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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鳥之歌:滅絕年代的島嶼生物地理誌

作者:大衛.逵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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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好個大傢伙 致受難者

第三篇 好個大傢伙

致受難者

我讀過關於這位男爵的事蹟。當同伴們繼續步行前進時,他就在這附近休息。兩小時後,其他人回到此地,卻發現除了一件破布條綁著的物品外,什麼都沒有。一般人把他的失蹤,歸因於饑餓的科莫多。
「科莫多?」大衛答:「沒錯。」

紀念
一八九五年八月八日生於瑞士,一九七四年七月一八日在本島失蹤
我們越過這片山的鞍部,逐漸下坡經過莽原後便是羅莎比塔村了。在那兒,鹿不是馴養的,水不是瓶裝的。羊隻不會從天而降,因和_圖_書此科莫多依然保有狩獵者的技能。
「小尾的?」「沒錯,沒錯。」
我們沿著主要的小路走了一英哩,在離餵養畜欄不遠處向北轉入一條路跡不甚明顯的小徑。兩旁的草叢相當濃密,正是伏擊的最佳場所。我想如果我是一隻「科莫多」,定要選這樣的地方,等待愚蠢的美國人自投羅網。
走出樹林後,我們來到一處有草的邊坡上,並順著小徑一路往上,我們爬向兩村之間一座山的鞍部。這一段路不算長,但太陽炙熱無比,我已經汗流浹背,而尼歐曼這位在市區長大的年輕人,則是一臉菜色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嶺脊我們歇歇腳、喝喝水,回過頭來感受一下羅亮沖積扇的美景和靠近海濱的科莫多公園風光。
在歇腳處的路旁,有個以錐形石堆支撐著的白色木質十字架。墓誌銘上寫著:
「是科莫多嗎?」,大衛答:「是啊。」
管理員在羅莎比塔村的住所是兩間架高的茅屋所組成,廚房在戶外,有一張粗糙的木桌和一盞煤油燈,鄰近有一處泉水。小屋的前景是一處延伸到紅樹林邊緣的淤積港灣,相當廣闊。我們到達時已近薄暮,遠處樹梢的稜線慢慢暗了下來,而歸巢中的葵花鸚鵡,粉紅色體表罩上和圖書些許灰色。大衛的三個同事,尹斯麥、尊尼和樂於助人的多明尼庫熱誠地歡迎我們,並堅持邀我們共進晚餐。雖然僅是魚乾和米飯,這時我卻感覺美味無比。
對科莫多而言,所謂小尾的,就是還沒大到能咬掉你的腿。我們在那兒略做停留,看看葵花鸚鵡。並採集莎瑞卡亞果(serikaya fruit)。這種水果有著鵝卵石般的圓球外形,裏面是氣味香甜如香草優格般的果肉。
大衛身上沒帶分叉桿子,但他神色鎮定,似乎很清楚他在做什麼。當我們離開濃密的草叢進到樹林,地上的植被較為稀少,視野所能及的範圍也比較遠https://m.hetubook.com.com,心裏的忐忑稍稍鬆懈下來。當我們越過一條乾河床時,看到泥地上一條由尾巴拖曳而成的痕跡,兩旁各有爪印。而爪印間的距離不寬,步伐也短。
管理員名叫郝大衛(David Hau),是位年輕友善的佛羅勒斯人,而我們要前往的村莊是羅莎比塔(Loh Sabita)。不到一小時,我們的行囊已裝滿從自助餐館處購得的麥芽餅乾、瓶裝水和沙丁魚罐頭,然後向目的地出發。基於安全考量,我們必須在黃昏前抵達羅莎比塔。
尼歐曼帶來的好消息打斷了我的思緒。他硬是為我們討來一個邀請:隨一位僻居的管理員徒步越過山https://m.hetubook.com.com嶺、造訪偏遠村落。沿途沒有人工景物、沒有畜欄圍籬、沒有觀光客,但「科莫多」倒是不少。
拜博瑞格的魯道夫.馮.瑞丁男爵
「小尾的?」這次沒有回答,也許他沒聽見我問些什麼。

我們越過一座好似巨大蟻坻的土坵,那是營冢鳥(mound-builder)的鳥巢。這種鳥有一雙大腳丫,行動侷限於地上,能以一大堆的泥土營造一座土坵,作為孵育幼鳥之用。而被我們爬過的那一座,因為被某一種掠食者掘開過,已經棄置不用了。
「他終其一生始終摯愛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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