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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送他去精神病醫院？」馬哲這時轉過身去問。

在案發的當天中午，曾有兩人看到瘋子提著一條水淋淋的衣服走回來，但他們事後都說沒在意。

「那瘋子已經關起來了。」馬哲身旁一個人說：「我們一得到報告，馬上就和*圖*書去把瘋子關起來，並且搜了他的房間，搜到了一把柴刀，上面沾滿血跡。」

馬哲點點頭，離開了河邊。那人跟在後面，繼續說：「誰會料到他還會殺人。大家都覺得他不太會……」他發現馬哲已經不在聽了hetubook.com.com，便停止不說。

「本來是準備送他去的，可後來……」那人猶豫了一下，又說，「後來就再沒人提起了。」

馬哲看了一會，然後轉過臉去。他突然吼道：「為什麼不把他捆起來？」

在一間屋子的窗口，馬和-圖-書哲又看到了那個瘋子。瘋子那時正在自言自語地坐在地上，褲子解開著，手伸進去像是捉跳蚤似地十分專心。捉了一陣，像是捉到了一隻，於是他放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這時他看到了窗外的馬哲，就樂呵呵地傻笑起來。

馬哲站hｔｔｐs://m.ｈeｔｕbｏok•cｏｍ•cｏm在那小小的墳堆旁，那顆人頭已經被取走，屍體也讓人抬走了。暴露在馬哲眼前的是一個淺淺的坑，他看到那翻出來的泥土是灰紅色的，上面有幾塊不規則的血塊，一隻死者的黑色皮鞋被扔在坑邊，皮鞋上也有血跡，皮鞋倒躺在那裡，皮鞋與和-圖-書馬哲腳上穿的皮鞋一模一樣。

馬哲看了一會後，朝河邊走去了，此刻中午的陽光投射在河面上，河面像一塊綢布般熠熠生輝。他想起了那一群鵝，若此刻鵝群正在水面上移動，那將是怎樣一副景象？他朝四周望去，感到眼睛裡一片空白，因為鵝群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