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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陸競驍2

作者:左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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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泰禾的報復

第十一章 泰禾的報復

梁岩轉頭皺著眉:「還有事嗎?」
梁好鼻頭一酸,想想他哥一米八幾大高個,和三個男人天天擠在那麼小的地方,埋頭敲鍵盤,寫代碼的樣子,心裏難受極了,她問:「哥,你創業還需要多少錢,我把我的存款都給你。」
陸競驍冷靜了一下對助理道:「你現在趕緊給我訂張飛回去的機票。」
「你們到底想幹嘛!」她倔強地瞪著他。
「怎麼會?我一個月給他那麼多錢,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他幹什麼吃的?你還救他,萬一那幫人沒手下留情,你怎麼辦?」陸競驍瞪她。
「其實……我倆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打小就自卑,就不愛跟有錢人一塊玩,人家吃頓飯,唱個歌不在乎花多少錢啊,我倆就不行了,一毛錢都得計較……上了大學,打了工這日子才能喘上氣兒……所以你可千萬別說要借給我哥錢創業這種話,他准受不了,尤其面對他喜歡的人,他非要崩潰了。」梁好越說心裏越酸。
「對了,哥,你把房子都租下來了?多大?」梁好又問。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拿著手機的手情不自禁微顫了一下:「傷口!?什麼傷口!?」
溫紫郡說著,喉嚨哽咽了一下。
那時候,梁好才覺得努力活出自己的樣子是多麼令人覺得幸福的一件事,她從心底里佩服她哥。
助理在套間裏面聽見了外面的動靜,開門一看,陸競驍連站都站不穩了,倚在門口正掐著太陽穴。
「不至於吧,不就是個合作嘛!」
助理不敢多話,忙查了最近的航班,他看了一會兒道:「這個時間沒有班次了,最早的班次也要明早十點。」
他出差在臨城,凌晨的馬路上沒什麼車子,只偶爾能看到幾輛運輸貨車從身邊駛過,他的一顆心一直懸著,恨不得立刻飛回去。
拗不過她,他開車來了學校,別彆扭扭地穿著學士服,戴著博士帽摟著她在校門口拍了張照片,替他們拍照的小姑娘羡慕兮兮地還給他們手機,臨走還不忘多看幾眼陸競驍。
「跟梁岩爸爸一樣,只不過我媽給了我五百萬,她抹乾眼淚對我說『郡郡,你要真的那麼喜歡音樂,你就去吧,開唱片公司也好出國深造也好……只要你別拋下我』」
溫紫郡唇角勾著笑,沖她翻了個白眼:「小屁孩,瞎摻和什麼?」
梁岩抬頭:「那小子不是跟你一屆嗎?」
「那您務必小心點。」
泰禾遭到了史無前例的重創,一是為了競標白白扔了幾百萬,二是面臨俱樂部索要違約金賠償,三是陸競驍開了二次緊急會議要求壟斷泰禾市場,加上網上的謾罵,這一倒下,再爬起來是難上加難了。
「小姑娘,文章寫得不錯嘛!」花短衫男人冷冷一笑。
「我沒事了,我去交錢出院,我還得去俱樂部訓練呢。」梁好起身匆匆下床道。
助理見她精神頭還不錯,笑了笑:「梁小姐,你感覺怎麼樣?醫生說沒傷到皮囊組織,昨晚給你消了毒,塗了藥膏,不太嚴重。」
她心裏再清楚不過了,扒著頭往裡看,只見陸競驍坐在辦公椅上背對著門口,他抽著煙,一縷淺淺淡淡的煙霧在他身邊升起,身穿黑色西裝的他,背影看上去冷硬沉穩又暗含著暴戾。辦公室里的氣氛低沉,不一會兒,陸競驍突然起身,梁好看到他臉上明明是面無表情,卻感到了一股即將爆發的怒火。他慢慢走到阿光面前,眼神從無悲無喜慢慢過渡到了難以掩飾的怒意,然後猛地拉住阿光的一隻手,抬手就要用煙燙阿光的手背。梁好嚇了一跳,驚呼一聲,沖了進去攔腰抱住了他:「陸競驍!你瘋了?」
拍完www.hetubook.com.com照,陸競驍一臉心事重重地換下衣服,準備開車回公司,梁好有點擔心地扒在車窗外問他:「你怎麼了?見你悶悶不樂的。」
車子剛開走,就停了下來,陸競驍倒車回來,手臂搭在車窗上,探出頭來一臉認真嚴肅地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讓阿光跟著點你,競標的事情過去后,有幾家公司找過我要求合資開發,我沒同意,你自己也注意點。」
梁好嚇了一跳:「那你還不快送我去公司啊!你怎麼那麼淡定啊!」
梁好想起來昨夜的那一幕,心裏還顫顫巍巍的,她坐起身來,只覺得臉頰還有點疼,這幫孫子!打女人算什麼好漢!
她跑得太快,心臟狂跳不止,站在門口剛好看見阿光正站在裏面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助理從公文包里翻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梁岩道:「梁董說如果你硬要創業,這張卡你拿著,裏面有三百萬。」
阿光一走,陸競驍心情煩悶地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抽煙,梁好陪他坐了一會兒,剛才的那一幕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她坐得離他稍遠了點,陸競驍斜昵她,冷著聲音:「離我那麼遠幹嗎?」
他的心猛得一墜,匆忙起身:「我是她老公,她出什麼事了?你是誰?」
說得她心裏更難受了,她知道梁岩只是不想讓她陪他吃苦。
「好。」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將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放在自己臉頰上,靜靜地看著她的睡容,剛剛狂跳不止的心終於緩慢了速度。
優秀的人真的是做什麼事都不會太差。
梁好等他一走,眼圈就紅了,溫紫郡拉了拉她的手:「走,姐姐帶你去清吧喝兩杯去。」
說完,他沒等她答應就馳車離去。
路上,梁好還把溫紫郡叫來了,溫紫郡聽說梁岩公司接到第一份工作了,二話不說要買酒過來慶祝。
路過一片修剪得整齊的灌木叢時,她忽然聽見身後有急促匆忙的腳步聲,她忙回頭一看,有兩個男人迅速地沖了過來,她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兩個男人按在了地上,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兩個人男人死命地按住她的頭,她的頭髮被抓得生疼,她用儘力氣扭頭一看,一個穿著花短衫,梳著平頭的男人漫不經心地向她走了過來,一隻手還夾著煙,一簇紅似有若無地閃著。
她沒心情理會,直接去了陸競驍辦公室。
梁岩以為她說的是他和溫紫郡,邊低頭髮微信邊道:「誰跟你一樣?畢業直接到陸氏上班,我們不沒那個命嘛!」
梁好一愣:「他回來了嗎?他人呢?」
「哎!你倆現在教訓我的話都一模一樣!」她叫囂。
沒幾天,警方那邊就調取到了小區門口的監控錄像直接把人抓了,陸競驍直接花錢找了優客傳媒寫了篇通稿,掛上熱搜,大概主題就是泰禾落標后,僱人打傷陸氏競標組一員工泄憤。通稿掐頭去尾,把之前的恩怨避重就輕,只提員工受傷和警察已經拘留他們的事,這讓網友霧裡看戲,在網上把泰禾的人罵得狗血淋頭,一時間連泰禾的股價都受了一定影響。
畢業那天梁好勸他去學校拍張紀念照,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穿著學士服,戴著博士帽站在校門口的照片多麼令人感到驕傲自豪,陸競驍在公司忙得沒時間:「不去了,我有事。」
「應該的,晚上你要去哪隨時告訴我,用車也可以聯繫我。」阿光很客氣地道。
阿光猶豫了一下,梁好拍了拍他的肩:「沒事啦!前面路口再走一會兒就到我家了。」
夏天的晚上有蟬鳴響在耳畔,空氣帶著一點微涼濕潤,路燈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飛蟲繞著圈子快速旋轉著,她拎著包慢慢往回家走。
梁好看著梁岩盯著那張卡,目光堅定,似乎還帶著點恨意,他一巴掌拍掉助理手中的卡,瞪了他一眼,話都沒說,兀自一個人扭頭走了,梁好和溫紫郡也跟了上去。
臨近比賽,梁岩更忙,一邊要訓練一邊要直播還要去自己的公司敲代碼。
「泰禾那邊的老總讓我傳話給你,下回再擋他財路,小心命!」
溫紫郡揚脖喝下一口烈酒,頭頂迷離的燈光在她精緻的面龐一掃而過,她的煙癮犯了,伸手摸出一根香煙,點上,吸了一口,目光悠遠:「梁好,就在泰禾上熱搜的那天,我跟我媽深聊了一次。我爸年輕的時候玩音樂,到最後拋棄妻女就為了追求什麼狗屁夢想,人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媽這麼跟我說著竟然哭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見過她哭,她那麼厲害的一個女強人竟然哭成那樣,我一瞬間就跟她妥協了,我抱著她跟她說『媽,我從今以後再也不玩音樂了,我要好好照顧你』我媽冷靜了一會兒,從錢包里翻出一張卡給我。」
「我開車回去。」
也許,這是每個人都會面臨的問題。
「紫郡姐,都說畢業了是人最迷茫的時候,那你打算創業還是出國呢?」梁好問。
見阿光在她身後不遠的位置落座,她繼續跟溫紫郡聊了起來。
梁好是真的怕他動手,這人打起架來能頂兩個梁岩,那阿光還不得被他打死……不對,阿光是他的保鏢啊,說不定更能打啊,陸競驍會不會被『反殺』啊……越想她心撲騰越快,在去公司的路上,她根本一刻都坐不住。
他用手背輕輕蹭了蹭她腫著的臉頰,語氣有點心疼:「還疼嗎?」
男人說著,漸漸向她走了過來,蹲在她身邊,手上的煙抽的只剩了個煙屁股,她的頭髮早就凌亂地鋪陳在眼睛周圍,透過縫隙,她見到那男人把煙頭伸向了她,沒一秒,那煙頭就燙在了她的頭皮上,她狠狠咬著牙,忍著痛,渾身抽搐了一下。
她搖搖頭。
「錢小陸總早上交過了。」
A先生,是代表他是她最重要的人。
梁好下了車后,就看見梁岩和溫紫郡都穿著學士服站在校門口,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那男人她認得,是梁帆的助理。
車上,見阿光的手機一直在響,梁好從車前鏡看到阿光皺了皺眉,用藍牙耳機接聽了:「不是跟你說我在工作?你就不能自己呆會兒?」
「好。」
陸競驍愣了一下,一隻手下意識地摟了她一下,見她活蹦亂跳的,心裏放鬆了些許,轉而對阿光開頭道:「如果她再出事,我不會再只是想要燙傷你的手背,記住!」
梁岩沒心思跟她倆逗,吃了兩口刨冰,皺皺眉頭還是把手機開了,他跟幾個朋友在群聊。
他匆匆掛了電話,邁出去第一步的時候就覺得頭暈目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眼前顛倒旋轉了起來,他心跳加速跳著,右眼皮跳得更快了,出去的時候不小心被椅子腿絆了一下,他扶了一下桌子,拿著錢包和手機就要出去。
她瞪了那花短衫一眼:「什麼文章?你認錯人了吧!」
梁好聽著聽著,心裏難過了起來,他們都是同病相憐的人。
「那你學校門口等我吧。」
其實本來就是身為HR的人該問的幾個問題,但幾個人都是血性方剛的男孩,看不慣這種社會人的嘴臉,乾脆一商量,不受這個氣了,自己創業,自由自在。
他思忖了一會兒,發動車子,從車窗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我這兩天要去趟外地做個和RM合作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宣傳發布會,之後可能要飛加拿大一趟,你好好寫論文,有不會的隨時聯繫我。」
這人真好笑,以前犯的錯誤是對家庭的冷漠和責任感的缺失,這些東西都不是能用錢來彌補的。
「這幾天給我媽打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慌慌張張地要掛電話,我有點不放心。」陸競驍皺著眉頭道。
事情結束后,梁好憂心忡忡地想,一個企業毫無徵兆地癱瘓。可見,每個決策都要謹小慎微地進行,她不由得有點心疼陸競驍,天天頂著那麼大的壓力活著。
陸競驍剛才失去理智了,腦子都亂成一鍋粥了,他沉了一秒,伸手拍了拍助理的肩膀:「辛苦你了。」
「你好你好,麻煩你了。」
梁好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見陸競驍的助理正守著她,她眨眨眼,忙問:「哎?你咋回來了?」
梁好看著對面二人金童玉女的,心生喜悅,眼睛滴溜溜轉了半天,一臉八卦:「我說你倆……進展到哪個地步啦?」
梁好心裏一緊:「你再打電話問問,實在不行過去看看吧。」
「小丫頭片子還嘴硬,技術部的早就查到IP地址了,今兒天天跟著你的那個小子不在啊?哈哈!」那花短衫放聲笑著。
「人家跳級了。」
「我哥這個人特別要面子,他原來那個女朋友……啊呸,他倆就沒真正在一起過,就那個姓陶的,你們滑雪那次,餐廳見到的,那女的讓我哥回飛娛承認梁董兒子這個身份,這樣他倆才算門當戶對,她才答應他在一起。」
電話那邊猶豫了一下:「你非要看?」
梁岩伸手擰了她臉一下:「你快拉倒吧!你有那錢買點衣服,化妝品什麼的打扮打扮,不是我說你,你天天跟個假小子似的,陸競驍到底看上你哪了?」
「他一早就報警了,把你的傷口照片傳給了警方,還說讓警察查泰禾那邊的人,然後又給阿光打了電話,在醫院里罵了他一通,然後氣沖沖地就去公司了,說要弄死他。」
這話一出,梁好沉默了,溫紫郡放下手裡的刨冰,秀眉輕輕一挑,語氣有些嚴肅:「你要去創業,租房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
簡直氣死她了!
他們這支隊伍還是保持著一定的粉絲量,公司在運營上肯花錢,又是給直播造勢,又是給微博接廣告,她的暑假沒有一天是清閑的。
「我害怕你。」她撅噘嘴。
溫紫郡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梁岩家裡的事情,她那天一邊在家彈著吉他一邊就走了神,想到梁岩,她竟分了心,她放下吉他上網搜了一下他上次跟她說過的飛娛上市的事情,這才了解了一些。
她匆匆給了錢,下了計程車,三兩步跑過去,拉了一把助理:「喂,你又幹嘛來的!」
阿光說著,手機又響了,他不耐煩地接起來吼了一嗓子:「我現在回去了!你別再打過來了!」
話一出,三個人同時一驚。
這天,梁岩剛跟梁好在俱樂部里訓練了一天,下午六點多的時候他哥們給他打了個電話,是負責業務的小戴。他們終於接到了第一份工作,梁岩興奮得不行,直接打了車要過去,梁好跟著高興,一想還沒見過他哥的小公司呢,屁顛屁顛地就跟了過去。
暑假的時候,因為陸競驍要忙著和RM合作的後續事宜,一直在外地,暑期校園電競比賽的工作全交給了楊蕊,JOJO也幫著一起做起了賽事運營。梁好去陸氏開會的時候總能聽見楊蕊和陸震一誇讚JOJO有多麼努力,她聽了就心煩,拉著梁岩一塊去俱樂部練習。
秘書見了忙拉住她,勸道:「梁小姐,小陸總正在氣頭上,早上hetubook.com.com開了緊急會議,直接宣布要跟泰禾搶斷市場資源,幾個股東不同意,吵了起來,這會兒氣還沒消呢!」
梁好煩他這樣說話:「我又不是到陸氏吃白飯去的!幹得不好,陸競驍不得罵死我?還有,他今天跟你一塊畢業了,你倆也不說聚聚?」
陸競驍說一不二,拉開門就出去了,他想起來助理是開車過來的,停車場有他備用的車。
起初,他們宿舍四個人一起面試了一家軟體公司,那HR的人狗眼看人低,看他們幾個還是沒畢業的大學生,冷嘲熱諷地問:「我們這邊要經常派人去北京、上海兩地做技術支持,甚至還要去矽谷,你們英語行嗎?計算機有證書嗎?」
「不算太嚴重,頭皮有被燙傷的痕迹,臉上有被毆打的痕迹。」
阿光送她到路口的時候一臉歉意,她揮揮手趕快讓他走了。
梁帆的助理仍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漠樣,像個機器人一般:「梁小姐,梁董讓我來通知梁先生明天來飛娛報道。」
畢業了,我該何去何從呢。
「這幫畜生,我饒不了他們,等著吧。」他淡淡說著,卻讓她聽著心裏陡然一顫。
進了病房,就見一個小小的人兒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昏迷著,臉上毫無血色,臉頰兩邊還腫著。他心裏一酸,慢慢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輕輕握著她的手。
看來她是陸競驍女朋友的事情,公司已經人盡皆知了。
她見他這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跟著一起擔心起來:「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的。」
梁好見他這幾天不對勁問:「怎麼你們畢了業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陸競驍此時正在酒店卧房裡趕一份報告書,他覺得右眼直跳,跳得他心煩,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的功夫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那邊的人問:「您好,請問您是梁好的什麼人?」
梁岩知道她想說什麼,直接道:「我連我爹都不想靠,我會靠女人嗎?」
話剛一落,梁好又狠狠挨了兩巴掌,男人力度極大,她直接暈了過去。
她剛到了公司,一群人衝著她露出職業假笑,跟她親熱地打招呼:「梁小姐。」
助理表情一怔,轉頭就給梁帆打了電話過去。梁好拉著他哥就要走,助理打完電話喊住了他們。
溫紫郡認真聽著,微微蹙眉,心裏疼惜著。
幾個人一起聚到了五十平的小房子里,叫了外賣,開了幾瓶酒,歡呼雀躍地吃了一頓飯。
陸競驍從車上下來時整個人都是暈的,連續幾天他每晚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助理趕忙扶著他進了醫院。
阿光跟了她半個月左右,從不打擾她的生活,有的時候她急需車子還馬上就到,她挺感激他的,雖然對於他來說這是工作。
他們都商量好了,梁岩和他上鋪的哥們負責技術,還有一個負責攬業務,專門去找那種需要外包程序設計的小公司,另一個就負責後勤和公司賬目、房屋租賃、煤水電氣、辦公桌椅購買、會計做賬等等。
溫紫郡叼著煙,瞪了她一眼,也因為她的調皮,心裏的難過減輕了一點。
她沒說話,往他懷裡擠了擠。
他坐在後座上不停給阿光打電話,阿光一直沒接,他看了眼時間是凌晨四點,想到這個廢物有可能正在悶頭睡大覺,他氣得捶了一下窗戶。
沒一會兒,梁岩接到了兄弟的電話,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原來又是梁帆來勸說他們兄妹倆去他公司上班,這人還沒死心。
阿光笑笑:「沒事,我送你回去吧。」
溫紫郡愣了下,沒說話。
「可是我想看你穿學士服。」
路上開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夏天的清晨來得早,六點鐘的時候,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他們的www•hetubook.com.com車子迎著晨曦的光一直往前開,沒一會兒就到了中心醫院。
「給我再打兩巴掌!」
助理趕忙跑過來道:「小陸總,您好幾天沒休息過了,不能再出去了!」
溫紫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幾不可聞地嘆氣,掐滅煙,將她一把拉進懷裡,梁好聞到了他身上尚未消散的煙草味,渾身一軟趴在他懷裡不動了。
她本來沒多想,可剛出了醫院大門就覺得不對勁了,忙問助理:「他知道事情原委了嗎?」
聚會結束時都晚上11點了,出來的時候阿光的車子已經停在門口了,梁好心裏一暖:「哎呀,不好意思了,你等我很久了吧?」
梁岩面露難色:「五十平,一個客廳一個卧室,一個小廁所,一個小廚房,我們四個大老爺們天天擠在裏面擺弄電腦,腳都伸不開。」
「你生氣起來那麼嚇人,萬一以後我惹到你了,你也像對待阿光那樣對我怎麼辦?」她小心翼翼地問。
三個人在學校食堂吃了點冷飲,梁帆的電話一個勁兒地打了過來,梁岩嫌煩直接關機了。
阿光微微頷首,表情嚴肅:「是。」
花短衫一挑眉,努嘴示意,按著她的男人立刻扇了她一巴掌,她整個腦袋都被扇得暈乎乎的,瞬間感到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
梁好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見溫紫郡也哭了,她傻兮兮地湊過去幫她抹乾眼角的淚水,不小心給她的眼線擦掉了,她吐了吐舌頭:「完了,你妝花了。」
六月,陸競驍正式畢業了,他的論文在演講過程中直接被教授選評為年度優秀論文,由領導部門親自做成精裝本,放在了圖書館以供後輩們參考學習。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梁好心裏一點也沒有憐憫他們,做人別太狠毒,不然因果循環有的是報應。
晚上,兩個女孩到了附近的清吧聊天,沒一會兒過來一個人,梁好一看竟然是阿光,阿光撓撓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我見你一直沒聯繫我,我就直接找您來了,我有您的定位。」
助理忙把卡撿起來,打電話跟梁帆彙報。
等他掛了電話,梁好笑了笑:「是女朋友催你回家吧?沒事,你到前面的路口就放我下來吧,快回去吧。」
「昨兒守著你睡了兩個小時,今早讓我看著你,自己去公司了。」
消息一出,凌霄打了電話過來,梁好一時氣不過跟他說了大概情況,凌霄陰測測地冷哼一聲直言道:「我還想著和解,這樣的話,我會提出法律訴訟要求泰禾賠償違約金。」
「我不放心,待會我把阿光的聯繫方式發給你,到晚上去哪讓他陪你。」
梁好心裏一驚,是泰禾那邊的人!
「這裡是中心醫院,她凌晨被人發現暈倒在小區附近,醫生正在處理她的傷口,您過來一趟吧。」
梁好轉頭去了梁岩他們學校參加他的畢業典禮,路上就收到了陸競驍發來的阿光電話,她還是保存了一下,沒想到阿光先給她打了電話:「梁小姐,我是阿光。」
進病房前,他聽醫生說了一嘴,說他們找到病人的手機,見到通訊里第一個就是他的手機號碼,因為她給他設置的備註是A先生。
「靠!」梁岩罵了句髒話。
「非要看!」
「你跟他說我自己創業了,房子都租下來了,讓他別再費心了。」梁岩不耐煩地說道。
助理一路小跑跟了出去,一直追到停車場,攔下了他:「小陸總,我開車送您回去吧!您現在沒法開車,疲勞駕駛太危險了!」
她現在後悔及了,不僅是後悔在自己家裡發的微博,更後悔的是她根本沒把凌霄和陸競驍的話放在心上,還把阿光提前支開了,她是真的想不到他們生意人會做出這麼狠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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