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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墜落俠山

作者:無雨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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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自作孽不可活

第六十章 自作孽不可活

我見那勒圖兒罵罵咧咧,心中暗笑:「這東西還是你留著好,若是你送我,咱家還真是不敢要!」
「那你叫我過來做甚?」
那勒圖兒見韓成不言,望我一眼,嘆了口氣,方才對著韓成說道:「韓成,你不必過分自責,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怨不得你。」
那勒圖兒見狀,也是有些納悶,起身取出書信,卻不觀看,直接遞給了我,自己則順手揭去了那物件上罩著的錦布。
我見其言語懇切,不好推辭,亦不想意氣用事,惹出是非,便只得回到座位坐好,開口問道:「不知佐使大人還有何事,不妨說來聽聽?」
我已然聽明白話中玄機,再見他二人一番惺惺相惜模樣,胸中便似爬進一堆蠅蟲,直欲將整個心肺頂破。「那不是三百多條豬狗,那是三百多活生生的百姓,他們亦有父母妻兒,他們亦有往生殘夢,如何便能如此?」手中無來由的一緊,「啪」的一聲,那杯盞立時便被握的粉碎。
「你的人?」www•hetubook.com.com我和勒圖兒聞言皆是一驚,那勒圖兒更是坐正接著問道:「定是你營中的哨探首領吧?」那韓成苦笑一下,並不多言。
那勒圖兒將信將疑,連連看我幾眼,方「窟通」一下坐回原處,待喝了口酒,卻是對著那韓成喊道:「韓成,你倒在那裡瞅個鳥,倒是給洒家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對著那人頭看什麼看,難不成你還認得此人?」
勒圖兒雖被驚到,可確實膽大,此時已將人頭從箱內取出,擱在一旁,自己則在箱內反覆敲打、驗看,似乎是想要看看有無機關,可見他折騰半天,除了個固定人頭的架子,卻是再無其它。
我見此情景,不覺有些失望。看這樣子,頂多便是個頭盔,那夢中所見遁甲,頭盔、胸甲乃由構件相連,不似能夠分開,如此看來,此物當與那遁甲無關,便沒了興趣,坐回到了椅子之上。
那韓成涕淚橫流,窟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兩下除去頭m.hetubook.com.com盔,對著那勒圖兒連磕數個響頭,口中更是拜謝不止,直道:「佐使大恩,韓成銘記五內,但有驅使,雖肝腦塗地,不足以報。」
我正要將手中信箋放下,卻無意間發現異常,忙呼喊勒圖兒過來觀瞧,不想那勒圖兒尚未走到跟前,那信箋卻是「呼」得一下燃燒起來,瞬間變化成了飛灰。那勒圖兒有些發急,瞪著我喊道:「上仙你這是何意?」我被他問得一愣,有些上火。
事情變得愈發的詭異,我也一屁股坐回原處,望著那韓成,想聽聽他要說些什麼。那韓成卻依舊不言。
那箱子打開,卻不見有五彩流光溢出,偌大的箱內卻只是用一塊錦布,蓋著個不大的物件。那旁側倒是擱有一封書信,想是那桑七忘的留言。
「我見那墨色愈發暗淡,疑心其中古怪,故而叫你過來觀看,不想它便這樣燃了起來。」
「你當我久在宮中,便真的是個昏人?那昌餘人即在沿途埋設伏兵,如何和*圖*書便會冒險分兵去劫殺出城的百姓?我能保你,便是因為看上了你這份果決,來日回京,必會向聖上保薦於你,除去你身上的罪名。」
「這確是我手下偏將,還請大人讓我將其帶走,好生安葬。」
卻是用略帶異香的筆墨寫了極淡的幾個小字,「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那匣內當真又是一顆頭顱。
看那頭顱,顯是用藥物浸過,相貌依稀可辨,我初始尚有些恐懼,可看到那頭顱扎著昌餘人特有的髮髻,倒是覺得有些怪異。
我看著納悶,便問向身邊的勒圖兒,那勒圖兒面上一紅,卻是說道:「莫問我,洒家識不得!」我只得一陣腹誹,將那話中的意思對其講了一遍。那勒圖兒當下便跑到那望台邊,對著城下一陣亂罵。
「佐使大人如何知道此事?」
錦布剛剛揭開,勒圖兒便狂叫一聲蹦到了一邊,那韓成也是倒退兩步,半晌未有言語,我見此種狀況,腦中立時想起自己在雍王府曾見過的一幕,和*圖*書一時提起膽子,做足準備,緩緩起身去看。
那勒圖兒乾咳一聲后,微微壓低聲音問道:「敢問兩位,這桑七忘此舉何意?」
若依桑七忘所言,箱內便應該是副殘甲。此時的我,因被夢境困擾,又幾番領略了平白得來的臂甲玄妙,最聽不得的,便是有人提到這「殘甲」二字。雖也知多半是奢望,可即是有人提及,若是不親眼確認,如何便能消了對那五行遁甲的貪念?
那二人立時站起,一人手撫腰間,一人暗壓刀柄,齊齊望了過來。
那韓成抬起頭,眼中卻早已浸滿淚水。
「它自己焚盡,關我鳥事?」
我向那人頭看去,經他一說,那人頭越看便越覺眼熟,待走近撥開臉上遮擋的髮髻,這個人,我卻是認得。正是那韓成的手下;雍王府內,一直跟在我身後的言笑。
「怎地,此時便想殺我滅口?」我心中暗道,卻詭異的沒了畏懼,只站起身來,端起案上的酒壺,獨自走到望台邊,望著城下遊走的昌餘人,猛然將壺中和*圖*書烈酒連灌數口。
轉頭去看那韓成,面色卻是有些古怪,只見其直盯盯望著那人頭髮呆,好似認得那頭顱的主人,我正想問上兩句,卻聽那便勒圖兒說道:「上仙,那信上寫得是什麼?」
待心緒略為平復,轉過身來,對著還在猶豫的二人說道:「若是不想動手,我便要回去歇息了。」
那韓成猛地抬起頭,望向那勒圖兒。
我這時才想起尚有一封信箋在自己手中,忙打開來觀看。
那勒圖兒聞言,與韓成對望一眼,鬆弛下來,笑著說道:「上仙說得哪裡話,若是存了此心,何必方才點破!我二人只是見上仙動怒,以為城中出了變故,故而如此驚慌,上仙莫要誤會。勒圖兒還有一事不明,尚需請教兩位,上仙可否再稍坐半晌,待此事有個眉目,再同去歇息。」
「這桑七忘是不是腦子有病,說得是殘甲,送上的卻是人頭,還是他們昌餘人的人頭。既是指名點姓要交給角樓做法之人,那便是知道我的存在,這樣做又是何意?想嚇死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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