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我的求學夢

作者:郝士明
我的求學夢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十章 匹茲堡大學艱苦的三年 (三)留學第一年最具挑戰性

第十章 匹茲堡大學艱苦的三年

(三)留學第一年最具挑戰性

不久有一件巧遇的奇事,令我十分開心。某日在我去市場買菜的時候,發現有一盒一盒新鮮的雞肝出售,每盒標價僅數分錢,令我既驚又喜。因為在台北,雞肝比豬肉與雞肉貴得多。雞肝更是我最喜歡吃的東西。在大學中,讀朱汝復講師的食物化學時,記得紅蘿葡與雞肝兩種,一菜一肉,是最有營養價值的。
寇垠教授是一個標準的猶太人。中型身材,稍顯瘦弱,雙目炯炯有神。是一個智慧型的學者。他剛結婚不久,記得第二學期正在上課時,忽然電話來,說他太太已入院待產。他即匆匆離去。

我的第一家美國友人

一個黑人助教的故事

堅持學生稱我先生(Mister)

在我的心目中,做助教的事為首要。一定先要準備好。做助教,千萬不能在美國人的面前,丟中國人的臉。自己的功課則為次要,學不好乃個人之武藝不精而已。
為了挑選導師,當然教授同時亦在挑選學生。我就分別與有機化學、無機化學及物理化學各組的教授們分別接談。每位教授都將其所有的研究科目,與研究計劃,詳細地講給我聽,由我選擇,如有興趣者,再第二次約談。
牧師與他夫婦倆談好,每個星期日上午十時半,順路來接我,一同去教堂作禮拜。我雖然是剛到匹城,萬事待理,十分忙碌,但是友人的盛情難卻,我就答應了。

第一門課為物理有機化學

過了好一會,他還未回實驗室來。我就到室外,很嚴厲地對他講,馬上回去做實驗,下課後,我則不能等你。如果做不完就是零分。他倒很聽話,立即回到實驗室繼續做實驗。
從此之後,我與道格拉斯教授就由師生之情,繼而亦師亦友,結為至交,五十年如一日,同住匹城,時相往還。
大約在十年之後,我已進入西屋公司研究室工作。同時對學習網球十分投入。在許多常在一起打球友人中,有一位年紀很大的黑人,對網球特別喜愛,雖然球技並不高明,但是每日一天到晚總是留在球場中。
在這第一年中,除掉為了上述之兩門課程,日夜忙碌參與考試之外,更要為做助教的事操心準備,化費我的時間最多。
她家,可說是一個中等的家庭。丈夫是一個專為城市中,高樓大廈擦洗外面玻璃窗戶的。女主人曾是一個中學教員,受過很好的大學教育,頗具高雅嫻慧的氣質,現在已經離職,專理家務與養育子女。

母親的疙瘩湯隨我來留學功德無量

他在這次會議中,特別提到我的名字,說是最負責、最受學生愛戴的一個助教。聽後我感到受寵若驚,但心想,這一年來的辛勞、半頭白髮總算沒有白費啊。

我選定道格拉斯(Douglas)教授為我的導師

實際講來,這剩下來的幾塊錢,僅夠去飯館吃一頓極平常的晚餐而已,如何來維持我一個月的飲食呢?在此緊要關頭,就又想到了我那偉大的母親。
但是在第二學期開始就沒有看到他。後來聽人告訴我,他已經退學去做收取垃圾的工人了。因為當時這種工人的工資很高,已經超過學校內教授的薪資。不過當我聽到之後,仍為他惋惜不已。
至今,三十年和*圖*書之後,不知約翰臣現在何處,恐怕早已無力去做收取垃圾的苦工了吧。我祇有暗暗地祝福予他了。
初到美國的第一年,我是人生地不熟,空手闖天下。不獨事事要學習,還需要負責去教人。加之語言又不大靈光,衣食亦需自理,壓力的確很大。但是我卻別無選擇,祇有打起精神來,勇往直前,向挑戰而應戰。真實講來,最大的推動力,則是來自我的母親。當我遇到困難問題時,就會想到,過去為了我的求學事,母親的堅持、睿智與遠見來,更會想到母親對我的期待。一想到這些,我就會茅塞頓開,慧思湧現,難題即可迎刃而解。
是故,在做助教一年期滿時,系主任曾為我們這離職去作研究助教的一群,開了一個茶點檢討會,商討助教應興應革的事宜。
當我們這些球友去殯儀館為他送終,去見他最後一面時,真是不巧不成書,招待我們的那死者的兒子,竟然是我舊日同做助教的同學約翰臣。可惜在那種悲悽忙亂的情況下,我二人沒有時間交談,祇緊緊地握手良久而已。
當時在美國大學內做助教,一般而言,每月的工資皆為一百二十元。一半租房另一半則為飲食與其他上學的費用。若無其他補助亦是很艱苦的。
有一次,他看到我僅有一件舊而厚的黑大衣,不論冷與熱、風與雨,都是它。他竟然拿出他的一件舊風雨兩用的夾大衣來,執意送給我。我知道他的爽直與誠意,我就欣然接受了。但心中卻是感慨萬端。我也深深知道,在美國做牧師的人,自己都是固貧樂道的人。
為了表達對羅慎女士的尊敬,與我對她的信諾。在到達匹城數日之後,我就持信去拜望這位牧師。他早已接到羅慎女士的信,知道我會來見他。他很高興地接待我,並且很誠懇的對我講,今後有何困難,他願負責幫助。他並且介紹一家朋友給我,沈德(Harold Sundell)夫婦。他們的家在匹城西邊,這個教堂卻在城東邊的大學文化區內,這一對夫婦是虔誠的基督徒,每個週日,不計風雨冰雪,總會帶著他們三至五歲的兩個小女孩,穿戴整齊漂緻,開車到教堂來。
有一次,在實驗室內,我發現一個高大粗壯的學生吸烟。我立即命他到外面去吸。並曉以在實驗室內吸烟,是犯規而危險的
研究助教的工資,則改為由該指導教授的基金項目下開支。不再由學校經費內支出。但是研究助教的所得,依然每月祇有一百二十元。
在匹大化學系內有一特別規定。第一年新入學的助教,都要幫助教學,與管理一年級學生做實驗。但在完成了一年的課程與助教的工作之後,就可選定指導教授,轉為研究助教。
這是當時美國各大學中最熱門而重視的一門課。在匹大化學系,更是每個研究生所爭相選修的。
唯在最後討論到墮胎一事時,贊成者與反對者,激辯不止,氣氛hetubook.com.com變得十分緊張,令人憂恐。後來,竟有人請我發表意見,好像我是中立者似的。其時聽到他們的亂談胡攪之後,我早感不耐,正想自動發言。我就立即站立起來,向大家嚴謹地,侃侃而談,為他們上了一課。
從此之後,我每天吃的疙瘩湯則是香中加鮮,更好吃了。心想如果此時我能與母親去信,稟告這一件事,她知道之後,該多高興呀!

兩門課與兩位教授

我在這些美國學生面前,仍像我在國內作教師的情況一樣,不獨要負責教導學生,還一定要保持作教師的尊嚴。在初次上課時,有的學生竟稱呼我的名字Sherman。我聽到之後,大不高興,立即向全體學生宣佈,你們不該稱呼師長的名字,應以先生稱之。後來我發現學生與其他的助教間,多半是互稱名字的。不過他們倒是很聽我的話,以後皆以Mr.Ho來稱呼我。
集會結束時已近夜十一時,在大家互道晚安聲中,我就被開車送回我在校區的小屋中,完成了我首次參與美國家庭的一個有趣的聚會。
前面曾經提到,在我由台北來美國的前夕,我的查經牧師羅慎(Larson)女士,除掉贈我一本小小的聖經外,還給了我一封信,介紹我到匹茲堡之後,去見一位教堂牧師。可惜,該教堂的所在與這位牧師的姓名,我現在都想不起來了。
撒佛教授是全系最受敬重的一位教授。他雖然態度十分嚴肅,但是性格爽直、講話誠懇而無私。我在博士論文最後口試時,他曾直言無隱,與另一位教授大大爭論起來。他身材高大,氣質昂然,唯他的健康不甚良好,始終未曾結婚。聽說寶國因主修分析化學,多上撒佛教授的課,相知較多,並曾倡議與他介紹女朋友哩!可惜並未成功。寶國在系內,一如她的本性,能言善道,交際很廣,頗似系內的一枝花。她在與我同系讀書一年,獲得博士學位之後,就與鼎新一齊轉往紐約任教去了。
說實在話,這一切準備工作我都是現買現賣。許多問題,還需要時時參考教科書,或翻閱英文辭典,以求澈底瞭解。是故,這一項工作,最費時間,消耗我精力最多。當將作助教的事情完成後,才能開始研讀我自己的功課。
沒有想到這一年來,每週日我都要化費兩個小時(他們準在十二時半送我回來)去教堂。在那裡,見到許多熱情可感的美國朋友。在來回的車子中,兩個可愛的小女孩與我,一同排排坐在車後,日久之後,與我非常親近,常緊緊地拉著我的手,歡天喜地問長問短。沈德太太則告訴我,每到週末,她倆都特別高興,因為可以見到你。

一個吸烟的足球明星

最後我選擇了無機化學組主管道格拉斯(Douglas)教授為我的導師。因為我主要的興趣是在陶瓷與耐火材料方面,這些科目是比較與無機化學接近的。
記得,不久最高法院就對墮胎一案有所表態。當然是一折衷的決議而已。說來美國人實在天真,www.hetubook.com.com而堅持的十分可笑。這墮胎一事,數十年來至今,依然在爭吵不休,並且大大的影響著總統的選舉,令人稱奇。
寇垠教授一直在匹大化學系執教、作研究。教導出很多博士生,發表論文亦很多,成績卓著。在有機化學界很有聲譽。現已由正教授升為全校教授職銜。至今當我去化學系時,仍常見面,親切異常。
我在祖國大陸,曾有任教中學數年的經驗,自感頗能勝任愉快。這次初到美國,就要教導這些已入大學的美國大孩子,我雖然沒有一點畏懼之心,但總感到身在異域,環境大不相同,應多謹慎為是。
我必需依照預算行事。先將絕對必需支付的款項,留將下來,如健康保險、教科書、文具、理髮、洗襯衣以及郵票等,剩下來的錢就寥寥無幾了。想來想去,就祇有在吃的一項中,盡力節儉。
祇是在這萬分忙迫、天天用腦苦思的一年中,我的頭髮竟自出現了許多白髮,我驚恐不已。想起在我國國劇中,有吳子胥過韶關,生死一線間,一夜內愁出一頭白髮來,因此反而助其逃出韶關的故事。至今由我的半頭白髮為證,該劇之情,可能為真耳!
為了避免超支,出醜而挨餓,我決定寫日用流水帳,分角詳記,而控制之。日前在整理舊物時,竟發現五十年前的數頁流水帳,觀之令我不由淚下。謹拍照一頁,留此為念(上圖)。
參與化學系一年級普通化學的學生甚多,包括醫學院與生物系的學生,約有六、七十人。首先集中在一個很大的教室中,很像球賽時的一個看台似的,由一位資深的教授講一小時。之後,就分為數組,每組約二十人左右,分別去到一間小教室中,由一位助教帶領,重新溫習教授所講的課題、解答學生的問題,與討論應做的習題,最後大家才去實驗室做實驗。一切都由助教管理之。
道格拉斯教授,是一個態度和藹,誠懇可親的人。他身材高大雄壯,蓄有美髯。當我倆談妥之後,第二天他就開車,帶我去他的家中晚餐,介紹他的夫人與三個女兒一個兒子與我見面。大家都非常高興。我受到熱情的接待。道格拉斯教授在過去曾有過兩個中國學生、兩個日本學生。所以他的家人對亞洲來的學生,並不生疏。四個孩子年歲都很小。最大的女孩剛過十歲,最小的男孩名Bruce,才四歲出頭。他們都很活潑可愛,爭著向我問長問短,我也送與他們一些由台灣帶來的小禮物。記得那天大家玩得很愉快。天很晚,道格拉斯教授夫婦才開車將我送回住處,並一同進到我的小屋中,看了一番。
如此,我就天天一頓一頓地,在我的小廚房內,做起各種不同的疙瘩湯來吃。雖然不及母親做的好吃,但仍感香甜無比,吃得飽飽的,津津有味。每餐連做帶吃,三十分鐘就完全解決了。
由寇垠(Cohen)助理教授擔任。他剛由加州大學獲得博士學位,是系內新聘來最年輕的一位教授;我則是新招來最年老的一位學生。他是初次做教授,我則初次做研究生。
約在半年之後,果然他竟不幸一語成讖。在打球的時候,因心臟病發作,倒死在球場上。令人震驚,唏噓不已。
我對這一門課甚感興趣,心中產生的問題亦多,是故每次課畢之後,我就立即趕到他的辦公www•hetubook•com.com室中請教。由我的舉止與禮貌,他也知道我是一個曾經作事多年,重來進修的老學生,對我則十分禮遇。
作這樣的一個助教,對我這個語言並不太靈光、化學又很生疏的人來說,壓力是很大的。對教授將要講的題材,與學生們應做的習題,我都要先充分準備,一一解答出來的。

做助教在實驗室內的幾件小插曲

所講的這門課,是最先進的有機化學,與傳統的有機化學大異其趣。很少有製備與記憶的東西,專注重化合物結構之間分子內部,與外界環境變化的關係,以決定對化合速度之影響。
與我同期擔任助教的同學中,有一個年輕的黑人名約翰臣Johnson。常與我同時管理學生的實驗,亦同時上寇垠教授的物理有機化學。有時我倆也在一起討論功課,或閒談一些學校的瑣事。這位同學很安靜少言談,管理實驗很負責任,功課成績亦不錯。唯多少似有一點自卑感,因為在整個化學系中,他是僅有的一個黑人。
匹大化學系每年初,需要助教二十餘名。因為在每年年底,所有的助教差不多都會改為研究助教,去為他們選定的指導教授工作,亦就是為他們的論文而工作。
任課的是撒佛(Saffer)教授。在系內,他是一位有名的衣著整齊,態度嚴肅的老教授。他最講究清潔與整齊。每次他到教室來的時候,都隨身帶著一塊白布。進來之後,將黑板重新擦過一遍,乾淨之後,才開始講課。慢而有條理,是我最容易聽懂的。講完之後,就去他的實驗室做實驗。
我因為早已經答允祖銘兄,每月寄去六十元,一定要在一年內,將由銀行借來的六佰元債務還清。故而,我的生活費用就祇有六十元。這正是僅夠租房該用的一筆錢,所幸天賜良機,令我尋到一間每月祇付三十元的小屋,尚有三十元的餘款,正好讓我能夠籍以生活下去。

第二門課是電子儀器實驗

來到美國之後第一個難題,是我如何以每月僅有的三十元,生活下去。
在那個年代,每逢週日,美國所有的商店、學校與政府機關,都是關閉的。祇有在大街十字路口處,會有一間小葯房開著門,順便出售一些小吃與咖啡,為無家可歸者準備一些飲食。所以街上的行人與車輛都很少,一片清淨。
在我讀定縣初中的時候,每日三餐回家吃飯多為麵食。母親所備的麵條、麵片與疙瘩湯,是我的最愛,百吃不厭。做疙瘩湯最容易亦最省時間,我早由母親那裡學到了不同燒製的方法,皆快速異常。麵粉在美國是很便宜的,其他除掉油鹽佐料外,唯一要去市場買的,就是選購最便宜的青菜了,其他肉類、雞蛋、牛奶、麵包,我是祇能看不能買的。
事後有一個學生問『Mr.Ho,你知道他是誰嗎?』又說他是匹大一個很有名的足球明星哩!我才明白,在美國學校中的球類健將,是被人另眼看待的。不過這位足球明星,卻是一很用功而肯上進的學生。記得數年之後,我在校園中遇到過他,仍然很有禮貌地與我握手致意,好像是舊友重逢似的,令我hetubook.com•com十分高興。
這位牧師與夫人,年紀都很大了。但在週日佈道時,兩人都精神抖擻,忙著招呼所有到教堂來的人。佈道演講時,緩慢中時有激昂之辭,句句打動人心,令我十分敬佩。他深知我是一個貧寒而又倔強的中國文人,是故每次見時,都對我特別禮遇,噓寒問暖,極盡友誼之情。
當晚,讓我吃過一頓美式的豐餐。之後,大家就圍繞坐在客廳內,開始研討問題。參與者約有二十餘人,多為夫妻檔。許多個人的小問題,或國家的大事,他們都很積極地發表意見,妙論層出不窮,我則很感興緻地坐在一旁靜聽。
每到星期日這一天,我就衣著整齊,打上領帶,在門口等候友人車子的到來,同時口袋中,裝有一個小信封,內放一枚二十五分的銀幣,是準備在教堂內奉獻時用的。看著他人在奉獻時,都是將大把鈔票放進去,我則心想,這二十五分錢雖然微小,但是已經是我盡力而為的了。
我以為墮胎一事,純粹是個人的私事。懷孕者墮胎與否,完全由自己一家人決定,大可不必向外界大事喧嚷,其他的人也不必過分地去管他人的閒事。最後我在不願得罪任何一方之故,則言雙方所論都有道理,唯茲事體大,建議申請國家最高法院表態決定。
我分別與四五位教授接談、請教。他們都很高興地接待我,好像對中國學生特別歡迎似的。後來我才明白,本系曾經造就了很多中國博士生,個個品學兼優,成績斐然。原來是他們創出來的名聲啊。
不久我又發現,在美國大學的研究生。許多都是以姓名直接稱呼他們的指導教授,令我這個從古老國家來的老學究,搖頭不止,大惑不解。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怎能直接稱呼師尊的名諱呢。

助教一年最辛苦累我白髮半頭

所以我常常工作到清晨大亮時,方將床舖由牆上翻轉下來,睡上二、三小時。如果感到十分睏乏,兩眼有點睜不開時,我就去淋浴一次。有時一夜之間,我會去淋浴數次之多,以免不覺中睡倒在書桌前,影響了該完成的準備工作。
當時匹大化學系的教授們,都由政府機構或私人企業集團,申請到很多的研究基金,需要研究助教為其工作。工作主題亦就是該助教未來之論文資料。

我獲得系主任的讚賞

他時常似戲言地對我們講,盼望他死的時候,能死在網球場上。可見他對網球是何等的摯愛矣。
啊!他的實驗室大大的與眾不同。每組儀器都由他的助教安置得整齊清潔,一塵不染。排列在桌上。一人一組,有時兩人一組,大家都聚精會神地做實驗。在他與助教的嚴格指導下,全室十分安靜,祇聽見實驗儀器與玻璃瓶管的聲響。
還有一次週日晚間,沈德家中舉行教友晚餐聚會。他們堅持邀請我參加。還特別有人負責接送我。又是盛情難卻。我就買了一些水果,首次到他們的家中作客。他家有一座很好的住宅,後院是一個小花園,室內客廳與家庭間,傢俱齊全,佈置地十分雅緻美觀。沈德太太引導我參觀了家中的每一間房。令我至今記憶猶新的一件事,是在他們的地下室內,有一個很大的多層鐵架,上面放滿了各種不同的罐頭食品,令我有點吃驚。她則告我說,這些都是整箱買來的,價棧比較零購則便宜很多。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