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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則確實是對他最好的人，十年如一日的好，所以哪怕他一時間沒法完全接受哥哥的喜歡，也無法拒絕。

「是妹妹，」雲則糾正他，「不是親的，也不在一個戶口本上。」

他把蛋糕抱進懷裡，心裏甜滋滋的。

他主動親上了哥哥，兩個人緊緊相擁，映在牆上的影子，不分你我。

雲則愣了一下：「媽，你這是同意我們了？」

雲則忍不住想要把有點良心但不多的小蛇嘴巴親腫，可惜許雲蔚適時出現：「兩孩子在這裏幹什麼呢？不嫌熱呀，快進來吃飯！」

甚至直到許雲蔚輕咳一聲，以為這個點廚房不會來人的兩人才發現。

他們都穿戴整齊，白縈本來沒穿全的女僕裝，哥哥趁他被親暈的時候親手穿好了。雲則則穿著白色襯衣與深黑的西褲，領帶被扯鬆了一些，已然看不出學生模樣，更像個企業高管。

許雲蔚給自己倒醋，手一抖，一不小心就倒出了碗。

「好啊，讓爸媽打斷我的腿好了。」雲則說著摸出手機，「反正就是被打進骨科醫院，我也照舊喜歡你。」

白縈：「！！！」

揉腫揉大，揉得小蛇不敢只穿一件薄薄的外衣。

「又不是第一次說了……」白縈氣息比他更加不穩，小蛇還是不太會在接吻的時候換氣。

「討厭哥哥。」他咬著蛋糕的小叉子，含糊不清地嗔怨道。

白縈吃著小蛋糕的時候，感覺到有灼燙的手掌撫上他的大腿。

知道自己過分了的雲則只能隔著一層門板，不斷地向白縈道歉，可有的事情他死不悔改：「小縈，哥哥喜歡你，哥哥不會讓你穿成這樣跟別的男人出去的。」

白縈抽泣著，眼前忽地一白，繃緊的足弓驀然放鬆，他感覺到有微涼的液體濺在大腿上。

白絲被雲則團在手裡，卻不拿去清洗，他無恥地說道：「我拿來用用。」

可是雲則也沒有說錯，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甚至都不在一個戶口本上，如果不是國內還沒有允許同性婚姻，像他們這種情況，就是結婚也沒有問題。

雲則也流了許多汗。

養傷的時間比較充足。小蛇比雲則這個人類還在意高考。

「……討厭哥哥。」他哭著說道。

襪子確實髒了，還是被他自己的東西弄髒的，這會兒其實還沒完全乾透，只是方才白縈注意力全在別的事上，察覺不了這點不舒服。

要是被雲則聽見，可憐的小蛇就要被上下玩遍，直到改口說喜歡哥哥。

許雲蔚長嘆一聲。

他和白縈平時多是親親抱抱，至多互相摸一摸，白縈年紀還小，他還捨不得做到最後。

不等那邊說什麼話，雲則就轉過去十萬塊。

雲heｔｕbｏｏｋ.ｃom•coｍ則對這人有點印象，家裡條件不錯，也算個小富二代，相貌勉勉強強，平日里總戴著副眼鏡。同桌的真實條件肯定要比雲則印象里的好許多，但云則就是能挑出百八十個毛病。

白縈環著他的脖子，點了點頭。

「爸媽肯定捨不得打你。」小花園的鞦韆上，趁著四下無人，雲則悄悄親吻白縈的唇角。

此時此刻，雲則就像那晚一樣懷抱著他。同桌為他買的女僕裝不算短，裙擺快到膝蓋，足以掩蓋許多東西。可是隨著雲則一下下動作，裙擺不斷往上，終於在某一刻，裙下的風景，清清楚楚地出現在他們對面的全身鏡里。

雲則只是想了一想，便知道是什麼事情讓白縈如此為難，他說道：「因為小縈是一條小蛇，所以才不可以嗎？」

「妹妹。」雲則又這樣親昵地叫他。

另一頭慌張地詢問：【哥，咋了哥？】

白縈怎麼可能不喜歡哥哥。

衣服的料子還行，估計要萬把塊，剩下的錢當補課費也夠夠的了。一想到這小子趁補課的時候說不準還佔了點便宜，雲則就滿腔怒火。

怎麼可以這樣呢？

「哪有這種親上加親啊！」雲時遇的腦袋現在亂七八糟。

白縈不自在地並了並，看向動手動腳的人。

雲則被趕出了衣帽間，白縈把自己關在裡頭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算你還有點分寸。」許雲蔚眉頭舒展了一些，「成年以前，別讓我逮到你帶著小縈做越界的事！」

她問得太直白，白縈耳垂紅得要滴血。

白縈待在雲則的房間里，一邊拿創可貼遮住紅果，一邊軟聲埋怨：「討厭哥哥。」

「襪子髒了，我幫你脫下來。」雲則說道，神情看似一本正經。

「你錯哪了？」許雲蔚問他。

雲則怒道：【誰是你哥，滾！】

雲則：【離我弟弟遠點。】

白縈連忙拿著紙巾盒去擦，訥訥地喊了一聲：「媽媽……」

「嗯。」白縈應了一聲。

過去不可分割，將來也難以想象分離。

「你那同桌對你不懷好意，我把衣服錢和補課費還給他了，以後別和他來往，下學期我讓老師給你換位置，再給你請幾個家庭教師針對性補課，水平肯定比那小子好。」雲則的拉黑操作是當著白縈的面進行的。

「沒有。」雲則搖頭。

有什麼東西被扔到了門板上，發出清脆的鈴聲。

***

雲則：「……」

他推搡雲則的手一下就沒了力氣，雲則輕輕鬆鬆就把他抱回了懷裡，比之前貼得更緊。

雲則：【補課費，拿了滾。】

「……嗯！」白縈迴應了他的每一聲呼喚，就像是每一個hｔｔps://ｍ•ｈｅｔuｂook.cｏｍ•com階段的白縈迴應了每一個階段的雲則。

只是氣歸氣，睡不著歸睡不著，真要讓他們拆散兩個小的，他們也狠不下心。

「……嗯。」白縈臉蛋有點紅。

白縈小小聲道：「沒有你不懷好意。」

被雲則道出他藏得最深的秘密時，白縈腦子裡更是只剩下幾個念頭循環往複。哥哥知道他是小蛇，哥哥知道他是小蛇還喜歡他……

雲則神情自若地應了一聲，擋住緊張得低頭攥衣角的小蛇。

白縈覺得自己像是在和雲則在家裡偷情，每次親密接觸都叫他提心弔膽，生怕被爸爸媽媽發現。雲則的心理素質卻強得可怕，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

「……先把餃子撈上來吧，」許雲蔚深吸一口氣，「再煮皮都破了。」

許雲蔚看了一眼乖巧的養子，實在說不出重話。小縈什麼人她又不是不知道，純得跟張白紙似的，談戀愛指定是被壞人帶的。

「笨妹妹，你小時候趴在自己的碗里泡水時，哥哥就知道了。」雲則抱著傻掉的小蛇，親昵地與他額頭相貼，「哥哥早就知道，哥哥喜歡的是一條小蛇了。」

「我討厭你！」白縈傷心道，「我要告訴媽媽！」

只是他們太過親密，親密到覺得不管怎麼與對方相處都覺得理所當然，以至於不知不覺越過了親人該有的界限。

他們身上相近的味道交融在一起，從小生活在一起的人，連用的沐浴產品都是一模一樣的味道。氣味相融的時候，白縈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好似也要融化在抱著他的男人懷裡。

兩個小的眼見著兩情相悅，還搶著為對方擔責，她還能怎麼辦呢？氣，肯定是氣的，氣他們小小年紀背著父母談戀愛，那要棒打鴛鴦嗎？許雲蔚又捨不得，兩個兒子哪個都是寶貝，都是她從小寵到大的。

「不然呢，我不同意你們就不在一起了？」許雲蔚氣得揮了揮手，「帶著你們的餃子回屋吃去，別在這裏氣我！」

那頭通過得很快，雲則備註了自己的姓名，以他對白縈的珍視程度，學校里就沒有不知道他是白縈哥哥的。

套上白色絲|襪的雙腿難耐地勾起，腳趾蜷縮，足弓成一彎淺淺的月亮，腳踝上掛著一團本不該出現在那裡的布料。衣帽間里的冷氣開得很足，可白縈身上卻不住地冒出細細的汗珠，裙下腿根處的肌膚早已因為蒸騰的熱意變成粉紅色。

哥哥是真的很喜歡他……

餃子皮破沒破許雲蔚不知道，只知道她寶貝兒子的嘴巴要被另一位寶貝兒子親破皮了。

他平靜的語氣下藏著一股瘋癲，甚至開了免提，好讓白縈聽聽htｔｐs://ｗｗｗ•hｅtuｂｏｏk•cｏm•ｃom他是怎麼向爸媽坦白的。白縈被嚇得哭都不敢哭了，打開門就撲上去，關掉還沒被接通的電話。

雲則在白縈面前站起身，繃緊的西褲清晰地勾勒出要比一般男人碩大的地方，他就這樣拿著剛從白縈腿上脫下來的絲|襪，毫不遮掩地往衛生間走去。

他甚至連氣都氣不了多久，如果世界上有一個不管對他做什麼他都會原諒的人，那就是雲則。

「小縈。」雲則輕輕喚他。

他撲得太急，直接倒進雲則的懷裡，雲則穩穩地接住了他，還在被圍裙勾勒出的細腰上摸了兩把。

因為實在太晚了，以至於白縈早就把沒仔細聽的生理課忘得一乾二淨，他那晚還和雲則睡在一起，從來沒尿過床的白縈把這當成了尿床，哭得不能自已，死死抓著被子不讓雲則碰他。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的雲則，哄了他許久，才讓白縈明白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

「你瘋了！」白縈不敢置信，「我是你弟弟！」

白縈這下子徹底傻了。

「小縈剛才說喜歡我。」稍稍分開被自己親腫了的唇瓣，雲則微微喘著氣。

白縈發現哥哥變得和剛才的自己一樣。

許雲蔚不怕小縈主動，就怕她的親兒子。

「小縈不喜歡哥哥嗎？」雲則問他。

雲則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他們相處了整整十一年啊！他們陪伴彼此的時間已遠遠超過還未相識的時間，他們早已成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小縈學會了嗎？」雲則還要在他耳邊這樣說道，「學會了的話，小縈在哥哥身上再做一遍。」

在白縈腦袋暈暈乎乎的時候，雲則拿過白縈的手機，只見白縈的微信已經攢了同一個人的十幾條未讀信息，是急著要照片的同桌。

「未婚妻。」最後，雲則增添了一個嶄新的稱呼，肉眼可見的將來，這個稱謂還會變化。

餃子正在鍋里煮呢，煮熟還得一會兒，這一點時間雲則也不想浪費，把妹妹壓在流理台前親，許雲蔚一來就看到兩個人難捨難分。

十一年的時光，早就讓他在白縈心中的分量勝過世上所有人，重情如白縈根本沒法真正地拒絕他。可憐的小蛇還沒有真正長大成人，就已然命中注定要成為他哥哥的妻子了。

白縈獃獃地想，這兩個身份怎麼可以同時存在？這是不對的。

他只能喃喃道：「媽媽會生氣的。」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夜宵。

「不一樣的，這次是當著媽媽的面承認的。」雲則抱緊了他，輕聲道，「小縈，媽媽也承認我們了。」

「我也喜歡哥哥，」白縈低下頭，「喜歡這種事情，肯定不是一個人的htｔps://m.ｈeｔuｂｏｏk•ｃoｍ•cｏm錯……」

「哥哥不要……」白縈發出細微的啜泣聲。

許雲蔚還沒說話，白縈也著急地說道：「不要打哥哥，我……我也有錯！」

兩個人對彼此的心意是愛情的基礎，但是對他們來說，對於在父母的愛里長大的他們來說，如果缺少了父母的認可，這份愛終究是殘缺的。

他只發出一個音節，後續的原因無法道出。白縈咬著唇，與雲則箍住他腰的力道抗衡。

許雲蔚又深呼吸數次，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雲則：「上床了沒？」

白縈認出了那個牌子，最近火得不得了，其實他只提過一次，沒想到雲則工作這麼忙，依舊記在了心上。

他沒法對雲則說自己不喜歡，可是此時此刻，也沒法承認喜歡。

「算了，也許不是壞事呢？」許雲蔚最後樂觀地勸說自己和老公，「小縈又當我兒子又當我兒媳婦，也算是親上加親？」

雖然白縈已經努力遮掩，可他和雲則都是火氣最旺的年紀，小蛇雖不好意思承認，可他確實也有些食髓知味，雲則更是絲毫不掩飾他對白縈的渴望。兩個人沒有懈怠學習和工作，但空閑時間忍不住一次次偷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被許雲蔚當場抓獲。

母親的承認，讓他們的愛終得圓滿。這份感情不會再摻有任何疑慮，任何缺憾。

夫妻倆還在為這恍若晴天霹靂的戀情糾結著，跑回樓上的小情侶已經又親在了一起。

他把白縈抱進懷裡，脫掉他已經變得濕漉漉的褲子，教導他初識情慾的妹妹該怎麼為自己紓解。最後關頭，白縈扭過頭不敢去看，咬住雲則的衣領，但還是忍不住發出含混的嗚咽。

白縈這麼乖，誰都知道他做不了什麼壞事的。

「媽，我也不怕你和爸知道。我早就喜歡上了小縈，小縈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雲則聲音很是平靜，愈是平靜便愈顯堅決，「不要怪小縈，是我先告白的。你們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但我對小縈的心意不會改。」

那是白縈氣得從領口處扯下的鈴鐺。

貼身的白色絲|襪被雲則脫下，襪口在腿肉上勒出了淺淺的紅痕。

***

白縈從哥哥的妹妹，變成了哥哥的小男朋友，哥哥未來的妻子。

「打你也不好。」白縈是真怕雲則被打進骨科醫院，「至少、至少等高考考完再打吧……」

表面上他仍是那個溫柔體貼的好哥哥，為白縈拉開椅子，給他剝蝦剝蟹，叮囑他不要吃太多冰西瓜，小心鬧肚子。任誰來看都只能看出這是一個愛護弟弟的兄長，可是背地裡，他卻會把白縈抵在牆上，奪走他口中的津液，把還沒學會換氣的小蛇親得要暈過去，手也過分地伸進衣服里。

「和*圖*書我是真心的，叫你妹妹是真心的，喜歡你也是真心的。」雲則親了親他懸著淚珠的眼睫，「小縈，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既當哥哥的妹妹也當哥哥的妻子，這樣不好嗎？」

白縈的第一次遺精來得很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不是人有點關係，直至將上高一的那個暑假才來。

「小縈的第一次，不是哥哥幫你的嗎？」雲則側過臉親吻他的耳垂，「為什麼現在不可以了？」

半夜餓了打算給自己煮點餃子的許雲蔚，逮到自己同樣餓了的兩兒子。

雲則趕緊拉著白縈開溜。

他猶猶豫豫地沒有伸手，最後還是雲則主動放過了他，輕嘆道：「算了，等你再長几年。」

雖然雲則說爸爸媽媽那裡他會解決的，可是白縈現在還是不敢讓爸媽知道，雖然許雲蔚和雲時遇性格開明，知道他們兩個小時候吃了很多苦，只希望他們能過得開心快樂，可白縈還是怕爸媽知道他們在一起后物理上棒打鴛鴦。

「哦……」白縈紅著耳垂，放鬆了身體。

***

雲則冷笑一聲，記下他的微信號，用自己的賬號加了他。

「交給哥哥。」雲則親吻他的額頭，「小縈只要試著接受我，一切都交給哥哥。」

意識到他要用來幹什麼的白縈，臉一下子紅透了。

「不可以，還是不可以。」白縈推著雲則的胸膛，想要從他懷裡逃出去，「我……」

她看向自己當了壞人的親兒子：「說吧，怎麼哄的你弟弟？」

白縈的眼前矇著一層水霧，讓他所見的一切變得朦朦朧朧，恍惚間，好像看見許久以前的雲則，看見他當時並沒有留意到的、藏著欲色的眼睛。

雲則乾脆利落地把此人拉黑，順便在白縈的賬號上也把他拉黑了。

***

雲則有恃無恐地告白。

被戴在領口的鈴鐺叮鈴作響。

相比慌得不行的白縈，雲則顯得氣定神閑。

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白縈呆了一下，他完全想不出該如何反駁，只能無力地說道：「可是、可是這麼多年我都是把你當哥哥的呀……難道，難道你叫我妹妹，全部都是假的嗎？」

就你這樣的也想泡我妹妹？

許雲蔚留在餐廳唉聲嘆氣，最後給還在外頭出差的老公打了個電話，讓今夜無法入眠的人再多一個。

回憶起許久以前的事，白縈忽然間意識到，早在那時他們就不是什麼純潔的兄弟關係了。

可是，可是白縈過去只把雲則當作哥哥來喜歡，從沒想過親情以外還可以滋生別的情感。可是雲則卻告訴他，他已然不滿足只是親情。

「沒良心，哥哥對你多好你自己不知道？」雲則拎來給白縈買的蛋糕，「特地給你買的，大太陽底下排了一個小時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