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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之旅

作者:佛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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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山洞 二六

第二部 山洞

二六

「可能奇蹟時代已經回歸。一個人必須為一切做準備,我們的哲學家說。」
「你心腸很好。我應該答應,我想,但我同意哈米都拉的意思。我不得再給你添麻煩。我相信我最好的計劃是回到特頓夫婦那兒,看看他們是否允許我睡在那兒,如果他們趕我走,我必得去轉運站。我知道,行政官會收容我,但特頓夫人今天早晨說她永遠不再見我。」她講話時並沒顯出辛酸的樣子,或者如同哈米都拉所想,並沒有顯出驕傲的樣子。她的目的是儘量不引起困惱。
他走後,哈米都拉尖酸地對她說:「真的,真的。妳需要讓費爾亭去遭受進一步的痛苦嗎?他是太體貼了。」她沒有回答,他們之間保持安全的緘默,一直到他們的主人回來。
「但她要到那兒吃飯?她要那兒睡覺?我說這兒,這兒,如果她被暴徒打中頭部,她就白白被打中。這是我的奉獻。何德蕾小姐認為如何?」
「因為死者不再復活。」
「……」
「嗯,這是我們的解決辦法,」律師說,他已經終止他那微帶威脅的撫摸,走到窗旁。「市長來了。他坐著三等馬車來,為的是達到偽裝的目的,沒有人陪他來,但市長來了。」
「她死於船上。」
「妳能記得何時感到不對勁嗎?」
「立刻?」
「哦,令人不能忍受!」哈米都拉喃喃著。因為何德蕾小姐又回來了。
「喜愛在證人身上是沒有價值的,律師應該知道。但我親愛的哈米都拉,我看出強德拉波就要有一則厄絲蜜斯.厄絲摩爾的傳說,而我不阻礙其成長。」
「啊,你在法庭誇口說她已到達阿登。」
「我無意無禮。我意思只是:我們在生活中難以抵抗超自然的事物。我自己感到超自然的事物襲向我來。我沒有它還是一步一步向前進,但是,以四十五歲的年紀,相信死人復活,這是多麼大的誘惑;一個人自身的死;不是別人的事。」
「不怎麼感興趣。」
「他可能甚至不知道我在這兒。」
「我希望一會兒後離開,不要讓我打斷你們預定的事情,」何德蕾說。
「電話被破壞了;何德蕾小姐無法打電話給她的朋友,」他說明。
「我很高興,但奚斯洛先生希望這樣嗎?」
「三件事中的一件的確在馬拉巴發生,」他說,不情願地捲入討論之中。「四件事中的一件。或者是何吉茲有罪,這是妳的一些朋友所認為的;或者是妳由於惡意捏詞控告,這是我的一些朋友所認為的;或者是妳有錯覺。我很想……」——他站起來,大步走動著——「既然妳告訴我說妳去探險前就感到不舒服——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證據——我相信是妳自己弄亂了望遠鏡的帶子;妳一直是單獨一個人在那山洞裏。」
「如果妳喜歡的話,我要先見他。」
「不錯。奚斯洛不應該讓她去,他明明知道。我們要走了嗎?」
「哦,好,」他喃喃抱怨著,感到像是一位學生,「我不認為我們之間可以來一次討論。坦白說,在這件可怕的事情中我屬於另一邊。」
「他——他在災難中無法思想,自然他有過一番辛酸,」https://m.hetubook.com.com費爾亭說,有一點尷尬的樣子,因為何吉茲所說的話不僅辛酸,並且是汙穢的。話中的含意是「跟這樣一位難看的女人一齊被提及,對我是一種羞辱。」他感到生氣,因為他被一位不具個人之美的女人所控告;就性方面而言,他是一位勢利眼的人。這使費爾亭迷惑和憂慮。好色,只要是直截了當的,都不會使他厭惡,但這種推論而來的好色——如果一位情婦美麗的話,就與汽車歸於一類。如果她不漂亮,就與蒼蠅歸為一類——卻與他自己的感情相異,而無論何時這種情況產生,他就感到自己和何吉茲之間有一道藩籬。那是新形式的古老又古老的煩惱,吞噬我們文明的心:勢利眼,佔有的慾望,美好的附屬物;而聖人退防到喜馬拉雅山是為了逃避這種情況,而不是要逃避肉|欲。他為了改變話題說,「但讓我把我的分析下結論。我們同意他不是一位惡棍,妳也不是一位壞人,我們都不真正知道那是一種幻覺。還有第四個可能我們必須談及的:會是別人嗎?」
「何吉茲醫生說我什麼?」又停了一會後她問。
她跟他回來。他半是可憐半是高傲——真的,是一種奇異的混合——並且立刻發出不平穩的言語。「我來帶走何德蕾小姐,但她到特頓家的拜訪已經結束,目前沒有其他安排,我這兒現在是單身住處——」
「嚮導。」
對方微笑等,看著錶。他們兩人都為她的死感到惋惜,但他們是中年男人,都把感情投資在別的地方,無法期望為了一位稍微認識的人發出悲傷的情感。只有自己親人的死才是緊要的事。縱然有一會悲情傳達過彼此心中,但終究還是消失了。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為他在地球上所遭遇到的一切悲傷,不僅為人類忍受,並且也由動物和植物,可能還由石頭忍受的痛苦感到難過呢?靈魂一會兒後就疲倦,而唯恐失去它所了解的一點點,它退卻到習慣或機會已經加以控制的永恆壁壘,而在那兒受苦。費爾亭只見過這位死去的女人兩次或三次。哈米都拉只在遠處見過她一次,而他們更專神於要在狄庫河舉行的聚會,勝利宴會,他們將以最得意的姿態在這場宴會中遲到。他們同意明天再把摩爾夫人的消息告訴何吉茲,因為他喜歡她,而這壞消息會破壞他的興致。
她碰一碰頭部的一邊,然後搖著。
她試著要去記起她在法庭的感覺,但無法做到;無論何時她想要解釋幻覺,幻覺就消失。「事情以其邏輯的順序在我面前顯現,」她這樣說,但其實一點也不是這樣。
「我們再回到幻覺的問題上。今天早晨妳在提出證據時,我仔細地看著妳,如果我說對的話,幻覺(妳所謂的半壓力——很好的一句措辭)忽然消失了。」
「但她在離開孟買時病死,」何德蕾突然插嘴說。「她在今天早晨人們叫著她名字時死去。她一定是埋葬在海中。」
「很對。我已經惹夠麻煩了。」
「我剛下定決心,」何德蕾小姐說。「我要到轉運站房。」
「當然,hetubook•com.com我不應該私底下告訴你。所以你可以把我說的話傳到你那一邊,因為在今日的苦難中已經產生一種偉大的慈悲;我已經不再有任何秘密。我耳朵的回音已經消失了——我把耳朵的嗡嗡聲稱做回音。你看,我自從到山洞探險後就感到不舒服,可能在去之前就感到不舒服了。」這句話很使他感到興趣;這就是他時常自己懷疑的事。「什麼病?」他問。
「我從小被教養要誠實;問題是這樣並沒有什麼成果。」
「費爾亭先生,羅尼告訴了你這個不幸的新消息嗎?」
「那麼她要到那裏?我們永不會跟她有關係!」因為何德蕾小姐並沒有感動哈米都拉。如果她曾在法庭表露感情,崩潰,捶打自己胸部,並且召喚上帝的名字,她就會喚起他的想像力和慷慨——他具有大量的想像力和慷慨。但是她在解脫東方的心智時卻使之冷硬,結果他幾乎無法相信她是真誠的,而實際上就他的觀點而言,她是不真誠的。因為她的行為依賴於冷靜的公正和誠實;在她撤回控訴時,她對於自己所冤枉的人並沒有感到愛的熱情。在那苛求的土地上,真理並非真理,除非伴之以仁慈以及更多更多的仁慈,除非伴隨上帝的上帝之子也是上帝。而這女孩的犧牲——依照西方人的想法是很可欽的——受到正當的拒斥,因為犧牲雖然是來自信心,卻不包括她的內心。學生們的花圈就是印度對她唯一的回報。
「你聽到嗎?這位小姐自己承認。恐怕不是我們的人發動的襲擊——你應該看看他們在醫院的守法行為;我們必須防備的是警察為了侮辱你而秘密安排的襲擊。馬克布利為達到這個目的保有很多粗暴的人,而這將是他最好的機會。」
哈米都拉用土話咒罵著。
同時,哈米都拉決定不放過讓敵人遭受偶發痛苦的機會,他對奚斯洛說:「先生,我們聽說你母親逝世。我們可以問電報來自何處嗎?」
「我想是熱氣的關係。」
「我沒有問他,我們太心煩——事情很複雜,不是人家認為的那種不快樂。我們每個人都要孤獨,沉思。請再來看羅尼。」
「可能是嚮導,」她安靜地說;忽然她對這問題失去了興趣。
「不是到特頓家?」哈米都拉說,滾動著眼珠。「我還以為你是他們的客人。」
「他來,他來,他來。我畏縮。我顫抖。」
「我不相信。然而我相信誠實會把我們帶到那兒。」
「我應該感激妳,我認為,但——」
「我不期望感激。我只是認為你可能喜歡聽我要說的話。」
他低頭。
「哦,真的。摩爾夫人。我感到抱歉,」哈米都拉有點冷漠地說。
「那種意義的驅邪。我認為你是說我看到一個鬼。」
「你說得太過份了。那可憐的老年夫人的證據不會有什麼價值的,儘管瑪默.阿里喊著叫著。縱使她想看完『卡瓦.多爾』也做不到。只有何德蕾小姐可以挽救她。」
費爾亭有禮地打斷他。「不要再說了,何德蕾小姐留在這兒。我只要確實知道你的贊同。何德蕾小姐,如果能找到妳自己的僕人,最好派人去找m.hetubook•com•com他,但我會吩咐我的僕人,叫他們儘可能為妳服務,我也會讓男童軍知道。他們在大學關門之後就在守衛著,並且大可以繼續下去。我真的認為,妳在這兒會像在任何地方一樣的安全。我星期四回來。」
「你發現她反常嗎?我以前發現她這樣。現在不了。」
他更喜歡她,笑著說,「誠實會使我們到達天堂。」
「啊,天!」她坐下來,似乎僵硬成一個紀念碑。
「對旁觀者似乎是一種奇蹟,」何德蕾說,緊張地跟他打招呼。「事實上,我早就知道我錯了,並且有足夠鎮靜的心情說出來。這就是我整個異常行為的意義。」
「怎麼可能呢?」
「我想這次他應該進來,」費爾亭說,感到這大部份是因為自己尊嚴的關係。「請他來。」
「正是,但那兒不是你的責任。」
「他叫我出去找他嗎?」
「一位在另一個山洞的人,在嚮導看別的地方時跟著我?可能。」
「聽聽我這邊的,你不感興趣嗎?」
「不管他有沒有叫妳,我想妳就去吧,」哈米都拉說。
她停了下來,然後說,「完全對,」然後說了幾句感謝校長白天照顧的話。
「我很願意,一分鐘後……」
「你認為會這樣嗎?」她很謙卑地問。「什麼會使我產生幻覺呢?」
「費爾亭,你問他要做什麼好嗎?」
「感謝天,事情過去了,」他說,沒有護送她到陽臺,因為他認為不必再見奚斯洛。
「阿登。」
「沒有,」他簡短地說。「如果妳要收回,為什麼當初還要控告呢?」
「整個意義,實在是這樣,」他反嘴說,因為憤怒而顫抖著,但卻控制著自己,因為他覺得她可能又在設下另一個陷阱。「在一種純然非正式的談話裏,以個人的身份談話,我敬慕妳的行為,並且在我們熱心的學生為妳佩花圈時我也感到高興。但像費爾亭先生一樣,我感到驚奇;真的,驚奇是一個太微弱的字眼。我看妳把我最好的朋友拖進汙泥中,傷害他的健康,毀滅他的前程,以一種因妳對我們社會和宗教的無知而無法想像的方式進行,然後妳忽然在證人席裏站起來:『哦,不,馬克布利先生,畢竟我不確實知道,你大可以讓他走。』我瘋了嗎?我一直這樣自問。這是一個夢嗎?如果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無疑的,這是一個還未結束的夢。因為我認為,妳還沒有跟我們斷絕關係,而現在是輪到那引導妳到山洞的可憐老嚮導了。」
「是呀,真的。」
「他們可能一樣會攻擊轉運站房。」
「費爾亭先生,你不相信天堂嗎?我可以問嗎?」她說,羞怯地看著他。
「我認為你不必對她不禮貌,也不必對她兒子不禮貌。」
「如果天堂存在的話。」
「很多東西被破壞了,修理都來不及,」對方說。「還是要想辦法把這位女士送回民眾。文明的資源是無價的。」他說時沒有看著何德蕾小姐,他沒去注意她的手微微移向他的動作。
沉默了一會,那是理性主義勝利時經常跟著而來的那種沉默。然後他以足夠美好的態度為他在俱樂部對奚斯洛所表現的態度道歉和*圖*書
「那是我第一個思想,逮捕那天:幻覺。」
「不要介意。她不去轉運站房,」費爾亭說。他對於遭蹂躪的人有一種自然的同情——這就是為什麼他幫助何吉茲的部份原因——並且已經決定不把這位可憐的女孩置於險地而不顧。同時他對她也有了一種新生的尊敬,這是因為他們的談話所引起。雖然她還有那種冷酷的女教師樣態,但她不再探究生命,而是為生命所探究;她已經變成一個真正的人了。
「很不幸的派對。何吉茲和老哥波也在茶會後生病。」
「我非常想單獨一個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待我勝過對於他。我無法忍受跟羅尼……我無法說明……你能幫大忙讓我留下來嗎?」
「我們等到那對快樂的人完全離開房子……他們在那兒混時間真令人不能忍受啊,嗯,費爾亭,你不相信天命,我記得。我相信。這是奚斯洛為了阻止我們成立我們不在場的證明而誘拐我們的證人所受到的報應。」
「恐怕是不能再復活。」
「她喜愛何吉茲,他說,也喜歡印度,而他喜愛她。」
在費爾亭和何德蕾小姐見面並且開始他們多次奇異談話的第一次時,傍晚來臨了。他醒過來時曾經希望發現有人把她帶走,但大學跟宇宙的其餘部份隔絕。她問是否她可以來「一種面談,」而看他沒有回答就說,「你對我異常的行為有什麼說明嗎?」
「一種有趣的消遣,但卻是冗長的。在這個出名的半島上有一億七千萬印度人,當然,其中有一個進入了山洞。當然,某一個印度人是罪犯,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懷疑。我親愛的費爾亭,因為這些可能性要花費你一段時間」——說著把他的手臂放在英國人的肩上,輕輕地搖動說——「你不認為你最好出來到巴哈都貴族家——或者我應該說是到祖飛加家,因為這是他現在要求我們叫他的名字。」
「可能……」
費爾亭認為見面的氣氛大可以顯得友善,他說,「何德蕾小姐一直在約略說明她今天早晨的行為。」
「我來跟你喝茶時,在那涼亭裏。」
「我沒有說到那麼遠!」
「我也是這樣想。」
「會嗎?」
「終於,」何德蕾激烈地說,引得費爾亭看了她一眼。
「他有消息給妳,」他說。「妳會在陽臺上找到他。他不喜歡進來。」
「她是一個老年夫人。」
這句話卻阻止了哈米都拉,他停止粗魯的表現,費爾亭對他的表現所感到的震驚勝過任何人。當詳細安排何德蕾小姐在大學住所的一切時,他靜靜不語,只對奚斯洛說,「先生,要清楚了解的是,費爾亭先生,或者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對這位女士在政府大學的安全都不負責任,」奚斯洛同意這句話。此後,他以安靜喜悅的神態注視著三位英國人半俠義行為;他認為費爾亭愚蠢和軟弱到令人難以相信的地步,並且他為較年輕的人缺乏適當的驕傲樣態感到驚奇。他們驅車到狄庫河,遲到了幾小時,他對陪伴他們的安利磋說:「安利磋先生,你曾考慮到何德蕾小姐應該付多大的賠償費嗎?」
此時哈米都拉來找他們,發現他們在密談著似乎不www.hetubook.com.com很高興。他像強德拉波的其他每個人一樣,對何德蕾小姐的行為不能了解。他曾聽到他們最後的話語。「哈囉,我親愛的費爾亭,我終於找到你了。你能立刻到狄庫河嗎?」
「他要你,當然。」
「他沒進來是侮辱人。」
「我沒有生病——太模糊無法說出:全跟我私人的事情混雜在一起了。我喜歡那些歌……但大約就在那個時候,一種憂鬱開始了,我那時無法察覺……不,不像憂鬱那樣確實:半受壓力的生活狀態最能表達這種感覺。半受壓力。我記得跟奚斯洛先生到『操場』玩馬球。其他各種不同的事發生了——發生什麼事並無關緊要,但這些事情發生時我身體就有點不舒服,而你認為(並不使我感到震驚或傷心)——你認為我在那兒有一種幻覺,這種事情——雖然是一種可怕的形式——使得一些女人自認她們提出了結婚的要求,而實際上並沒有。」
「或者可能是在那地區遊蕩的阿富汗幫夥中的一位?」
強德拉波的轉運站房低於一般水準,並且確實沒有僕人。費爾亭雖然繼續受哈米都拉的左右,卻正在獨立地思想著,並且一會兒後說:「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何德蕾小姐。妳必須留在這兒的『大學』。我至少要離開兩天,妳可以完全享有這個地方,並且隨妳方便擬定妳的計劃。」
「一點也不是這樣,我們只是在討論可能性而已,」費爾亭插嘴說。
「留在這兒比遭受那反常女人的侮辱好多了。」
「奚斯洛在等妳,我想。」
「無論如何,妳誠實地說了。」
大家沒有再說什麼,但這句話驚嚇了費爾亭。想到奇異而誠實的女孩將損失她的錢並可能失去她的年輕朋友,他無法忍受。她忽然闖進他的意識中。而他因為殘酷和巨大的日子而感到疲倦,對人們的交際失去了平常健全的觀點,感到我們不存在我們自身之中,而存在彼此的心靈中——這是一種邏輯無法支持的意念,並且以前只有一次襲擊他,就是災禍之後的晚上,那時他從俱樂部的洋臺看到馬拉巴山的拳頭和手指膨脹著,直到它們籠罩整個夜空。
「我很尊敬的人都相信鬼。」她很嚴肅地說。「我的朋友摩爾夫人也相信。」
「正是,嚮導。我時常這樣想。不幸,何吉茲摑他的臉,他就驚慌而逃走。這是最不令人滿意的,我們還沒有警察來幫我們的忙,他們對嚮導沒有興趣。」
「我一點也不同意,」哈米都拉說,顯露沮喪的徵候。「這主意壞透了。今晚很可能有另一次示威遊行,並且可能會對『大學』來一次襲擊。你要為這位小姐的安全負責,我親愛的人兒。」
「我在俱樂部對他的表現後,他無法進來。奚斯洛並沒有表現得不好。何況,命運今天對他相當嚴厲。他收到一封電報說他母親已死,可憐的老年人兒。」
「二萬盧比。」
「我相信——當然,我是小心在聽著,希望妳會露出破綻——我相信是可憐的馬克布利驅走妳的邪魔。他問妳一個直截了當的問題,妳就給予一個直截了當的答案,然後崩潰了。」
「五月不是適合老年夫人旅行的月份。」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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