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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蛇也要陷身修羅場嗎

作者: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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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章if線5 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柳清章if線5 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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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白縈的清甜中和了奶油的甜膩,他不喜歡的吃食竟也變得美味起來。
此時此刻,柳清章又沒有聽進他方才說的話。少年的眉不由得微微蹙起,抓住柳清章的袖口輕輕晃了晃。
她親自分位於最上面的一層蛋糕,一時興起,把一點奶油抹在了身邊少年的臉頰上。
白縈像是年輕的妻子擔心起他年邁的丈夫來,如果被柳清章知道了他在想什麼,一定會哭笑不得為自己辯解。八九百歲的妖聽上去好像是有點老,可他妖力充盈,身體情況分明正值盛年。
車開離別墅區沒多久,柳清章忽然冷冷說道:「掉頭。」
大妖面容數百年如一日,在白縈小時候,還會有人誤把柳清章當作他的父親,可這會兒絕不會有人這麼想了。畢竟柳清章看上去頂多三十歲,怎麼可能有一個十六歲大的孩子嘛!
柳清章並不答他的話。
他們正在開往楓山,外頭是荒郊野嶺,柳清章怎麼可能讓他下車?
「我說我晚上要去參加同桌的生日宴。」白縈賭氣道,「你待在家,鍾叔送我去就好了。」
柳清章最終還是親自送白縈去同桌家。
從後門溜出大廳,來到別墅后的小花園,徐徐夜風吹散奶油的甜香,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后,白縈長呼出一口氣。
柳清章回味著方才嘗到的味道。
柳清章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說地抱起他,一直抱回鍾培德停在外邊的車。
鍾培德還在嘗試勸說:「其實這個年紀的孩子,對同齡人有好感是很正常的,相處時只要不越界就好,先生莫要太擔心了。」
小蛇近些時日的反常,他的欲言又止,他含羞帶怯的目光,一時間都有了答案。
這個旁人里,也包括柳清章。
「說我是童養媳的是和-圖-書你,再也不提起這件事的也是你!要我好好學習,不要想七想八的也是你!」小蛇前所未有的硬氣,揪著大蛇的衣領就把他拉近自己,「你如果知道了我的心思,為什麼不說點話讓我安心,你如果是開玩笑的,那憑什麼管我和誰在一起……」
他們明明說好要回家的時候他會給柳清章發消息的,先生怎麼提前過來了呢?
白縈發現柳先生近些時日總是心神不寧。
後座的擋板已然升起,二人一上車鍾培德就把車開回柳公館,一路上不管發生了什麼,駕駛座的鍾培德都不會知道。
璀璨的水晶燈下,女孩接受賓客們的祝福,在古董座鐘指向八點整時,高至女孩胸口的蛋糕被推出,大廳里響起合唱的生日歌。
在白縈與那個女孩在明亮的燈光下玩鬧時,陰暗的念頭卻不斷在柳清章心裏滋生。他摩挲著少年被他舔吻過的頸側,將那裡抹成一片紅,被問懵的小蛇沒有回答他,柳清章便繼續追問:「是不是那個女孩?小蛇,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了?」
等到小蛇發泄完了,咬累了,柳清章方才捧起他,在白蛇小小的腦袋上落下珍惜的一吻。
待在打打鬧鬧的人群中心,心跳也會不自覺加快。白縈平復了還沒一會兒,心就猛然間高高提起。
一路上車後座的兩人都沒說話,各懷心思,氣氛異常,前排當司機的鍾培德大氣都不敢出。白縈只在下車時輕輕抱了下柳清章,向他道別,轉眼一個別墅里走出來的、穿著小禮裙的女孩就親密地拉上了他的胳膊。
他深深低下頭,埋首在少年頸間,那裡有一股異常的甜香。少年們玩鬧的時候,一小塊奶油不小心飛到了白縈的頸側,他沒有發現,一切卻被www.hetubook.com.com柳清章收入眼底。
白縈遞過去一個禮物盒,笑容靦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柳先生?」不知他為何現身此處的白縈茫然道,「你來接我了嗎?」
白縈更加生氣了。柳清章,他居然,還敢,擺臉色!
不是她,也可能是別人。
同桌玩得興起,指了個方向叫他從後門跑。
偏偏這話說出口沒多久,小蛇便開始後悔。他心中起初對柳先生只有埋怨和不滿,可漸漸地擔起心來,他忽然想起柳先生雖然外表年輕,可實際上已經是個上了年紀的妖怪,人老了記性會變差,注意力難以集中,柳先生他……該不會也一樣吧?
柳清章想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為了哄兒時的白縈快點睡覺的戲言。
女人不行,男人更不行。小蛇是蛇呀,怎麼可以和人在一起呢,這世間唯有他是適合小蛇的。
白縈卻不知該如何向同桌介紹。
柳清章的心情並未好上多少。
灼燙的氣息逼近了他,後花園太暗,白縈一時間沒看清困著他的人是誰,險些發出一聲尖叫。但夜風送來的氣息,那是只有妖能聞到的味道,低調,沉穩,經過了漫長歲月的沉澱,像是參天的巨木。
「小蛇,告訴柳先生。」他語氣溫和,卻暗藏危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原來小蛇把那句他都快要忘了的戲言當了真,原來在他以為只有自己對小蛇抱了不該有的心思時,小蛇也在默默喜歡著他。
小蛇的早戀對象,會是這個人嗎?
柳清章低頭看向他,腦海里冒出的第一念頭卻是小蛇的眉也很好看,像是黛色的墨抹就的淡淡遠山。
大廳里的氣氛越來越熱鬧,五層蛋糕的分量根本吃不完。頂上三層蛋糕吃掉了,剩下的蛋糕就hetubook.com.com被這些年輕氣盛的少男少女們拿來打戰,一時間奶油亂飛,平時總是安安靜靜的小蛇根本適應不了這樣的場合,堅持了一小會兒后就要討饒開溜。
女孩漂亮,少年也貌美,一人性格活潑,一人溫柔沉靜,兩人又是一樣的年紀,站在一起倒顯得登對。柳清章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臉色格外難看。
他眼中因回憶而起的茫然沒有瞞過白縈,白縈一直以來最害怕的猜想被證實了。
「是又怎麼樣?」總是靜如春|水的眼中好似燃起火焰,白縈怒視著他。
他時常與柳先生說著說著話,柳先生便看著他的臉發起呆,讓白縈感覺自己好像被忽視了,心中不禁小小地埋怨起他來。
「你果然是開玩笑的……」白縈喃喃道。
「對不起,小蛇,我……」柳清章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他的最後一句話叫柳清章傻了眼。
他被人按在了牆上!
白縈心裏有些亂,他不知道如果柳先生並不喜歡他,那他該怎麼辦。
少年也不惱,目光盈盈若水,看著女孩笑。
白縈開門下車的時候,前來接他的同桌看到了坐在車後座的柳清章。
柳清章的面容變得模糊,原來是他的眼前蒙上了水霧,白縈哽咽著道:「放開我,我要下車!」
「柳先生……」白縈雙腿發軟。
柳清章一點兒也不像哥哥,他更像是父親,白縈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也是這麼看待他的。但在六歲那年,柳清章說他是自己的童養媳后,白縈的想法就變了。
***
柳清章此時已經絲毫不懷疑小蛇早戀這件事。懷春的少年藏不住自己的眼神,像是暖融的春|水上飄落桃花瓣,那清澈眼底起了情思。
小蛇沒有喜歡上其他人,小蛇喜歡的一直是他。
這大抵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滿的小蛇能說出的最重的話。
他養大的珍寶,也合該是屬於他的。
那他這些時日的羞怯,他對柳清章的喜歡算是什麼?
若他真能將自己擺在白縈父親的位置上,或許能夠接受鍾培德的勸說,嘗試做個開明的家長。可是他如今有了私心,柳清章知道自己絕無可能接受白縈與其他人在一起。
柳先生以前明明不這樣的!
白縈送她的是一套盲盒玩偶的隱藏款,若說珍貴,肯定比不上許多人送她的珠寶首飾珍貴,但恰好是同桌喜歡的。她一高興便忘了男女之間的距離,開開心心地拉著白縈的手走到人群的中心。
是誰讓他露出那樣的目光?
「柳先生!」白縈不滿地叫他。
呼的一下,女孩吹滅了蛋糕頂端的蠟燭。
同桌敏感地察覺到提起那人時,白縈的情緒有點不對,機智地岔開話題,大大方方地沖白縈伸出手:「小白小白,我的禮物呢?」
這些時日,他常常看著白縈出神。看他秋衣底下柔韌纖細的腰肢,仿若春日的新柳,看他褪去了嬰兒肥,愈顯清麗的面容,看他眼尾不再如幼時那般圓潤,微微上翹,剛睡醒時總泛著薄紅,怯生生的一眼,便能勾走旁人的心神。
被迫坐在柳清章腿上的白縈下意識掙扎,好像小學畢業后,他就沒被柳清章這麼抱著了。然而柳清章的力氣太大,懷抱好似鐵鑄的囚籠,被困住的小蛇根本無法掙脫。
「你憑什麼這麼問我,你是以什麼身份這麼問我!」白縈揪住柳清章的衣領,抬高了聲音,「我的父親,還是我的丈夫?!」
同桌打開盒子時,發出哇的驚嘆聲。
怎麼可以開這樣的玩笑……
離開的路上,柳清章想明白了,這世上沒人配得上小蛇。
他原來只是沉浸在一個人的https://m.hetubook.com.com幻想里嗎?
他對自己養大的孩子,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柳清章伸出舌頭——並非人的舌頭,而是他失控之下化出的蛇信。蛇信舔上少年的頸側,捲走了那塊奶油,只留下一片濕熱。
柳清章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怔愣了許久的白縈聽到這一句話后,心頭火起。
或許柳先生算是他的未婚夫,可是白縈卻沒法這樣告訴同桌。不是害怕同桌對他露出異樣的目光,而是因為柳先生再也不提起這件事,讓白縈不禁懷疑,那日他說的話是否只是一句戲言。
柳清章忙回過神來:「怎麼了?」
白縈性子靜,話不多,但不介意傾聽,倒是與他的同桌相處得很好。同桌壓低聲音問他:「小白小白,送你過來的那個人是誰呀,是你的哥哥嗎?」
白縈掙脫不開柳清章的懷抱,便化作蛇形想要逃跑,卻被柳清章一把撈了回來,氣得白縈張嘴就咬住柳清章的手。長大后的小蛇牙齒已非兒時那般稚嫩,不收力的情況下也能咬出兩個血孔,柳清章任他咬,恨不得小蛇咬得再重一些。
柳清章方才帶笑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封閉的車廂內,柳清章帶來的壓迫感愈發可怖,白縈一離開他便再也不維持溫和可親的模樣。侍奉了他幾十年的鍾培德硬著頭皮開口:「或許只是和小少爺關係比較好的同學,那位小姐只是把幾根手指覆在小少爺手臂上,還是保持了一定距離的。」
「對不起,我不該趁小蛇還小,用那樣的話騙你,也不該沒意識到小蛇的心意,方才還那樣質問你。」柳清章低聲道,「如果先生現在喜歡你,想讓小蛇做先生真正的童養媳,小蛇還願意嗎?」
白縈的同桌是個小話癆,像一隻小鳥,一說起話就嘰嘰喳喳停不下來。
柳清章心想,鍾培德根本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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