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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只好說：怪不得聽見韓先生提起，他這次到上海來，是專為來找陳小姐，解決這孩子問題的。

「從那時候以後，我雖然到上海又來過，他也來過，但是他幾次要想見我，我總設法避免了，就連阿珠我也一直沒有見過，現在竟這樣大了。」

「怪不得……」本想說怪不得韓斐君屢次問我，這小孩子像不像他，但是知道這是不必說的，m.ｈetｕｂoｏｋ•coｍ.ｃｏm想停住不說，已經來不及了。

「這也許是可能的。」她說，「我的住處本是公開的，他又有許多朋友認識我，或者早已知道。不過，他這次好像並不曾來找過我。」

「不是陳小姐告訴我，我還不知道竟有這樣多的變化。怎樣，小妹妹一向都留在上海的嗎？」

她點點頭，沉默了一刻，好像在思ｈｔｔｐs://wｗw•ｈｅｔuｂook•ｃoｍ.ｃom索什麼，忽然抬起頭對我說：「葉先生明天如果見了韓先生，請不必提起見了我，更不必提起我來這裡的事。」

「怎樣？」陳艷珠急急的問。

一口氣說到這裡，陳艷珠向抱在奶媽手裡的阿珠望了一眼，不覺嘆了一口氣，好像要哭出來的模樣。

「差不多自從養下來就留在他姑母的家裡，由奶媽領著的。」她說，「和-圖-書我本捨不得，但是我如將阿珠帶走，不啻就證實他向來對我的懷疑了，這種冤枉我是不願受的。」

「他這樣對你說嗎？」

乘這機會，我連忙向她說：

我說，他一到上海就病了，也許出了病院便要來的罷。

我這樣問，因為我始終不明白陳艷珠為什麼把小孩子留下獨自分開了。

我連忙否認，絕對不是這種用意。不過，我接著告訴她，韓斐君對於她的行蹤很清www.hetubook.com.com楚，好像知道她春天在哪裡，夏天到過哪裡，也許有知道她目前住址的可能。

我瞭解她叮囑的用意，便也點點頭。

「他知道了我走了的消息，便和家裡人吵了一陣，隨即趕到上海來，但是並不知道我的人在哪裡，在報上登了許多找我的啟事，可是我咬定了牙根不給他一點消息。」

「此後我只見過他一次，是在去年夏天。我們在律師處立了一張憑據，算是正式分開了和*圖*書。他好像很消極，很恨我，同時卻仍在希望我們能重行和好。不過我是早已打定了主張，為了他的將來，為了我自己，兩人是不該再在一起的。他當然受了很大的打擊，但我知道這不過是一時的，再過一些時候，他便可以永遠痊癒了。」

「那麼，葉先生問我的住址，是否為了這事呢？」

「聽說他父親為了他很生氣，竟因此得了病，他便不得不再回到香港。就在那年秋天，他父親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