈內的殘油也如糨糊一般。見此情形,我心中尋思:「這秘道怕是有年頭不曾使用,不過也好,時日越久反倒不用擔心會有什麼機關。」如是想,便加快了腳步。
「你這孩子,莫要心貪。」嘴上雖是如是說,卻從懷中取出一枚制錢,放在案上,又讓我在遠處一棵青竹之上繫上一根緞帶,卻不動作,只繼續喝酒,喝著喝著,似隨手將那制錢捻起,雙眼卻不去看那緞帶,輕輕一彈,只聽「啪」的一聲,那青竹應聲而斷,切口所在,正是那系著緞帶之處。
將手中燈火向內一探,燈火晃動,顯是有氣流活動,心中落了底,這才一手提燈,一手持刀映射亮光,順著那秘道內的台階一步步向下行去。
「你盡拿好話誆我,我來之時怎不見你這般殷勤,我這就回去查查這承事的來頭,若是沒個說道,定要他好看。」言罷頭也不回,一陣風兒般離院而去。
那老孫頭見我顏色,知我小瞧了此術,便又開口說道:「此術若能大成,便是隔空馭物,滴水透石也是不難。」我一聽便又來了興趣,當日那痴笑虎手中懸浮水珠,不知是不是也是相同,便向那老孫頭問道:「老伯所教可是道術?」那老孫頭聞言哈哈大笑,隨即說道:「此術可是大有來頭,當年倒是確有不少人都曾認定此為道術和_圖_書。我雖可引你入門,卻不能傳你入道之法,不過你靈根深種,若能蛻去這執念物慾,自有有緣之人前來助你,倒是不勞老頭兒費心。」
「通體晶瑩,仿若生人。」
「便是你方才所說不潔之物。」
我見那井壁光滑,雖是可攀爬而上,卻難免弄出動靜,便不想嘗試出井一觀,而是沿原路返回。待出了秘道,將大櫃複原,卻仍有些不放心,便又找來鐵釘之物,順著磚縫,卡在了大櫃的邊角,待運起氣海潮又推了推,此次倒是推之不動,心說便是那人復來,便是還能推開,只怕也得弄出大動靜來,如此方安了心,一頭倒在床鋪之上沉沉睡去。
「那便不要再提起,免遭人笑話。此物並非妖鬼,尋常人也難遇見。你可聽人說過,勞心多生夢魘,暗疑常見鬼魂?」
「只是各人深淺不同,文輝,來府之前你可是有過些奇遇?」
剛走到平日練武之處,卻見那患有夢遊之症的郭忠,正懷抱青石枕頭,斜靠在一棵大樹之下酣睡。不覺有些好笑。這郭忠,自己有如此病症,也不好好找個名醫看看,萬一一不小心,游到了井裡,豈不冤枉。正待上前喚起,卻想起此時狀況,便放輕腳步,從其身旁繞過。
「無事之時,自己看看,按照上面的行功之法修鍊,依你的悟性,花不了多少時日便可小成,只是你生性多疑,瓶頸必是比旁人更多,當在俗世中多加歷練,方可洞悉世情,堪破生死。」
「那倒不曾。」
「老伯真是高人,有這等武技,確是不凡。」
我驚其技藝,連忙起身施禮。
「卻是道術,並無其它?」
那老孫頭聞言躊躇良久方才說道:「此事你可有對旁人說過?」
我聽他這般說辭,將信將疑,不過若是能學些本事,到底還是好事,心中不免有些開心,這酒也就喝得暢快起來。
我一時聽得有如雲里霧裡,不由開口問道:「老伯你有話明說,不要這樣繞來繞去,我聽得實在是費力。」
「這便對了,老漢我粗通醫道,觀你面色,似是受過驚嚇,寒了氣血。能看到此等幻象便在預料之中」言罷,老孫頭將手搭在我脈門之上,感應和-圖-書半晌,忽然開口問道:「文輝,你可認識那方外之人?」
我見老孫頭不想多言,便不再追問,只進了房間,幫著收拾了些酒菜,擺在了院中,又將自己帶來的熟雞從荷葉中取出,放到了桌案之上。
拿定主意,便不再多想,只回到房中,單等夜深。
走了約一炷香的時間,秘道內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密室,看那密室中存放的物品,卻都是些盔甲兵刃,糧草書冊。近前去看,那一捆捆的盔甲兵刃早已朽的如同破爛,而那糧草書冊,更是輕輕一碰便散做一團,連進了幾處皆是如此,我便沒了興趣,又回到秘道繼續前行,
我只惦記她方才臨走時說的話,心道:「還有什麼事比那偌大個腦袋還能唬到小可,便是你真有些來歷,我又未曾開罪於你,你又能奈我何?」心下便不以為意,轉身對老孫頭言道:「老爺子你也是的,上回便對你說了,不要承事爺,承事爺的叫著,喚我文輝便好。這丫頭什麼來歷,怎地狂成這樣?」
「都到了此時,府中為何還這般平靜?這徐虎大小也是個人物,怎可能就這般說死便死,連個追查的動靜也無,莫不是其人死在了隱秘之處,尚未被人發覺,故而園內一眾大小才沒能聽聞此事。罷了,還是再回去等等看。說到回去,這房中藏有暗道,如何能夠安睡,若是換了房間,怕是這劉能,侯不痴又會來爭,到時萬一發現異常,依舊脫不了干係。如此看來,這房間怕是不能更換,若是想辦法封死這秘道,萬一有個是非,卻又少了條逃命的途徑,不行,無論如何,這秘道之內還是要去探上一探。」
「如此玄妙,可能驅使更大些的物品?」
「依老伯說言,這物還成了我的心魔不成?」
那老孫頭呵呵笑道:「眾人只求好機緣,真到得時卻不知,也罷,你我一見如故,也是有緣,我便教你些小手段,來日劫數到時,也好有個應對。」說罷,撿起桌上的一粒瓜子,隨意彈向空中,如此反覆數下,方才停止。
「此事你還是莫要打聽,那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不會真的將你怎樣,走走走,喝酒去。」
「不知老伯所指奇遇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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