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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浦高中推理紀事

作者:名和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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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以我之眼,見我所見 第十三章 麻雀暗鬥

第八卷 以我之眼,見我所見

第十三章 麻雀暗鬥

牌局將近終局,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我打出八筒,無非是一個非門清混全帶的一千點,然而,倘若就此流局,我由於完全棄和,手牌肯定在這幾圈無法湊成聽牌,流局后的罰點則是至少一千,還有可能更多。於是,我打出了一張八筒,韭崎也配合地把牌攤在了桌上。我看了看另一側由良崎的手牌,她已經湊成了一萬兩千點的默聽。
由於骰子的點數,使得王牌在我的一側,於是,我將之假意碰倒,露出一些牌面,再在將之掃進麻將機內時,觀看其中一些牌面。以此查看其中是否有第四張八筒。不過,在我製造的這兩次機會中,並沒有觀察到第四張八筒。看來,這張八筒存在於三人中的某人的手牌里吧。於是,我藉著終局,向她們搭著話:
「杠。」中浜突然將手裡的兩張牌翻轉,然後將四張牌扣置。我的心登時一涼,那正是四張五筒。也就是說,我這個牌型只剩下了一張有效牌。而且,這張還是八筒。改章機會遲遲沒有出現,就這樣撐到了流局。剩下三個人似乎都沒有聽牌,我反而賺到了不錯的聽牌料。
上一盤,牌池裡的役牌只有東風有在手牌中成刻的可能。韭崎的牌池裡也沒見過手牌中捨出的萬字,混一色的可能也相當大。這樣一來,中浜同學的手牌中,持有那張八筒的可能性便相當大了。
「沒有啊。」
這樣看來,我似乎忽略了一個可能。明石同學的目標,僅僅是「八個圓狀物品」,而非我之前想象的那張固有的八筒。八個圓狀物體,可以是四張二筒、兩張四筒、一張六筒一張二筒等等,組合非常之多。
等等,好像有些問題。麻將的牌山總是兩枚一疊地擺放,如果少了一枚,那便應該在某一疊上少一枚,這樣明顯的視覺差異,任誰都會迅速發現的。然而,我環視四人面前的牌hetubook.com.com山,卻並沒有發現哪一疊明顯地少了一枚。
猛然間,我想起了這一衝突的原委。我詢問的原話是「中浜有沒有摸到過八筒?」在她的理解中,摸似乎被理解成從牌山摸牌。而她那一局的那張八筒,應該是杠過五筒之後,從嶺上補進的,或許,按照她的理解出發,這張八筒並不能算是「摸」來的。
由於明石同學拿走物品的序列遵照著「圓形」與「數量遞增」的規律,兩張牌上的圖案必然就是筒字,而且數量上應該合計等於八。從剛才已有的信息看,五筒被暗杠過,證明四張都在,可以排除三五筒。接下來的幾圈,我需要留意剩下能構成八的組合。
「這裏應該有麻將桌吧?」
「和,唯有立直。」由良崎攤開她的手牌。看來,她也知道這副牌並不大,所以也沒有太過興奮。就算她是莊家,立直一番,無非是一千五百點而已。我正待從抽屜中拿出點棒時,卻發現了一個問題:由良崎是雙碰立直,聽的牌是四筒和七索。等等,四筒不是被明石同學拿走了兩張嗎?
新年的這一陣忙活過去之後,各人的臉上寫著各有不同的臉色:奈惠顯出了明顯的倦意。顯然,在事務室與無數生人對話頗為消耗她的體力。現在,她便躺在神社的一間小屋中休息。明石宮司也因為上了些年紀,在鬆懈后,也轉進了後殿休息。而尚無倦意的我、明石同學等人,卻覺得有些無聊。對於我來說,單留奈惠在這裏不是很讓人放心;對於明石同學來說,空出的這一段沒有預定的時間,的確也無事可做。
「由良崎同學是打算做索子的一氣吧?記得你連舍了手牌里的三張九萬。」
「立直。」
「有啊,父親倒是挺喜歡這些棋牌娛樂的。」明石同學回答道。
「那麼,不如去玩玩那些怎麼樣?新年第和-圖-書一天,大家也都沒什麼事情吧?」
在這番建議后,我們集體移動到了神社裡存放棋牌道具的地方。各人挑著自己喜歡的項目互相約戰。由於我自知棋力不甚高明,而在計算麻將的出牌上,倒是約略有些自信。於是,我便和由良崎、中浜和韭崎三人坐在了麻將桌的四邊。
東二局,莊家輪到了韭崎。這一局,根據心裏的暗算,我理出了一個門清牌型,聽牌部分是一對二萬,六筒、七筒各一張,八筒三張。也就是聽二萬和五八筒三種七張。場上已經見過兩張二萬,我決定還是默聽,等待牌型改良的機會。
筒子清一色,還有七八九的順子。那一局,我的手裡可是有三張八筒的。這麼一想,四張八筒的存在不是也被證明了嗎?而且,那一局結束后,我向三人詢問各自的手牌,在問到中浜時,她的回答是「沒有。」那麼,她手裡的八筒是怎麼來的?
這便奇怪了。中浜沒有八筒,在另兩個人的牌型里,八筒的用處也是微乎其微。就算考慮到後期的放銃風險而扣在手中棄和,筋牌五筒已經被中浜暗杠,八筒的安全性也比她們在牌局中打出的一些生章安全性要高。
四局結束之後,我們並沒有進行南入,因為奈惠此時剛好醒了過來。本以為她還會睡得更久一些,所以我們本來商議的是進行一個半庄戰。沒想到她倒也迅速醒轉了過來,進而來到了這個棋牌室。於是,我們便和奈惠講起了各人剛才在手牌中湊出大牌的經歷。
我拿出九萬所在的那一墩,將下面的寶牌指示翻出——還是四筒。
我初始的設想是這樣的,要讓四個方向的牌儘可能均勻,明石同學很可能會拿走八張牌,這樣,每個方向只會有十六墩。不過,拿走八張牌,最後便會少打兩圈,在沒有人鳴牌的情況下很容易便會被發覺。但,我在檢驗https://m.hetubook•com.com之後,發現三人面前的牌山都是十七墩,只有一個方向是十六墩。由此可以推斷,明石同學拿走了兩張牌。
又是兩圈過後,我證實了四張一筒和四張六筒的可見。因此,可能性便只有一個——明石同學拿走了兩張四筒。此時,下家的由良崎拿出了一根千點棒,放在了中央的槽中。
「要不,我們來稍微娛樂一下?」這時,來到神社的熟人們對我們建議道。所謂熟人,便是學校里的幾位同學:我的後輩,剛升任副會長的由良崎紀子、擅長書道的中浜尚美、與中浜同班的田徑社經理韭崎鈴奈、以及其他幾位認識的後輩男生:有些怕鬼的日津川、猜不透座位玄機的市橋、新聞社的竹本等人。
不知如何,這些即將升入二年級的後輩們便像約好的一般,整齊地出現在神社裡。在手忙腳亂地一番招待后,不知是誰,似乎看出了我們的閑暇,便提出了一個打發時間的建議:
我突然注意到,明石同學並沒有參与任何一個活動。她來回穿梭在將棋、圍棋和我們準備的麻將場所旁,來回觀看。她倒是恪守「觀戰不語」的君子協定,不過,她的眼光,總是不那麼令人安分呢。我猛然想起,她那按著數目讓圓形物品失而復得的舉動規律,到現在,應該是到數字「八」了。圍棋子有一百多枚,雖然是圓的,但少了八個,一時也不好發覺;將棋的棋子是鍾形,也不至於成為目標。但在麻將桌上,卻有一張牌讓我不得不注意了。
「四筒居然在這裏藏著一張呢。不過我沒有五筒倒也遺憾。」對自己能和到四筒表示慶幸的由良崎如是說道。但她的話我並沒有聽進去,而是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四張四筒也在這時被證明存在,那麼,明石同學到底拿走了哪兩張牌?
幾圈之後,三副露的韭崎開始不加考慮的摸和*圖*書切,這令我產生了警惕。她的副露是碰上家中浜的北風刻,吃中浜二索的一二三索,以及碰我的一筒。牌河裡,三元、南風已經各見兩張以上,場風東被由良崎碰走。我手裡有三張五索,紅五索則是寶牌指示。從成役的角度考慮,她是混全帶牌型的可能性非常高。
一、四、五、六筒,我已經各自確認過,這些牌都是四張完好地存留在這副麻將里的。但是,明石同學拿走的是兩張,這兩張應該完整地湊成八個圓形圖案。這樣想來,我發現,我又一次被蒙蔽,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明石同學拿走的,可以是一張八筒,和一張沒有任何花紋的白板!
看來,八筒的確是被明石同學藏起了一張呢。這裏的三位即將升上二年級的後輩,也都是在一時起意下才進行這場麻將比試,不存在事先勾結,再用什麼手段藏起一張麻將牌的可能。隨著麻將桌內洗牌聲漸漸停止,出口送出了新的一疊麻將。
東一局是中浜東家,接下去依次是韭崎、我和由良崎。我不運的秉性似乎在配牌時便有深刻的體現,十三張牌總是慘不忍睹,令人絕望的五向、六向聽,而且這個數字還是因為七對子這個役種的存在才沒有朝更高的水平邁進。
「韭崎同學呢?副露了北風、三四五萬,應該是手裡有役牌吧?」
「中浜同學,有沒有摸到過八筒?」
「不介意的話,我來開里寶牌吧。」
既然是混全帶,那麼數牌四五六是絕對安全的,四張幺九可見的臨近也是安全的。從場上的情況來看,韭崎的聽牌,正是持七九筒,聽八筒的狀況。混全帶役,摸到六筒也不能改良,韭崎在之前摸到六筒也是即打。但是,八筒也有兩張在我手裡,既然算出了她聽的是這張牌,那麼,我就算棄和,也沒有打給她的道理了。
「嗯,吃過七八九索之後,兩張寶牌三筒不敢扔,發現不和圖書做一氣就沒有役了。」
「那時,我暗杠五筒,手中成型二三四、七八九什麼的也全是筒子,真是差點就做成清一色呢。」對面的中浜道。
我不動聲色,默數著四人面前牌山的墩數。一副麻將是一百三十六張,平均每人面前的墩數便該是十七墩。但在無人意識到「少了偶數張牌」的時候,十七墩和十六墩其實差不了多少,並沒有人會在意。而且,拉開王牌與牌山時,也是倒數回去七墩,並沒有人會核對這個方向原來有多少墩。
「那拜託了。」
由良崎卻沒有察覺我所感覺的不對勁,她把手伸向了那張牌山上的九萬。我也感覺到了一些異常,正好王牌在我這一側,我便對由良崎道:
就算這樣解釋通了中浜前後矛盾的話語,我卻依然有一個問題無法理解。四張八筒也已經被證明存在,那麼,明石同學是用哪兩張牌湊成了「八個圓形?
這一信號立刻讓我開始留意起由良崎的牌型。幾巡過後,手裡已經沒有安全牌,需要思考由良崎的牌路了。由於是立直,手牌沒法讀出任何情報。牌池中,七種字牌都見過兩張或以上,手牌里藏有役牌刻子的可能性已經排除。寶牌指示是九萬,四張一萬對我來說也全部可見。由良崎的牌,看來並沒有多少立直后追加番種的手段,於是,我選擇了一張避開幺九役的四筒。而且,四張一筒和四張六筒已經可見,一氣與平和的可能性也都能排除。就算這張四筒放銃,失點也不至於太高。更何況,明石同學應該拿走了兩張四筒,在我的心目中,便等於是確認王牌中有兩張四筒一般。
八筒,上面的圖案正好是八個圓圈。一張麻將牌很小,很有可能便成為明石同學下手的目標。八筒在麻將牌中,用處算不上很大,被舍進牌池的可能性便不算小。按理說,八筒應該會很容易便被發現。於是,一圈半庄戰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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