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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記

作者:黃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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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章 求卿一吻

第一卷

第九章 求卿一吻

我感覺痛快至極,被他趕上的憂慮一掃而空,不是怕他,而是我可用的能量剩下不到三節,若與他交鋒,幾個照面照面便會用罄,還如何打硬仗?我必須爭取時間,好好的補充,始有條件應付未來的艱苦年日。
能量爆炸。
她這麼不領我的情,還有什麼好說的?只好把遇上秀麗的經過,如何被押往天象星去,怎樣殺出重圍,一一道出。到我說畢,芙紀瑤秀眸閃動著驚訝的神色,牢牢打量我,似要從我的神態判定我有沒有說謊。
在正空間中,如果想進行超光速的飛行,質量必須變成零,才可以穿過所有障礙;同樣的道理可用在光明空間裡。在以前的光明空間飛行裡,縱然以季候飛行的千倍光速飛行,比起高階次的光明能量,仍屬有質量的飛行,但元子化成的射線,卻是超越明暗子沒有質量的飛行,快了多少,眼前的雲姆達列加星河就是鐵證。只要我重演漠壁一成能量擊中我的情況,我便可以作另一個極速投射。
我心中滿載豪情壯氣,憋在心中十多萬年的一番話,熔岩般從火山口噴發出來,侃侃而言道:「就在我於上面的宮殿內見到女王的晶玉雕像,我憑直覺感應到經過五千二百多萬年的演化,女王不但成為阿米佩斯最美麗的生物,也成了新一代的銀河人,到我見到女王的真身,更斷定自己沒有看錯。如果我是銀河人最後一個男人,女王就是最後一個銀河女性。在龐大的阿米佩斯王國,沒有一個異性能令女王心動,因為他們都不是銀河人,不具備真正吸引女王的條件。女王已是我最後一個希望,我也是女王最後一個對象。記得當年我離開時說過的一句話嗎?我說終有一天,女王會發覺我是宇宙裡唯一能令你感到生命是有意義的生物。所以我回來了。」
歌天道:「至少可獨享銀河人的精氣,也逼得大帝號無路可逃諸如此類,至於真正的原因,恐怕上參無念才清楚。他可能比奇連克侖更瘋,瘋子的腦裡在想什麼,我怎曉得?所以你肯定不只是最後一頭候鳥那麼簡單,老子見一個魔洞部人殺一個,仍沒法引他離開老巢,但他為了你,竟拋開一切的趕來。告訴我!你憑什麼引他出來?」
芙紀瑤以她獨特的方式,一個字一個字安置在空間裡,串聯出最動人的樂章,平靜的道:「你究竟是誰?夢還怎會落在你的手上?」
芙紀瑤不悅道:「那還說什麼廢話?我在聽著。」
芙紀瑤歎道:「你太高估自己了,如我所料不差,你之所以能逃出上參無念的魔掌,是因歌天從中作梗,對嗎?」
芙紀瑤被震得往後挫退,面露訝色,我則被爆炸的反震力撞得往後拋飛,橫過水池的上空。仍在空中的當兒,我消去了震力,回復平衡,降落晶玉地面,尚未站穩,芙紀瑤一個翻騰,高臨我上方,屬能量盔甲部分的右靴尖直往我頭頂點下來。
我開始感受到歌天追尋大帝號的失落和沮喪,虧他還可以尋尋覓覓二千萬個宇宙年。
本原元氣注進磁元,它就是我收集黑暗能量精華的法寶,夢還則負起過濾的重任,我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
正不知說什麼好時,她旋風般轉過身來,面向著我,皺眉道:「你想幹什麼?」
不論在戰鬥或宇航上,速度由始至終是最關鍵的事。我仍然沒法想通終極的宇航術宇宙搖滾是怎麼樣的一回事,但沒有疑問的,我正朝宇宙搖滾邁進了一大步。
她的青睞,將是宇宙對我最大的恩賜。
說罷倏忽不見,登上光明空間去了。
對三層次空間的宇宙,我已有深刻的體會。但對心核的神秘空間,我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或許可稱為第四層次的空間,高處於宇宙三層次空間之上,也是候鳥神的生命空間,候鳥神的「心」。
進入天象星系的外空時,漠壁追近至不到十下心跳的距離,但我清楚他已失去追上我的機會。論智慧、武功、經驗,我可能在任何一方面比不上他,但他卻少了我一本《孫子兵法》。剛才一戰,可說是思索兵法九萬年後的第一個突擊考試,能保命逃生便算合格。經此一役,我再不懼怕任何生物。
我苦笑道:「不瞭解行嗎?你為何肯幫我呢?」
從沒有一刻,冷漠和遙闊的宇宙變得如此友善可親,我更開始相信,樹王的預言並不是胡言亂語,最後的一頭候鳥,確有資格鬧宇宙一個天翻地覆。
我心中一熱,她是關心我的,且明知我擁有最奇異的精氣而不起貪念,只是這種高貴的品德,已令我對她更添愛意。衝口而出道:「假設我毀掉上參無念的飛行魔洞又如何?」
沒有任何東西觸動我的思感網,純粹是一種感覺,感應到有什麼物體從光明空間不住接近。這表示我進步了,我是首次對異空間有感應。心忖難道漠壁如此了得,竟直追到這裡來?我沒有逃走,套句歌天式的話,老子現在足有二十五節的元子能量,可以與漠壁來一場大火拚,此刻心核的儲量比法娜顯還多出一倍有餘,難道會怕他嗎?
我心中一動,問道:「你要找尋什麼東西呢?」
我的速度攀上進入光明空間的最低速度亦是離開正空間的逃逸速度光速,能量同時全體明子化,且超越了阿米佩斯飛艦的尖明子,一溜煙般潛上「上一層次」的光明空間去。
歌天道:「這是次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悟出一個必勝的方法,就是建造一艘超級的無敵魔艦,且不是任何人心中想的那種宇航艦,而是一個能從一個魔洞通過黑暗空間以高速投往另一個魔洞的飛行魔洞,這樣的一個活的飛行魔洞是沒有弱點的,力能摧毀任何進入其力場範圍的物體,且能直接提取宇宙所有魔洞的能量,變得愈來愈強。照理論,終有一日,這個飛行魔洞可以摧毀整個宇宙,令整個宇宙變成一個單一魔洞。」
歌天點頭道:「正是發了瘋的大帝號,奇連克侖的怪船,你既然聽過,省去我不少唇舌。過去的二千萬年,我一直在找尋她,只有一次在光明空間追近過她,看到她的模樣。天!她真的很hetubook•com•com棒。」
我則傻瓜般坐在石階上,呆瞪著她。
在這樣的情況下,最有效的應付方法該是「磁元雷」,但時間上趕不及了,人急智生下,百戰真氣從心核湧出,通過能量管道直衝頭頂,再由根根豎起的頭髮激射往上,化為以萬計的微型「能量針」,迎擊美麗的女王。
和她比速度是最愚蠢的事,唯有拿出壓箱底的絕活來應付。立即化為螺旋,往後斜飛。
我尚未來得及準備,她已閃至我右側,凌空曲膝朝我心口猛撞過來,速度之快,姿態之優美,傾盡任何言語也沒法形容。
芙紀瑤定神看著我,不一會後雙目異彩連連,語調卻仍是那麼平靜,輕輕道:「我明白了。到浮游世界去,必須橫渡拜廷邦,達到拜廷邦六八八八區唯一的球狀星團,星團內有一個擁有二十八顆行星的星系,這是個奇異的星系,每三百個宇宙年,所有行星將會變成一直線,指向同一個方向,只要你依此方向飛行,最終將可到達塵海外緣,至於能不能找到浮游世界,要看你的造化。言盡於此,走吧!」
隆達美亞的陽月高掛夜空,普照阿米佩斯女神芙紀瑤的神秘殿堂和四周廣闊的汪洋,天地寂靜無聲,只有浪濤拍案的聲音從山腳隱隱傳上來,黑夜是如此的美麗。我的心幾乎融化了。我來到我的先祖銀河男女雕像佇立的水池旁,俯身探手,掬起一口水,送到嘴邊,喝了兩口。清涼的水通過咽喉循食道抵達胃裡,由胃壁吸收輸往能量管道去,剎那間水的分子走遍全身。我生出奇異的感覺,深切體會到活著的滋味。
見她神色不善,連忙改口道:「且慢動手,我還有兩個關乎到貴國興亡,甚至宇宙衰替的重要消息,想和女王作個交易。」
我毫不動氣,好整以暇的道:「如果我是一派胡言,女王如何解釋我所擁有類似你們阿米佩斯人的人類精氣?上參無念又為何冒上全面開戰之險,不惜一切的要女王把我交出來?如我不是銀河人,那我是什麼東西?」
這次的「極速投射」是有野心的,不單要大大縮短飛行的時間,還要有秩序和選擇性的吸取黑暗力量,補充我嚴重的耗損。當我跨越以億光年計的距離,從另一個魔洞鑽出來,我會立即進入光明空間去,既進行另一個極速投射,亦乘機吸取光明能量到我抵達阿米佩斯星河,將有足夠的能量去會我的俏佳人。
芙紀瑤冷冷道:「胡言亂語。」
「蓬!」
我道:「不是因為負擔不起人命的損失嗎?」
芙紀瑤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道:「上參無念為什麼肯放你回來?」
我舉手投降道:「息怒息怒!一買一賣,不願買拉倒。這樣吧!第一個消息買我朋友哈兒哈兒的自由,另一個消息買浮游世界的位置,女王意下如何?」
此為攻其必救之地。芙紀瑤該多多少少風聞秀麗和天狼聯成一氣的情況。我總不會一下子碰上秀麗、天狼和漠壁三人,這樣的事須有一個過程,我不信她對我遇上秀麗大公和天狼大公,又被漠壁追殺完全沒有好奇心,何況我話中有話,指出與王國的興亡有關係。
我幾乎啞口無言,尷尬道:「事實會證明一切,不如我們立下誓約。如果我可以毀掉飛行魔洞,女王就賜我一吻。」
我兩手撮指成刀,先後劈在她雙膝上,這並不是普通的格擋手段,其中暗藏玄機,先輸進負明子能量,待負明子被反震回來,另一手的負暗子準確的送過去,恰與負明子相撞,產生「明暗反」的效果。
這是我第二次身處正空間而感覺到異空間能量的變動,上次看得很準,這次應該也不是錯覺,哪敢猶豫,立即變換能量,潛進下一層的黑暗空間去。
芙紀瑤默默聽著,玉容眼神完全沒有變化,但我卻曉得她聽進去了,因為當我說畢最後一句話時,大黑球出現在我的思感網上。這傢伙變回大黑球,一動不動的躺在隆達美亞的海洋某處河床上,看似完全沒有受制,事實上卻被困在海洋監倉裡,看管他的是遍佈海底曾令我吃過苦頭的怪植物。
我沒有想過在這個奇異的空間裡,漠壁仍是這麼厲害。在光明空間裡,無法視物,一切全憑思感,而在感覺上,漠壁似拿著一根可以伸長直無限的能量棍,朝我直搗而來,如被擊中,以我現在不到兩節的真氣,肯定被重創,無餘力躍回正空間去。
也不知給她打了多少掌,震得我暈頭轉向,眼冒金星,思感神經幾陷癱瘓,幸好她攻擊我二三掌時,我至少透過夢還贈她一箭,殺她氣焰,否則後果更不堪設想。她一個人比得上化身千萬的漠壁。
芙紀瑤先是微一錯愕,接著雙目異芒劇盛,怒道:「你找死!」
想到這裡心中湧起豪情壯志。人要這樣活著方有意義。候鳥神的咒誓,會在絕色身上完成,還是成就於芙紀瑤身上,終有一天我會找到答案。
「蓬!」
芙紀瑤往上瞧過來,秀眸閃動著複雜難明的神色,但不管她在想什麼,我曉得她定已對我刮目相看。
我聽得倒抽一口涼氣,道:「竟有此事!你要得到大帝號,就是為應付上參無念在秘密建造的飛行魔洞嗎?」
言罷再控制不住,轉過身去。我的老天爺,她出落得更漂亮了,是扣人心魄的美麗,亦是種冰雕冷凝的美麗,是令人見之心慚、拒人於光年之外不敢接近具震懾力的美態。黑閃閃的能量盔甲驕傲的展現了她苗條修長的嬌軀,對比下她晶白透明的肌膚欺霜勝雪,不容任何瑕疵破壞。她擁有可怕力量的玉手垂放兩側,烏溜溜的眸神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金色秀髮隨風拂舞。
但我顯然大有進步,至少思感神經運作的速度不在她之下,只是動作卻慢了她一線,陷於被動和防禦。
我的老天爺啊!真的很感謝你。
芙紀瑤沒好氣的道:「你可以幫我什麼呢?在太空戰爭裡,個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否則上參無念就不用躲起來製造飛行魔洞。帶你的朋友離開吧!還要遠離三國的範圍。你已稱為上參無念和漠壁最有價值的獵物,hetubook.com.com絕色亦不會放過你。你能保命已不容易,還要去管別人的閒事嗎?你該視我為敵人才是正確的態度。」
能量在後方爆炸,反撞回來,生出強大的推動力,我化為元子射線,往目標魔洞極速投射。
「嗖」的一聲,我投進了絕對黑暗中。思感網不住擴展,魔洞坐標一個接一個出現遠近,我以從魔艦得來的黑暗空間宇航圖與之逐一作出比較,計算,幾下心跳已擬好投射的路線。能量從暗子轉換為元子,不住的增速。
芙紀瑤道:「第二個消息呢?」
芙紀瑤回復平靜,冷然道:「待我生擒你後,怕你不說出來嗎?」
我大吃一驚,彈起身來,掠下長階,抵達她身後,清幽的體香,湧入鼻管,令我清醒了點。
歌天歎道:「厭倦!確實有點厭倦,但也追上了癮。見你是上參無念的敵人,一併告訴你另一個秘密,我要得到大帝號,是有原因的。你道上參無念為何於勝利在握的當兒,忽然主動求和,與芙紀瑤和漠壁訂立『傷心星之盟』呢?」
候鳥對於時間非常精確而敏銳,可從心核分子的衰變和增長,計算時間的流逝,就像個天賦的生物鐘。我一出生,法娜顯便教會了我計算時間的方法,不會出錯。由投射開始,到這刻回到正空間裡,只是一日的時間。一日!我的老天爺,一個宇宙日竟走了一萬光年,這是什麼樣的高速?
我清楚她的脾性,一句逆她意的話,足可使她立即出手教訓我,不慌不忙的報以微笑,道:「我是最後一頭候鳥,也是最後一個銀河人。五千萬年前,我曾一度擁有夢還,可是在聖土保衛戰中,我失去肉身和靈魂,又不知過了多少年日,我的生命烙印在候鳥的晶苞內重生,但已失去銀河人的記憶,在候鳥族的培養下成長。我是唯一一頭不懂傳心術的候鳥,更是唯一有物質真身的雄性候鳥。直到候鳥被滅族,我獨自踏上逃往之路。族中最超卓的候鳥,在與一塊魔隕石同歸於盡前,憑靈奇的感應以季候飛行送我到夢還所在的穴蟾星,得到留在蟾穴裡的夢還殺了穴蟾,遇上哈兒哈兒,然後在阿米佩斯星河的外緣區被魔洞部人襲擊,逃進阿米佩斯星河去,最後被思古的宇鳥載著,不得不冒充韋典拿。」
我往後退開三步,誠懇的道:「阿米佩斯王國正陷於分裂的危險情況。一方面漠壁處心積慮,施展分化離間之策,務要兼併貴國。另一方面,上參無念則在魔宮全力建造飛行魔洞,虎視眈眈。內憂外患,勢在未來一段年日接踵而來。敵人不發動則已,一旦發動,必是雷霆萬鈞之勢,女王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我們間爆起光照廣場空間的激芒,我整個給能量浪沖得往後拋跌,重重摔落登殿的環形石階上,往下望去,是掩蓋了一切的能量射線,接著是瀰漫廣場的能量雨。
我終於認識到宇宙搖滾的威力。
我的心狂跳著。
後面的漠壁忽然加速,迅速追上來。我大吃一驚,心中嘀咕,如果照他現時的速度,二十八下心跳,他便可以追上我。他怎可能在光明空間增速呢?唯一的解釋是他以我不明白的手段,提升了能量層次。這是宇宙的定律,愈高層次的能量,運動得愈快。
然後她冷冷道:「你剛才說的並不新鮮,自傷心星之盟後,漠壁一直有稱帝的野心,想把拜廷邦和阿米佩斯合併為一,以對抗上參無念。而天狼和秀麗從開始便支持合併。你所謂事關重大的情報,只告訴我他們的立場沒有改變。」
最大問題是直至此刻,我仍未能掌握她能量的階次和運作的方式,只知她愛埋身肉搏,恃其能超越漠壁和歌天的驚人速度,千變萬化的能量運作方式,決勝負於數招之內,爽脆利落。
她不解的道:「我們有什麼微妙關係?」
所謂「上」和「下」,純粹是對自己的一種方便,事實上三個空間平衡並存。只是宇宙這個奇怪的結構,似乎隱藏著某個秘密,我卻沒法勘破。
我並不是要擊敗芙紀瑤,以我目前的實力,是沒法辦到的。但我要讓她曉得我是有資格和她抗衡的生物,要她知道殺我並不容易,更沒可能再次生擒我。想達到以上的目標,不施盡渾身解數是不可能的。我摸不清她的功底,她亦弄不清我的虛實,當她沒法收拾我時,我就有資格和她談交易了。
歌天苦惱的道:「我歌天已是宇宙最擅飛行的生物,竟追不上一艘帆船,說出來真丟人。」
對歌天完全改觀,不但因他有救我之恩,更因他像我們候鳥族般是站在宇宙和生命這一邊的生物,如果他如絕色所說般,對我的銀河人精氣見獵心喜,我只好認命,多一個勁敵又如何?
機會難逢,我豈肯錯過?
大黑球從海面帶起漫空水花般彈出來,登上高空,然後改變方向,朝我立處疾射而至。
「蓬!」
這些年來我盡量的不去想絕色,心神逐漸轉移到芙紀瑤身上。不是我認定絕色是妖精,坦白說,沒有真憑實據,我是不會死心的。而是我想到一個異想天開的解決辦法,也許是唯一的辦法,是從秀麗處得到啟發想出來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就是親吻芙紀瑤的香唇,再由我銀河人全心全靈的反應,比對吻絕色時的感覺,從而判斷絕色究竟是真人類還是由妖精冒充的。我不知道這個方法是否可行,但沒試過怎都不甘心。
芙紀瑤截斷我道:「閉嘴!」
令我難以置信的是距離,雲姆達列加坐標星河,離天象星足有一萬光年,難道我剛才短短的一個光明空間投射,竟跨越了一萬光年的遙闊距離?
在這個美麗的月夜,於此廣闊無垠的宇宙某個角落,向著可能是自己最後一個希望不同種卻同源的動人異性,首次吐露自己身世的秘密,是沒法形容的神妙感覺。結果亦是難以預測,因為她也是宇宙最有權勢的生物之一,曾間接參與毀滅銀河人的戰役,且我是她能否稱霸宇宙的關鍵,只要她有一念之差,我們將會成為死敵。
我從水裡伸出頭來,雙手仍按著池邊,水從發臉淌下,流到頸上hetubook.com.com,感覺非常痛快。我現在穿的雖是大公袍,但我已經在過去的十多萬年裡不住改良,無復原狀,可稱之為另一副鳥甲,是我依以前的鳥甲打製的。
芙紀瑤想也不想的輕輕道:「討打!」
擁有她,等於擁有整個宇宙。
我聽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我從沒有想過大帝號會是這麼一艘我們的帆船。
一個小太陽出現上方,接著化為威震宇宙的太陽怪歌天,此子神采飛揚,一如往昔,但亦多出了一種我不明白的氣質,顯示他的功力在這十萬年內,亦有精進。
一陣長笑,歌天來到我身前,懸在虛空裡,一雙小太陽般的眼睛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我,露出個太陽般燦爛的笑容,欣然道:「候鳥小子,果然沒有被上參無念幹掉,只看在這點能耐上,這回放過你,不過下次將沒有這種優待。」
歌天呆了片晌,道:「我從沒有和別的生物這般閒聊的,感覺挺不錯啊。什麼是乘風破浪呢?真不知如何向你解釋。當時我還以為因在光明空間飛行過久產生幻覺,又或被漠壁愚弄,你聽過銀河文化嗎?」
不是因為曉得浮游世界的所在,而是她對我的態度。
我把整個頭埋進池水裡,長至半指便停止生長的短髮在水利舞動震顫,不住吸收水的精華,我感到精神處於巔峰的狀態。
她雖然輕盈得似沒有質量,點下的靴尖輕若飄塵,但隨著她纖足的接近,重逾星球般的壓力卻是蓋頂而下,令我沒法閃躲,只能硬拚。
我大感快意,她的話間接表明她沒把握留下我,否則動手便成。聳肩道:「這個容易,女王是一國之尊,當不會未聽過強說聽過,明明事關重大,卻指不值一哂。」
我處於摸索和學習的階段,仍沒法從光明空間直接進入黑暗空間去,正空間始終是沒法逾越的空間層次,離宇宙搖滾就差了這麼的一步。
芙紀瑤打斷我道:「我們王國的事,不用你來操心。說出事實來,我會自行判斷,明白嗎,銀河人?」
芙紀瑤雙手環抱,淡淡道:「說出來聽聽,若我發覺你只是胡說八道,志在拖延時間,休怪我不客氣。」
芙紀瑤的秀顏首次有點變化,黛眉輕蹙,玉額露出三道可愛的淺紋,登時令她生動活潑起來,看得我心都癢了,宇宙充盈生趣。
能量在後方爆發,化成元子能量的我,以極速往大帝號投去。眼看可落在船上,竟然撲了個空,大帝號已消失無蹤,黑暗空間回復原樣。
我大感興趣,記起絕色曾經說過的話,現在歌天又這麼說,大帝號確有可能和我有神秘的關聯,問道:「你能在光明空間看到東西嗎?」
我失聲道:「女王不是真的這麼想吧?天狼和秀麗分明有不臣之心,像我這麼重要的生物,秀麗卻將我送去給天狼和漠壁,擺明不把女王你放在眼裡……」
我苦笑道:「恕我直言,請女王息怒。女王難道不想知道,為何我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嗎?」
我似被水勾起無窮盡人類的回憶,但事實上卻純粹是一種深刻莫名的感覺,記不起任何實質的事。
回到正空間裡,現出真身,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思感延伸,探索星空。平時看來一片死寂,令我感到孤獨的夜空,在經歷過驚濤駭浪般的凶險後,格外有寧靜親切的感覺。
我欣然道:「表面看,我們的確是敵非友,實情卻是敵友難分,就看女王是不是明白我們間微妙的關係。」
歌天道:「如讓上參無念建成飛行魔洞,得到大帝號可能也於事無補,我是要在飛行魔洞建成前,憑大帝號直闖魔宮,縱然沒法殺死上參無念,也可以大肆破壞,毀滅上參無念的心血結晶,最好可以活活氣死他,那就一舉兩得。哈哈!哈哈!」
我訝道:「有什麼古怪的?」
接著轉過身去,平靜的道:「帶你的朋友有多遠滾多遠,以後不要回來,否則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禁不住莞爾,搖頭不解道:「摧毀宇宙對上參無念有什麼好處?」
我最喜歡看她現在的可愛模樣,更不想走,道:「只要你告訴我浮游世界所在之處,我就有方法破掉飛行魔洞。我伏禹不但是最後一個銀河人,更是最後一頭雄性候鳥,命運已注定我不可能躲躲藏藏的活著。與其苟且偷生,不如轟烈死戰。就算女王不肯告訴我浮游世界的位置,我也會去尋找,浮游世界已變成我唯一的希望,請女王明白我的處境。」
歌天雙目射出回憶和渴望的神色,顯是記起當時動人的情景,歎一口氣,道:「光明空間確實不容任何正空間的影像,只有大帝號例外,你不單可以看到她,還可以看到她乘風破浪的壯觀情景,乘的是明子風,破開的是明子浪,看似緩慢,可是我怎都追不上她,到她直跨進黑暗空間去,我便失去她的蹤影,那發生在上次我遇見你前的一段時間,是第三個巧合。」
說畢閃了閃,空氣般消失了。
歌天沉默片刻,然後道:「就是傳說中的幽靈船。」
想到這裡,心隨意轉,能量隨心行,剎那之後,明子能量在核密元氣的主導下,天然轉化,暗子能量自動與明子結合還原,我從一束明子流,變成元子流,速度陡增,且愈飛愈快,迅速拋漠壁於後方,但亦消耗我近一節的寶貴能量,正得意時,漠壁攻擊了。
忽然間,我曉得直至此刻,她對我仍沒有男女的感覺,她的感情尚未解凍。
光雨逐漸斂消,露出芙紀瑤悠美誘人的動人真身,傲立在剛才交手處,一臉難以相信剛才發生的事的神情。
歌天斜眼瞧著我道:「你真的是最後一頭候鳥嗎?怎會對這些各族秘而不宣的事瞭若指掌。你該是頭無知的雛兒才對。候鳥神從來不理宇宙的事的。」
想也不想,立即呼喊心盾,包裹心核的心盾應|召投射,在我後方形成鳥盾,硬擋漠壁驚天駭地的一棍。
嚴格來說,那並不是光,不可以用正空間的光線去形容,而是黑暗「黯淡」下去,立即與絕對的黑暗區別開來,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道:「你追了這麼多年,不覺厭倦嗎?」
交手以來,我一直落在下風,不https://m.hetubook.com.com過對手是宇內最厲害生物之一的芙紀瑤,足令我感到自豪了。
我心忖不但聽過,且是銀河人,心中同時打了個突兀,難道大帝號連外形也和我們銀河人有關係?答道:「聽過!」
隆達美亞的夜空重現眼前,我站在最底層廣場的邊緣處,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汪洋。
我的心「霍霍」跳動,全身滾熱起來,又驚又喜,壓不住的興奮,隱隱感到能扭轉我生命史的重大發現正在發生,漠壁幫了我一個天大的忙,讓我找得「極速飛行」的訣竅。這是糅合元子特性,季候飛行和粒子線投射的一種飛行術。
黑暗空間一如往昔,黑暗死寂。
我雖然目擊大帝號,可是思感神經卻完全沒法捕捉她,最令人困擾的是速度上的錯覺,瞧來速度緩慢,事實上大帝號的航速比我的極速飛行更快。且說走就走,不費吹灰之力的從黑暗空間轉移到光明空間去,其下一個落點是無從揣測的。
我有和朋友談天說地的愉悅感覺,道:「什麼是乘風破浪?我不明白。」
我的耳朵先接受到女王一聲低沉的歎息,然後她的聲音在我心靈中響起來,隆達美亞的夜空消失了,四周是無止境的黑暗,芙紀瑤平靜輕柔的道:「銀河人伏禹,你對我的瞭解有多少呢?我的感受實在無法和你溝通。你說你是最後一個銀河男人,我是最後一個銀河女人,這些言辭對我只有表面的意思,並沒有深層的含義。我已活了悠長的歲月,比你加上銀河人的生命還要久得多,早失去如你般對生命的眷戀和熱情。如果宇宙的末日在這一刻來臨,我不會皺一下眉頭,你能明白嗎?在過去的以百計的生氣週期裡,我看盡生命的興起和衰亡,銀河族只是其中之一。我的生命已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我統治的阿米佩斯王國,我們分別立足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沒有共同擁有的東西,我也沒有什麼可與你分享。我肯讓你離開,已是最大的恩賜。不論對你銀河人或候鳥神的本原,我確有憐惜之意。走吧!好好掌握你得來不易的生命,做你想做的事,或許下一次碰頭時,我們再不是可以深談的朋友,而是勢不兩立的敵人。」
就在此時,前方光芒乍現。
我搜遍附近的正空異空,找不到大帝號不在話下,奇怪是歌天亦無影無蹤,無計可施下不得不暫認失敗,收拾心情,動身到隆達美亞去。
我道:「第一個消息,是歌天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上參無念之所以肯簽訂傷心星之盟是因為他需時間空間,製造出一個力能摧毀整個宇宙的無敵飛船,這絕不是一般的宇宙戰艦,而是活的會飛行的黑洞,可從一個黑洞以高速躍往另一個黑洞,同時提取黑洞的能量,故而這個飛行魔洞的威力將不住遞增,直至將整個宇宙吞噬。」
我飛渡長石階,落在隆達美亞殿的廣場上。
我又開始飛行了,逐漸增速,能量轉化,做著投入「下一層次」黑暗空間的熱身運動。
我在星空飛行著。
闊別逾十萬年,她在進化的階梯又登上一層,她肯定正秘密修行。
我道:「只從女王絲毫不曉得我被摩柯僧雄押走後的情況,便知秀麗和天狼已投向漠壁,阿米佩斯王國正陷於分裂的邊緣,如果女王沒有應付良策……」
「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
最接近我的河系,出現在二十多個光年的近處,以肉眼看去,可從星辰的亮度分辨出她來。這純粹是幸運,因為我壓根兒不曉得從光明空間躍返正空間,會是宇宙哪個角落,若落點是河系間的虛空,便要大費功夫。
我想到絕色,記起一件事,就是當她將載著我的箱子放在地上時,與地面的碰撞震得我全身疼痛。那代表什麼呢?如果她真是美阿娜,知道裡面裝的是她的情人,怎也該小心輕放吧!但當時我的確被她迷倒了,幾乎忘記了這件事,直至此刻。
正要告訴他我不但是最後一頭候鳥,且或許是最後一個銀河人,歌天渾身一震,緊張的道:「又出現了!」
芙紀瑤如影隨形般追來不予我喘息的空間。我雙掌推出,磁元噴射出的戰氣,沿兩手從掌心吐出,形成不住轉動肖似當磁元在遁天號時形態的「磁元雷」,以光速朝凌空以雙腳接續往我面門踢來的芙紀瑤射去。
歌天道:「讓我們先回到剛才的話題。銀河文化是個很特別的文化,多采多姿,當他們仍局限於發源星球的時候,發明了一種利用風力在水面航行的工具,他們稱之為帆舟。大家都曉得奇連克侖為了毀滅銀河人,曾對銀河人的歷史和文化作過鉅細無遺的情報搜集,但誰想得到奇連克侖會瘋至竟會以銀河人最原始的航海工具作藍本,建造出一艘超級的十桅大帆船,完全違反了宇航的法則。而他媽的這艘帆船偏又能在光明空間揚帆航行,乘風破浪的進行宇宙搖滾。你來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為何,他雖然一副不放我在眼裡的自大模樣,說話不客氣,但我心中湧起久別重逢的親切感覺。微笑道:「多謝老兄你高抬貴手,肯放過我一次,我也沒法厚顏逼你動手。和上參無念的戰果如何?有沒有給他打傷?」
喚作以前的我,現在肯定一籌莫展,為迷途而煩惱,現在卻是成竹在胸,連忙比對從秀麗號得來的宇航星圖,立即驚訝得不敢相信。老天爺,二十光年外的星河竟然是宇航坐標之一的雲姆達列加河系,其星雲狀的中心和位於邊緣的三個球狀星團,星團內變星的數目,與資料的描述完全吻合。怎麼可能呢?
我探測不到芙紀瑤,找不到大黑球的蹤影,但我直覺感到,他們此刻與我位處同一星球上。
我轉過身去,向隆達美亞殿叫道:「答應我!如果我能毀滅飛行魔洞,女王賜我一吻。」
我離她不到兩步,近看更不得了,靈秀之氣直逼而至,冰肌玉骨吹彈可破,最吸引人的是她一雙空靈清澈的眸神,深邃神秘,內藏無限玄虛。
芙紀瑤放下雙手,朝我舉步走過來,直至階前,與我相隔約三十級,朝上望來,道:「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又或許是我已知m.hetubook.com.com道的事,教我如何答應你?」
能量爆炸的聲音密集響起,我就地後滾,渾身疼痛,狼狽不堪。芙紀瑤顯是佔盡上風,震碎了我所有能量針後,只是往上微升,便那麼凌空翻了個觔斗,繼續追擊而來。
阿米佩斯星河在三百光年的距離內,只要再來個光明空間的極速跳躍,眨幾眼的功夫,我將抵達隆達美亞,一個令我夢縈魂牽的美麗雙恆星星系,她的陽月和海洋,在我腦海裡留下了深刻難忘的印象。
我知此是生死關頭,從地上彈起來,千百手影,罩擊而至。我早領教過她的掌勁,任我進步了多少,如給她晶瑩如玉的纖手命中真身,肯定失去還擊之力。
我壓下興奮的情緒,先檢視體內不到二節的元子能量,然後將附在真身上阿米佩斯人身份鑒定儀留下的能量標記排斥出來,再以季候飛行的手段,送它上路。如果敵人憑此追蹤我,定追錯方向。
「轟!」
漠壁如影隨形直追而來,但距離已拉遠至數倍之上,且愈來愈落後。他雖然擁有我們人類的精氣,但比之我來自聖土神秘母親的本原元氣,仍是差了一小截。
她的力場同時鎖緊我,但不再像上次般壓得我動彈不得,我不再那麼窩囊,天下間沒有生物的力場能困得住明子和暗子去蕪存菁還原而成的元子能量。
我失聲道:「大帝號?」
棍盾相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沒有產生能量光雨,交鋒的空間沒有任何變異,但我卻清楚感到被能量棍擊中鳥盾的沉重力道,鳥盾應擊分解碎裂,但已化去漠壁九城的棍勁,餘勁撞上我元子流的末端,在我仍未曉得發生什麼事時,組成能量束的每一粒元子,像得到了新的動力般,化整為零,變成億萬道射線,往光明空間的遠方投去,其速度之快,超越了我思感神經的運作,一時間我迷迷糊糊的,只知終於甩脫了宇宙最可怕生物之一的「幻師」漠壁。
我心叫厲害,若漠壁有她般速度,我可能沒法逃離天象星。
我向她攤手道:「我說的字字屬實,宇宙可作見證。」
她的玉容平靜無波,默默聆聽,眼神變得更深邃烏亮,仿如夜空最閃燦的星辰。
初時我看不到任何物象,但倏忽後一個鬼影般的巨物出現了,一艘如歌天形容般的巨艦,在前方緩緩行駛,我看到的雖然是個黑影,卻清楚見到整艘「船」的輪廓。她在我前方橫渡黑暗空間,所到處強風勁刮,吹得豎起的十張桅帆強烈顫動,最令人不敢相信是線條悠美至非任何言語能描述其一二,高起近我百個身長的船身衝起滔天的暗子巨浪,且是浪花四濺,其情景之震撼,對我心神的衝擊,絕不在初見芙紀瑤和絕色的「美阿娜」時的感覺之下。
比起歌天隨意進出光明空間的本領,我確實自愧弗如。二十下心跳後,我才做好進入光明空間的預備功夫,正要追進光明空間去,忽生感應,異動從黑暗空間傳來。
出奇的芙紀瑤沒有斥責我,吁出一口氣,輕柔的道:「說到底,你仍是對浮游世界死心不息。忘掉浮游世界吧!那可能是宇宙最危險的地方,在宇宙史上只有奇連克侖能全身而退。我告訴你浮游世界在哪裡,等於害了你,比起當年的奇連克侖,你實在差太遠了。」
歌天啞然失笑道:「好小子,竟敢耍我!算起來我還是你的恩人,至少救了你兩次,一次是從絕色手上,另一次則是替你硬擋上參無念,什麼都好,我是沒法看著最後一頭候鳥死在我眼前的。真古怪!」
為何我忽然想起闊別近十萬個宇宙年的歌天呢?
芙紀瑤淡淡道:「若你真的是銀河人,敢回來嗎?我們並不是朋友,是敵人。」
芙紀瑤嗔道:「你這個人為何這麼頑固?立即給我滾,再不滾我便揍你一頓,再流放你到域外去。」
我曾思考過不同輸往營救計劃,可是想起芙紀瑤的神通廣大,最後一一放棄。沒有計劃的計劃可能是最佳的謀略。
問題極可能出在我對正空間缺乏徹底的瞭解。像阿米佩斯人和魔洞部人的遠距離通訊系統,我便沒有認識,即使以萬億光年計的距離,他們可以用比宇航船快上萬億倍的速度,傳遞訊息。在我認識的宇宙能量裡,高階次如明子和暗子,仍沒有那種速度,他們憑什麼視遙闊的宇宙如無物呢?該是近乎我們候鳥族傳心術般的奇異能量。絕色不是說過奇連克侖正是憑此異術在銀河系的中心處遙控整個帝國嗎?而這正是正空間最大的奧秘。而那個滅我候鳥族的兇手,正因能掌握這種能量,才能擊破候鳥盾。
歌天盯著我道:「上次我是因追蹤某東西碰上你,這次亦是追蹤同一樣東西遇上你,兩次巧合加起來便不是巧合,難道你和我要找的東西有關係嗎?」
正要加速,警兆忽現。
這美女確實對我沒有絲毫感覺,不過我和她已有一個很好的開始,至少她尚未能生擒活捉我,施刑逼供。微笑道:「兩個消息事關重大,得來不易,我用兩個消息來交換女王一個香吻如何?」
我哈哈笑道:「女王仍那麼有把握嗎?稟上女王,我不但和上參無念交過手,還碰上歌天、絕色,貴國的秀麗大公和天狼大公,又被漠壁追殺,看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我沒有回頭,她熟悉的香氣透鼻而入,在腦神經內鮮花般盛開,我完全忘掉絕色,輕鬆的道:「我說過會回來,當然信守承諾。」
不論宇宙或生命,本身已是沒法解開的謎團,存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有什麼意義和目的?早在候鳥兒時期,我就不住思索,那時沒法想通,現在好不了多少,將來恐怕仍想不破。被譽為宇宙最有智慧的黑龍藏布可以有個肯定的答案嗎?
我心叫糟糕,她出手了。
我苦笑道:「女王誤會了,我只是想幫你的忙。」
這是什麼宇航術?我迷惑了。
原本須十萬個宇宙年的航程,我用了三萬個宇宙年完成,其間進行了一百零五次空間跳躍,二百多次黑暗空間的極速投射。如同秀麗號的空間跳躍般,不是每次跳躍都是那麼成功,所以速度時快時慢,最高速可以是最低速的數倍。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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