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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晶認清現實，接受了，不過她還有一個非常關心的問題：「最後呢？你們把問題說開了嗎？」

直到登上飛機，方若詩仍是那副懨懨的表情，打不起精神。

曉晶含著糖，口齒不太利落，可仍然聽得出她的驚訝：「秦享也這樣！」

是秦享的電話。

「周末才回來？」

「那可不！我姐可疼我了，你知道的！」

正說著，李默撥了內線電話，提醒秦享有一個約見。宋頌準備離開，被秦享攔下來：「正好影音設備供應商來談合作，你是專業人士，跟我一起去看看。」

若詩承認，男人和女人從生理構造到思維邏輯都存在差異，可是她被弄糊塗了。如果不是為了得到那個答案，為什麼要問出來呢？

確認完工作安排，李默離開了秦享的辦公室。

曉晶趴在躺椅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完全沒有若詩的神清氣爽，她問若詩：「早知道公司派我們來出差是體驗這種讓人痛不欲生的養生按摩，我打死也不來啊！」

若詩搖了搖頭。

李默得到了表揚，心情大好，把接下來的策略告訴了他：「我準備把專輯消息透露給相熟的媒體，讓他們在微博和公眾號上幫我們做宣傳，我們就先不自己宣發了。」

「我是真覺得疼啊！公司多少人眼紅我倆這次出差你知道嗎？要知道是來遭這份罪，我早早地就讓他們來替我了。」

李默翻看https://m.hetubook.com.com記事本確認時間：「月底。」

「你看著辦。」

菜油燒熟，關火涼到七成熱，下薑片、蒜片、花椒粒和八角、山柰開小火炒香，再把切好的泡椒、泡姜放進鍋里，下一勺豆瓣醬炒出紅油。牛肉塊倒進去翻炒幾下，全裹上油了澆一勺白酒，「嗞啦」一聲酒氣被揮發掉了，香氣汩汩往外冒。這個時候，方若詩往鍋里淋了兩鍋鏟生抽，一鍋鏟老抽，炒勻之後加了一壺開水慢慢燉著。

方若詩撇了撇嘴，對她表現出的詫異嗤之以鼻。

「我們跟民樂團合作音樂會的時間確定了嗎？」

「一張床，誰也沒理誰。」

「我……」秦享一時竟不知該從何開口。

看似以無聲抵抗非議，其實是在暗處使力。秦享贊同他的處理方式，點點頭：「幹得不錯！」

「我寫稿你拍照，固定搭檔怎麼換人？你想把我換了吧？」

「嗯。」

「男神，高帥富，既霸道又溫柔。」曉晶終於恢復了她的花痴本性，握著手做幻想狀。

「可是我想象的秦享不應該是這樣的。」

第二天一上班，方若詩就接到通知，她被派往海城出差一周，當晚七點的航班。她斟酌再三，還是給秦享發了一條微信。

她問道：「那我們想得到什麼？」

秦享笑了笑，問他：「跟博物館有合作？」

「嗯？」

秦享https://m.hetubook.com.com也很快恢復了以往的乾脆利落：「等你回來我們好好聊聊。」

秦享合上了文件夾，抬頭看他：「你決定的？」

「男神也是人，並沒什麼特殊的神力。」方若詩白了她一眼。

牛肉切大塊焯去血水，再切成小塊。新鮮竹筍剝皮后切小塊，焯水漂洗。

「嗯嗯啊啊？」

「行啊！我太願意了！」

曉晶一臉不屑：「切，秦享真行！」

她拿著鍋鏟，等鍋里的湯水沸騰，圍裙兜里的手機振動起來。

「專輯已經錄完了，這之後的宣傳工作要跟上。」

「已經聯繫了相熟的媒體進行宣傳報道。」李默一邊記錄，一邊回答，見秦享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民樂團已經在微博上發布了預告，我們這邊是不是也要跟上？畢竟是弦樂團和民樂團的合作專輯，一起宣傳效果最好。」

秦享顯然也聽出了她的勉強，叮囑她出差注意安全，臨掛電話前，他叫住她：「若詩……」

若詩咬碎了嘴裏的糖，咬牙切齒道：「是真不行吧！」

「我們想得到的，不過是一個擁抱和一句『我愛你』。」曉晶篤定地告訴她。

「你和秦享？怎麼了？」

「就是那個……你懂的。」

因為要收拾行李，方若詩獲准提前下班，路過菜市場的時候，她特意停車買了些牛肉和新鮮的筍子。雖然昨晚她跟秦享算是不歡而散，可和圖書是想到秦享在未來一周有可能天天吃外賣，她到底還是不忍心。

「嗯。」

看到曉晶瞭然的神情，若詩搖了搖頭：「不是網上的言論，是我和……秦享。」

「行李收拾好了？」

海城度假酒店作為秦氏集團近年大力打造的生態度假酒店，在試營業期間就取得了驕人的成績。此次兩人出差的目的在於體驗，之後以顧客視覺完成一篇圖文結合的體驗文。

「網路。」

原以為可以見一面的宋頌沒想到若詩在出差，願望落了空，頗有些失望。最後，他自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去找姐夫蹭頓飯。

宋頌還是老樣子，貧嘴耍賤，漫不經心地把出差工作講出來：「這次主要是來看看你跟我姐，誰料到這麼不巧我姐不在，只能來騷擾姐夫您了，我姐說了讓你帶我去搓一頓，好讓我之後有力氣去博物館踩點。」

沒多久，有人敲開了辦公室，透過門縫露出一張娃娃臉來：「姐夫。」

「怎麼可能，我就是開玩笑說著玩玩的！」曉晶剛撐起半邊身子，就感覺到肩膀上的肌肉隱隱作痛，立馬又癱回去了，「上頭直接下的命令，誰敢有意見啊。」

「太難了，不是嗎？」若詩笑起來，像是無奈，又像是自嘲。

方若詩在手機敲著字，隨手記錄著體驗感受。她斜了曉晶一眼：「你剛鬼哭狼嚎的樣子真像被人揍了。」

「我……」李默有些為難，他開口說道和圖書，「因為小吃心事件，我們最近在微博停止更新了。」

「嗯。」

宋頌是絕對的行動派，即刻聯繫了秦享，打車去往秦氏集團。結束專輯錄製的秦享剛剛回到辦公室，正在確認之後的工作。

秦享用腳趾頭也能猜到他姐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純屬這小子瞎編，不過他還是順嘴問了一句：「你姐真這麼說？」

「你想象的他是什麼樣？」

接到電話之前，忐忑等待，接到電話之後又要故作淡定。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她知道，秦享也有所察覺。好像那杯櫻桃水，原本酸酸甜甜的，可是卻突然被人拿去凍了起來，慢慢的開始結冰。

「這倒是提醒了我，抽時間可以給我們也做一個專題紀錄，不過主題得我定。」

曉晶見她臉色不好，遞給她一顆糖：「不舒服？」

方若詩在等他說下去的空檔，又回到廚房。鍋已經開了，她單手把漂洗乾淨的竹筍撈出來鋪在湯麵上，均勻地撒上鹽巴，蓋上鍋蓋小火燜煮。

聽到秦享的聲音，方若詩的心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既然開了口，若詩就沒打算隱瞞，她將頭一晚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宋頌立馬狗腿地跟上：「姐夫，編外人員有工資嗎？」

「我的意思是，我男朋友有時候也這樣！他們永遠不明白我們的關注點在哪兒，不明白我們根本不是想得到無關緊要的答案！」

掛斷電話，方若詩鬆了一口www.hetubook.com.com氣。

剛做完肩頸按摩的方若詩喝著SPA館送來的特調熱飲，舒舒服服地伸了伸胳膊。

「播出平台呢？」

「管他呢！吃喝玩樂，這麼美的差事可不是經常有的。」 正說著，方若詩接到了宋頌打來的電話。

方若詩說不清現在是什麼感受，大概在她答應和秦享結婚的那天她並沒有想到，他們有一天會相對無言，即使是在電話兩端，也尷尬得讓人心冷。

方若詩從圍裙里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給秦享的那條微信依然沒有回復。她有些泄氣，把手機扔回兜里，點燃了爐火。

方若詩沒反對，由得他去了。

「五天。」

「沒有。」若詩嘆了口氣，把糖塞進嘴裏，「心情不好。」

「嗯，說來也奇怪，試營業這麼久了才想起上內刊出稿報進度，不是早就上媒體做宣傳了嗎？」

「啊？嗯……」李默剛想說這是公關策略，與其跟講不通道理的網民爭高低，不如直接等待律師的起訴狀。以無聲抵抗非議。

「剛剛在錄音。」

果然，這話太假了。

「不會為這麼點小事就分床睡了吧？」

「去幾天？」

方若詩把火調小，走出了廚房。

秦享斜了他一眼，什麼話都不用說，某人就識趣地噤了聲。

若詩忍不住又給了她一記白眼，照實回答：「沒有。」

「嗯，給他們拍一個小型紀錄片。」宋頌難得正經，認真回答。

「那他有沒有爬上床摟住你嗯嗯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