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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我都知道，」他苦笑著說，「今年夏天在青島，夏末到了上海的，大概冬天便預備回香港去了。」

從窗口走過來，我開始在他對面的一張空床上坐下。我心想韓斐君和陳艷珠有一些關係，這在當時是早已推測得到的，但是其中還包含著一些悲劇的成分，那卻是出於我意外的事，因為我一向以和-圖-書為像他們那樣的人決不會有真感情，能認真，至多不過逢場作戲表演得賣力一點罷了。

我說：「在和你剛認識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你們好像很接近，旁的事也間接從報紙上和旁人口中聽得一些，至於詳細經過，我當然不曉得了。」

在床上翻覆了一下，好像是要躺得舒服一點，韓斐和*圖*書君這樣的問了。

現在我才知道韓斐君並不像他過去表面上那樣的一個公子哥兒。從他現在的一切舉止上，我看出他在精神上已經是受過重重打擊的人了。

這一問頗使我有點驚異，因為我對於陳艷珠和對於韓斐君一樣，久不知道這兩人的行蹤，更說不上遇見的事了。

「葉先生，你一和圖書點都不知道我和陳艷珠的事嗎？」

「她此刻在上海嗎？」我問。

我搖搖頭。

韓斐君的病房是雙人的，有一張病床空著，奶媽帶了孩子出去了之後，房裡的空氣登時沉靜了起來。天氣是難得有的溫暖的秋晴，從他房裡的窗口望出去，底下有許多病人在走廊上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這上面的東和圖書西，也許比我自己能說得更詳細一點。」他說。

他淒涼的一笑。

他又問：「你近來可曾看見過她沒有？」

「那麼，你是幸福的人了，」他說，「我給你一點東西看。」他側過頭去，用手在枕頭底下摸著，拿出了一本小冊子。

我說：「根本我去的地方和她們時常去的地方不同，所以不會遇見。即使遇見，也和*圖*書許我不認識了。」

我心想：我如果也像你一樣遇見這樣的女子，恐怕此刻躺在床上的是我而不是你了。

「但是任是她變成怎樣，我不用眼睛看，就是用感覺也可以分辨得出是她的。世上沒有第二個這樣的女子的。她殺了你，她還說是愛你的原故；她拋棄了你，她仍說是為了愛你的原故。葉先生，你見過這樣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