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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國臨格

作者:黃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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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命中要害

第二十四章 命中要害

或者有了子女會好一點。
「砰!」
鐵騎士把另一頂掛在一旁的頭盔解下給他戴上,凌渡宇鼻腔內充盈著女性獨有的芳香,一呆道:「小姐!」
凌渡宇泛起從未曾有過的窩囊感覺。
凌渡宇暗忖自己這生中從未曾像這刻般糊裡糊塗,索性什麼都不去想,攬緊她的腰肢,整個人貼到她背上,享受那令人沉醉的溫馨滋味。
當載著卓楚媛的大貨車由大廈裡駛出來時,凌渡宇的摩托車先一步越過了它,往前疾馳而去。
女騎士淡淡地以純正的英語道:「凌渡宇,摟著人家的腰好嗎?」
凌渡宇心中湧起難以形容,又覺得大是不妙的感覺。
不能明白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卓楚媛全身冰冷,終於知道奸細是誰,但已太遲了。
凌渡宇一腳飛起。
卓楚媛大喜道:「他要多少錢?」
米葛羅等立即躬身敬禮。
其中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高瘦漢子向卓楚媛鞠躬道:「本人米葛羅,卓主任遠道而來,敝老闆洛維奇夫先生怎能不竭誠招待。」他是直至目前為止,卓楚媛所遇的俄人裡,英語說得最流利的一個。
凌渡宇失聲道:「妳就是『救世主』嗎?」
眾人均屏息靜氣,等待她發言。
凌渡宇嘆了一口氣,終於決定不通知警方。
他大步來到卓楚媛身旁,親熱地挽緊她的臂彎,扯著卓楚媛隨他步進倉心去,柔聲道:「卓主任不是聲誠來等候我洛維奇夫嗎?為何見到我仍沒有半點歡容,我最不喜歡和沒有笑容的女人上床,唯有請手下代勞,凌渡宇定會欣賞卓主任精采的反應的。」
這時她只希望他沒有追來。
當初她嚴重警告不准自己到俄羅斯來,如今卻處處幫助他,又與他過了溫馨難忘的一晚,偏偏現在卻不辭而別。
現在終於牽累了她仍深愛著的凌渡宇了。
為首的白衣工作人員一聲領命,啟動了時空機,立時傳來各種異響。
夏斯里和卓楚媛這倖存的兩個人滾到街角,前者猛扯卓楚媛,狂喝道:「這邊走!」連滾帶竄撲入左方一條小巷裡。
為何她要自己答應若十二月二十五日子夜前找不到洛維奇夫那部機器,便須立即遠離俄羅斯?
軋軋聲響,隨著眾人的接近,貨倉中心一幅地板往下降去,露出一條通道。
凌渡宇立時魂飛魄散,想跳起身時,摩托車早呼嘯而去,不由得摟上她柔軟織細的腰肢,伏到她香背上去。
在他身後的米葛羅哈哈笑道:「這是座最有效的焚化爐,毀屍滅跡,最是乾淨俐落,凌兄想試試嗎?」
卓楚媛嬌軀劇震,別頭望去。
凌渡宇給脫得只剩下內褲,雙手被塑膠手銬反縛身後,押到正得意洋洋的洛維奇夫和卓楚媛身前。
四名手下應命把凌渡宇抬起,像丟垃圾般把凌渡宇拋往光柱去。
洛維奇夫雙目寒芒一閃,冷喝道:「開機!」
當對手是洛維奇夫這種有高深科技知識的人物時,誰都不敢疏忽大意。
搖了搖頭,裝出個無奈的表情,忽地身子閃電般晃了兩下,已躍身衝前。
他戴起了夜視鏡,眼前出現了個螢光綠色、夢幻般的世界。
她甚至和丈夫歡好時亦不由自主地想著凌渡宇,使她感到心兒被血淋淋撕作兩半,也感到愧對夫婿。
艾莎妮芙沒有答他,駛往一旁停下,狠狠道:「你這不聽話的頑皮孩子,見到你人家整個心都溶化了,只想和你再做|愛。」
凌渡宇說得不錯,在這黑幫比政府更有錢更有效率而勢力因而更大的地方,與黑幫對抗比玩火更危險。
可是www•hetubook•com.com至今她仍拒絕丈夫要她停止服食避孕丸的提議。
槍聲呼嘯響起。
一定是有內奸。
洛維奇夫乾咳一聲,眾漢登時肅靜無聲。
她的心不知為何忐忐忑忑地跳動起來,不由得輕按了大衣內貼身掛著的大口徑手槍。
夏斯里乾咳一聲,把她驚醒過來,發覺車子轉進了一條橫街去,凹凸不平的路面,使車子左搖右擺,不住發出「砰膨」的聲音。
艾莎妮芙再撲過來,狂野地和他纏綿了頃刻後,才為他戴上頭盔,溫柔體貼得像個最乘最聽話的小妻子。
這時他來到公路上,暗忖難道要憑雙腳走回莫斯科時,一輛摩托車由會場草原的方向飛馳而至。
摩托車上的騎士身穿牛仔褲黑皮衣,頭臉全罩在頭盔裡,車速減緩,轉上公路,停在凌渡宇旁。
他取出開鎖工具,先試探了裡面是否有大鐵門一類的東西,發覺沒有時,喜出望外,幾下手勢就把生了鏽的鎖弄了開來,又在門底噴了潤滑油,才無聲無息推門掩了進去,迅速關門。
艾莎妮芙嬌笑道:「待會再告訴你,現在我帶你到我的一處秘密居所安頓下來,明天你自己去找他好了。」
艾莎妮芙閃動著具智慧的美眸,目光掠過全場時,燈光又亮了起來。
火屑、碎片四處橫飛。
三輛房車開出了大閘,左轉進入大街,加入了車水馬龍的街道去。
多麼難忘的一個晚上。
貨車尾打開,伸出滑板,米葛羅和手下押著卓楚媛,魚貫走下車來。
凌渡宇是最先離開會場的人,卻是心中叫苦,這麼晚了,公共巴士都停駛了,何況這麼偏僻的地方,還不知道有沒有交通工具。
凌渡宇忍不住湊過去大聲道:「到哪裡去?」
凌渡宇絞盡腦汁,仍想不到脫身之計,不要說身後有多把手槍指著他,只是雙手被縛,已難敵過洛維奇夫的二十多名手下了,沉聲道:「既是廢物,這批人又在忙碌什麼?」
在他帶進境的背囊裡,不但有厲害的武器,還有這類先進的玩意。
她不是未曾和男人分手,但卻從未曾以嫁人的方式去離開另一個男人,還是如此的痛苦。
米葛羅來到凌渡宇旁,察看了他胸口的槍傷,知道大羅金仙都要返魂無術時,垂下手槍,在離他胸口不及一米的地方一口氣補了三槍,鮮血濺得他一身一臉。
人到哪裡去了呢?
卓楚媛身邊的黑皮箱載著二十萬美元的現金,作為這次交易的貨款。
眾大漢齊齊發出嘲弄的笑聲。
他腦海內仍填滿昨晚她完美的婀娜體態,如火熱情,那種近乎痛楚的深情,嬌呼呻|吟。
艾莎妮芙露出甜甜的笑容,比對起滿臉淒苦的淚痕,就像破開烏雲的燦爛陽光,細心地把光丸送進他嘴內去。
他並非認為自己可憑一人之力應付這種可怕的對手,而是怕弄巧反拙,讓洛維奇夫在警局內的線人得到消息,先一步通風報信。
貨倉內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高處的幾個氣窗透入些微的光線,倉內充滿霉腐的氣味,像是久已無人使用。
而他凌渡宇絕不會讓卓楚媛受到任何傷害,像她這麼動人的美女,會使任何人不能自制地去侵犯她。
貨物東一堆西一堆,地上則是廢紙、爛木和裝箱的鐵碼鐵釘,還有七八部裝卸貨物的起重車與泊在門旁的大貨車。
昔日與美國分庭抗禮的雄姿已一去不復返了。
百多個穿上白色外袍的工作人員,正忙碌地工作著。
艾莎妮芙嬌軀劇震,眼內閃過驚駭的神色。
心叫不妙時,眼前一白,一時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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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出現了十多名大漢,擁了上來。
凌渡宇從容如故,微笑道:「這世上還有什麼比為卓主任犧牲性命更值回票價的事嗎?」
艾莎妮芙滿懷苦衷地嘆了一口氣,加油駛進了一處密林去停了下來,揭開頭盔,再別過身來,溫柔地為他解下頭盔,隨手擲在草地上,然後纖手一勾,掛上了凌渡宇的脖子,再封上紅唇,近乎瘋狂地獻上火辣辣的熱吻,似要用盡所有力氣向凌渡宇顯示她的深情熱愛,而凌渡宇卻還是剛知道她是誰。
就在這時,他湧起被窺視的感覺。
很難說她是什麼國籍的人。
凌渡宇一聲歡呼,坐上車尾處。
艾莎妮芙又哭了一會,似洩出了心內的凄酸苦楚,才坐直嬌軀,由懷裡掏出了某件東西。
凌渡宇嘆了一口氣道:「那只好怪你自己了,在攻打我們的總部時,由於匆忙下沒經處理就帶走,火藻已完全萎謝,像你這副世界最貴的焚化爐般,成了廢物。」
所以他必須不惜一切也要把她救出來。
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此時早有人搜查車身,不消半晌便把凌渡宇那細小如一塊嚼溶香口膠般的電子儀器交給米葛羅。
令人不解的事發生了。
凌渡宇嘆了一口氣道:「雖然我一點都不明白,但卻知道妳是全心全意為我好的,而且,嘿!妳似乎很愛我,不要騙我,妳就是『救世主』了,是嗎?」
艾莎妮芙整個人撲入他懷裡,痛哭道:「求你不要問好嗎?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不!該是丈夫才對,總之你不要問。」
難道這只是一個秘道的入口,卓楚媛被帶到別處去了?
轟天的喝采聲裡,凌渡宇仍差最少十多米才能和數百人離開會場,她的演詞這麼短,是否要立即去告訴「救世主」呢?
那人身後緊隨著四名特別彪悍、身形健美若運動員、一看便知是一流高手的年輕大漢,更增添他的霸氣。
輪廊清楚得有若刀刻斧削,貴族式的筆直鼻樑,清澈澄明如若中國人的深黑美眸,高高的顴骨,頎長苗條的嬌軀,有一種走在時代最尖端的美態。
凌渡宇叫道:「薩斯加大酒店!」
想起她剛才在臺上的風采仙態,既是心驚膽跳,又是心醉神馳。
難道「救世主」竟把自己的「檔案照片」給她過目了嗎?
路旁經過的車輛的車燈不住照進林裡來,一閃一閃下,她絕美的容顏不住現在凌渡宇的眼前,迷離得令人心生感動。
貨車駛進河旁的一座大貨倉內,立時鐘聲鳴響,那是裝在入門處的掃描儀生出感應了。
伸手輕推倉門,當然是紋風不動。
想到這可能性,凌渡宇不由得心焦如焚,朝倉庫中央走去。
洛維奇夫伸手拉開了卓楚媛的外衣,讓她露出呼之欲出的茁挺酥胸,邪笑道:「凌先生勿要懷疑我的誠意,比起火藻,你們兩人在我眼中都是微不足道。假若你不乖乖合作,卓主任矜貴的美|乳,從此就再不矜貴了。」
掛斷了電話後,立即打給金統,區區數目,美國政府為了卡林棟,該不會按著錢袋的。
金屬盆外是環繞四面的高臺,放著一座座的不知名儀器和儀表桌,還有數十張工作檯和電腦。
貨倉所有燈全亮著了,明如白晝。
唉!
凌渡宇大喝一聲,滾落地上,正要避往最近一堆貨物去時,一張大網迎頭而來,把他罩個正著。
凌渡宇昂然道:「動手吧!」
凌渡宇給重重迷霧籠罩著,憑他的智慧和豐富的想像力亦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傳來杜其夫興奮的聲音道:「卓主任,這次你真https://m.hetubook.com.com為我們帶來了幸運之神,夏斯里剛才接到線報,有個洛維奇夫的得力手下肯尼夫,他不知因什麼事開罪了洛維奇夫,急需大量現金逃往國外,所以希望賣情報給警方。你該知道這裡的警方多麼窮困,妳有法子嗎?」
借著攀爬工具,他迅速越過了圍牆,躡足來到貨倉的後門處。
艾莎妮芙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他,淒然道:「答應我!假設聖誕子夜前你仍找不到洛維奇夫和他的機器,立即遠離俄羅斯,好嗎!當人家求你好了。」
艾莎妮芙嬌呼道:「卓楚媛轉了地方,不再住在那裡了。」
巷內堆滿垃圾雜物,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事實上剛才的街道亦不見其他人,使人知道這是一次計畫周詳的伏擊行動,但他們怎知自己的車隊會走這條路線呢?
艾莎妮芙柔聲道:「凌渡宇!我想得你很苦。唉!為什麼警告了你,還要來呢?」
卓楚媛坐在中間的房車上,在後座陪她的再不是杜其夫而是夏斯里,前座除司機外是另一位便裝探員。
當凌渡宇腳步往外圍移去時,艾莎妮芙清柔動聽的聲音,有若與摯友款款深談,傳道內容送進耳內道:「沒有十字架,沒有教堂,沒有罪與罰,也沒有天堂與地獄。天國是你們內心的一種感覺,當這種感覺在你們每一個人心中復活過來時,天國便在人世出現了。救贖是要由你們自己去創造,憑你們的心和手建設出大同的世界,在那裡只有愛與和平,幸福和快樂。『救世主』已第二次來了,在十八日後他會親自通過網際網路宣讀『神的意旨』,今天的聚會,就這樣結束。話雖短,但已足夠。」
該是出發去找卓楚媛的時候了。
米葛羅淡淡道:「在你眼前就有二十多個性|欲旺盛的大漢,卓主任認為自己可滿足多少個人呢?」
凌渡宇愕然叫道:「再做|愛?以前我和你做過愛嗎?」
驀地車子煞停下來,四人不由自主往前撲去。
凌渡宇仍是一頭霧水,不過知道其中定有些很奇怪的因由,但看來她是不會解釋的了。
凌渡宇一覺醒來,伸手一摸,嚇得由床上坐了起來,叫道:「艾莎!艾莎!」
凌渡宇無端端得到飛來艷福,還是身份如此特別和神秘的美女,那種刺|激和意外的感覺差點把他溶化了。
忽然冷冰冰的槍口抵住她的玉頸後,夏斯里奸笑道:「不用了!妳已被捕!」
凌渡宇暗想大家都是教友,怕也可以搭一次順風車吧!忙舉手呼叫。
凌渡宇既然肯定了她就是「救世主」,當然不會奇怪她為何會知悉此事,這就叫見怪不怪了,大嚷道:「那她在哪裡呀?」
在前面追蹤需要更高明的技術和精確的判斷力,而且必須對街道非常熟悉。
凌渡宇整個心都抖顫起來,他已可肯定眼前此女就是「救世主」,就算她全心害他,他也甘於接受,就當報答她以前的恩典好了。
杜其夫道:「他開價五十萬美元,後來講至二十萬美元,再不肯減了,但必須是現金。」
米葛羅像吩咐一條狗般向夏斯里道:「這處沒你的事了,該知道報告怎麼寫吧!」
米葛羅瞇著眼睛研究了片刻後,遞至卓楚媛眼前道:「這是誰的東西,一定不是這裡的出品,更不像國際刑警的玩意。」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咕嘟」一聲,凌渡宇把光丸吞了下去。
卓楚媛推開車門滾出去時,前後兩部載著便衣探員的車子已如玩具般彈上天空,化作一團烈焰。
洛維奇夫眼尾都不望卓楚媛,像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淡淡道:「將他丟進焚化爐去,總算去掉了『龍鷹』。」
電話響起。
卓楚媛最快別和*圖*書頭後望,混亂中只見後面車子的退路亦給兩輛橫架路心的貨車橫七豎八地攔個正著。
唉!定是這樣了。
借著公路來的車頭燈光,凌渡宇看到那原來是個小閘盒,打開來後,裡面有顆紅光閃閃的奇異丸子。
洛維奇夫不知是否心情大佳,搖頭道:「不!他是因憂鬱過度而病死的。」
凌渡宇下意識地摸摸肚子,暗忖難道是那粒丸子作怪,剛吞下去時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現在肚內暖洋洋的,還逐漸擴散往身體其他部份去,怪舒服的。
洛維奇夫似乎對凌渡宇的膽識非常欣賞,笑道:「好漢子!我們終於見面了,我就是洛維奇夫。」
空曠若足球場的龐大地下室裡,佔了四分之一面積的是個有若隕石坑,又或圓凹形競技場的金屬盆,中心處是個狀如蜂巢,佈滿小孔微凸出來的圓形,與由上方探下來像支激光大炮的金屬尖體遙遙相對。
夏斯里應了一聲,迅速離去。
她定要從凌渡宇的「魔影」下脫身出來,享受到正常的婚姻生活。
誰想到這麼冤枉地洩露他到了這裡的秘密。
當卓楚媛被推上車時,後悔得差點哭了出來。
洛維奇夫伸手輕輕拍了卓楚媛的高臀,走到圓盆的外欄處,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是這廢物嗎?唉!費了我五年工夫,結果一點用處都沒有。送去的東西,沒有一件能回來,哪個活人肯去嘗試呢?卡林棟死得太早了,否則說不定還可想點辦法。」
室頂的光炮噴射出一道直徑達三米的白熱光柱,與最底下蜂巢般的圓凸射上來的藍光接合在一起,變成幻變多采的強光,所有照明燈立時失色。
此時卓楚媛的雙手被反綁起來,再無反抗之力。
他跳下床來,身體充滿了力量和生氣,揭起少許布簾,不由得一陣歡呼,那輛目前對他來說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摩托車泊在正門處。
他們今天要見的是肯尼夫,那自稱有關於洛維奇夫的情報出賣的黑幫叛徒。
紅光閃閃裡,她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秀眸射出海樣深情,不眨一下地凝注著凌渡宇。
洛維奇夫冷哼一聲,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把大口徑的手槍。
「篷!」
他並不擔心卓楚媛的安全,至少在火藻到手前,她仍是安全的。
何況超人的靈覺告訴她,這神秘美女對他的愛,比海洋還要深上千百倍。
艾莎妮芙瞬間又回復了清恬閒雅的從容神態。
全場肅靜下來。
槍聲響起,車前擋風玻璃沙石般粉碎,前座的兩人鮮血激濺,也不知中了多少槍。
下午六時正,街燈亮了起來,寬敞的大道在交通燈位處都排著車龍,在這繁盛的市中心,左方便是克里姆林宮和著名的紅牆,宏偉古典的建築物隨處可見,古色古香,有種任何城市均難以替代的驕傲,但亦給人褪了色的感覺。
這是什麼樣的心態呢?
來人穿著黑色長衣,頭頂鴨舌形氈帽,鼻樑架上金絲眼鏡,雙目炯炯有神,年近五十,外表像一位道貌岸然的學者,更多於黑幫的領袖。
凌渡宇生出一種古怪得無法形容的感覺。
她該屬於超級模特兒又或最高身價女星那個小圈子,偏偏她卻是十二門徒之一。
若有凌渡宇在身旁就好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貨車返抵賊巢前截擊貨車,但那也失去了尋到那「機器」的天賜良機,所以他只有暫時克制這衝動了。
凌渡宇沒入光柱裡,倏忽不見。
艾莎妮芙把丸子拿到兩指之間,送到凌渡宇眼前,無限情深地道:「不要問這是什麼,把它吞進肚內去,在生死的關頭,它會保住你的生命,肯信任我嗎?」
卓楚媛緊抿著嘴,俏和-圖-書臉血色退盡。
凌渡宇冷冷道:「你殺死了他?」
在這間郊外的小房舍內,不見任何人的蹤影,也聽不到任何聲息。
卓楚媛眼看愛郎被人在眼前活生生打死,再支持不住,雙腳一軟,暈倒地上。
她的秀髮像金光閃閃的浮雲般蓋在頭上,柔軟而不含半絲雜色,輕盈似霧,強調了修長的玉頸。
卓楚媛咬緊牙根,仍是一言不發,無論遭到多大的痛苦和侮辱,她也絕不會出賣凌渡宇。
當她的目光巡視到前排十多行處時,驀地,凌渡宇的目光和她交接。
艾莎妮芙逆風嚷道:「你要到哪裡去呀?」
卓楚媛哪敢遲疑,全速追了進去。
這俄國最大黑幫的領袖緩緩步回卓楚媛身後,抓著她兩邊香肩道:「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火藻在哪裡,只要你通知人把火藻交到指定的地點去,我立即放了你們這對同命鴛鴦,絕不食言。」
一名粗壯的大漢拿著探測器模樣的工具,專心地檢查她身上的裝備,搜去任何可疑東西。
他或者不會是個好丈夫,但肯定是最佳的情人和戰友。
凌渡宇心中暗嘆,知道唯一方法就是行險一博了,尤幸雙腳仍能活動,憑自己的天生神力,說不定可把洛維奇夫的胸骨踢碎,然後再看著辦吧。
天已全黑,貨倉外圍牆內的廣場沐浴在昏暗的照明燈裡,倉內卻不見半點燈火。
又轉頭道:「把那東西黏回到車身處吧!」
凌渡宇卻欠了最後一個條件,但他已把一粒電子感應器黏附到車身處,所以一點不擔心最後一個問題。
此時兩人一先一後奔進一座大廈的後門去,裡面是個停車場,停了十多輛輕型貨車和房車。
領地亦不再容許永無休止的剝削,以支持這城市的盛氣和風光。
一把柔和好聽的聲音由倉內堆積如山的貨物後傳過來,以純正的英語道:「能令卓主任連輪|奸都不怕的,當然是『龍鷹』凌渡宇,這也非常合理,他怎捨得讓自己的情人孤身涉險,加上卡林棟又是他的老朋友,所以即將大駕光臨的貴客,當然是他哩!」
他雖認識她不到一會兒,卻有種與她血肉相連的親密和連繫,那是不能以理性去解釋的,不由得緊緊把她摟著。
卓楚媛喜道:「我們偷一輛車來用。」取出工具,便要弄開其中一輛的車門。
以他的警覺,只要她離開纏綿整夜的大床,定會把他驚醒過來,但這已是眼前的事實。
不!
洛維奇夫訝道:「火藻還未到我們的手上,我怎捨得傷害你。」
卓楚媛低頭不忍再看,恨不得把自己殺了。
眾人駭然望往前方,只見前面己方的車子的進路被一輛貨櫃車完全堵塞著。
摩托車離開了叢林,在公路上飛馳著。
凌渡宇微笑道:「你既讓我們見到你的寶貝,擺明要殺人滅口,還有什麼好交易的。」
卓楚媛淚水汨汨流下,淒然道:「渡宇!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卓楚媛道:「讓我想辦法。但此事我必須參與。」
貨車停了下來。
為何當初她卻不肯認真地去想這問題呢?
卓楚媛的心亦直往下沉,這分明至少是洛維奇夫一處重要巢穴,不用說也擁有高科技的防禦武器,凌渡宇就算是三頭六臂,卻只是一個人,如何敵得過這比一隊軍隊還厲害的黑幫呢?
在卓楚媛的尖叫裡,凌渡宇胸口鮮血激濺,拋飛開去,滾倒地上。
夏斯里道:「卓主任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去的『青河區』環境雖較複雜,但卻不會有事發生的,因為我們早派了一隊便衣探員到那裡做準備,如有不妥,他們會立即通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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