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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心望享

作者:紀朵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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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紅蘿蔔燒肉&紀念曲 (4)

第二章 紅蘿蔔燒肉&紀念曲

(4)

方若詩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試探性地問道:「需要我做宣傳稿?」
「你……你……」方若詩本來想數落他一通,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實際上,秦享確實不知道哪裡有好吃的,不過是讓李默在網上查了下,隨便找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新派川菜。
唉——
還沒等她想清楚,門從裏面打開了。
「嘿,我們詩詩回來了!」
宋頌豎起食指,朝她「噓」了一聲:「小點兒聲,爺爺聽到真要高興得扔了拐杖蹦起來!」
方若詩有些急了,把錢再度推回去,轉身將房卡遞給餐廳服務員:「我住這間房,麻煩你等我一下,我上樓去拿錢包。或者你跟我上去結賬也可以。」
方若詩不禁「哇」了一聲。秦享看了她一眼,笑著把魚肉又夾給了她。
「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方若詩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道。
閆寧成看出方若詩的冷淡,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突然很懷念大學在食堂幫你補習高數的情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都忘了吧?」
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像閆寧成那樣不怕女朋友誤會去關心體貼他人的。
方若詩轉身,快步離開,只留閆寧成一個人呆立原地,啞口無言。
自從上段戀情結束之後,她便再沒有試過去惦記一個非親屬的異性。可是當她在給秦享發消息的時候,這種隱隱期待又忐忑的心情卻讓她抑制不住心悸,又分外踏實。
秦享坐在對面,眨動著睫毛,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方若詩就在他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此刻,情不自禁地朝他伸出了手。
方若詩轉過頭來,客氣地拒絕:「不必了。」
好巧不巧,從包間走出來的秦享剛好看到這一幕,他掏出一支煙慢悠悠地點上,饒有興緻地望向他們。方若詩旁邊的男士掏出錢包埋單,而她伸出手作勢阻攔,也碰到了他的胳膊……
秦享看著她,認真道:「能跟你多待會兒。」
閆寧成沉默了。
魚肉在燈光下亮著米黃色的光澤,像是穿了一件薄紗的姑娘,身段柔軟,躺在雪白如玉的瓷碗里。
外公沒什麼大礙,觀察幾天就出院回家靜養了。方若詩到家的時候,他老人家正翹著石膏腿在等她。
方若詩不願跟他過多糾纏,只想趕緊吃完飯離開。閆寧成沒察覺,繼續憶往昔、看今朝,夸夸其談。
「少廢話,快帶你姐去吃飯!」
秦享笑出聲來,帶著被她親口承認的快意,十二萬分的愉悅。
漫不經心的問題,被他問得別有深意。方若詩看他從套房的卧室走出來,搖了搖頭。
方若詩托著腮幫子,望著窗外的燈火驚嘆:「你真的知道啊!」
秦享抿著酒窩笑起來,摸摸她睡得毛毛糙糙的頭髮,說:「整理一下,帶你去吃好吃的。」
出差的事很快批下來,方若詩一下班就背著大挎包出了辦公室。秦享有個採訪,脫不開身送她hetubook.com.com。她登機的時候給他發了條微信:走啦。
可是現在,她紅著臉,眉眼彎彎地看著他,他一點兒火都沒有了。
秦享的小臂在餐桌上撐起一個小小的三角形,他認真又篤定地回答她:「你的專利。」
「對了,舅舅舅媽呢?」方若詩回來就沒見到人。
「打擾什麼?」見秦享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方若詩回過味兒來,「誒,你不會是看到閆寧成了吧?」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人低下頭看那塊魚肉,不好意思地笑了:「女朋友的專屬福利嗎?」
很快,有人走了過來。方若詩抬起頭,看向桌前的一小片陰影。
「那現在下樓,帶你去吃飯。」
秦享撫了撫她的頭頂,揉亂她的披在肩頭的黑髮,也揉亂她的心。
「我送你。」
秦享:落地給我電話。
她握著他的手,搖了搖:「心有靈犀。」
周一很快就到了,方若詩特地起了個大早,坐宋頌的車趕到交流會的舉辦酒店。
「嗯。」
「去了就知道。」
外公聽到響聲,朝這邊吼道:「臭小子,你又在惹事!」
「之前那位?前男友?」
秦享點開手機,看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成都有個交流會,開完會我們一起回來。」
「我回房間了。」真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待。
秦享踩下油門,開出去:「來得及。」
宋頌在抱怨舅舅、舅媽的虐狗日常,她卻沒心思再聽,抓起手機去了後院。電話很快接通了,秦享的聲音鑽入耳朵。
離開小飯館的時候,方若詩跟在秦享身後。前面有一群人湧進店堂,秦享擋在她前面,下意識伸手去牽她。碰到她手的那刻,秦享明顯感覺她往回縮了一下。他沒給她過多思考的時間,也沒給她逃跑的機會,一把握住,拉著上了車。
話未出口,方若詩便舉了筷子朝他手背上一敲。
他的表情變得實在太快,方若詩終於反應過來:「就為他,你抽了一下午的煙?」
秦享:晚點了?
「下周在成都有個會議,可以多留幾天。」方若詩接過碗筷,說了下工作安排。
她假裝挪了挪手機和房卡的位置,朝來人點了點頭。
秦享沒作聲,夾了一塊魚肉正在剔刺。他專註于盤子里的魚塊,那些尖刺被他的刀叉慢慢剝離了魚肉。放下刀叉,他換了筷子,把魚肉夾到方若詩的碗里。
其實方若詩沒忘,只是沒料到他突然提這個,感覺莫名其妙。
還沒等她找到座位,秦享的回復到了:周一見。
秦享斜她一眼,笑道:「某人剛才不是很勇敢嗎?」
宋頌歪著頭跟在她身後,看自家姐姐慌不擇路地坐回去,差點打翻一碗湯。
從此,相愛五年的戀人退出彼此的生活。
「又怎麼了!」外公有些hetubook.com.com不耐煩了。
「很棘手?」
方若詩點點頭:「麻煩了。」她轉身,抿了抿唇,朝閆寧成說了聲「謝謝」。
有人惦記,也惦記著一個人,這對方若詩來說有些陌生的感覺突然就回來了。
方若詩點了點頭,跟他複述了一遍中午的來龍去脈,還翻出自己的朋友圈給他看。只有一句話:不抱怨,不惡言相向,也不糾纏。
身邊的沙發凹下去一大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濃郁的煙味。
「秦老師?」李默喚了他一聲。
「退掉。」
方若詩徹底無語,推了他一把:「你不知道直接問啊!」
「嗯。」
她不自覺地看向他,笑了。
大一下學期的期中測試,她的高數考得特別差勁。閆寧成盯著她的卷子,很久都沒有說話。方若詩提心弔膽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辦法,諂媚地掏出專業課卷子想要找補回形象。結果閆寧成揮揮手,說道:「我知道你專業課好,我不看專業卷子。」那個時候方若詩覺得他冷著一張臉訓她的模樣特別酷,也覺得自己有這麼帥的能輔導自己高數的男朋友簡直就是撿到寶了。
「交代你個頭!」方若詩一把推開他,快步往回走。
秦享前一晚已經到了,她循著他留給她的房號上了樓,敲了敲他的房門。
「不想?」秦享噙著笑看她。
秦享叼著煙回過頭來:「走吧。」
「晚上一起吃飯?」
方若詩捏著手機出了辦公室,乘電梯下到一樓,在集團大廈的門前找到了秦享的車。
秦享很少笑,一笑起來就露出兩枚小小的酒窩,格外招人。方若詩在他的笑聲傳過來的瞬間,腦海里馬上浮現出他的樣子。緊接著,自己也笑起來,小聲說了句:「那我掛咯!」
方若詩連嘴角都沒放下,繼續看著他:「不然呢?」
「想什麼?」秦享走到她面前,鎖住她的視線,「嗯?」
可是現在,已經物是人非。
方若詩咬住下唇,眨了眨眼睛。她看見他的喉結輕輕的上下一滾,低低的笑聲從鼻腔溢出。
倒是閆寧成比她淡定,指一指她旁邊的座位:「介意我坐下聊兩句嗎?」
回到房間,她找了條毛毯蓋在身上。或許是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她發泄般地發了一條朋友圈。
「我在門口怎麼沒有聽到琴聲呢?」方若詩跟著他進了屋。
她又戳了戳他的肩膀:「嗯?」
發完之後,她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上刷微博。
「若詩,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外公,怎麼樣?腿感覺好點沒?」方若詩握住外公伸過來的手,問道。
「哎喲!」
「中午看見你了,」秦享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來,「在餐廳。」
方若詩歪著頭湊近,揶揄他:「很得意?」
「有事?」
方若詩聽他幾個字幾個字地說著,好像早已習慣了他的惜字如金。可是如此家常平淡的對話,在這個霧蒙hetubook.com.com蒙的冬日夜晚,敲打著她的心。
一轉身,宋頌正咬著筷子倚在門邊,笑得特別賊:「姐,老實交代吧!」
「我忘記開機了……」她低著頭,用鞋尖踢著台階,「你吃飯了嗎?」
「沒有。」
一筷子下去,油湯清亮而不膩,加分;肉絲均勻,滑而不老,加分;青菜水嫩,火候精準,毫無老氣之感。僅憑這兩道川菜里最稀鬆平常的菜式,這家五星級酒店的餐廳就能得90分。
秦享點燃打火機,看了方若詩一眼,又「啪」的一聲把火熄滅。他把煙扔到茶几上,面無表情地說道:「怕打擾。」
「啊?」方若詩瞪大眼睛,問,「你怎麼沒叫我?」
是啊,不然呢?要她為失戀哭得死去活來,拒絕每一個追求她的男人,為他守身如玉一輩子嗎?
周五中午,接到秦享微信的時候,方若詩正準備去食堂。
秦享愣了下,探出手掌捏住她的指尖。方若詩很快握住手掌,將他的手指都收在自己的掌心。
雖說是和平分手,可一想到原本快要結婚的人分道揚鑣,心裏難免不舒服。
方若詩頭也沒抬:「請便。」
方若詩突然就笑了,這是她自見到閆寧成的第一個笑容,卻帶著厭煩:「我只是單純怕我男朋友誤會。」
方若詩勾住宋頌的肩膀,一蹦一跳去了飯廳。
不看不要緊,看清來人後,她立馬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機和房卡想要離開。可飯菜才剛上桌,不吃多可惜,況且完全沒有落荒而逃的必要。
盯著方若詩瞪大的眼睛,看著她反常的舉動,宋頌瞭然於心地挑了挑眉,揚聲道:「沒事!」
方若詩把他剔好的魚肉送進嘴裏,點了點頭:「很嫩,很入味!」
男朋友難得這樣一回,挺那什麼……可愛的。
秦享正在舀湯,聞言抬眼看她。見她唇角帶笑,喜滋滋地望著自己,他脫口而出:「沒你做的好吃。」
「還沒,你呢?」
方若詩滿意地邊吃邊點頭,完全沒有注意到遠處角落的一道目光。
「到了?」
方若詩「嗯」一聲,看到剛剛開機的手機亮著綠色的信號燈。微信顯示有三條信息,她點進去,是秦享的名字。
「抽了很多煙?」方若詩繼續問他。
來了!睫毛殺又來了!
「恐怕不行。」
「可是……我已經訂好往返票了。」
最後,秦享並沒有帶方若詩去參加交流會,留她在套房裡上網看電視。方若詩索性窩在房間里打遊戲,什麼連連看、消消樂,亂七八糟的遊戲玩了一圈之後,才發現肚子餓得咕咕叫。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方若詩揉了揉眼睛,「怎麼不叫我?」
「小吃心」很久沒更新微博了,粉絲們還在上一條微博里呼喚著她。
「散步去了。」
她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表達。這是她第一次聽他解釋,還是如此單純美好的原因。
她點的魚香肉絲和炒時蔬很快上了桌,和_圖_書看上去還不錯。
「男朋友?」閆寧成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苦笑道,「我們分手才半年,你這麼快就有了男朋友?!」
「閆寧成?」秦享重複了一遍名字。
當方若詩睡得不知時辰的時候,他在會議室心不在焉,一想到那個男人替她披上圍巾的親密動作,他就覺得心裏有一團火在燒。
「不是我!」宋頌叼著筷子喊,「是我姐她……」
坐上車之後,方若詩才敢去看他。某人的嘴角上揚得十分明顯,彷彿有天大的喜事。
飛機落地之後,宋頌接了她回伍溪。
「我訂了回成都的航班。」
「你這次回來待多久?」宋頌接過柳姨舀好的飯遞給他姐,「周末兩天?」
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她站在門口等待的一剎那,把所有可能的情況都想了一遍——
秦享沒回答。
秦享沒料到會是這樣,嘴角的笑收都收不住。方若詩盯著他頰邊的酒窩,感覺到彼此緊握的手,笑容更深了。
宋頌往旁邊一閃,賤兮兮地討饒:「不是我姐回來了,看您高興,逗您玩嗎?」
「好巧!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你!」來人先開了口。
秦享彆扭了一下午的心情總算放晴——原來是「不糾纏」先生。
秦享把小提琴和琴弓放好,轉身出來,道:「想聽我演奏?」
秦享默默嘆了口氣。
「就為他,你剛剛對我冷冰冰的?還陰陽怪氣地說什麼『怕打擾』?」
預定好的小飯店,靠窗的桌上已經擺好了幾盤菜,想來是他事先打過招呼的。每道菜都嘗過一遍之後,方若詩朝秦享比了個大拇指:「地方不錯,菜非常好吃。」
還不等方若詩反應,他又補充道:「我讓李默給你訂票。」
吃得怎麼樣另當別論,反正景色是獨一份的。一棟大廈的頂樓,一整片落地窗映著滿城的星光。
那邊看她沒有掛電話,輕輕笑了聲。
「哦,可……」方若詩舔了舔嘴唇,「這是我的老家啊,你確定你知道哪兒有好吃的?」
秦享側過頭來,看見她屈起腿,把頭擱在膝蓋上,一張紅彤彤的臉露出來。
方若詩知道他指的是她在飯桌上主動去握他的手。她舔了舔唇:「不是男朋友嗎?碰一下怎麼啦!」
會不會時間太早了,秦享還沒起?萬一他正在洗澡,她要不要一直站在門外等?給他打電話會不會打擾他?如果……
方若詩被他逗笑,斜了斜身子去看客廳里看電視的老人。
「好久不見。」方若詩禮貌又疏離地點了點頭。
「醒了?」秦享從洗手間走出來,他的聲音也由遠及近。
秦享:到了嗎?
「回來。」她點點頭。
既然他說來得及,方若詩也不再多問,安心跟他去了吃飯的地方。
她的臉上立刻染上一片紅暈,低聲回答:「想。」
抽個時間拍個菜譜吧。方若詩半闔著眼想,看哪天做菜的時候讓宋頌幫忙拍幾張照片。就這麼和圖書盤算著,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天色暗沉。看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了。
「那你吃吧。」
秦享穿著整潔的白襯衣,手裡拿著琴弓,顯然剛剛在拉琴。
方若詩有些不適應,咳嗽起來。咳完之後,她試探性地問道:「交流會不順利?」
由於網路故障,方若詩暫時無法用支付寶結賬。閆寧成再次把錢遞出去,服務生看了一眼方若詩,遲疑著沒有接。
方若詩點點頭,咬著指頭小聲道:「遇見你之前的那位……」
映著窗外的陽光,她笑得特別燦爛。
停好車進屋的宋頌正好聽到這句,笑道:「那您趕緊到地上來蹦躂蹦躂!」
方若詩又瞧了秦享一眼,他正擺弄著剛剛丟回去的那支煙。她伸手,一把搶過他的煙,假裝兇巴巴地說道:「下次再這樣,煙全沒收!」
方若詩跟閆寧成是高中同學,比他低一個年級,兩人先後考進了遙城大學,成為學校里引人艷羡的一對情侶。大學時代的愛情總是逃不過畢業的難題,早一年畢業的閆寧成回到成都求職就業,方若詩畢業后留在了遙城,進了秦氏集團。閆寧成專註于自己的事業,對方若詩漸漸冷淡,甚至在同事生病時噓寒問暖、端葯送水,卻對自己的女朋友漠不關心。終於,在堅持了一年半的異地戀之後,心灰意冷的方若詩提出分手,而閆寧成連爭取都沒有爭取一下,異常平靜地接受了她的決定。
「若詩,我們當初是和平分手,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閆寧成的話說得直接,也有些不客氣。
「正在吃。」
秦享撇了撇嘴,一臉不自然。
這個男人太知道自身的優勢了。那雙眼睛望著她,長長的睫毛像被按了暫停鍵,堪堪停在方若詩的眼前。
外公順手抄起拐杖,作勢要打他:「皮子又癢了?」
秦享點點頭:「想事情。」
方若詩並不想了解他的近況,已經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她推開窗戶試了試外面的溫度,立馬打消了出去覓食的想法,披了圍巾去酒店餐廳吃飯。
方若詩坐起來,捏了捏睡得有些麻的胳膊。
「好多了!」外公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手,「看到你回來就全好了!」
方若詩接過他遞來的一小碗菌菇湯,瞥他一眼。她忍著笑意,拿小勺送了一口湯到嘴裏,就聽見秦享突然問她:「星期天回來嗎?」
服務生核對了房卡信息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向方若詩說道:「女士,我們可以把賬單記入這間房的消費,您退房時一併結算。」
分手后再無交集的兩個人再次重逢,場面既尷尬又奇怪。
也許是心裏有氣,她向服務員招手埋單的動作大了些,披在肩上的圍巾滑了下來。閆寧成趕緊替她拾起圍巾,體貼地重新為她披上肩膀。
秦享這才動手給自己夾了一塊。仍然是用刀叉去剔魚刺,他那雙拉小提琴的手好像有魔力,不一會兒就剔出一塊完整又漂亮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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