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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萬年後

作者:艾德聯.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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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亞特蘭提斯

第一章 新亞特蘭提斯


柏拉圖發現文字的發明並沒多大貢獻,因為它只教會人們去遊手好閑、保有書籍、而不去記下它們的章節,一個人可擁有隨時想要資料,此種不可稱為「知道」任何事的人,柏拉圖所有的書藉,必須在閱讀之前,馬上拋棄,而憑自己去發展記憶,提高智慧能力。但是培根,可以想像得到,至少不能看出我們為何不需要記憶的技巧,對人類來說那是有用途的。他以走索和變戲法來比較它們,他說:「這兩種技藝說來都是一樣的,一個是濫用心靈,另一個是濫用身體,兩者都會使我們嘆為觀止,但都不會叫我們崇敬」。
柏拉圖也同樣瞧不起醫學。他沒有病弱的傷患。靠醫藥來拖延生命,對他來說是一種長死,此種虛弱的健康情形應允許他死去,此種人不適於赴戰場、搞政治或做研究,如果他們從事心理研究,定會頭昏眼花,而阻礙了嚴正的討論。柏拉圖不反對向戰場或意外事故的傷患施行外科手術,但對衰老疾病的病人,他就沒有同情心。
少數戲劇作家在一七〇〇年,或許還會寫出這樣的句子,但那時候,彗星不再被看成是一種兆頭,而知曉它只是服從萬有引力定理的小行星而已。在一七七〇年,受教育人的大觀相當現代,在一世紀前,甚至認為像法蘭西斯.得拉克和約翰.狄這樣的冒險家,是一般的中世紀風格,此種大改變似乎因培根的理論引起的。在一世紀內,產生了一連串看來是不可能的進展,或者起碼認為是以後才會有的。從湯瑪斯‧西丁漢在一六六六年介紹了臨床醫學;克利斯汀.海更斯在一六七八年揭示了光的波動理論;牛頓在一六九三年,從他的重力理論發展出微分;十八世紀產生了現代的燃燒理論,以及拉弗許的物質轉變理論;愛德華.金納的天花接種技術;「新亞特蘭提斯」以四種成功的科技重現出來,而培根哲學中最重要的新發展,是在一七五一年,狄得羅與達連柏出版了「百科全書」的第一卷,這書收集了大量的已知科學事實和理論,直接影響到工業革命。這兩位編者說他們是繼承培根的工作:「我們是在尊敬這位所有哲學家中最偉大、最隨和最令心折的人物,對這位偉大的作家,我們的百科全書計畫是在還欠他的債。」
培根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些事,如果他被神奇地貯存在一九七〇年代,仍比他的同代人來得傑出,但是他被認為是「知識就是權力」的創始人,他明白地看出技術如何地有所成就,而它會帶給人類利益,這是他的理想國,就是描述在出版於一六二七年的「新亞特蘭提斯」書中的觀念。這是一部小說,有些部份被日後的史威夫特拿來做「格列佛遊記」之用,這部作品包含了科學和技術如何地組織起來做有益於商業的完整敘述。培根筆下的英雄,航渡大洋,而發現了傳說中的賓沙連王國。這不是對英國政治的諷刺,賓沙連不像培根時代的英國,倒有點像現代的日本。這個王國的人民相當高等,他們有飛行器和潛艇、冰箱和助聽器www•hetubook•com•com,這是某種聰明社會和經濟組織的果實。賓沙連中一個最重要的地方是所羅門宮,其作用如同一座清潔的工業和科學資料的屋子(J按:原文clearing house,此句應譯為「其作用如同工業和科學資料的匯集交易所」),所羅門宮專門僱用稱之為「光之商人」的人,他們扮演工業間諜的角色,機密地旅遊外國,收集對賓沙連有用的資料。在這部小說中常出現「有益的發明」這樣的字眼。賓沙連的內部政治結構是為適應此種前提而設的。一個人能做的最高貴事,就是發明一些能增益他的僱主的東西,以及發明一些能提高其顧客生活水準的東西,那是一種國家資本主義,目標是在增進個人的快樂和財產。被光之商人獲得的資料,要受「破壞者」來試驗和分析,依次考慮其對「施主」的實際用途,他再向商業同伴報告,這是在「審核這些有用事物,考慮對人類生活與知識的實際」之後的事了。但那不是統治國家者的同伴,真正的統治者是純粹科學,就是「自然的譯者」,他有權決定研究的新領域,他指引光之商人,命令先前的發明「要以經驗來提高到更大的觀察、原理和格言」。

柏拉圖和塞尼加的嚴肅哲學,支配了很長的時代。在這期間,人類的有智之士都被轉進錯誤的方向:貧窮是新奇的;奢侈就是罪惡;科學的推理只是在寬容;它的功能是在使才智定型,不是在提高物質享受、發現真理、或者在賺錢;明智的爭論是最傑出的活動,而且它不可受唯物主義所玷污。甚至在中世紀,這些理念被誤解成是古人的教誨,而受污染。奢侈和偽善相當活躍,除了但丁的少數觀點外,這些都不被看成是大罪惡,一個人所做的遠較他所說的來得不重要,這是古典哲學和舊約箴言的巧妙聯姻。教會領導人能以各種奢侈和健康來排列它們,喬治.歐威爾雙重思想的發現似乎應用在中世紀如同應用在我們時代一樣,他嘲笑那是某人的罪過。
但這些偉大計畫只是開端而已,在我們這個太陽系內最遠的行星之外,還有我們這個大銀河,它們才真正是一萬年間人類的天地,沒有一串地球上的珠寶能比得上透過大望遠鏡拍攝下來的銀河星辰彩色照片,來得燦爛奪目。最亮的藍巨星、和太陽差不多大的白黃星、血紅的沉寂太陽,都會觀測者迷惑不已。在此紗狀的雲,塵埃和氫氣組成的橙色星雲之後,一顆新星誕生了,這就是培根「新亞特蘭提斯」的隱含真意!人類探測並移民到這些浩瀚無涯的太陽及其伴星之上,顯示了人類的真正未來行動。在本書中,將證明人類會以超過物理定律想像的高速來旅行星際空間的可能性;我們要如何來想像呢?沒有一種行星文明會限制在單一個世界之中,也不只是在穩定發展的太陽世界中互相交往。在無盡的星際空間中畏縮不前,就跟羅馬人畏懼廣闊的大西洋一樣。我們必須展望銀河中的一連串人類的帝國和圖書,也許會統治著數百萬個行星系外的行星系。經濟、社會和心理的需求,會導致我們達到這一階段。
在評估一位哲學家的價值時,也要將其個人的過失考慮在內,如此我們也就可以正大的承認培根也有不乾淨的政治經歷。他為了取悅伊麗莎白女王一世,將一位花大半生時間為朋友培根尋找賺錢崗位的朋友,費勁地送上斷頭台;在詹姆士一世時,他曾監督對一位非國教牧師的拷問,一六二一年,他接受賄賂,遂失去議院中的崗位,但是不像塞尼加,他對文明的貢獻遠較個人的缺陷為大,在一千五百年後,塞尼加的教誨留給我們的,除了尚未解決且無意義的理論爭執外,什麼也沒有。培根時代之前的科學成就,輕視了古典哲學,而如我們所見,反被它所限制住了。但是在培根之後三百年間,由於其作品的影響所至,我們有了神奇便利的現代生活:電子、核能、電子計算機、高速公路、噴射機、太空旅行、以及豐富卓越的現代天文學與原子理論,我們可以量度最小的質點,治癒一些最嚴重的疾病,在數小時內橫越大洋,顯示出宇宙的邊緣——這一切,都由於三百年前一位腐敗政治家的主張,他認為尋求真理和利益,遠比爭論其字面意義來得有效。
然而,如果培根或者像他這樣的人,不存在過,今日的世界也就不會比他們出生的時代,來得高級一點,我們仍舊處於塞尼加和柏拉圖的非實驗哲學的桎梏之中。這兩種相反哲學的根源很容易識別。歷史學家馬考雷在一八三七年寫了一齣好笑的幻想劇,將塞尼加和培根寫成相遇的兩位旅者,他們來到一座天花蔓延的城市,所有房子都關著,貿易都中止了,做母親的為孩子而擔心哭泣。塞尼加做了一次論痛苦高貴性的演講,培根找出一根刺胳針開始接種。然後他們遇到一群礦工,他們都很沮喪,因為地下開採困住了他們許多夥伴,塞尼加要他們將此種悲劇轉變成他們智慧的利益,培根沒有如此好的句子,他設計了一種安全燈,救出一些被困住的人。在海邊上,他們遇到一個遇難的商人,雙手正抱在胸前憂慮,他的值錢貨品都流失了,在瞬間從富翁淪為乞丐,塞尼加勸告他在身邊留下的東西上尋找快樂,培根造了一個潛水鐘,找回了大半值錢的物品。像這種情節,證明了古代動口哲學和現代動手哲學的全然不同之處。
「在我們這時代裏,也有此種透明窗子的發明,這些管道可以擴散暖空氣到建築物各部,簡言之,它實現了完美性,一個作家能和最快速的發言人保持步調,但此種玩意的發明,是最卑微奴工的單調工作;哲學依賴低層,去教導人民如何使用隻手,並不是她的事情,她的主要課題是塑造靈魂,否則,我們會被教導第一位鞋匠是一位哲學家哩!」
站在那非凡的邊界,
培根在十五歲時離開劍橋三一學院,在老頑固約翰.懷基特的指引下,他滿懷小心眼的辯證教誨,甚至在那個時代,他被稱為具有深思熟hetubook.com.com慮的偉大哲學改革計畫,而使他的名聲喧噪了整個世紀。懷基特對培根的教誨,使得培根對柏拉圖式和亞里斯多德式的哲學學校恨之入骨,也使他的心靈成熟。他決定模倣柏拉圖寫下他對烏托邦的看法。這兩個烏托邦,一個是柏拉圖的「共和國」,一個是培根的「新亞特蘭提斯」,表現了兩位偉人的理念世界,但是他們是多麼的天差地別呀!柏拉圖企望的是一個實質的、權威性的世界,有點像斯巴達的型式,每個公民都謹守自己的分內之地。而培根受伊麗莎白英國的進取資本主義的靈感,他想像一個商業和科學的東方社會,在那兒每個人都分享到企業成功的利益。
培根,就像摩西,帶我們前往
他走過的不毛荒野,
詳細比較這兩種哲學的差異之處,實在相當有趣。對柏拉圖而言,現代科學走向天文方面,是厭惡之事,他宣稱把天文學用在決定四季、用在農業和航海、或者用在別的實際用途、或甚至用在尋找瞭解宇宙,實在是哲學上粗俗的舉動和無價值的事。天體運動的知識對他來講,是毫無用處的,星座的形狀是一個簡單的例子:「我們必超越它們,我們必忽略它們,我們必能得到天文學,它就和粗繪的幾何圖一樣……天文的真正目的並不是使生命更加粗俗,而是提升心靈到尋求真智識的地步。」此種論調不為培根所認為,對培根來說,天文只在和真理與利益有關時才有用,他將柏拉圖的天文學比成普羅米修斯的母牛,「光潔形狀好看的獸皮,相當好看,但裏面充填的都是廢物,沒有什麼可吃的。」
看著自己,並向我們高展。
此種普遍的心靈狀態能解釋許多事情,諸如解釋為何伽利略被教會人士所譴責,說他是粗俗而不敬神的人;它也解釋為何馬丁.路德會說哥白尼是個愚人,他的太陽系理論是反聖經且無法容忍的;卻很少人反對塞尼加。他寫了一本談論美德的小冊子,在寫作的日子當中,他頌讚貧窮,譭謗奢侈的罪惡。
在培根之前的時代中,的確有過科學上的進展。伽利略透過自己原始的望遠鏡,觀察到木星有其自己的衛星,它們不是環繞地球,而是環繞著木星;哥白尼也證明了太陽是大陽系真正的中心。但是這些嚴正的資訊,並不被受過教育的公眾看成是真正的「科學」,許多基本問題佔據了以前世紀中的許多聰慧而多疑的心靈。什麼是最優秀的?痛苦是好的或是壞的?所有再件都是天定的嗎?我們能夠確信我們是一無所有嗎?一位聰明人會不快樂嗎?背離人權是應斥責的嗎?數個世代的有識之士,都在爭論這些問題,但始終沒有能被證實的結果,而一直積存在人類知識之中。十二世紀最令人崇敬的哲學家亞比賴德,是那個時代的典型,那時他宣稱辯證法是通往真理的唯一道路。薩利斯堡的約翰,他是大主教貝提特的書記,在查訪一所哲學學校時,發現他們和-圖-書仍在爭論著三十年前的老問題。這些學者始終在兜著圈子,用一位歷史學家的話來說:「他們以老太婆的裹腳布充塞這個世界,他們留下的如同他們發現的一樣愚昧外行。」
祝福這一塊應許地,
這些看法,幾乎說服了所有培根以前的有智之士和宗教權威人士,它強烈地受到亞里斯多德的影響,而被柏拉圖和蘇格拉底支持著,如同羅素所言:「亞里斯多德在道德倫理上的偏見,被柏拉圖發揚光大,殘害了希臘的科學。」甚至阿基米德,這位古代最偉大的工程師,以他的致命機械發明,在海灣內守住羅馬軍隊達三年之久,也對此種工作感到有種罪惡感,那是高度心靈哲學的嚴厲所引起的。
查理二世國王和他祖父詹姆士一世一樣,熱衷科學,他給這個學會特許狀,並參加某些會議。牛頓爵士以他的萬有引力理論,成為最出名的一位會員,以後又成為第二任總裁,他奠下了現代物理的根基,對人類的期望似乎無可限量。一七〇〇年代受教育的人,遠比一六〇〇年要來得多,在一六〇〇年,舉個例說,彗星被視為凶兆,莎士比亞的「凱撒大帝」劇中,就說:
我們很難想像得到培根的理念對十七世紀的心靈有多強烈的影響。它首次被體會到,人類必有一個隱藏的目的,必能履行一項長程的計畫,如果研究是系統化的組織,而且免於宗教的干預,那麼科學就會使工作更有利益。此種看法是相當新穎,而且此種理念會馬上付之實現。在一六六〇年,就是在「新亞特蘭提斯」出版之後,幾乎不超過一個世代,皇家學會就成立了,開始履行賓沙連的科學法則。這個學會在其「紀錄」中說到它的基礎是「一項最古老的培根哲學事務的實際果實」。詩人亞伯拉罕.柯雷寫了一首頌詩給皇家學會,他說:
當乞丐死時,看不見彗星出現;
老天爺只會對王子之死激昂發怒。
培根的革命,在今日仍是幼年期,現代科技看起來是神奇的高等——但這是和一百年前的科技相比而已。從現在起數世紀,我們最複雜詭秘的電子計算機,不過是一堆廢鐵而已,我們最快速的飛機也會成為人類學博物館中的吸引人的陳列品而已。本書的主題在說明經濟的進展和技術,是不斷地前進,不只是下一代,不只是下個世紀,而是一萬年之後,地球不再提供生活空間,太空屆時已開發了,環繞太陽的行星都變成可居地和工業化了。木星,這顆最大的行星,將被分解破壞,它的裂片會更有效地捕獲太陽的輻射。
培根以前的科學理論,都被古典原理所限制,這些現念阻礙了知識的進展,將近兩千年之久。凱撒時代的一位傑出作家波西多牛斯,在一篇文章中冒險地引述了拱門的原理以及金屬的應用,當做人類對自然哲學的一些卑微祈求,塞尼加不接受這些陳述,把它當做一種侮辱,他認為自然哲學是和教導人們去設立橫越頭上的拱門、或者和金屬的應和圖書用完全無關的。真正的哲學家,並不在意他的頭上是否有拱門,或者是否會曝露在風雨之中,他絕不會研究金屬的用法,塞尼加的哲學教導我們,要無為而活,他的一頁手稿表現出培根之前的時代中對科學的態度:
培根就沒有時間去管這些粗俗事,他認為應該中止病人的生命,使他安樂勝過痛苦,他自己沒興趣研究醫學,他要求去研究找出衰弱疾病症候的緩和方法,由於柏拉圖引述荷馬的特性支持他自己的陳述,培根就以宣佈基督的治傷奇蹟來回敬。
培根促成的革命,被看成是人類社會中從未發生過的最重要的革命,在許多散文和小說集中,他寫下一連串的事件,在今日都一一發生。戰爭和經濟蕭條長久以來都無法置之不理;甚至當某種環境逼著我們去做,希望能停止所有的經濟成長,但這只有回復到貧窮、疾病和都市骯髒。

而從他高貴的才智山頂上
蘇俄天文學家卡達西夫,在預測宇宙中智慧文明時,說到行星的文明可分成三種型態,按照卡達西夫的話來說,現代世界是第一類文明,它只能使用貯存在單個行星上的能源。第二類是一種太陽系文明,它的巨星會被毀滅,將其物質拿來使用,但跟第三類相比,仍是小巫見大巫。第三類文明是整個銀河系都被開發利用。卡達西夫的預言似乎應用在我們自己之上,太陽已達到它本身生命的中途點,而銀河的年紀將比目前要遠在十倍以上,如偉大的天文學家詹姆士.金在一九三〇年所說的:


我們生活在非常時期的開端,我們將進入黎明的清新榮光之中,一個無盡的日子以無法想像的成就機運展現我們面前,我們漫長時代之後的子孫,在另一端來展望遙遠的時代,將看到現代只是人類史上朦朧的清晨而已,當代人物將以模糊的、英雄式的角色出現,他們經過無知,錯誤和迷信,而找到了真理。
「自從美國載人太空船登陸月球之後,人類的文明已進一步擴展到外太空了。蘇俄天文學家卡達西夫認為:今日的人類文明,即將移居太陽系及銀河系的其他星球了。」
十七世紀,培根爵士已研究了未來的需求,並做了貴族哲學式的評價。培根的理念十分令人吃驚,然而它們都是建立和現代和未來文明之上,它們促成了科學革命,諸如工業革命等等。那是在此理念之後一個半世紀的事,也是它的直接結果。培根簡單地談及科學的一般功能,是在尋求處理和造福人群,這個理念對我們而百,是相當的普遍,但在那個時代,卻是空前未聞的。在培根之前的時代,科學,或者另一種稱呼「自然哲學」,被認為具有相當不同的目的。如果認為科學和技術是息息相關的,或者認為它們應該有所關連,那真是粗俗而荒唐的事。所有的自然哲學是「學者」們的事,這些拘泥小節的思想家,被看成是古典的塞尼加型、著名的斯多亞里派的哲學家、以及尤其重要的「柏拉圖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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