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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浦高中推理紀事

作者:名和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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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文化祭始末 第八章 怕生的專註者

第二卷 文化祭始末

第八章 怕生的專註者

我心想,這裏面的曲折倒也不是一句話說得完的,不過他這麼一確認,北星同學確實就是憑藉特待券進了展覽現場。接下來只剩下為什麼要中途離場的理由了。於是我向那位社員接著詢問:「請問那個女孩子是什麼時候從場地里出去的呢?」
果不其然,我們走上二樓的西側時,便發現了那個在走廊里徘徊的身影。北星良子,這個女孩手裡握著什麼東西,正畏畏縮縮地,欲行又止地將手伸向223活動室的門。
北星同學在文化祭上最初與我相見的時候,記得是一個人撞上了正準備轉身的我。那時,如果她有同伴,同伴應該會上前照應她的。而且,她和高倉前輩類似,也是個怕生的性格,我只給她一張優待券時,如果她有同伴,她也會顧及同伴而不是當時立即衝進教學樓的反應。由此可以推斷,她應該是一個人來參觀文化祭的。
這個信息,我從植野前輩那裡拿到入場券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這張優待券是不是我從植野前輩那裡拿來的,還不能確定。
「嗯……」
「最主要還是體現在天文方面吧。」高倉前輩思索了一陣,「其他方面的話,布偶熊什麼的也會有些興趣吧。」
「那麼,我們還是去找找看吧。」河內同學打斷了高倉前輩,「畢竟干站在這裏擔心對事情可是毫無幫助。」
「這張就是優待券哦。優待券用紅字寫,正常售出的入場券是藍字。」
根據她們的敘述,在我調查羽田同學是否會喜歡棒球周邊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北星良子——高倉前輩的表妹——拿了我給的那張優待券,進了那間三年級教室欣賞秋季天體大展。這時,高倉同學也從料理研究社的第一班崗位上退了下來。她關心和-圖-書表妹,所以便打算去那個三年級教室與表妹匯合。可是,高倉前輩到場時,正好處於一場講解的中途,是不能立即進場的。於是,她便在門口等著北星出來。
這倒是個很有可能的推斷。於是,我們向明石同學告辭,前往天文學社。可是,天文學社雖然開著門,但裏面並沒有北星的身影。
「我覺得,良子可能是去了那裡。」我指著導覽的一行——「機械研究社——社團樓二樓223活動室」。
「吸引良子來文化祭的活動自然是導覽冊上或是宣傳欄中的天文學板塊。她迸發行動力來到這裏之後,又從我這裏拿到進場優待券,便興高采烈地衝上樓去。也許是她想將天文學的內容記憶得更深刻,又苦於沒有其他工具,於是,在料理研究社的攤位那裡,她偷拿了表姐——高倉前輩的手機。
我拿出那本隨身攜帶的導覽,翻到社團一覽,尋找可能的地方。
「良子平時的興趣都有哪些呢?」我向高倉前輩詢問。
我走進教室,向正在清理地面和展品,準備開始下一場解說的工作員們詢問,有沒有對一個穿著國中制服,又有些怯生的女孩子的印象。
「要不要打個電話聯繫一下她呢?」
北星是從帳幕里自己出去的,而手工藝社的人不至於進入帳幕推銷布偶熊。所以這個條件可能並不能派上什麼用場。
我收拾完要添加的隨身攜帶品后,打算去一些之前沒刻意留心的地方看一看。不過,當我出門時,剛好走上來兩個人:一個是河內同學,另一個是高倉前輩。
「在展覽途中,良子不斷進行拍照。可是她似乎不明白這一點——展覽是以在黑帳幕里投影配合講解來展出的。在這種情況下拍照,手機和圖書勢必會打開閃光燈。這樣一來,手機是拍不出清晰畫面的,並且會招來其他觀眾的不滿。她一邊疑惑手機為什麼不能拍照,一邊因為得罪了觀眾而不安,從而退出了會場。
「請問,這裡有沒有一個穿著國中校服,有點怕生的女孩子來過呢?」我向天文學社裡的一個社員問道。
這樣,找到良子入場時當班的工作人員便不可行了。那麼,能不能確認良子進入過這個展覽帳幕呢?
「上一班入場檢驗的工作員在哪裡呢?」
北星良子是個怯生的孩子,但她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若是激起了她的興趣,怯生的性格反而成為次要,衝動變成了性格的主體。根據高倉前輩的掌握,她的興趣是天文學,而且對我有所憧憬,那麼,應該是還有什麼東西激起了她更濃厚的興趣,她才會置天文學于不顧,從而中斷欣賞天文展覽離開展區。
「這麼一想的話,能夠把北星從天文吸引開的,應該只能是天文了吧?」明石同學側了側頭,說出了一個判斷。
「這位是高倉緣前輩。」河內同學向明石同學介紹了高倉前輩,然後轉述了問題的大概。「現在是不知道北星良子同學到底在哪裡。高倉前輩非常擔心她。」
「不過好像中途又出去了。」
我向河內同學解釋著我的揣測,遠處,高倉前輩已經抓緊了良子問長問短。「這個手機並沒壞哦。」她反覆安慰著良子。我和河內同學已經悄然離開。
「這麼看來,應該是對這裏的文化祭失去興趣了吧。」我們離開天文學社的活動室后,我推測道。「可能覺得這裏的天文學展覽水平不能滿足其興趣,於是打道回府了吧。」
「人全部離開后我也進去找過,良子已經不在裏面了。」
和*圖*書這樣的話,高倉前輩給北星同學的家裡打個電話應該就能確認了。」河內同學對高倉前輩說道。
按理說來,高倉前輩在還沒散場前就到了那個教室,一個個看著散場的人直到全部離開,應該是不會錯過良子的啊。
在事前便決定好一個人前來,那麼肯定是文化祭的某些內容引起了北星的興趣。而且能激起北星如此的行動力,那麼這個吸引力也有相當的分量。故而北星來到這裏之後,不至於立即喪失興趣打道回府。那麼,肯定依然逗留在學校的某處。想到這裏,有一個推測便浮現了出來。
「因為她還是國中生,所以她的父母好像還沒給她買手機的樣子……」高倉前輩對此表示了否定。
「在這之後,她便懷著『手機壞了』的想法,在學校里可能的地方尋求幫助。她最可能到手的線索也應該是這本文化祭導覽,這是最容易取得的求助來源。而本著『手機壞了』的想法而在這本導覽中尋求幫助的話,最可能想到的地方就是這裏——機械研究社了。」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呢?」過來的是明石同學,她也是個天文愛好者,依照她的預定,打算欣賞接下來的一場天體展。她在入場前,看到了正在那間教室前商討的我們三人。
高倉前輩答應了,可是她翻了幾個口袋,都沒見她拿出手機。她的神色也逐漸焦急起來,看來是手機不見了蹤影。我們幾個又分頭找向家庭科室、高倉前輩的教室、料理研究社的攤位,可是都沒有發現高倉前輩所描述的那種款式的手機。甚至,我和河內同學在這些地方,撥打了高倉前輩的號碼,但是發現手機是關機狀態,無法收到回應。當我們幾個再度匯合在天文學社的展覽地門口時,臉上和_圖_書依然寫滿了緊張和不解。
「這麼說來,高倉前輩沒有在門口見到良子?」我向高倉前輩詢問道。
高倉同學暫時借用了我的手機,向北星同學的家裡打了個電話。隨著對話的深入,高倉同學的神色卻是越來越緊張。通話結束后,她向我們轉述內容的語調中透出了好些恐慌:「北星叔叔說,良子來霞浦的文化祭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看來良子是一個人偷著跑到這裏來的。」
「好像……是記得來過這麼一個女孩子。」一位工作人員回憶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確認她看過展覽。」那位社員回憶道。「無意間曾經留意過她的臉,當時她的臉上是一副沮喪的表情。」
「會不會是還留在場內沒出來呢?」河內同學道。
「打擾這麼多人不太好吧……而且,良子也是國中生,說不定會因為用這種找小孩的方式聯繫她,而對我生氣吧……」高倉前輩似乎對這種佔用公共資源的做法敬而遠之。從之前的接觸也可以察覺,她的確是那種怯場怕生的性格,因此對這個提案,我也並不抱有能獲得贊同的希望。
解決了江之島同學的料理委託,社團樓三樓的電路檢修也完畢了。植野前輩和近藤前輩又把桌子搬了回去,繼續坐鎮在學生會室里。這次委託也讓我感覺到碰到問題時,沒帶錢的確有些棘手。於是,我也打算回一趟占卜研究社,把裏面的錢包等物品拿上。
於是,我們先來到了那個天文學社用以舉辦秋季天體大展的三年級教室。現在仍然是散場整備,等待下一次開場的時段。我們向門口確認入場券的工作員進行詢問:「剛才,有沒有一個穿國中制服的女孩子,憑藉優待券入場呢?」
「這裡是天文學社的展會場沒錯。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這裡是教室,能容納的天文學內容還是有限的。如果北星同學真如高倉前輩所描述的那樣,對天文學有濃厚興趣和豐富行動力的話,她可能直接前往天文學的活動室了。」
「這麼說的話,要不要到廣播室播一遍尋人啟事?」我向高倉前輩建議道。
「不好意思,我剛換到這一班。有沒有這個女孩子我不知道,不過可以查一查上一場收來的入場券。」這位工作人員這麼說著,拿出了一疊票據。說是票據,實際上也是簡易地裁剪白紙,然後用彩色筆寫上必要信息而已。翻看這疊票據,一共是二十幾張,絕大部分是用藍筆書寫,只有一張是紅色。
不過,中途出去,是去了哪裡呢?洗手間的話只是很短暫的一會,但高倉前輩從中途等到散場都沒有發現北星良子。那麼,既然知道北星曾經來過,那麼就應該判斷,她到哪裡去了?
在巡視的時候,我依稀記得那個天體展的陳設:為了投影需要,那個教室里,桌椅全被堆放在後面,中央是一個黑色的半球形帳幕,前方是黑幕遮蓋的入口,與教室的前門相通。教室後門是一直關閉的,售票與檢驗入場的工作員則坐在教室外的課桌旁。
「現在沒有他的班次,應該已經在享受文化祭了吧。」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能提得起她興趣的東西了……至少我沒有見過其他能讓良子衝動的東西。」高倉前輩在一陣思考過後,認為能提起北星興趣的東西已盡於此,便放棄了思考。
「沒來過這裏,不過我倒是在展會那邊看見過一個女孩子挺像你說的這個人。」這位社員回答道。「那時她還拿著一張我們的特待券,我還很詫異我們只發給高中三年級的特待券怎麼會到了一個國中三年級的人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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