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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紋

作者:葛瑞姆.漢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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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探索最初的時間

第四十三章 探索最初的時間

在另外一欄中,排列著所有支配上埃及和下埃及的國王的名字,包括了神抵統治以後,公元前三千一百年,第一王朝的第一個法老美尼斯王(Menes)統一埃及以前所有國王的名字。從現存的殘垣斷片中,我們可以讀到王朝時代前的法老的名字,例如,「孟菲斯的尊王」(Venerables of Memphis)「北方的尊王」(Venerables of the North),以及「賢蘇荷」(Shemsu Hor,荷羅斯的同伴或隨從之意)。賢蘇荷的統治一直維持到美尼斯崛起為止。在同一欄的最後兩行,似乎有總結前面所記錄的意思,內容最具有衝擊力:「——尊王賢蘇荷統治一萬三千四百二十年;賢蘇荷統治前各王統治二萬三千二百年,共三萬六千六百二十年。」
或許神學者無法同意,但是古代的作家中,支持曼那多的人卻不少。希臘歷史學家狄奧多羅斯(Diodorus Siculus)和希羅多德便為其中的兩個。
這些年分總共加起來,為二萬四千九百二十五年,比《聖經》上記錄的創世紀(公元前五千年)還要久遠得多。也就是說,曼那多有建議《聖經》的記載不實之意。對基督徒的神學者的歐西比斯而言,這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大難題。不過經過考慮以後,歐西比斯想出一套奇妙的方法:「我把年當作陰曆的週期,每年為卅日,也就是說,現在我們稱為一個月的,以前的埃及人以為是一年——」

狄奧多羅斯和希羅多德

要點在於:在三萬九千年的一個期間中,太陽有兩次從沉下的地方升起(沉下的地方,如從希羅多德時代來看,應該為天平座,就是在一萬三千年和三萬九千年前),有兩次從「升起的地方沉下」(升起的地方,在希羅多德的時代,為白羊座,再一次的為一萬三千年和三萬九千年前)。也就是說,如果史瓦勒.魯比茲的解釋是對的——我們有很多理由相信他是對的——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早在公元前五世紀,便已正確地記錄下,埃及僧侶所提供的有關三萬九千年前太陽的歲差運動的資料了。
正如前面所述,晝夜平分(春分或秋分)時的太陽位置,大約每二千一百六十年,經過黃道十二宮中的一宮,或可說是一個星座。也就是說,太陽走完十二個星座,需要二十六萬年的時間(十二乘二千一百六十)。而走一週半,則需要三十九萬年(十八乘二千一www.hetubook.com.com百六十)。
他們是埃及最初的統治者。王位毫無間斷地一個個繼承下去——經過一萬三千九百年——在神明之後,半神半人統治了一千二百五十五年,然後,另外一支(半人半神)統治了一千八百一十七年,然後又有卅個國王,一共統治了一千七百九十年,然後又有十個國王統治了三百五十年,然後由死者的靈魂統治——五千八百一十三年——
讓我們「毫不帶批判」地檢查一下這些數字,看相加後為多少。狄奧多羅斯寫上述段落時,是在公元一世紀。如果我們向前推五千年,即為公元前五千一百年,應該到了所謂「人類的國王」統治埃及的時代。如果再往前推一萬八千年,就到了公元前二萬三千一百年,「神祇和英雄統治」埃及的時候,也正好是冰河時期的最高峰。
關於神明統治的創始之時——「開天闢地」,古代埃及人留下這樣的記錄:「開天闢地」是一個「創始時代」,覆蓋住世界的混沌之水退去,原始的黑暗消失,人類進入陽光之中,接受文明的禮物。同時,古埃及人還提到一種介於人與神明之間的半人半神烏許(Urshu)的存在。烏許字面的意思為守望者(watcher)。埃及人對神明記憶尤其鮮明。而神明被統稱為奈特魯(Neteru),強壯而美麗,與人類一起在地上生活,並在海里波里歐斯和其他尼羅河的聖地統治人類。有的奈特魯為男性,有的為女性,每個都擁有超能力,隨時可以依自己的想法,變身為男人、女人、飛禽走獸、爬蟲、樹木、花草等。不過,他們的言語及行動,似乎又顯現出與人類一般的感情,關心人間諸事。儘管他們很強壯,而且比人類聰明,但是在一定的狀態下,他們也會生病,甚至死亡或被殺。
但是這些名單,能夠通過時代考驗而留下來的,只有兩套,但都離開了埃及,而被保存在歐洲的博物館中。在本章的後段中,我們將對這些名單有更詳細的說明。這兩套名單分別以巴勒摩石(Palerno Stone,應屬於第五王朝,也就是公元前二千五百年左右的文物)和杜林紙草(Turin Papyrus)而知名於世。尤其是杜林紙草,為第十九王朝神廟留下的資料,是用一種公元前十三世紀的草體象形文字寫成的,甚為珍貴。
曼那多著作的片段中,還出現了一些互相矛盾,但卻令人感到極有興趣的數字。曼那多反覆敘述,https://m•hetubook•com•com認定整個埃及的文明史,從諸神降臨到第三十王朝的肉身國王的統治,共為三萬六千五百二十五年。這個數字當然是和天狼星年的三百六十五點二五天(前面章節所述,從天狼星這一次到再度在太陽升空前出現之間的時間距離)有關係,並同時代表了一千四百六十個天狼星年的二十五個週期,或一千四百六十一個太陽曆年的二十五個週期(古埃及的日曆是以「含混年」〔vague year〕的三百六十五日為準)的,想來也並非偶然。

這代表了什麼意思?

古埃及人當然不會這麼以為,但是經過這麼一個奇妙的安排,歐西比斯把王朝前的二萬五千年,濃縮成二千年左右,正好涵括了正統派的基督教神學者所認定的從亞當出生到大洪水之間的二千二百四十二年。
三萬九千年這個數字,與杜林紙草(現存兩份第一王朝以前埃及古代國王的名單之一)所記錄的時間,接近得令人拍案稱奇。

巴勒摩石和杜林紙草

另外一份刻有史前時代的國王名單的巴勒摩石,所記錄的年代不如杜林紙草老。就現在所知,巴勒摩石上面最古者的記錄,是一批關於王朝時代開始前,統治上埃及和下埃及的一百二十名統治者的名單,也就是一些埃及統一(公元前三千一百年)以前的記錄。我們並不知道那塊黑色玄武巖的石板上,原來還雕刻有什麼其他或許和更古老的過去相關的資料,因為它本身和杜林紙草一樣並不完整。自從一八八一年以來,最大的一塊,被保存在西西里島的巴勒摩博物館中,第二大塊的石板,則展示於埃及的開羅博物館中;第三塊,也就是最小的一塊,則被倫敦大學的貝多禮搜集室保存。石板原始的大小應該為七英尺寬、二英尺高。曾經有一位專家,亦即已故的華德.艾默瑞(Walter Emery)教授,說過:這個貴重異常的紀念碑,很可能還有很多碎片,只是我們不知道該去何處搜尋才是。光從現在的斷片中,我們已可發現許多有趣的資料,包括古代所有國王的名字的記錄,統治的時間,和在那期間發生的重大事件。這些事件的記錄是在第五王朝,也就是離埃及國家統一不到七百年前編纂而成的,因此誤差的可能性非常小。
例如,公元一世紀狄奧多羅斯訪問埃及。正如最新翻譯他作品的歐發德(C.H,Oldfather)所稱讚的,狄奧多hetubook.com.com羅斯「未加批判地搜集資料,找到原始經典,並忠實地呈現出」埃及的歷史。也就是說,他沒有將他的偏見及先入為主的觀念,加諸於他所搜集到的材料上。由於他曾經訪問埃及的僧侶,並將他們對埃及謎樣的過去的見解記錄了下來,因此他的作品特別值得我們重視。當時埃及的僧侶們是這樣告訴狄奧多羅斯的:
艾默瑞教授生前專門研究埃及古代(Archaic Period),亦即公元前三萬二千到公元前二千九百年的埃及歷史,因此對是否能找到更多巴勒摩石碎片非常關切。毋庸置疑,如果巴勒摩石能夠全部湊齊的話,當然會使我們對古代埃及的事物有更多的瞭解,但也有可能讓我們對更早的時代——尤其是被稱為神明的黃金時代的「創始時代」有更多理解。
考古學家們堅持,諸神的時代,也就是古埃及人所稱的「開天闢地」的時期,僅出現於神話。但是對自己的過去顯然更為瞭解的古代埃及人,卻不認為如此。神廟中曾保存著有關於歷代埃及王的重要史實,包括了現代學者也承認這些資料可信的歷代王朝的法老王名單,有的甚至包括了在第一王朝以前的太古時代的統治者名單。
如果我們還往前一萬三千年,也就是半個歲差週期的話,就到了希羅多德時代的三萬九千年前。當時春分的日出再度從天平座的背景中升起,而從以白羊座的背景中沉下。
曼那多所著述的歷史善本,雖然至九世紀仍廣為流傳,但是今日已經流失,不復存在。不過,倒是有很多史書,引用了不少曼那多著作的段落,例如,猶太人的編年紀錄家約瑟夫斯(Josephus,公元六十年)、基督教作家阿夫里卡那斯(Africanus,公元三百年)、歐西比斯(Eusebius,公元三四零年)、喬治.辛斯勒(George Syncellus,公元八百年)等都先後引用過曼那多大作的片段。而這些片段,正如美國南卡羅來納大學(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rolina)的麥克.霍夫曼(Michael Hoffman)所說的,提供了「現代人一個研究古埃及的基本架構」。
如果當年杜林紙草沒有碎成這麼千千萬萬段的話,我們又能從上面得到哪些關於「開天闢地」創世的知識呢?
在這段期間,他們說,有四次機會,太陽從不同的地方升上——有兩次是從現在沉下的地方升起來,有兩次從現在升起來的和-圖-書地方沉下去。
根據法國數學家史瓦勒.魯比茲(R.A. Schwaller de Lubicz)的分析,希羅多德繞了個大圈子,想要傳達(或許說的不是那麼伶俐)給我們的訊息是一種「時間週期」(period of time)的概念。所謂「時間週期」,就是春分時的日出,以星座為背景,環繞黃道帶(十二宮)一圈半的期間。
在希羅多德時代,春分的太陽,在日出時面對的是正東方,背景為白羊座。這時候的正西為天平座。十二小時後,太陽便以天平座為背景西沉。如果我們將歲差運動的時鐘轉回半圈——也在十二宮中往後動六個星座,或一萬三千年左右的話,黃道的位置就正好反轉過來,春分那一天的清晨,太陽會以天平座為背景從正東方升起,而從以白羊座為背景從正西沉下。如果再往回撥一萬三千年的話,這個位置再度反轉。春分時的太陽重新從白羊座為背景的正東方升起,而從以天平座為背景的正西方沉下。
從已經接合起來的文件片段中,其實便可找出足夠的資料,令人深感興趣。例如,我們從記錄中讀到十個奈特魯(半人半神)的名字,後面都附加著和埃及王朝時代法老王名字後面非常類似的徽紋記號。而且每個奈特魯統治的期間都寫在文件上,只是有的地方破損太厲害,無法讀出那些數字了。

半神半人

史前的記錄

杜林紙草,這份原來屬於沙丁尼亞(Sardinia)國王所有的紙草,有三千年的悠久歷史,自然又硬又脆。它送達杜林博物館時,沒有任何包裝,僅粗略地裝在一個盒子中,因此連小學生都能想像,打開盒子時,早已成為無數的碎片。學者們花了好多年的時間,才把它黏合成一個完整的文件。雖然復原的工作做得非常好,但是仍有過半數的碎片無法再建。
另外,我們可以從一位海里歐波里斯的祭司曼那多(Manetho)的記錄中,證實許多有關古埃及的史實。曼那多在公元前三百年,便完成了一部備受重視的埃及史,並在書中網羅了所有王朝的國王的名字。和巴勒摩石及杜林紙草的名單一樣,曼那多將埃及歷史推往太古,從諸神統治尼羅河谷的時代開始敘述。
如果我們想要知道曼那多的想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從保存有他著作片段的各種史料中去尋找資源,而重要的資源之一,便是歐西比斯著《編年記》(Chronica)的亞美尼亞版。這本書,開宗https://m•hetubook.com•com明義便說明,資料摘錄自「曼那多的三冊《埃及歷史》(Egyptian History)。該書中記錄了神明、半神半人、死者的靈魂和統治埃及的肉身國王——」直接引用曼那多,歐西比斯一開始便羅列了許多神明的名字,包括了海里歐波里斯的九大神明,如雷、歐西里斯、愛瑟絲、荷羅斯、賽特等等。
在狄奧多羅斯以前,還有過一個更會說故事的歷史學家訪問過埃及:公元前五世紀的希羅多德。希羅多德似乎也曾拜訪祭司與僧侶,並詢問他們對在悠遠的過去,存在於尼羅河谷的高度文明傳統的所知,並將所知寫入《歷史》一書的第二冊中,記錄史前時代的埃及文明和各種傳統故事。就在《歷史》中,他不帶任何評論地記錄海里歐波里斯一位僧侶告訴他的資訊:
而這一個太陽的運動週期,將我們帶到希羅多德時代的前二萬六千年。
一開始,神祇和英雄統治埃及將近一萬八千年,最後一個統治的神祇是荷羅斯,也就是愛瑟斯的兒子——人類,聽說,統治了自己的國家差不多五千年——
另外一個僧侶喬治.辛斯勒(George Syncellus),則用了另外一套技巧,逃避曼那多記錄中令人困惑的年代部分。辛斯勒選擇以謾罵的方式,譴責曼那多:「埃及被詛咒的神廟僧侶曼那多,他(告訴)我們那些從來未曾存在過的神明的事情。他說,那些神統治了埃及一萬八千八百九十五年——」
霍夫曼的話非常中肯。然而,古埃及學者在研究埃及歷史時,雖然採用曼那多的說法,但是卻只肯採用他作品中有關王朝時代的記錄,對他所記錄的「開天闢地」創始時代的內容,巧妙地避而不談。既然信賴曼那多,為什麼卻採取這種選擇性的態度?只接受卅個有文字記錄的「歷史性」王朝的存在,卻拒絕承認那以前的史實。這算是哪一門子的邏輯?再說,考古學家早已證實了曼那多的編年史中王朝時代的部分真實性。既然如此,對於王朝開始前的編年,我們難道因為無法從考古挖掘中找到真證實據,就否定它們的存在?這種態度豈非不夠成熟?
這些數字,如果有意義的話,代表的是什麼意義?我們很難確定。不過,在數字與解釋的混亂中,至少有一件事我們是確定的:曼那多想要告訴我們的,過去我們都以為歷史是有秩序地、漸進地發展演進而成的,但是他卻主張,在公元前三千一百年,第一王朝誕生非常久以前,文明的生靈(包括神明和人類)便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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