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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諜

作者:文亦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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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浪子入監

四、浪子入監

歐陽清回他的牢房,臥鋪是雙層的,他睡在下層,上層床位空著。但不會空很久,劉澄三不久就會進來,成為上層的住客。
巡捕說:「哼!我看見你從馬車內拿來的!喂!車伕,你認得這個人嗎?認得這件皮大衣嗎?」
沉默了一會兒,路路通又開口:「有人欺侮你嗎?」
路路通望過去,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新來的,因他身長六尺五寸,壯健如牛,在普通人中不能算是鶴立雞群,也可算是河馬在鴨子群內,特別顯得突出。
她慢慢地站起來,轉身朝向他。歐陽清深深地吸入一口氣,當她坐著的時候,身體的一部分給遮住了,現在什麼都顯示在眼前。秋子身材之美,比他想像中更好。
「看來他要付雙倍價錢,」歐陽清笑著說:「因為他的身子起碼比我重四倍。」
「你是跟我說話嗎?」歐陽清問。
那叫聲如女高音吊嗓,尖得快刺穿人們的耳膜。一面她從梳妝台抽屜中,取出一包用手帕包著的東西向歐陽清丟過去。他伸手接住,把那包東西塞入褲袋,便開門奔下樓梯。
歐陽清站住,慢慢舉起雙手,皮靴聲響起,兩個巡捕走過來,把他捉住。
歐陽清看看手錶:「兩個鐘點之後?我們約好是十二點鐘,現在正是時候呀!」
「為什麼要叫喊?」她裝作不知道,反問。
「新來的,我倒沒有注意。」歐陽清說。
「可惜據我們所知,他不大有錢,是沒有油水可撈的。」
「那麼,既是新來的,你又要找他談談了?」
他很快適應了改變後的計劃,做他一向沒空兒做的事情。
到了囚犯散步的時候,他拔出暗藏的鐵釘,插在囚衣內的腰間,然後走出去,和許多其他囚犯,一同在監獄中廣場上,在獄卒監視下散步。
他說的是真話,但沒有人會相信。且也不希望巡捕相信。
「你說……還有兩個鐘點?」他吶吶地問。
「你也很爽快,不給我麻煩,用不著我們顯示顏色,我也很高興交你這個朋友。」
「我不像你那樣瘦弱,人家打我,我也能打人。」
「當然有呀!法官,巡捕都欺侮我,要不我也不會關進來了。」
這個殭屍般的男人,就此送進了監獄。關在一間沒有人和他同囚的空牢房內。
「我知道!浪子,不要生氣呀!」她的雙手玩弄著薄如蟬翼的睡袍,讓它拉開一點,使她的身體更多暴露在歐陽清視線下。她說:「我覺得你永遠不會有空閒能欣賞我的身材,除非我給你安排一個空閒時間。」
他們愉快地過了一小時又三刻鐘。歐陽清一躍而起,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要洗個澡,穿好衣服,剛好是兩點鐘,那時……」
「我不做什麼……我去探望一位朋友。」歐陽清苦笑。
這座洋房的二樓睡房窗口,透露燈光,窗簾是拉上了的,窗子緊關著,不知道室內的人是否睡了。
路路通詭笑說:「我們不會要你負擔不起的價錢。」
「不要緊,在下次她來探監的時候,你通知她付款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承認做了一宗,就失手了,其他的都不是我做的。」歐陽清說。
歐陽清走到房門口,把手放在門球上,看看錶說:「好!現在正是兩點鐘!」
「不恭敬,我對誰不恭敬?得罪了什麼人?」
「這是朋友送給你的東西?」一個巡捕問。
歐陽清嘆口氣道:「怪不得有人對我說,千萬不要跌進來,一進來麻煩就沒有完。」
這時打盹的車伕給吵醒了,抹眼張望。
這個瘦長的人,行動看來緩慢,實在卻很敏捷,因為他的手臂和腿部很長,他慢慢地走一步,等於別人匆匆走三步的距離,因此他慢走和普通人急步一樣快。當他急步時,當然更快了。
「你最好小心一些!」歐陽清警告他:「我看人總是注意眼睛,他的那雙眼睛,覺得不大對勁。他……好像是個殺手。」
「你能保護我?」歐陽清扭過頭來,打量這個瘦小矮子,說:「你有多大本領保護人?別開玩笑了!」
路路通被判刑十五年,已經坐了四年的監,至少還有十一年要在這裡,因此監獄成了他的小世界。而他喜歡在這天地中,有個和他談得來的人。歐陽清對他奉承,表現十分敬佩,因此路路通當他是好朋友。
他直等到手錶的時針指在十二點正,便一躍而起,雙手扳住圍牆上,爬了上去,好像一隻猴子般靈活迅速,越過了圍牆頂,跳落在花園內。那裡沒有人,靜悄悄的,無人看見他爬牆入內。
「即使我有點錢,也帶不進來呀!」歐陽清回答。
車伕大叫起來,那人丟掉了皮大衣,拔腿就逃。
歐陽清很有興趣地問:「你看這個人值多少?」
「你在這裡幹什麼?」一個巡捕問他。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歐陽清和路路通一起蹲在廣場一角,正吸著香煙聊天。這些日子中,他們果真成了「朋友」,散步時總在一起談話。
他現在身上穿黑色的厚毛衣和黑長褲,但在寒夜中,冷風吹得急,沒有穿大衣,是很難抗拒嚴寒的。
那人才停下來,不再奔跑。巡捕追到他的身邊,喘息不已,取出手銬來捉住他,很得意地說:「這回你逃不了啦!哼!關進監牢去!」
「……」歐陽清不出聲。
歐陽清再向他要了一支香煙,點燃了猛吸,又說:「我暫時通知不到姑媽,沒法付錢呀!」
歐陽清搖頭:「沒有,為什麼這裡有人要欺侮我?」
他走過去拔下大鐵釘,順手丟掉了,就熄了燈,關上房門出去。外面是寒冷的夜晚,這個人在街上散步。
「這是勒索敲詐!當心我會告發你!」歐陽清說。
「我是竊賊,闖進來行竊,你發現了叫喊,我就逃走。巡捕在街上等著,把我捉住了,押我進監獄,這不是我們商量好的戲文麼?你難道忘記了?」
「哈……」方秋子笑出聲來:「我忘了告訴你,我通知他們,在兩點鐘才到。」
路路通卻不以為然,微笑說:「我們有和圖書很多人,閒得沒有事做。有個人給我們練練身子,正是歡迎之至!我們可以慢慢地使他屈服!」
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呆呆板板,肌肉絲毫不動。眼珠全黑色,沒有一點兒光彩,假如演戲缺少演員扮演恐怖的吸血殭屍,他倒是個最佳人選。
「打我一頓?我又沒有開罪人,什麼規矩不規矩,我一點都不懂。」歐陽清裝呆。
車伕瞧瞧他和那件大衣,忙道:「我不認得他!這件大衣是我的女東家留在馬車上的!他是賊呀!偷女東家的皮大衣呀!」
「但……我付不起這個價錢……」歐陽清面有難色。
「當然,但過一會兒也不遲。」路路通說。
路路通聳聳肩說:「這個是七二三六號,和六五七八號是同一天進來的。」
於是歐陽清和他握手,他們很快地變成了要好朋友。
現在他們看見「殭屍」出現。路路通指著他道:「這個人是新來的,是六五七八號。」
「是的,兩點鐘,假如你像呆頭鵝一樣地浪費時間,那麼我們就沒有兩個鐘頭了。」
「不!我推銷的是安全!你知道嗎,要過太平日子,就得付這筆錢!不能少的。」
方秋子嘆了口氣,取支香煙燃著了,猛吸一口,再塞到歐陽清的嘴內,幽幽地說:「可不是嗎?時間過得比閃電還快。我真希望和你消磨一整夜,但剛剛得到,又要失去了……」
「有空兒時我們再約會麼!」歐陽清說。
「你付得起的,有人調查過你了,你在高等住宅區做生意,偷的都是珠寶。嘿!做了那麼多的案子,你發財了!」
「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巡捕拿出手銬,銬住歐剛清的雙手,冷笑說:「你偷東西,是賊!哼!送你進監牢,看你還能偷什麼!」
「看你是第一次進來,不知道規矩。你隨時會給打一頓。」
瘦小的人噴了一口香煙,緩緩地說:「為什麼我叫路路通,那就是神通廣大,在這兒吃得開,兜得轉,什麼問題找上我,都可以解決。今天來找你,是代人傳話。」
歐陽清忽然用於肘碰碰路路通,輕聲道:「噓!這裡還有一個,我知道他也是新來的。」
他在一輛豪華的馬車旁停下來。看看坐在前面的馬車伕,正伏在座位上打盹。車廂內空無一人,但座位上留下一件女人的毛皮大衣,值不少錢哩!
「這是不重要的,你不必知道。看你出得起錢,第一次你付四千銀洋,以後每個月付五百元。」
他看著路路通分別和這兩個人接近,秘密地談話,那個殭屍和巨無霸聽路路通的話時,面上毫無表情,看不出他們究竟接受或拒絕付「太平錢」。而很快的,散步時間結束了,各囚犯紛紛返回自己的牢房。
「你是新雀兒,在這裡日子太淺,當然不會注意。我在這裡四年啦!每張面孔都認得!這個新來的是……」他的手裝出偷竊的姿勢,笑著道:「你們是同行!」
「不恭敬就是犯了規矩,開罪了!」那路路通告訴他。
「那……我不告發和_圖_書你了。」
「你有個姑媽在外邊,這裡也有些人有親戚在外邊,就算是他們的姑媽吧!你的姑媽在外邊付錢給他們的姑媽,這樣你在這裡的日子,就過得很好了。」
方秋子的聲音在後面震天價叫:「救命,有賊!有賊呀!」
接著,搜查歐陽清的身子,那個手帕包找出來,裡面有幾件女人的首飾。
「我可不認得他!」歐陽清說:「你怎麼知道的?」
她這樣打扮,看來剛洗過澡。室內溫暖如春,再看她的模樣使歐陽清渾身熱起來……
他手上拿著一件奇怪的東西,假如算做武器的話,是一枚六寸長的鐵釘,尖端磨得很鋒利。他欣賞著牆上裸女,手忽然迅速地一揮,鐵釘便脫手飛射出去,托的一聲,正釘在裸女的胸脯上,靠左心臟的地方。釘子已陷進了一半,那牆是厚木板,堅硬得很,能射入那麼深,那人臉上出現僵硬的微笑,但顯得很不配合。因為他有那張僵屍臉,殭屍是不會微笑的。
「是呀!我正是三〇二八!」
他看了馬車內的東西,又回頭望對街一條小巷口,黑暗中正站著一個巡捕,也許借這巷避一避寒風,也許是躲著希望捉到黑夜犯法的人。
「哼!假如不是我替你求情。你早已挨了一頓揍!」
歐陽清大膽地一扭門把,把房門推開了。這是間女性化的臥室,方秋子正坐在梳妝台前,對鏡梳頭髮。門一開她連忙兩臂抱住胸前,從鏡子裡望見進來的人,舒口氣說:「噢……你來了,嚇了我一大跳!」
歐陽清又道:「而且你們要他明白道理付錢,恐怕也不容易。看他樣子像個摔交家,等閒三五個人,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且這種強壯的人,總是有牛脾氣的。」
「哈!哈!我們對每個人的底細,自有辦法摸得一清二楚,決不含糊!」他得意地笑了。
「但你不幸已進來了,只有認命付錢,保個太平無事。」
數秒鐘之後,方秋子讚美地說:「浪子,你的身材也真保護得很好!」
歐陽清點頭:「好吧!我猜這種交易是沒有價錢可講的。」
「坐下來……做什麼呀?你還不叫喊?」歐陽清奇怪地問。
「巡捕房因為不能證明你做了別的案子,才輕判你關六個月,但我們這裡不需要證明,只要知道就成。」
就在這時候,那個巡捕走過來,看見他手上正拿了這件皮大衣想離去,巡捕疑惑地叱問:「喂!你手裡拿了什麼?」
「誰?」歐陽清問。
「我是說在這裡,有人欺侮你嗎?」那人問。
「告發我?哈……有什麼證明?只有我們兩個人談話,沒有人聽見,就是聽見的人也不會幫你作證,多管閒事呀!」那人毫無顧忌地說:「我們都在坐牢,你告發了我,你還是不能離開這地方。想一想,如果每天有七八個人向你找麻煩,不是我這種小個子,而是年輕力壯的大漢,他們每天揍你一頓,你以為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路路通掏出香煙來,給歐陽清一根,他遲疑了一下接受了,發覺是種名貴hetubook•com.com的香煙。路路通摸出火柴,替他點燃了抽吸。真瞧不出,這瘦小個子吸那種名貴香煙,他知道監獄內有許多事情難以理解。
「你不是三〇二八嗎?」路路通說。
歐陽清想了一下,說:「這樣厲害?我吃不消呀!」
這十五分鐘時間,他們不再情話綿綿地溫存了。各自匆匆洗了個澡,歐陽清穿上來時的衣服,方秋子改穿一件厚厚的長睡袍,不再暴露她的身材了。
「……」歐陽清不說話,已走近床前。
歐陽清已吸完了那根香煙,說:「假如我付了錢,就不會有麻煩發生在我身上了?你可以保證嗎?」
「這不是遊戲!」方秋子笑著說:「可憐的浪子,你進了監獄之後,會很久很久得不到女人……」
「你穿了那麼多衣服,不覺得熱嗎?」她問。
「這是我的大衣。」殭屍般的人回答。

「這還不成,每天還有人會找你麻煩,除非你付錢買太平。我們保證你不受欺侮……」
「就怕他不明白這個道理,不肯付錢。」歐陽清說。
「這裡的確熱一點……」歐陽清詭譎地笑了。他開始脫去厚毛衣……

「你是向我推銷房地產?」歐陽清微笑裝呆。
「許多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吃過一兩次苦頭之後,就明白了,所以我說你是最明理的人,一點就明白,不必吃苦頭。而且他們吃了苦頭之後,還是要付錢,那是何苦!」
而歐陽清打算和他交個朋友,負起監視的責任。
「你的大衣?那是女人穿的呀!」巡捕不相信他的話。
路路通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地說:「殺手有啥用?進了這裡他殺得了誰!雙拳難敵四手,他不可能把我們每一個人都殺掉吧!」
方秋子狡猾地笑了:「我沒有忘記,但你來早了,在兩個鐘點以後,巡捕才來呢!你總不能呆站在房裡,消磨這兩小時。」
那大鐵門噹的關上了,外面下了鎖。他等獄卒走遠了,立即從床上跳下,伸手到床邊去摸索,一會兒從床邊一個洞眼中,拔出一根長鐵釘,尖端磨得很鋒利。他檢驗了鐵釘,臉上露出得意微笑,再把鐵釘插回那個洞內,便上床閉眼睡覺。
她走過去,在床上躺了下來。兩腿略微交疊,一隻膝蓋豎起,姿態優美誘惑。歐陽清不自覺地走過去……
但他有理由微笑。因他做了一件很不容易做到的事。鐵釘不是飛刀,要它直飛出去,如此準確地刺中目標,且又如此深入,沒有功夫怎麼辦得到。
「喂!三〇二八,我的外號叫『路路通』。」
「跟你差不多吧!」
方秋子自然不會承認他來「探望朋友」,不然她不會叫喊。在街上巡邏的一共有四名巡捕,他們派兩個人進屋去訪問,查明發生了什麼事情。
「呀——」方秋子開始尖聲大叫。
他閃身入內,把長窗再拉上,在昏暗中找到樓梯,悄悄地登上二樓,到達臥室門外。燈光自門下狹縫中透出。
路路通站起來,弄熄了香煙頭,說:「好了,今天我很忙,我要和圖書跟這兩個人談生意,我看我們明天才能再見面聊天兒。」
「浪子!別站在那裡,坐下來吧!」她說。
「你在開玩笑嗎?」歐陽清憤怒地說:「改變時間也要通知我呀!卻要我早來兩小時!」
胡連奎和陳武都說監獄是黑暗的地方,他們沒有說錯。歐陽清早上一送了進去,下午他在廣場中,和其他囚犯作例行的運動時,有個身材瘦削矮小,像隻大老鼠般的囚犯走過來,在他身邊蹲下,眼望別處說話:
她幽怨地睨視浪子:「你是個永遠都沒有空的人。」
這個殭屍般的人,忽略了巡捕就在附近。他輕輕地打開馬車的門,進去取那件名貴的皮大衣……
「秋子,我們在工作,不是玩遊戲!」歐陽清的態度已沒有剛才強硬,眼光離不開她的身體。
歐陽清站在那裡,怔怔地看她,發現秋子身上穿了一件透明的睡袍,隱約可見她的身體。年紀雖然不輕了,但身材還保持得像少女一樣。她慢慢地放開了胸前交叉的雙臂,使歐陽清對她看得更消楚了……
「你只是一個人呀!要是二十多個人向你一齊動手,你招架得了?還不是被打得鼻青眼腫!」路路通說。
劉澄三正在受審,由於他的律師只打算為他求情輕判,因此審判很快會結束,劉澄三就很快會關進來了。
他走開了,歐陽清仍是蹲在地上吸煙,這些香煙也是他和囚犯們打交道的工具之一,因為它是奢侈品,如果慷慨地分贈香煙,大家就會對他很和氣。
一個人有意想進監獄,方法是很多的。歐陽清在午夜時分,來到那花園洋房的圍牆外面,看看手錶,在寒冷的天氣中等候,不住地舞手動足,以免身體凍僵。
「好!路路通,你若真是對我這麼好,我看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好麼?」歐陽清說。
突然燈光大亮,強光電筒照射住了他。有人喝道:「不要動!雙手舉起來!」
天天都有人給拘捕而關進監獄。但很少人知道,除了歐陽清是自動想坐牢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是故意給關進去的。
「收了你的錢,有誰敢找你麻煩,除非你自己活得不耐煩,把頭撞在牆上!」
路路通告訴歐陽清不少監獄中的黑幕,這些資料對歐陽清,正是十分需要的。
他怎麼進監牢的?且回溯前兩天,他在那間光線不太充足的房間內,站在門口,朝著後邊的牆壁看,似乎在欣賞牆上那張彩色的裸女月曆,但那月曆繪得不高明,看來很粗俗。
歐陽清走到陽台,扭扭落地長窗的把子,是上了鎖。這擋不住他的,他取出一根細鐵絲來,插入撥了幾下,長窗就弄開了。
「所以你需要保護,那麼別人就不敢欺侮你了。」
「是,是……是我的女人穿的。」他慌張回答。
歐陽清一看身上的囚衣,果真縫了這個號碼。他剛進來,還沒有習慣用號碼替代姓名的囚犯生活。
歐陽清自原路逃出去,來到花園圍牆,一躍跳到街上。
巡捕忙緊緊追趕,取出警笛狂吹,叫道:「站住!站住!你再奔跑,我要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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