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別鬧了,費曼先生

作者:理查.費曼
別鬧了,費曼先生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四部 堂堂大教授 費曼大鬧賭城

第四部 堂堂大教授

費曼大鬧賭城

表演完畢後,艾環槽的表演女郎跑來跟我們坐,聊天,直到她們要進去準備下一場表演。然後約翰說:「離這裡不遠有家很好的小酒吧。我們去那裡吧。」
這時,我猜他完全不知道我曾經跟他太太廝混過,他只是為了我帶著的女孩才跟我談話,於是我又想玩個遊戲了。我替自己創造了個角色:約翰大頭的跟班。
我開始下注——一下子我就連續輸了五元——就那麼一元、二元、三、四、五元。理論上我應該才輸掉七分錢,但我已輸了五元了!從此我也沒再賭過錢了(就是說,如果要用我自己錢的話)。我真幸運,一開始就輸錢。
我確實跟那裡的一個女孩很熟,便說「有呀」。到這時候我已有足夠信心,相信他跟我玩這遊戲的原因無非是想多認識幾個女孩,於是我提起這個最敏感的話題:「那天晚上我碰到你太太——」「我太太?我太太不在賭城。」
「我不知道——」
他又說了好幾個地方,我搞不清楚他想怎麼樣。「我知道了,」他說,「一定是艾摩洛哥。」(艾摩洛哥是紐約的一家大夜總會,許多大闊客都去那裡玩的,比方說理論物理學家之類,對不對?)「一定是那裡了,」我說,心想他到底什麼時候才進入正題。終於他湊過來說:「喂,她們跳完舞回來時,你給我介紹介紹好不好?」
我特別記得,第一次到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我很喜歡那個地方。跟現在一樣,那時候的拉斯維加斯靠賭客來賺錢,旅館的唯一問題是怎樣吸引人來賭博。因此那裡的表演和餐飲收費都很便宜,差不多是免費了。你不用預訂房間或位子,你可以就那樣走進去,找張空桌子坐下來欣賞表演。對於不愛賭錢的人來說,這實在太美妙了,因為我享受到一切的好處:房租便宜,食物幾乎不用錢,表演當然好看;我也很喜歡那裡的女孩子。
「約翰,我們要走了。」我用一種很嚴肅的聲音說。
到了艾環槽,下一場表演要再過十五分鐘才開始,那裡擠滿人,一個座位也沒有。約翰走到領班那裡說:「我要一張桌子。」
「我叫他過來。」
「噢?怎麼回事?」
「說對了。」
「好吧,去拿車。」
他要我替他開車。「我想去艾環槽,」他說:「你認識那裡的女孩嗎?」
她說她會帶我到她家。而當我一躺在她的床上,就昏睡過去了。
「沒錯。」
「我的錢還夠,不致於要別人替我付早餐,謝啦!」
再問了女僕幾個問題,她也對這神秘女郎一無所知;她才剛開始上第一天的班呢,她還以為我是房子的男主人,覺得我會問她問題才真稀奇。最後我穿好衣服離開,從此再沒碰到過這位神秘的女人。
「四五天吧。」
有一次我跑去坐她旁邊,她卻說:「今晚我跟另一個男人坐,他是從德州來的大凱子。」(我早已聽說過這傢伙了,每次他玩擲骰子時,大家都圍過來看他賭。)他回到我們這一桌時,我那表演女郎朋友便介紹我跟他認識。
約翰給了他小費,跑去賭錢;我則跑到後台,女孩都在準備登台,我請他們找我朋友出來。她跑出來,我解釋說約翰大頭跟我一道來,他想在表演後找些人陪他。
例如,那裡有一位是東岸某大hetubook•com•com學院長的女兒,她很有舞蹈的天分,也喜歡跳舞;暑假到了,跳舞工作也不好找,於是她便來賭城,成為舞團的一分子。大部分的表演女郎都很好、很友善,她們都很漂亮,而我很喜歡漂亮的女孩。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床是那麼漂亮,陽光普照;但她不見了,只有一個女僕。「先生,」她說,「你醒過來了嗎?我已準備好做早餐了。」
她看到我在約翰身邊負責打點,便伸過頭來問:「我能不能跟約翰談談?」
看來更有進展了,於是我指出,潘美拉是她帶來的。
原來如此!他根本不認識我!我給他介紹,但我那兩位朋友說倦了,要回家。

約翰大頭的老婆

「你的照片在時代週刊上出現過。」沒錯,有一期他們把美國十個科學家的照片放了進去,我是其中之一,鮑林跟葛爾曼也在那裡。
「還有一個叫喬蘭或什麼的——是個物理學家。」我簡直不能置信。我跟一群妓|女在一起,而她們知道這許多!
他等了一下,「好吧。」他說。
我們坐在吧檯旁邊,突然一陣騷動——服務生撤桌子,安全人員荷槍走進來。大家讓道歡迎這位大名人——約翰大頭——來了!
過了一會她們說:「喂,我們看到了個『活』的,要離開你了。」回去繼續工作。
我把閃光燈放口袋裡,我們便拍起照來。我把閃光燈遞給他,建議他該怎麼拍,把他哄得很開心。我們跑去「最後疆界」賭錢,他贏了不少。旅館賭場方面當然不希望像他這樣的大闊客離開、但我看得出來他想走了,問題是如何能光榮撤退。
我說:「嗨!」點了杯飲料(還在玩那個蠻不在乎和沒紳士風度的遊戲)。
「你怎麼可以不用工作就能過活?」
他說,「你聽我說,我教你下注,只收你五十美元的顧問費,而且贏了才收錢。如果不靈呢,我會給你一百塊。」
「你說的對,」他說:「讓我解釋給你聽。我不賭骰子或什麼的。我只賭那些對我有利的。」
很快,他們就反過來要請我喝酒了(差點忘了說,那位德州富豪一直沒再回來了)!
「我沒空玩了。」他宣佈,我們就走了。
有個女孩說:「噢,有個什麼科學家鮑林(Linus Pauling)是不是也在那裡?」
「沒問題,狄克,」她說:「我會帶些朋友來,等一下見。」
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知道嗎?昨晚我在這兒輸了六萬美元呢。」
我盤算:「哇!那麼我穩贏了——不是五十就是一百塊!他怎麼能那樣做?」隨即意識到,如果機率平均的話,你贏一百塊的機率對輸四百塊的機率是四比一。因此每試五個人之中,有四次他們會贏得一百塊,他則拿到二百元顧問費(同時指出他是多厲害);第五次他要付一百元;所以平均說來,他每付一百塊就拿回來二百塊!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能那樣做了。
「但我正在贏呢。」
我告訴他在酒吧裡碰到的女孩。
「我不懂賽馬,但我想不通你怎麼可以靠賭馬過活?」
一切都很順利。她很友善,不一會就挨過來,我也伸手摟著她。然後進來兩個男人,坐在旁邊的桌邊。但女服務生還和-圖-書沒過來招待,他們就走了。
「當然可以,」他說:「我就是這樣過的啦!這樣吧,我教你怎樣賭。我們一道去,我保證你會贏一百美元。」
「噢!我知道你在說誰了。我在洛杉磯碰到她和她朋友,帶她們來拉斯維加斯。她們第一件事就是用我的電話跟遠在德州的朋友談了一個小時。我氣死了,就把她們趕走!她到處跟別人說是我太太,呃?」終於真相大白了!
我到過拉斯維加斯很多次了,但從來沒有碰過懂科學的人。我跟各式各樣的生意人聊過,對他們而言,科學家完全不是人。「是呀!」我回答,詫異得不得了。
我就想:「對啊!如果我贏了一百美元,我就輸他一百美元,我什麼也沒損失,就當作是一種練習好了——這證明他的說法行得通。如果他輸了呢,我就贏了一百塊了。這真美妙呀!」
他直直走進來,坐在我旁邊那一桌,同時他們有兩個人要求跟我帶來的女孩跳舞。他們去跳舞時,我自己坐在那裡,約翰卻走過來跟我坐。「好嗎?」他說:「來賭城幹嘛?」
那些說「表演女郎不好」的人,心中早已存有偏見!但在任何一個團體中,如果你仔細看看,就發現包含了各色人等。
我很喜歡開玩笑,因此每當他們開始和好了,我就提醒約翰一些事情:「約翰,那次的電話——」「對了!」他說,「搞什麼鬼嘛,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
「哦,我剛跟約翰某某大頭結婚,」——那是個很有名的人——「我們吵了一架。我們來度蜜月,但約翰老在賭錢,完全沒注意到我;我就自己出來玩,但他不停派人來查看我在做什麼。」
她要我帶她回他們住的旅館,我們就坐上我的車。半路上我問她:「約翰怎麼辦?」
希臘歷克確是個很有學問的角色,他人很好。我謝謝他教了我這麼多,現在我全都明白了。知道嗎?我總喜歡弄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差不多確定他已發現我跟他太太的事。「隨便逛逛——」(我也要充硬漢對不對?)「來這多久啦?」
「喝!它們什麼時候對你有利過?」我不相信地問。
我很瞭解該怎麼反應。我轉向他,擺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說:「那代表了聰明呢?還是笨?」
正跳得起勁,我的背卻突然痛起來了,這發生得很突然,而且很痛。現在回想,當時我已經連續三天三夜未睡,淨跟這些瘋狂的人和事周旋,終於累壞了。
「你立刻看出來啦!」我說。多年前在新墨西哥州,我就學會不要當紳士。
起先我有點膽怯:她們都那麼漂亮、那麼有名,我跟她們聊天時,講話也會有點口吃。開始時很困難,但慢慢就比較好了,最後我信心愈來愈足夠,什麼人也不怕了。
她說:「不用擔心。只要留心一輛有兩根天線的紅色大車。看不到這輛車子的話,他就不在附近了。」
她說是潘美拉打的電話。
「看到呀。」
「你是怎麼了?」她說:「吝嗇鬼還是什麼的?」
「他們是我先生的朋友。」
「我很想知道你怎麼可能靠賭博維生,因為像骰子之類的機率才〇.四九三。」
「簡單得很,我賭馬。」
「是這樣的,我們一張張照片地看過去,看看誰最年m.hetubook.com.com輕、最英俊!」(葛爾曼比我年輕。)到了艾環槽旅館,她們繼續玩這個其他人經常跟她們玩的遊戲:「想不想賭錢?」他們問。我用她們的錢賭了幾把,大家都玩得很開心。
「其實這也很容易,」他說。「我就在賭桌旁閒逛,如果有人說:『九點!一定是九點!』那人興奮極了,他認定這是九點,而且正想下注。我早已計算出所有機率,於是我說:『我跟你賭四元對你三元,這不是九點!』長期來說我會贏。我不直接下注在骰子上,但我跟其他賭客賭——他們都有偏見,迷信一些幸運數字。」
我等得更久一些,再伸頭過去跟她說:「約翰可以跟你談啦。」
他的第一套計劃靠老老實實的數學賺錢。但現在他要出城去了,這一次,他能賺錢的唯一方法是不把錢寄來——當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看到那兩個人嗎?」我的新朋友說。
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到底是誰來了。我覺得威風極了,棒極了!
「是,老大!幾分鐘就準備好。」
她坐在我們這邊,開始對「小約翰」下工夫,挨在他身邊。我看得出事情有了轉機。
歷克繼續:「現在我已聲名在外,就更好辦了,因為很多人會來跟我賭。就算他們知道機會不怎麼大,但只為了如果真的贏了希臘歷克,就可以四處告訴別人。我是真的靠賭博維生,這種生活也好極了!」
她們看來很優雅,別有一種格調。
有一天我躺在旅館的泳池畔,有個傢伙走過來跟我聊天。忘了為什麼,但他以為我是個打工討生活的,而他認為,那樣做太傻了。「你看我多悠哉游哉,」他說:「我都在游泳池旁閒逛,享受生活。」
慢慢地我明白到,原來我也要湊出一些錢來下注,便開始有點緊張。「我要賭多少錢?」我問。
他帶我去一個投注站,那裡列出了馬的名稱以及全美各地的賽馬場,他介紹我認識一些人,這些人說:「他很了不起!我贏過一百美元!」
事實上,表演女郎是我這麼喜歡拉斯維加斯的真正原因!
我記得有個喜歡喝吉普森酒的女孩。她在弗朗明哥旅館跳舞,後來我跟她蠻熟絡的。每次我到賭城,我就先點了杯吉普森放在她的桌上,好讓她知道我來了。
「知不知道,」她對我說,「我是拉斯維加斯比較出色的律師之一。」
我湊過去跟約翰說:「她在旁邊桌子。」
我身上沒那麼多錢。而且,這令我擔心起來了:萬一我全輸了呢?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女孩說:「我們去艾環槽旅館玩玩吧,也許那邊比較熱鬧。」我們坐上她們的車。車子很漂亮,她們人也很好。路上她們問起我的名字。
「對呀!」他說(這遊戲好玩極了,玩了蠻久的)。
他介紹我們認識之後,說要上洗手間,然後就一直沒回來了。我想是他要跟「太太」重拾舊歡,覺得我在阻撓。
「你要點什麼都行,」我說,冷冷的,「因為是你付錢。」
他們在最前面舞台旁邊放了兩張空桌子,而其餘的每張桌子呢,都擠滿了人。我就坐下來。表演開始之後,約翰才進來,這時那些女孩已經出場了,看到我獨霸一張桌子。之前她們以為我只是個小教授,現在她們認定我是個大闊客。
「真和*圖*書沒有紳士風度!」她忿忿不平。
第二天晚上,我帶著我那「吉普森女孩」和她一個朋友到銀鞋子看午夜場表演。在其他地方表演的女孩都很喜歡到這裡,當她們走進去時,主持人也會大聲宣佈她們的名字。於是我手挽著這兩位可愛的舞蹈女郎進去,主持人說:「現在進來的是來自弗朗明哥的某某小姐及某某小姐!」
這樣我要輸也難了!於是我說:「好,就此說定吧。」
另一次,我坐在酒吧裡,注意到兩個女孩跟一個年紀較大的男人在一起。後來他離去,她們就過來找我:比較漂亮和活潑的坐在我旁邊,她那比較呆板的朋友潘美拉坐在我對面。
我一個字也沒說,約翰也默不作聲。
「噢,三四百美元吧。」
那時我們在餐廳裡吃著早餐,他說:「嘿,讓我替你簽帳,他們不會跟我收錢的,因為我在這裡賭得太多了。」
我們走過去,他介紹我認識她們,我們就閒聊了一會兒。女服務生過來問我們要喝什麼,我只要了杯水,身旁的女孩問我:「我可以點香檳嗎?」
「對呀!他叫葛爾曼(Murray Gell-Mann)!你怎麼曉得的?」
我們這種討價還價的過程持續了好幾天,他又發明了一些新方式,乍聽之下好像很划得來,但當我仔細想一會兒之後,便明白了其中的巧妙。終於,他沮喪地說:「好了,這樣吧,你給我五十美元顧問費,如果你輸了,我還你所有的錢。」
「不,你才不是呢,」我冷冷地回答,「也許你白天是個律師,但你現在是什麼?你只不過是在拉斯維加斯一家小酒吧內流連廝混的人。」
「你怎麼記得我們的名字?」我問。
他說:「我介紹你跟他們認識,隨便你挑哪一個,我付錢。」

終於累壞了

我經常都難以解釋地會碰上很多奇遇。這有點像釣魚,你把線放出去之後,耐心等候,總會有魚兒上鉤。當我告訴別人我碰到過的冒險奇遇之後,他們會說:「噢,來吧——我們去遇遇看!」於是,我們就走到某家酒吧去看看會不會發生什麼,但待不了二十分鐘他們就失去耐性了,事實上,你平均要花上兩天時間,才會碰到些什麼。我花了很多時間跟表演女郎聊天,然後,一個女孩就會介紹我認識另一個,不多久,有趣的事情就常常發生了。
「狄克.費曼。」
她很喜歡我,我們去找地方跳舞。她跳的很好,我又很愛跳舞,我們玩得很愉快。
「我送進來吧,你想吃什麼?」把菜單念了一遍給我聽。我點了早餐,躺在床上吃了——在我不認識的女人的床上吃!我完全不知道她是誰或什麼來歷!
第二天下午,我在弗朗明哥看到約翰大頭,他站在吧檯前跟酒保聊天,談攝影及照相機。我想他是個業餘的——拿著一大堆閃光燈及照相機,但說的全是外行蠢話。不過我後來發現他不完全是個業餘攝影家,而只是個買了些照相機的有錢人。
那是輛自動排檔的車;當時那種車剛上市不久,我也不很懂怎麼操作。再弄了一會兒,我無意中把按鈕轉到「停泊」的位置,車子發動了。我小心翼翼地把車子開到旅館大門,下車走到裡頭,他還在賭。我說:「車子準備好了,老大!」
「嗨https://www•hetubook.com.com,約翰,」我說,「我們來拍些照片吧,我幫你拿閃光燈。」
「我從帕沙迪納來,在加州理工學院工作。」
因此,我始終沒接受他的建議;但看他怎麼操作這些賭法,倒是娛樂性十足。
「是呀。」
每次他在炫耀、企圖引起我的注意時,我就挫他銳氣。他什麼都試過了,他多有錢、在德州擁有多少油田,但沒有一樣靈光;因為我很瞭解這一套!結果我們在一起還蠻開心的。
「你怎麼保證?」
「我賭一百美元你會贏,」他說,「因此如果你贏了,你一點損失也沒有;如果你輸,我就給你一百塊!」
我開車送他去。進去酒吧以後他說:「看到那邊的女人嗎?她是個很好的律師。來吧,介紹你認識。」
「我認得你,」他說:「我在佛羅里達見過你吧?」
「是,老大!」他把鑰匙給我,告訴我車子的模樣(我沒讓他曉得,這我早已知道)。
「你打哪兒來?狄克,在哪兒高就?」
我很清楚在賭城贏錢的機率有多大,便說:「他怎麼可能靠賭維生?」
「好極了,」他說:「但可惜這個週末我要去舊金山一趟,你把結果寄給我好了。如果你輸了你的四百塊,我也會把錢寄給你。」
我說,滿腹狐疑。
歷克過來,她介紹我們認識。「瑪麗琳說你是個職業賭徒。」
第一次到賭城,我就坐下來把所有機率算出來,發現擲骰子的機率是〇.四九三之類。如果我賭一塊錢,實際上我只要花一.四毛錢。於是我跟自己說:「為什麼這麼不想賭呢?花不了多少錢的!」

自動當跟班

喜歡表演女郎

走到停車場,果不然,那裡就停著這輛又肥又大、有兩根天線的車子。我爬進車裡,轉動鑰匙——卻無法發動。
還有一次,我在跟一位表演女郎吃午餐。那是個安靜的下午,沒有平常的嘈雜,她說:「看那邊那個人,在草地上走的那個?他是『希臘歷克』,是個職業賭徒。」
我等了一下,再湊過去跟約翰說:「她想跟你談談。」
我回去找約翰,他還在賭。「你先進去,」他說:「我等下就來。」
有一次我們坐在酒吧間,他向我說:「看到坐在那邊的女孩嗎?她們是洛杉磯來的妓|女。」
「呃——」
在拉斯維加斯的另一樂趣,是認識表演女郎。在兩場表演中間休息時,她們都待在酒吧裡,我猜這是旅館方面要求她們這樣做,以招徠更多賭客的。我就是那樣認識了好幾位表演女郎,跟她們談話,發現她們都是很好的人。

與職業賭徒論輸贏

約翰終於進來,不久其他人也跑來坐在我們旁邊的桌子——約翰的「太太」、她的朋友潘美拉,還有兩個男的!
有一段時期。每到暑假我就開車試圖橫渡美國,開到太平洋岸邊,可是為了種種原因,我總是會流落到某個地方走不了——通常是號稱賭城的拉斯維加斯。
「對,但今天下午我們跟他們約好了。」
我並沒很想認識她們,也知道他故意那樣說,目的不過是要炫耀而已,便拒絕他。但我又想:「這很有意思!這個傢伙這麼拚命要我注意他,甚至願意替我『買』這個。要是有那麼一天告訴別人這故事——」於是說:「好吧,替我介紹。」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