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戰爭與回憶
第27章 奪艦
織田走近星圖，「來得艦隊總量只有千余艘，這隻是三大艦隊中的一支，還有兩支在哪裡？」
於是明智光秀集群苦戰了十五分鐘之後，竟驚訝的發現主力艦隊毫無動靜。
呂子明瞪了他十幾秒鐘，才說：「幸好你不是海軍司令。不然全國的海軍都被你葬送！」
「信長大人，你因為上一次的遇險，就害怕陸伯言到如畏猛虎的地步了嗎？」臉色鐵青，出言不遜的是前田利家，大概只有他敢這樣和織田信長說話，「我願意帶我的戰艦，獨自去營救明智光秀！」
卓自遙汗如雨下。
十億光年緩緩減速，進入友軍艦隊的陣形中，和其旗艦緩緩交錯。
卓自遙在「建業號」艦長室見到了那擁有呂蒙基因的中年人。
「好，那我想聽聽，你把我們叫來了，打了個小勝仗，然後呢？下一步你有什麼計劃呢？」
「艦隊燃料補充完畢了！」一旁傳來報告。
「把他給我帶下去！」呂子明怒喝一聲。
「我想知道，其它兩支艦隊來了嗎？」
「不，你的。」
「混蛋！你忘了上一次戰役，漢軍也擁有戰艦上的優勢嗎？結果如何呢？輕ｍ.ｈｅtｕbｏok.ｃｏｍ.ｃｏｍ敵帶來的就是毀滅！」
十億光年號開始緊急加速。抗重力系統再次啟動。事實上抗重力系統也來自於空間躍遷的技術，通過能量製造出物理屏障，使加速度定律有所不同。但卓自遙仍然看見茶杯中的水噴濺出來，潑向自己。按軍律戰鬥時不能喝茶，但顧晗同學剛才以為已經到了生命最後一刻，才不顧一切的想把自己在地球高價收來的珍品普洱喝掉。
「敵遠疆艦隊竟然從數百萬光年之外趕來了。這完全是戰略上的送死！立刻全軍突擊，增援明智光秀吧。」軍官都喊著。
呂子明冷冷看著他：「陸伯言有什麼權利自行任命接替者？他能讓你當艦長，我就能讓你蹲大牢。我問你，是陸伯言命令你帶母艦回來的？是他命令你向三大艦隊發信息要求他們來與你匯合的？」
卓自遙突然發現，自己果然是個大傻蛋。陸伯言一再讓他不要回來不要回來，話語中也不知藏了多少深意，陸伯言不能控制的事，自己又怎能改變？幼稚到以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其實不過是別人眼中的三歲小孩和_圖_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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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敵旗艦「吉野號」上。
「那又怎麼樣呢？我們的兵力有絕對優勢，漢朝所有的殘餘戰艦全來了，我們也不懼怕！」柴田勝家吼著。
「是的，程艦長已經登上十億光年號，並完全取得了戰艦控制權。」
「那我們可以匯合一處，同敵艦隊決戰，解救長安。」
「你！長安有十幾億人可能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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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要回去？」卓自遙大喊。
「我……我只是隨便噹噹。」卓自遙緊張的撓頭。身後的顧晗差點摔倒。
「敵人的母艦？」
「來了又怎麼樣？」
艦體的大爆炸將千百噸金屬拋入空中，一些敵機就在高速中被碎片撞毀，其餘的仍像翻滾的食人魚群一般撕咬著這巨大的對手，所幸十億光年號一直高速行進，它像一顆子彈撞上正在慌亂轉向的敵「青森號」左盤舷，將其撞得打著旋飛了出去，自己衝出敵陣，將敵機甩在火光之中。
「不是。事實上他不允許我這樣做。」
卓自遙顧晗全都大笑出來。
「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所有士官的戰鬥意志全部瓦解了。
指揮艦中鴉雀無聲。織田走近屏窗，看著遠處的閃爍。「尤其是，假如坐在十億光年號中的是陸伯言的話，必定會有這樣的計策。」
「我不能拿全艦隊和這場戰役的勝負冒險。也許我是錯的，但是我按兵不動，即使明智集群被消滅，我仍然有把握攻下長安。但我輕舉妄動，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失敗，這種險也是不能冒的。」
呂子明注視他幾秒鐘，點點頭：「滑頭勁倒有點像陸伯言，怪不得他選你。知道嗎？以前在海軍學院，他也是經常想一出是一出，半夜三點鐘打電話騙我們要緊急集合……」
「隨便當？」呂子明眉毛立起：「你發來消息要求三大艦隊與你匯合，與敵艦隊進行會戰？也是隨便發的？」
「翔鶴號」已經解體，明智光秀乘逃生艙來到艦外，他看到的是自己艦隊在火焰中崩潰的場景。
「好，立刻全部躍遷，返回原基地。」
「那麼，坐視明智光秀的覆滅和*圖*書不理嗎？」
呂子明不再同他說話，轉身問一旁軍官：「十億光年已經完全控制了么？」
「我想他們是因為意見不一，致使只有一支艦隊前來救援吧。」
「不！也許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沒有戰略母艦，三大艦隊不會有勇氣前來增援，而現在他們來了，那麼很可能有更大的計劃。其它兩支艦隊隨時會出現，它們是正等待把我們從長安上空調離，然後對我們進行伏擊！而現在已登陸的幾十萬部隊一旦看到戰艦離去，就會信心崩潰，發生混亂。」
呂子明點點頭，「幸好不是，不然我會懷疑他想叛國。竟然順著敵人的意思，把三大艦隊全引來長安。」
卓自遙聽見了通訊器中傳來的聲音：「南海艦隊司令官呂子明，向十億光年號艦長致意！」
「我不明白……」卓自遙突然心頭陰雲升起。
「我只想知道，十億光年號上的指揮官是誰？還是陸伯言嗎？」
「不過是來冒一次險，看看能不能撈到一艘母艦。」
「是……」卓自遙還想大實話，說是想想碰碰運氣。但顧晗狠狠的掐了他大腿一下，他發出一聲慘叫，然後立刻改口，「不，我是經過深思和_圖_書熟慮的！」
有時候一些極小的細節，會左右一場決定性的戰役。陸伯言鬱悶地坐在長安地心時，卻沒有想到，自己當年的瘋狂突襲，雖然沒有贏得戰役的勝利，卻對敵人的心理產生了微妙而深遠的影響。坐在遠離戰艦幾十萬公里的地方卻嚇住敵傾國而來的艦隊，諸葛亮的空城計也不由失色了。
織田卻一揮手，制止了他們的呼聲。
「這有什麼關係嗎？大人？」
「我要得到的已經得到了，俘獲了一艘巨型母艦。難道還留在這裏等死？」呂子明嘲笑的看著他。
「這是什麼意思？」卓自遙驚問。
「住口！誰才是艦隊的指揮官？傳令，全艦隊保持防禦陣形，再有輕舉妄動者，立即處決！」
「我還以為會見到我的老朋友陸伯言。」呂子明笑笑，「不過我早有聽說，十億光年現在的主人是一位年輕小伙。」
南海艦隊旗艦「建業號」，重型戰列艦，排水量兩千六百萬噸。
「為……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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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身為武將的命運嗎？」他咬牙切齒，將仇恨埋在心中。
士兵們上來緊緊抓住了卓自遙，將他扭得低下頭去。顧晗也在驚叫中被同樣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