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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蛇也要陷身修羅場嗎

作者: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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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誘發的發情期

第24章 被誘發的發情期

秦眷書輕咳一聲:「小姑,你認不認識些演藝圈的人,給侄子引薦一下?」
謝瑾冷聲道:「放開他!」
然而那人死死攬住他的腰,白縈現在根本無力掙脫,眼見著那人將自己往一間房間拖去,而且好像想要一起進去,白縈有些絕望了。
「我……我應該是有些喝醉了,」分明滴酒未沾的白縈只能暫時讓酒背這個鍋了,「休息一下就好。」
隨侍柳先生左右,需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安靜。
方鵬心猛跳了一下,不會吧,謝瑾認識這人?
完了完了完了……白縈腦子裡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他顧不上撿掉在桌上的勺子,撐住桌面匆忙站起身來,不知何時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找到秦眷書告訴他的休息區,立刻步子凌亂地走過去。
他是在做夢嗎,他怎麼出現在這裏?
抬起的胳膊很快放下。
可是不應該啊!
但之後發生的一切更讓人大跌眼鏡,柳先生竟然邁開步子,向那個情況不太對勁,好像失去了意識,全憑本能邁動步子的人走去。
白縈不敢表現出異常,但鍾家的侍者還是發現了這位客人狀況不太對勁,有人迎了上來:「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哪怕化為人形,小蛇仍保留了一些動物會有的習性,比如發|情期。白縈的發|情期一年一度,開始和結束的時間是固定的。萬幸的是他在畢業后才有發|情期,不然真的沒法在大學室友面前瞞住,不幸的是發|情期持續的時間比較長,白縈的年假全浪費在了上面,因此把時間記得刻骨銘心。
身後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陌生人拉了他一下,白縈一個趔趄倒在他懷裡。方鵬得寸進尺地讓另一隻胳膊也抱了上去,他低頭看著白縈失神的雙眸,滿意地笑了笑。
然而他卻被人攔住了。
他遇到了麻煩。
重重幾拳下去,方鵬眼冒金星,眼看著要沒了意識。謝瑾連忙抬頭想要看白縈的情況,卻發現白縈竟然趁這個時候跑了!
鍾繾調動全身的肌肉,控制住了向前的勢頭,死死停住腳步。因為攔住他的人是柳先生。
白縈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和-圖-書力量瞬間消散了。
他已故的爺爺與鍾家關係不錯,眼下鍾家家主的獨子歸國,鍾家即將改朝換代,柳公館大邀賓客,請柬自然也給他們送了一張。舞會一開場,謝瑤便提著裙擺去舞池跳舞,謝瑾,沒什麼興緻,就沒跟著一起去。他倚靠二樓的欄杆,看著一樓往來移動的人群,目光沒有落在具體的位置上。
秦眷書不需要她承認,真相大家心知肚明。秦眷書繼續說道:「而海外那股阻撓明鴻的勢力,是我牽的頭。」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手已經握上槍柄,又在看見隨即發生的一幕後呆住。
謝瑾這會兒其實連白縈叫什麼都不知道,但穿戴雨衣像小企鵝一樣笨拙的青年,如小鹿一般輕盈跑進雨幕里的青年……怎麼可能會找這種風流紈絝當男朋友?
不怪別人會覺得奇怪,他一開始也沒法把那小破工作室放在眼裡,可誰讓裡頭有一個讓他不得不去操心的人。
秦嫻笑:「可不只是演員,他爺爺當年是做過文化部部長的,雖然子孫後代不再從政,但相關人士都願意給個面子。有這層關係在,他在演藝圈的地位就永遠不倒。」
「我扶您過去吧。」鍾家的侍者很負責。
「小白!」慌張之下謝瑾大喊了一聲,那是白縈微信的名字。
「還有什麼事嗎?」秦嫻問道。
「看來賢侄這些年在國外也沒有閑著啊。」秦嫻晃了晃酒杯,「好吧,你想做的事情,算姑姑一份。這裏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以後再找個機會好好聊。」
要不還是變回蛇被人打死吧,這樣好像死得體面點。
可眼前的一切顯然是真實的,那道身影再度出現眼前,謝瑾看見他微微皺著眉,似乎在忍耐身體的不適,他的步子已然有些凌亂,正在走向鍾家提供給賓客的休息區。
他現在不能和任何人待在一起,他必須化成原形度過莫名其妙提前的發|情期。
白縈撞到了一個人懷裡,像一隻失去方向的蝴蝶。
秦嫻雖然這般說,秦眷書卻沒動。
謝瑾只看見走廊盡頭白縈跌跌撞撞的身影。
***
和*圖*書***
然而寂靜卻被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一個人踉踉蹌蹌朝著柳先生所在的方向跑過來。跟在柳先生身後的鍾家人微微動了,有人的手按上腰間掛著的槍械,其中神情變化最大的是鍾繾。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那朵安安靜靜的梔子花,不知為何漂到了這裏。
這麼說有污衊鍾家廚師的嫌疑,但他確實是吃著吃著突然感覺身體不太對勁。白縈感到腦袋有些昏沉,一開始以為是周身環境太吵了,但很快,不對勁的地方越來越多。
沒有人會去賭讓一個大妖覺得自己吵鬧的下場。
更何況他現在像是被下了葯!
沒法控制不去想。
白縈的打算是隨便挑間房間進去,這些房間只能在裏面上鎖,只要門能打開就能說明裡面沒人。白縈低下頭,他有些粗暴地扯開衣領,微涼的空氣鑽了進去,衝散了一些身體的燥熱。
方鵬神情一僵:「我抱下我男朋友怎麼了,謝老師是不是管太多了?」
謝瑾演過無數角色,最擅長的就是看人,一眼就能將一個人的身份猜得七七八八,那個青年照理來說,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場合。
「演藝圈?明鴻可沒什麼這方面的產業。」秦嫻想了想,有些不敢置通道,「秦持塞給你用來當跳板的工作室,你不會真想好好經營吧?」
每每回想起當時的一切,心就像被潮濕的水汽浸染得沉甸甸的,這次本也該不意外……然而謝瑾忽地凝神往樓下看去,他看見了一個讓他懷疑自己仍在夢中的身影。
白縈心中冒出一個把他嚇了一大跳的猜想,他怎麼感覺這情況有點像是發|情期?
柳公館的休息區是酒店似的長廊,只有一側有房間,另一面牆上則是隨便哪幅拿出去都能上拍賣場的畫作,就被鍾家這麼隨意地掛在這裏。白縈壓根沒注意畫上畫了什麼,一進現下無人的休息區他雙腿就軟了下來,用手撐住牆壁才勉強站立。
鍾繾的呼吸停滯了,柳先生竟然……
「你是不是不舒服?」前來收穫戰利品的方鵬露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容,故作關切地問道。www.hetubook.com.com
見方鵬不肯鬆手,謝瑾直接一拳砸了上去。
方鵬說道:「我送你去休息吧。」
秦眷書不說話,默認了。
柳公館前廳的二樓,多年未見的姑侄比起一開始,氣氛顯然緩和了許多。
謝瑾是和他的妹妹謝瑤一起來的。
白縈其實不知道方鵬想要做什麼,他只知道不變回原形自己會死,但被人看到自己變成蛇,可能也會死。
秦嫻能問出這句話,可見自秦眷書回國后,她這位被流放京城的秦家大小姐其實一直關注著申城的動向。
他拋出一件不為外人所知的事:「三年前秦持想要拿下的那個跨國項目,光為了競標前期就投進幾十個億。明裡暗裡阻撓明鴻力量不少,但最終把明鴻狙下來的,一股力量來自政府,一股力量則來自海外。」
此處沒有多少人把守,能被派來服侍柳先生的都是知道他身份的鍾家人,現在這些人都跟在柳先生身後。還沒去往前廳,隨著喧鬧聲漸近,柳先生便覺興緻缺缺,也不再往前了,于中庭駐足,抬頭看著天上明明一輪圓月。
「哪來的小蛇,」死寂的心在這一刻重新跳動,「怎麼跑到了這裏?」
秦眷書知道秦嫻對他仍抱有懷疑。
他下意識上前,也不知是要避免閑雜人等靠近柳先生,還是要保護那人。
眼前的一切變得有些朦朧,有種難受得想要哭出來的衝動,四肢不知為何感到無力,一個不注意竟然連勺子都沒拿住。最要命的是有一股彷彿來自身體最深處的燥熱升騰而起,白縈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他埋下頭去,埋進青年的脖頸,嗅到了一絲並不是他錯覺的味道。
他發|情期明明在秋季,現在春天都才過了一半!
白縈懷疑自己吃錯東西了。
他只知道身體的種種反應都在指向一件事——他的發|情期莫名其妙提前了。
方鵬被嚇了一跳,往身邊看去,只見謝瑾怒氣沖沖地大步走來。他認得謝瑾這張臉,也知道他的背景,勉強笑了笑:「謝老師,我男朋友不太舒服,我正要送他去休息呢……」
實在叫人惆悵萬分。
直到和圖書此時,白縈還沒往張珣一遞給他的那杯葡萄汁上想。
「呼……」
從這個角度看去,這張臉更加漂亮了,眼裡現下只是浮了一層水霧,不知待會兒到床上凝成淚珠落下,該是何等絕色。
人潮如織,大家都穿著禮服,打扮成差不多的樣子,謝瑾卻一下子從人群中找出讓他魂牽夢縈的那個。
「你男朋友?」謝瑾冷笑,「我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
白縈只無力吐出一個字:「不……」
「我記得他先前就在那兒……」秦嫻探探腦袋,往一處看去,卻不見人影,「咦,人呢?」
謝瑾自那天起知道,動心原來只需要一個時刻,驚鴻一面便可以叫人失去對自己心的掌控。
人一旦無事可做就容易想七想八,謝瑾又回憶起了那場春雨——這已經是他這段時間記不清第幾次回想了。
劇痛讓方鵬不得不放開懷裡的人,狼狽地抬起胳膊想要擋住自己。謝瑾少年時拍的第一部戲就是演的武打角色,這些年也沒有鬆懈過鍛煉,方鵬這種酒囊飯袋對上他連還手都做不到。
這一念頭甫一出現在謝瑾的腦海里,他便再也站不住了,立刻往一樓跑去。
他跑出一扇門,空氣驀然清醒許多,夜間的冷風吹來,讓白縈感覺好受了許多。他邁開步子,跑過鬱鬱蔥蔥的花木,全然沒意識到這是秦眷書提醒他不能越過的中庭。
那人還捶打了柳先生的胸膛,青年的聲音發著顫:「放開我……」
糟了……
事後他會好好安撫他的。
雖然不知原理是什麼,但蛇形能比人形忍耐更多慾望,不變回去他會死的……
柳先生沒有放開,反倒將其環抱得更緊。
中庭之後,就是柳公館主人的住處。
然而聽到的聲音后,白縈跑得更加慌張了。發|情期來勢格外洶湧,不久前他還在開開心心地吃小蛋糕,這會兒白縈連路都要看不清了。連推幾扇門結果裏面都有人後,白縈開始全憑本能往前走,也不管自己在跑向什麼地方。
「有點意思,」秦嫻笑意不達眼底,「當初老頭子為了扶他的好大兒上位,甚至把我趕出申城www•hetubook.com•com,如今他的孫子卻要幫我對付他的兒子。」
難道他吃錯東西了,還是……又是上班上的?
白縈長長呼出一口氣,感覺身體恢復了一些力量,他正要邁動步子,一條從身後而來的胳膊忽地攬住了他的腰。
就在房門要被推開的時候,走廊一側傳來一聲厲呵:「你在做什麼?!」
「怎麼會……」謝瑾喃喃。
秦嫻不承認,笑眯眯道:「我可沒有這麼做哦,都是秦家人,我怎麼會做出有損明鴻的事呢?」
「不用!」白縈幾乎是失態地躲過侍者要碰到他的手,他勉強定了定神,儘可能用正常的語調說道,「對不起,我不喜歡和人肢體接觸……我自己走過去就行。」
纏綿的雨,跳動的水珠,開得燦爛可愛的重瓣迷你菊,像企鵝一樣揮動短翅的青年。
秦嫻也不多問,只小小地表示了一下驚訝:「演藝圈啊,讓我想想……這裏還真有一位有分量的。謝瑾你知道嗎?你剛從國外回來應該不知道,國內家喻戶曉的大影帝。」
秦眷書說道:「政府那股力量的背後之人是你,小姑在京城這些年,似乎政界的人脈要比商界更廣。」
完全不在意青年軟綿綿捶打他的力道,柳先生將其打橫抱起,掉頭往柳公館深處走去。他只留下一句話:「守在這裏,無我傳喚,任何人不可入內。」
「好吧。」侍者收回手,為白縈指了路。
只是春雨匆匆,青年抱花消失在雨幕之後,除了收款時得到的一個微信名,便再也尋不到與他有關的痕迹。
他必須得找個沒人的安全地方待著。
柳先生竟然,抱住了慌不擇路撞進他懷裡的人。
秦眷書道:「只是演員?」
鍾家人的神情已經有些恍惚了,下意識服從柳先生的命令:「是。」
那葯還真是不錯,既能讓人四肢酸軟任人為所欲為,又能催發|情慾,方鵬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美人無力抵抗身體的本能,崩潰地沉淪在慾海里。
匆匆追過來的謝瑾,就這樣誤打誤撞地失去了心上人的蹤跡。
如果有人敢看向他的眼睛,便會發現那雙總是古井無波的眼,此時好像微微泛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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