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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樣說？」

我本不願去，但是捺不住心頭上的火。我那時決意趕去當場辱罵她一頓，隨即返身就走，決不和她說第二句話。

我當時很高興她能有這種自決的勇氣，吃了午飯出去看了幾個朋友，四五點鐘的時候便回來等她來了。

趕到了那裡，她正躺在沙發上，滿房的酒臭撲鼻ｍ.ｈeｔubｏok.coｍ•ｃｏｍ，好像剛才吐過，大衣也不曾脫，一件絲絨旗袍上淋滿了酒漬。

這樣過了幾天之後，有一天早上，她忽然打電話給我，說是決意要將保險公司的事務辭退，問我可贊成。

「陳小姐喝醉酒了，已經睡在床上。」

「當然的。」

「兩位先生送和*圖*書她回來的。」

我問他：

「先生，陳小姐喝醉了。」

「那麼，為了講這件事情我也許要遲一點回來，回來便順道來看你，你等我。」

我丟了電話聽筒，當時真氣得說不出話來，隨即叫了一部汽車趕到她那裡去。

「你老早就應該不幹了。」

「好的，我等你。」

「回和-圖-書來了。」

我那時真想像不出這一次她將怎樣解釋，將怎樣說明她的行動。我想，如果不是有真正緊要的事，或者發生了什麼意外，以致她不能來；除此以外，任何原因，不要說我不會原諒，就是她自己恐怕也無顏說出口了。

那天等到六點半鐘，不見她來，我便打電話去問，卻說人早已走和圖書了。我以為她回去換衣服，又打電話到她住的地方去問，也說上午出去的不曾回來。

我知道一定又是老把戲了，一定又是遇見了什麼人，一同拖出去玩了。我當時便對她公寓裡的侍者說，好在她是知道我的，叫他見她回來的時候，便即刻打電話給我，無論什麼時候，我總在家裡的。

她平素大概是四和圖書點多鐘就來的，因為所謂保險公司，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固定的職務。我想，今天也許有幾句正經話要談，至遲六點鐘總可以來了。

「陳小姐回來了嗎？」

我等待著，一直等到九點多鐘，她公寓裡侍者的電話來了。

「那麼，她怎麼回來的？」

「那麼，我今天去的時候就向他們提出了。」

「你請她來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