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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在機場迎接他。

電話鈴響。

鳳絲雅拋了他一個媚眼道：「這算什麼呢？接下來的才是最精彩的部份，當他在機場的貴賓廳接我時，本小姐先給他來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熱吻，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銷魂蝕骨後，然後道：『我可以和你立即上床，只有一個條件，就是由現在開始不准你說話，到我離開時也不准說話，否則就沒有交易。』接著就向他的手下道：『回家吧！』。」

凌渡宇無動於衷，淡淡道：「這只是妳個人的看法吧！」

「救世主」答道：「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好了！下次再談吧！但我卻要給你一個忠告，千萬不要到俄羅斯去，否則我將變成你最可怕的敵人。」

沈翎哂道：「也可以吊他的癮吧！究竟是他找妳還是妳找他呢？」

鳳絲雅「噗哧」笑了起來，嗤之以鼻道：「又是這種陳腔濫調，愛情只是剎那的感覺，就像劃過天上的流星，不明白這道理的人，自然會失望和痛苦了。」

鳳絲雅那對會說話的美眸射出奇異的光芒，一閃一閃地盯著凌渡宇，低聲道：「你確是個很特別的男人，我們有可能走在一起嗎？」

凌渡宇憤然鍵入道：「你竟究是誰？這麼做有什麼目的？為何你會特別眷顧我呢？」他把最想知道的三個問題，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鳳絲雅為之噴飯地「噗哧」嬌笑，橫了沈翎千嬌百媚的一眼，喘著氣道：「與我上過床的男人，從沒有一個人能忘掉我鳳絲雅，你未試過，才不知那滋味吧！」

默然半晌後，卓楚媛冷冷道：「凌渡宇！你好狠心！」

凌渡宇把心一橫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對話了。妳若是對我仍有半分情意的話，就不要到俄羅斯去，否則……」

凌渡宇捉著她作怪的玉手，拉了下來，冷冷道：「妳規矩點好嗎？」

「救世主」「捨棄」了他。

女的就是「鳳鷹」鳳絲雅，她穿上把她完美身材顯露無邊的三點式泳衣，示威似的把誘人的胴體展示給左右兩旁的凌渡宇和沈翎觀賞。

就算要做醜人，也是沒法子的事了。

飛機降落在跑道上，載著凌渡宇抵達墨西哥。

壓制著的情緒像溶岩般爆發開去，淹沒了他的心田。

凌渡宇想起了夢湖和晴子，柔聲道：「恰恰相反，我曾在一個美麗的湖悟到了愛情的真諦，那並不需肉體的結合，而是心靈的融和，既沒有阻隔，更沒有界限，只可惜我最後終失去了她。」

卓楚媛好一會後，才幽幽道：「這正是我嫁給別人的原因，就是覺得這世界上除你之外，應還有很多動人的好男人，他暫時仍沒有令我失望，可是卻永遠代替不了你給我的感覺。你真的只是為了不想見到我，連卡林棟都不去理嗎？」

凌渡宇打破緘默，淡淡道：「妳有沒有把握在幾天內引梟風離開那海島呢？」

電話給掛斷了。

沈翎微笑道：「現在我們準備去行刺他，妳會不會為妳的新情人求情？」

大海是避開梟風耳目最好的地方，和-圖-書在這裡經過的遊艇多不勝數，不會惹人注目。

凌渡宇苦笑道：「卡林棟的事我自會想法子，但卻懇求妳不要到俄羅斯去，真不明白為何妳既要搞『救世主』的事，但卡林棟又要歸妳負責呢？」

時間的逝去，代表經驗的增長、生命的變化。

凌渡宇嘆道：「楚媛！找我有什麼事呢？」

黯然銷魂時，「救世主」來了。

鳳絲雅媚笑道：「我會愛上每一個有趣的男人，而梟風大概可名列前十名之內，只要想起他是個窮凶極惡的黑道霸主，我便感到興奮。」

鳳絲雅大嗔跺足道：「走著瞧吧！你是天生的浪子，我卻是天生的浪|女，注定了是天生一對。」

接著哈哈一笑道：「我其實是扮深情來向妳說話，只是看能否逗起妳對我的情根，享受一下『鳳鷹』情動的滋味，報昨天妳推我落水那一箭之仇，小姐明白了嗎？」

凌渡宇當然不會蠢得以為鳳絲雅對他與眾不同，充其量只是她愛上的男人中其中一個較有趣的。

凌渡宇抓緊她肩頭，推得她玲瓏浮突的嬌軀離開了自己，深深望進她眼內道：「妳根本從沒有認真的一刻，只是不斷搜尋新目標，追尋那剎那的歡娛，難道不覺得疲倦嗎？」

蘭芝緊擁他道：「你是否奇怪明天你就離開，而我卻仍是這麼快樂嗎？答案可分作兩個層次，最表面的層次，是完全屬於我自己的事業剛剛起步，使我的精神有了寄託。更深入的層次，是我不想增加你感情上的負擔，你已幫了我很大的忙。唉！我的甜心，誰能忘記你呢？」

鳳絲雅微嗔道：「你不喜歡我嗎？」

沈翎大感愕然時，鳳絲雅已像頭雌豹般由躺椅彈了起來，閃電般撲上凌渡宇。

「鳳鷹」鳳絲雅由艙內跑了出來，短褲配上露腰的小汗衣，充滿青春狂野的魅力。

不過她的媚力顯然在凌渡宇身上並不生效，尤其當他正為卓楚媛擔心的當兒。

暖融融的黃昏前的餘暉裡，兩男一女換上了泳衣，戴上太陽眼鏡，躺在船尾折疊式的躺椅上，展現著這一帶最常見的情景。

沈翎大聲回應道：「去見『鳳鷹』，她該和梟風做完愛了。」

凌渡宇心中一片茫然和失落。

再沒有人可以阻止這事的發生了。

遊艇在加勒比海滑行著，目的地是附近一個海港。

看著「鳳鷹」能攝魄勾魂的眸子閃動著滿足和追憶的神色，沈翎吃了一驚道：「妳不是愛上了梟風吧！」

凌渡宇大叫不妙時，肖蠻姿的電話來了。

只是甜甜地告訴自己她很掛念著他，希望有一天他能到哪裡去，乘一條小船，再重複那趟大海之旅的美麗經驗。

鳳絲雅不悅道：「不要以為我天生淫|盪，要和我上床還頂不容易哩！說到最後愛情對我來說只是一種娛樂，否則我就不是聯盟八鷹之一了。」

鳳絲雅白了他一眼道：「假若你不解釋清楚什麼是『妳那類的愛情遊戲』，我會恨你的。」

遊艇在一個美麗的小沙灘外飄盪著。

接著把身體挨靠入他懷裡，在他耳旁輕柔地道：「抱我和-圖-書好嗎？至少在這一刻，我覺得你很完美。」

卓楚媛以出奇平靜的語調道：「凌渡宇，想不到你是這樣自私的一個人，因為我再不是你的女朋友，所以不肯幫我的忙，還為了推卸責任，將我的工作與愛不愛我的丈夫拉上關係，這麼卑鄙，你不慚愧嗎？」

鳳絲雅若無其事道：「這個悉聽尊便，不過你只能待梟風離開那裡後才可動手，否則誰都猜到與我有關係。而且若沒有上數百人，休想攻入梟風那座城堡式的別墅裡，還是留待到我去滑雪時再動手吧！」

再一次的救了他。

鳳絲雅奇道：「有什麼好後悔的，又不是去跳樓。」

他再不能如以前般全心全意地去疼愛這刁蠻的美女了。

卓楚媛的呼吸放緩下來，輕輕道：「對不起！我向你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唉！我已傷害了你一次，現在忍不住又想再傷害你。」

而且此女無論外貌氣質、智慧手段，均是上上之選，更是讓她無往而不利。

凌渡宇想不到罪名這麼嚴重，不過回心一想，她恨自己也不錯，壓下心中對她的憐愛，淡淡道：「妳不是說過希望做別人的好妻子嗎？那就不要空口白話，拿出事實和行動來證明給我看！若妳認為妳的工作比丈夫更重要，更不應該結婚，因為若像妳那樣到俄羅斯查案，只是自殺的行為。卓主任明白了嗎？」

凌渡宇柔聲道：「我最愛看深黑的夜空，每次當我凝望著它時，我就會想，這宇宙是無窮無盡的，可以容納任何的事物、任何的變化、任何的可能性，所以每當我為一件人世間的事或物心煩神困時，我都會仰望夜空，然後告訴自己，這比起宇宙來只是微不足道、過眼雲煙的瑣碎事兒。就像在一個無邊無際的原野，只因你自願落到那死心眼的感情陷阱裡，便忽略了陷阱外的世界，千萬不要說我是無情，而事實確是如此，人總要去面對將來，生命還有很多其他事等待我和妳去做。所以我倆間的事亦須一刀兩斷，畫上休止符號了。」

凌渡宇取毛巾圍著下身，走到外廳去，拿起聽筒，管家道：「卓楚媛小姐的電話。」

這富有正義感的美女終還是忘不了他，所以寧願以身犯險，也要迫自己去見她。

手指離開了她下頷，輕輕拍了她吹彈得破的臉蛋兒，輕輕道：「還有兩個多小時就到岸了，屆時自有人把妳送到機場去。」

凌渡宇正以望遠鏡觀察附近的形勢，鳳絲雅來到他身旁，笑道：「昨晚睡得好嗎？」

肖蠻姿剛才出奇地溫柔，也沒使小性子發脾氣。

凌渡宇一邊應付她的熱吻，一邊卻想起了卓楚媛。

凌渡宇伸出中指，抵起她巧俏的下額，搖頭道：「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妳，只不過我現在心情欠佳，沒有興趣玩妳那類的愛情遊戲。」

凌渡宇鍵入道：「你不覺得過份了點嗎？這再不是網路內的事，而是發生在現實世界中的事，這十二個男女以你的名義，在短時間內募集了大批的捐款，在各地成立了宗教和政黨結合的團體，準備參與總統的選舉，說m.hetubook.com.com只要選了他們，你的天國便會降臨到世上，使天下大同，你知不知道這會帶來什麼後果。」

凌渡宇猛地坐直了虎軀，一把抓著鳳絲雅的足踝，狠狠的在她腳板處抓了幾下，癢得這煙視媚行的美女嬌體扭動時，才放開了她，長身而起，向沈翎道：「我只好先到俄羅斯去了。」

凌渡宇瀟灑地聳了聳肩膊，望向天上悠悠白雲，吁出一口氣道：「妳曾經為愛情痛苦過嗎？」

凌渡宇坦然道：「是的！」

這句話又引發了另一場風暴。

只可惜沒有東西是可以重複的。

凌渡宇鍵入道：「你的十二門徒出現了，那是否是你挑選的，還是假借你的名義來行騙？」

這時蘭芝由浴室跑了出來，識趣地呆在臥室裡，還悄悄關上了房門。

凌渡宇和沈翎都拍案叫絕。

凌渡宇坦然道：「沒有可能！因為妳和我之間都充滿了競賽的意味，看看如何使對手屈服，我想這並不能算作|愛情。」

「噗通」一聲，濺起了老高的水花。

「鳳鷹」不愧是迷惑男人的專家，先吊足了梟風的癮，說只能在機場見他半個小時。

「叮！」

卓楚媛聽出他笑聲後澀浪的味道，嘆道：「你這人哩！到了這時候仍要說笑。」

卓楚媛聲音轉冷，忿然道：「不要岔開話題，說到底你仍是不想再見到我吧！」

沈翎的哈哈大笑由駕駛臺傳下來道：「確是精彩，『鳳鷹』真的心動了。」

鳳絲雅的腳輕輕撥掃著他的腳踝，溫柔地道：「男人都是天生的賤骨頭，送上門的怎會馨香，十天內我都不會讓梟風找著我，而我也不會為他改變，又或為你們改變一年一度的滑雪計畫，何況我已報了名參加業餘滑雪大賽，這樣說，『龍鷹』清楚了嗎？」

吻了臉頰後，俏目閃著亮光道：「最吸引人的，是你那種眼神，看人時深深的，又充滿悲劇性的沉鬱，似乎經歷了很多傷心的往事，偏是你的笑容卻像陽光般燦爛，有時嘴角掛著的一絲笑意才迷死人，唔！你這可恨的傢伙，我愛你。」

線路那端傳來卓楚媛沉重的呼吸聲。

凌渡宇笑道：「終於開始認真點了。鳳絲雅，妳仔細想想吧！像你前天和梟風所分享的，那就叫做|愛嗎？充其量只是一次肉體的吸引和接觸，你們仍是兩個孤獨隔離的個體，在某一剎那顯出愛的火花，轉眼又煙消雲散。於是你又再去找尋新的刺|激，剛好我就在你眼前，但終於你仍要重歸於失，繼續孤獨地上路。那是生命的本質，無論我們如何努力，試圖分享對方的感覺和情緒，最後仍是一無所得，因為基礎上每一個人都是自私和孤獨的，只能以己身作宇宙的中心。」

又垂頭輕輕道：「我很少會恨男人，你或者是一個例外。」

事後兩人在浴室共浴時，凌渡宇問道：「妳看來像很快樂的樣子哩！」

「救世主」出奇地沉默了好半晌後，答道：「總要有人去執行我的旨意吧！那十二個人都經我在網路上認可，誰都冒充不來的。」

伸出腳尖故意碰了碰凌渡宇的腿，撩撥和*圖*書地道：「喂！沉默的怪人，你們男人不是也會愛上每一個可愛的美女嗎？」

等了半晌，奇蹟地仍傳來卓楚媛情緒波動的喘息聲。

赤|裸的蘭芝蜷睡在凌渡宇懷裡，臉上帶著滿足和幸福的甜蜜笑意，用手指在凌渡宇壯闊的胸膛比劃著道：「你是那種女人見到便想和你遠走天涯的男人，但又知永遠都拴不住你這個人，假若你給逮著了，你也將失去那種浪蕩不羈的吸引力了。」

蘭芝叫道：「快出去接聽，現在該是十時了，肖蠻姿說她會打電話來的。」

太陽眼鏡特別強調了她豐潤的紅唇，這女人每一寸的肌膚都散發著誘人的魅力，教人找不到半點的瑕疵。

沈翎苦笑道：「這個要敬謝不敏了。」

凌渡宇悄悄離開了好夢正酣的蘭芝，摸到隔鄰的書房去，按著了電腦，開始對「救世主」作出久違了的呼喚。

「鳳鷹」還是剛登上遊艇，懶洋洋地道：「我先告訴梟風，我只能在機場逗留半個小時，若他想見我一面，就要到機場來，教他全不疑心我想知道他的巢穴。」

螢幕上此起彼落、紛至沓來地現出不同款式的字樣，都是「不要到那裡去」，填滿了整個螢幕，然後所有映象一下子全消失了。

凌渡宇又再看了一會，才放下望遠鏡，任由它掛在頸上，倚欄鍘身凝望著鳳絲雅的俏目，淡淡道：「過得去吧！」

一輪旭日突破了東方的地平線，冉冉升起。

凌渡宇一手抓著沈翎的臂膀，劈頭便道：「我要在三天內殺死梟風，因為我有急事趕往俄羅斯去。」

凌渡宇猝不及防下，兼之鳳絲雅的動作又出乎意料的迅速，給她撲個正著，同時離開甲板，掉往大海裡去。

不過他們卻沒有絲毫度假的心情。

他苦笑著拿起了話筒，傳來肖蠻姿嬌柔和帶點橫蠻的聲音道：「你這傢伙現在若在人家身邊就好了。」

「救世主」答道：「我是來拯救這罪人世界的『救世主』，有關我的一切，可查閱世界網路上每星期天我傳播的福音。」

凌渡宇大聲問道：「到哪裡去？」

沈翎一言不發，領他騎上摩托車，以高速開出，一會後已在往東的公路上疾馳著。

凌渡宇再鍵入道：「為何你會對我另眼相看？」

凌渡宇忘記了鍵入說話，失聲叫道：「什麼？」

她的玉頸和胸肌處仍有淡淡的吻痕，提醒了這兩個男人，梟風對她的瘋狂和依戀。

凌渡宇立即閉上眼睛，準備忍受掛斷電話時那刺耳的聲音。

看來她的新夫婿尚未能完全代替自己，所以他定要幫助她忘記自己。

他心知不妙，試探著道：「卓主任嗎？現在我該……嘿！沒什麼？」

鳳絲雅眼中露出溫柔神色，伸手摸上他的臉頰，呢喃道：「這是對很特別的眼睛，可以催眠我來看看嗎？說不定我可以記起前世的往事，希望你不是我某一世的殺夫仇人就好了。httｐs://m.ｈｅtｕboｏk•com•com」

沈翎喃喃道：「妳這婆娘真厲害，這麼懂得玩手段。」

凌渡宇正容道：「不會後悔嗎？」

他本想說「我該稱呼你作什麼夫人呢」，但這麼尖銳的話，對方是自己曾深深愛著的玉人，到了唇邊，始終說不出口來。

正如他不能像從前般拋開一切去愛卓楚媛，這些想法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卓楚媛咬牙切齒道：「我不須證明什麼給你看，我和我丈夫的事只是我們兩人的事，誰都不能過問，亦無權過問。我愛到哪裡去就哪裡去，由今天開始，就當我沒有認識過你。」

凌渡宇啞然失笑道：「先問妳一個問題，妳會不會因某一段情非如妳想像般的完美而失落呢？」

凌渡宇雙目亮了起來，平視著她道：「若妳是認真的話，我可以和妳討論這方面的問題。」

「救世主」的螢幕上答道：「這事終有一天會發生的，不過尚有一段很遙遠的路要走。我是唯一的真理和希望，是這充滿罪惡的黑暗世界裡的曙光。事情終有一天會發生的。」

鳳絲雅又探出腳尖去角碰凌渡宇，昵聲道：「喂！不要像惱了全世界的人那樣好嗎？要不要和我試試看，便當『原野鷹』不存在好了。」

凌渡宇忍不住笑起來道：「這或者就叫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吧！」

然後再來一個一百八十度令梟風驚喜的改變，立即和他上床，最妙是不准他說半句話，這不但可增加男女間的刺|激，最重要是在那種情況下，大家只好同回賊巢去了。

鳳絲雅興奮地道：「說吧！我當然是認真的。」

「鳳鷹」瞥了沉默得像電影裡憂鬱小生的凌渡宇一眼，不屑地道：「當然是他來找我，總算他有點手段，鑽到我住的酒店，央求我見他一面。我說：『好吧！假若離紐約不遠，我可以立即飛到那裡去，見你半個小時，再立即飛走。』匆忙下，他只好在最近賊巢的機場見我了。」

鳳絲雅愕然半晌，嘆道：「這世上哪有事情是完美的，幸好我在完美的感覺消失前，已像你們中國《西遊記》裡的孫悟空那樣，一個觔斗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凌渡宇呆看著螢幕上一閃一閃的字樣，想到了卓楚媛，心中一片迷惘。

凡生命都因經驗而成長，凡成長必會發生變化。

凌渡宇大奇道：「通常說了這類話後，都照例以掛電話作句號，為何這次竟不是這樣呢？」

沈翎瞥了凌渡宇一眼後，道：「你不怕梟風玩厭了妳，再沒興趣去滑雪嗎？」

鳳絲雅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對她是非常罕有的情緒，凌渡宇的眼神、聲音和說話的內容，均對她有著前所未遇的感染力，使她心內波洶浪湧，垂頭黯然道：「這種事說清楚就沒有什麼味道的了，想不到你對男女間的愛情這麼沒有信心，如此灰暗。」

夜色深沉。

凌渡宇吃了一驚，差點要說不想聽，猶豫時線路早接通了。

「救世主」沒有任何反應。

有很多男人一生以獵取女性的身心為業，鳳絲雅的對象卻是男人，本質上並無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