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鬼諜

作者:文亦奇
鬼諜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十、走蕪湖

十、走蕪湖

「哈!既然知道沈四爺,你吃了豹子膽,還敢太歲頭上動土……真是不知死活!」那人威脅歐陽清。
「我們碰到了一流的高手!他知道保密是最佳武器。因此他一直躲在黑暗中,我們看不見他!」
「對!」歐陽清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也不想分散注意力,一會兒看住這個,一會兒監視那一個。你們一起去找出來!」
歐陽清哧哧笑著對那人說:「你這個人真機靈,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差一點落在你的手中,還好我早有準備,結果還是我佔了上風!嘿!你大概沒有注意到門口地上放著一隻小箱子吧?那是西洋的一種新發明,叫做留聲機,只要放一張蠟盤的唱片,轉動時就會發出聲音。我只是把巨大的喇叭拿去,因為在這兒不用發出響亮的聲音,而在開關上接一根細線,拉過來綁在我的腳上,只要我的腳略微移動一下,留聲機就開動,發出聲音來!嘿!這東西你們還是第一次看見吧!」
不錯,這正是令歐陽清煩惱的問題,從唐明龍開始,把他捉進監獄內,唐明龍供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於是把他手下主要幹部都捉了起來,他的組織就此瓦解,但是,這安靜的日子沒有多久,又有一個新的敵人間諜組織在杭州出現,他們接替了唐明龍,繼續做刺探情報的活動。
陳武在蕪湖方面的工作人員,規模比杭州更小,只有十多個人員的一個小組。要他們對付勢力龐大的沈四,自然十分困難,因此請求歐陽清相助「開刀」。
歐陽清搖頭:「我看不會吧……也許是巧合!因為這批軍火太重要了,沈四臨時多派一個人來看守,也是合情理的。如果有內鬼,設下陷阱的話,就不會在貨倉內搜出槍了。」
這時,留聲機內又傳出聲音來:「好了,你們都放下槍!」
歐陽清只是悄悄地移動一下腳步,只移動了一寸光景,很少人會注意到。跟著那個執槍控制歐陽清的人身後,突然傳來聲音,說:「好了,快放下槍!」
爆竹聲一直不停地響,他們站起來都到窗口去,觀望街上。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老太婆,正在路邊點了香燭,在燒冥錢,不住地望天執香祈禱。那一長串鞭炮就是她燃放的,這個老太婆自然是千面人田進的化裝。
這四個人動手搬去疊在外面的麻布袋,就看見十多隻大木箱暗藏在後面。七手八腳地把木箱的蓋子打開,但見箱內都是用油紙包好的全新步槍,還有幾隻較小的箱子,裝的是子彈和炸彈。
田進把他送到客棧。當歐陽清下車時,他已經不|穿那套黑色夜行衣了,在馬車內已換了普通衣衫。所有特殊工作時所穿衣服和工具,都收在一隻小皮箱內,歐陽清提著下了馬車。
「……」那人在微笑,似乎笑得很開心。因為他能看見歐陽清的背後,而歐陽清卻看不見,背後出現了一個拿槍的人。
「那還等什麼?搬開麻布袋,把東西拿出來!你們一齊動手呀!」歐陽清下命令。
歐陽清向側邊一站,手上緊握飛刀,對他們說:「好了,站起來!舉起手!」
打麻將的大漢舒了口氣。他們在這裡負責看守,是一件乏味的工作。即使睡足了,有精神來做這件事,還是感到很無聊,很快就會使人打瞌睡,幸好這幾天他們www.hetubook.com.com的主人沈四爺特別關照,要他們增多些人看守貨倉,比平時冷冷清清地一個人看守,要熱鬧多了。使這四個大漢有了消磨時間的方法,就是打一場麻將。當賭興濃的時候,個個精神振奮,不至於懨懨欲睡。
他的叫罵聲老太婆沒有聽見,仍是在祈禱,且口中大叫:「小三子呀!你的魂回來呀……小三子呀!跟奶奶回家去呀……小三子呀!回去呀……」原來在叫魂,要她的小孫子魂魄回去。
「我要米幹嗎?別裝蒜了,我知道得很清楚,在這間貨倉內,藏了不少軍火!有步槍,手槍、炸彈……」
歐陽清離開窗口,沿著樓梯走到貨倉的地面,一路上沒有碰到什麼人,因為看守的五個大漢,都中麻醉槍昏迷了。他打開倉庫的大門,踏出去的時候,田進那輛馬車剛好到達門口。他們時間配合得很準確。
「我得到的消息非常正確:沈四運來這批軍火,準備大幹一番,藏在米倉內!我不想浪費時間,搜遍整座的米倉,所以,若愛性命,你最好不要騙我!」歐陽清說。
他突然摸出一根象牙管,一頭放在口中用力一吹,管中射出一支短細的毒矢,正中那人的頸間。那人頓時兩眼翻白,軟軟地倒下來,不動了……
「……」歐陽清吐一口氣,估計這批軍火,的確可以裝備四五百人,如果取出來搗亂,真是禍患無窮。
三叉鉤子落在貨倉的天台上,歐陽清緩緩地拉動繩子,拉了十尺就不動了,三叉鉤子已經鉤住了天台上的東西,大概是鐵柵桿和木條之類。歐陽清不放心地用力再拉一下,鉤子絲毫不動。他知道鉤得很堅牢,足以支持住體重,於是他馬上攀著繩子向上爬。
那人猛然轉身過去,想放槍射擊,但看不見說話的人。而歐陽清也轉身過來了,一掌擊在那人的右肩上,右肩頓時麻木,手中的槍也拿不穩,跌落地上。歐陽清一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一拖,使他跌向自己的後面。這剛好擋住了那四個乘機向歐陽清撲過來的人。五個人在地上倒作一團……
他打開腰間的布袋,又取出一把上次捉唐明龍時用過的槍,發射爬山的三叉鉤子。不過現在他的槍對準了貨倉的屋頂。他看看高度,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只要一扣槍機,三叉鉤子就能飛上屋頂。
「是真的!我決不說謊!這批槍已很多啊……」那人說。
那人知道上當,臉色忽然變成豬肝色,憤怒地說:「你……你……你是逃不了的!」
這四個人站在一邊,等候歐陽清進一步的指示。
十多天之後,歐陽清來到安徽省的商業大都市蕪湖,在這個輸出食米著名的城市中,展開又一個掃蕩敵人間諜組織的突擊行動。
歐陽清好像鬼魂一般,竄到那座堆積米糧的貨倉側面的橫巷巷口,夜深無月,而貨倉區域晚上沒有路燈,他簡直和巷中的黑暗融和在一起,成為陰影的一部分了。
「謝謝!謝謝!」他們大喜過望,轉身要走了。
歐陽清冷冷地說:「不要動!舉起手來,慢慢地舉起來!」
「放下手中的刀吧!」歐陽清後面的人冷冷地說:「要不,我在你背上開一個大洞!」
「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興趣幫忙別人!」另一個說:「而https://m•hetubook•com•com且我也不會叫魂,不知道那魂丟在什麼地方!你要幫她,你去幫好了……我是不去!」
「放你們走?」歐陽清點頭微笑,「好……」
那四個人都發抖,他們當然不知道歐陽清在說謊。他所發射的,不過是和上次對付唐明龍一樣的東西,是種麻醉針罷了。正如他所說的很好用,沒有聲音也沒有血!不過不是死得快,而是麻醉得快!在針頭上沒有劇毒的藥,過了藥效時間會清醒過來,但四個人都不知道,他們沒有機會檢驗那個倒地的同伴,只看見他一動也不動,以為他真的是死了。
另外三個人亦有同樣的感覺。大家被吵得心煩意亂,因此沒有想到這是聲東擊西和調虎離山的混合計劃。
快到十時,終於其中一個忍不住,在管口對他時叫起來:「好!我說!我說……」
現在爆竹聲停止了,他們繼續賭下去。爬上天台的歐陽清取出一個面罩套在頭上,那個罩子只有兩個露出眼睛的小洞,他的面孔全部套在罩子內,不被人看見。
可是輸錢的人顯得什麼都很介意,他向街上老太婆大罵:「拜什麼鬼!燒什麼香!還要放鞭炮!真是……」
而這種疏忽給了歐陽清大大的方便,他沿著樓梯下去,到了頂樓的門外,聽見麻將牌在桌面上磨擦的聲音。他又摸出一隻方形盒子,悄悄地放在門邊暗處的角落內。
「一、二、三、四、五……」他慢慢地數著數字。
「剛才我是說,數到十就殺一個人!好!現在繼續數,從一數到十,你們之中就有一個人會倒下來,上鬼門關去!我不替你們排定死亡的前後次序,數到十就吹毒針,殺死你們四人中的任何一個。這樣更加刺|激,對不對?」
「現在站起來,離開桌子!」歐陽清發命令。
爆竹聲仍在響著,傳入耳中特別刺|激。貨倉內的人,聽了為之心煩意亂。因為在貨倉的頂樓上,有一個窗子正透出燈光,屋內正進行著牌局。小房間內擺了一張桌子,四個大漢正在打麻將,桌子上放了些銀洋和角子銅板等硬幣。還有兩隻煙灰缸,積聚了不少香煙頭。空氣中瀰漫著香煙造成的迷霧……
「你……你是誰派來的?」那個給繳槍的大漢問。
「你要米?嘿!只要搬得動,你搬呀!」那人說。
和歐陽清搭檔行動的田進,也來到了蕪湖,正在貨倉的附近埋伏,等候歐陽清的暗號。
歐陽清對餘下四個目瞪口呆的人,露齒笑道:「這是毒針,針上有劇毒的藥,見血封喉,立即死去!很好用,是不是?人死得很快,又不出聲音,也沒有血!現在,下一個誰去閻王殿?」
歐陽清又道:「我自一數到十,你們不說出貨在什麼地方,我就先宰掉一個?隨便哪一個,要活命的快說呀!」
那是用不著他回答的。因為剛在這時候,他們已聽到狂吹不息的警笛聲,和一排士兵整齊奔來的皮靴聲,他們正向這座米倉前進。這就表示他們準備來接收這批軍火,接下來的自然是逮捕米蛀蟲沈四。
「現在,請放我們走吧……」另一個求歐陽清。
「嘿!這兒只有米,哪有軍火?你別開玩笑!」
面對他的一個首先看見,跟著左右兩個也發覺了,他們都給歐陽清頭上套的恐怖面罩嚇呆,一時說不出話來https://m.hetubook•com•com
四個大漢面面相視,其中一人又罵道:「叫他媽的什麼魂,也許我們該出去幫幫她!」
蕪湖光復了沒有多久,市況很混亂,革命黨雖然控制了市區,但勢力並不太大,以致忠於清政府的頑固分子,仍在暗中活動,做破壞革命的事情。
「你說的是真話?要是別處再搜出來,哼!你就死!」
「哼!你不怕死……」那人的槍快指住歐陽清背脊。
「說!」歐陽清問:「槍放在哪裡?」
田進已脫去了老太婆的衣裳,改換了髮型,連臉上化裝的皺紋都抹去了,顯示出他本來殭屍般的面目,對歐陽清招招手。歐陽清也除去了臉上鬼怪面罩,跳上馬車,和田進一起走了。
那是一個矮而粗壯的男人,他很小心地走來,什麼聲音都不發出來,所以歐陽清沒有發覺。
他們乖乖地站起來,舉著雙手離開桌子。那個背對歐陽清的人,現在和另外三人並排站著,他清楚「鬼怪」,是個套了面罩的人,不禁壯膽說:「喂!你想做什麼?你不打聽打聽,這兒是誰的地盤!」
「我回客棧去。」歐陽清說。
這時連歐陽清也不耐煩了,他已爬上了貨倉頂上的天台,用小電筒一閃紅光,表示不必再放鞭炮。
「你再不丟下刀……我要開槍了!」後面那人又前進兩步。
那個提議幫忙的人格格笑起來,說:「我說的幫忙,是把這個老太婆揍一頓,叫她立即滾開!」
「是!是!……那天運來時,沈四爺還親自來察看哩!關照我們要嚴守秘密,小心看守。」有一個男人回答。
在貨倉樓上的四個大漢雖聽不清楚她的叫聲,但看她的裝模作樣,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因為這種叫魂的事,是很常見的。
「他媽的!老太婆要死了!偏偏在這個時候燒香求神,把大家吵得不得安寧!」其中一個大漢說。
「哼!我險些送命!」歐陽清說:「在米倉內有第五個人,出現在我的背後,假如不是我帶了留聲機去,我就完了!」
「這……這……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槍……」那人說。
「……」歐陽清僵住了,他想不到貨倉內還有第五個人。
沈四在蕪湖的確是個人人皆知的人物。開設了七八家米行,還有機器碾米廠,又擔任著商會的會長,在商界是個叱吒風雲的大亨。但他的資本來源,卻是那些清官員貪污得來的賄款,交給沈四經商,因此和清官方擺脫不了關係。當革命軍佔據蕪湖之後,沈四表面上支持革命,但暗中仍和北方清政府通聲氣,成了鬼魅般情報網在蕪湖的諜報站主持人。
歐陽清面色凝重,說:「我覺得最不對勁的,是我們掃蕩了這些人物,破除了他們的組織,但沒有多大用處。過不了多久,他們又恢復活動,又有新的組織產生,且更加秘密,更加難以偵破。唉……沒有消滅核心組織,掃蕩有什麼用處?」
「他媽的!你扣了我的牌!雜種養的!」一個人大聲咒罵,把牌碰得震天響。
歐陽清問:「你已通知了他們麼?」
那人在歐陽清飛刀威脅下,只好取出腰間的槍丟掉。因為他曉得拔槍射擊不及飛刀的速度,犯不上冒險。
「會不會有內鬼?故意設下這陷阱?」田進懷疑。
「你知道嗎,我們簡直是在幫清官府的忙,」歐陽清苦笑:「把和*圖*書舊的、給人發現的間諜頭子消滅,好讓一個新人物上場,接收舊的工作。而這個新人物,我們對他是一無所知,因此情況比以前更壞!」
就在這時候,歐陽清一連吹出四支麻醉針,射中這四個人的後頸,他們一個個地倒下去,昏迷不醒了。
那人卻不想負全部責任,他轉向三個同伴,提議道:「我們死了豈不太冤枉了,還是一起去找吧!」
歐陽清觀察這人的臉色,說話的神情,相信他的話不會假。且這批軍火的數量,正和情報相符。就點點頭道:「好!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這些槍都是沈四的?」
「還好我們不是在睡覺。來!來!別管它!打牌呀!」說話的無疑是贏家,心情比較好,對吵鬧聲不介意。他一心想再和幾付大牌,多贏一點銀洋。
餘下的三個舒了口氣,現在用不著他們說了。可不必負招供洩露秘密的責任。
「哼!逃不了的是你!」歐陽清說:「我先把你宰掉!」
他的象牙管擺動選擇目標,當管口對住一個人,放到口上作吹狀。這個人想拔步逃命,但又不敢走,因為一逃的話,必然會被吹射毒矢送命。
歐陽清就在這吵鬧聲中,扳動槍機射出三叉鉤子。那爆竹聲那麼響,連歐陽清自己也聽不到彈簧槍的發射聲。
「你在浪費時間!一、二、三……」歐陽清數著。
革命黨人不敢對沈四輕舉妄動,搜查他的米倉。因為沈四的米倉太多太大了,翻查不容易,且很費時間。如果處理不好,好像觸碰了地雷的撞針,立即會爆發一場巷戰,把蕪湖市打得稀爛,且會招引清軍進兵。所以革命都督府對之十分小心。
「你得到的情報是四個人,在打一桌麻將?」田進問。
歐陽清看看貨倉內,堆放的都是一包包食米,堆得像城牆一般高。他穿過了食米麻袋包的夾道,進入這間樓房。
「貨!我要倉裡藏的貨!」歐陽清說。
「……」歐陽消還是僵在那裡不動。
小組人員雖少,但情報卻很靈通,得悉沈四秘密運來一批「貨」,暗藏在他的米倉內。這批「貨」是足以裝備四五百人的軍火,計劃當清軍反撲蕪湖的時候,拿出來發給沈四手下的人,在城內響應,打擊革命軍。這真是一個大禍患,好像定時炸彈般隨時會爆炸……
「算了!這老太婆挨不了三拳兩腿,打出人命來可不是玩的!我們別管她了,繼續打牌吧!」另一個說。
那五個人只好站起來,舉起了手。那個矮而粗壯的人顯然憤怒而惶惑,他不明白那個在他身後威脅的人,究竟躲在什麼地方!
當爆竹聲響起時,四個人都嚇了一大跳,其中一個人便破口大罵,但他的罵聲別人聽不清楚,因給爆竹聲掩住了。
田進看見紅光暗號,馬上用一杯水澆在鞭炮燃燒著的火藥線上,把火熄滅。頓時爆竹聲停止了,忽然變得那麼清靜。而田進的任務也已完成,他收拾了一下走了,守在馬車上等候。以後的事由歐陽清單獨去做。
歐陽清摸出小電筒來按一下,透射出一點紅光。這是告訴田進,現在可以進行掃蕩計劃了。
但他覺得不尋常,心中在發毛,回頭來看門口,瞧見歐陽清,他也嚇壞了,口吃地說:「鬼!有鬼……」
背對著歐陽清的一個人看不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咕噥著說:「怎麼啦,見鬼和圖書啦,幹嗎不打牌?像頭呆鳥!」
「這不是玩笑!」歐陽清嚴肅地說:「你們不說真話,是自討苦吃!」
「……」田進不作表示,面孔是那麼僵硬,毫無表情。
他舔舔嘴唇,望望歐陽清:「你究竟想怎樣?」
田進坐在一輛馬車內,看見了橫巷內|射出一星紅光,就下車走近貨倉不遠的街角上,他取出一大串鞭炮,點燃了丟在地上,頓時嗶嗶啪啪的鞭炮聲大響,劃破了寧靜的夜空,吵鬧得如過年時謝神之夜。
他擺動手中那支吹「毒矢」的象牙管,這四個人哪敢不從命,只好一齊走了。且這樣一致的行動,更是不能騙歐陽清,因為他們不用商量,一齊走到米倉的一堆麻布袋邊。手指著這些麻布袋,說槍就放在後面。
那些看守人抬出沈四來嚇唬歐陽清,實有其理由。但歐陽清的目的就在剷除沈四,當然不受他的威脅。厲聲道:「閉嘴!我可以立即殺死你們!要命的把身上傢伙拿出來!慢慢地摸出來……」
歐陽清嘆口氣說:「唉!我們的成功似乎不大有價值。因為這四個傢伙雖是地方上一霸,但他們都不清楚指揮這間諜網的主腦是哪一個。就像劉澄三一樣,幹了這些人,仍是破不了鬼魅一般的敵人組織!」
「這是你的問題了!」田進打個哈欠:「你要我在什麼地方放下你?」
「沒有了!都在這裡!」其中一人說:「我看見這些木箱入倉的,並沒有放在別的地方。」
歐陽清執著飛刀,向天台的入口走去,那個天台的門沒有上鎖。因為一般人心目中,要到天台去,必須經過貨倉內,但貨倉的大門是不容易進入的,除非是會飛的人,否則就不能從天台門進入。因此天台上的門,不需要上鎖等預防措施。
在不遠處的幽暗街角,也閃亮了兩下燈光。這是田進的回答:「我馬上就來。」
「是呀!這正是可怕的地方。媽的!出現第五個人!」
「哈!哈……你單吊五筒,我偏不給你!」另一個大笑不已。
歐陽清走到樓上小窗前,用小電筒閃亮了兩下,這暗號是告訴田進:「你現在可以來了。」
他們回到牌桌上去繼續打麻將,但其中一個人不耐煩地大聲叫起來:「他媽的!鞭炮還沒有放完?吵成這個樣子,我不能用腦筋,怎麼能玩牌!」
他們在溫暖的屋內,不|穿外袍,假如身上有槍,衣服就會隆起,瞞不了人的。歐陽清看得清楚,那個剛剛轉過身子說話的人腰間,衣服下隆起一大塊。這是四個人中唯一有槍的人,就道:「喂!你把槍摸出來!丟得遠一點!」
「哼!就是這一點點?我知道沈四運來的槍還要多哩!」歐陽清逼問著:「還有許多木箱,藏在哪裡?」
那三個看見歐陽清的人,都舉起手來。那個背對歐陽清的人,也跟著舉手。因為他們看見這個「鬼怪」手上執著尖刀,隨時可以丟出殺人。
「這回,這條米蛀蟲沈四是逃不了啦!」田進默算著:「自從杭州捉唐明龍開始,我們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剷除了沈四,我們已一連解決了四個!」
歐陽清手執象牙管,在他們前面移動。又道:「呀!我不該多說話,忘了唸數字啦!嗯!讓我看看,哪一個先死……」
田進淡淡地說:「這回不難做,是不是?」
「我怎麼不知道,是那條又肥又大米蛀蟲沈四的!」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