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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不過大家在找槍時一定要走在一起。切記啊，我們一旦分開，兇手就會趁隙而入。」

「你不打算採取任何行動嗎？」

隆巴德說：

眾人沿走廊來到隆巴德的房間。

「很好。」

法官點點頭。

只見他痛罵一聲退開。

阿姆斯壯彎腰檢查死者，他嗅嗅死者的嘴巴，失望地搖搖頭，然後又仔細察看布蘭特小姐的眼瞼。

隆巴德簡直氣到鼻子冒煙。他說：

沃格夫點頭表示滿意。

「我們幫你把東西拿到餐具室。」

「很有可能。我沒什麼好反對的，不過，當然，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

阿姆斯壯把注意力放在死者脖子右側的一個小點上。

沃格夫疾聲說：

「只有這裏才找得到。兇手殺了她之後，打開窗戶扔出針筒，然後從桌上拿起瓷人再拋了出去。」

薇拉又坐下來。大家都用探詢的目光看著布洛爾。他說：

阿姆斯壯說：

「各位，以下是我的看法：我們不必再大費周章地去找命案的主事者了，答案就在客廳裏。我敢發誓，那個女人就是我們要找的兇手。」

她鼻孔裏仍散放著陰濕的氣味。

薇拉點點頭。

薇拉．柯索恩今早才提過蜜蜂呀。

「是皮下注射所致。」

「聽起來是不錯，可是鑰匙由誰掌管呢？就是你吧，我猜？」

「怎麼了，布蘭特小姐？」

薇拉耐著性子在走廊上等他們出來，然後才回房換衣服，再出來與眾人會合。

「我雖然不知道槍在哪裏，但我打賭我猜得到另一件事——針筒的下落。跟我來！」

「柯索恩小姐，我蠻愛做家事的，我來幫你吧。」

「完全沒有，」薇拉說，「她根本無動於衷。」

「我去叫她來，好嗎？」

「你最後一次看見它是什麼時候？」

隆巴德冷冷地說：

房裏有人……有個渾身濕透、還淌著水的人……貝翠絲．泰勒從河裏出來了……

薇拉堅決地說：

「那就好。我建議醫生的藥品、我自己帶的藥片https://m.hetubook.com.com、你的手槍以及其他麻醉類的藥物或槍械都集中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放好後，我們每個人再接受檢查——包括我們個人和隨身攜帶的物品。」

阿姆斯壯厲聲說：

隆巴德說：

「我這兒有個小藥盒，你可以檢查一下。裏面有些安眠藥，如乙基眠，還有一袋溴化物乳劑，有碳酸氫鈉和阿斯匹靈。別的沒什麼了。我沒帶任何氰化物藥品。」

「昨天晚上。我上床睡覺的時候把它放在抽屜裏，以備不測。」

「我去拿吧。」

沃格夫先生輕緩的聲音揚起：「又一個人被定罪了——我們遲了一步！」

「一定是被人拿走了！」

「也許，我們可以去查證一下。」

「哎喲。」

房裏一片死寂。

「謝謝你，柯索恩小姐。現在請你留在這兒，我們進去檢查你的臥房。」

布洛爾說：

薇拉喊道：

接著大家看到她的臉了——布蘭特臉上到處是血，嘴唇青紫，雙目驚愕。

隆巴德不耐煩地問：

阿姆斯壯說：

眾人仔仔細細地從閣樓搜到地窖，卻仍然一無所獲。那把槍依然不見蹤影。

阿姆斯壯說：

「不要！」

「我們現在就去找槍吧。」

布蘭特心想：

有一陣子，她聽見餐具室裏傳來微弱的談話聲。

她耳裏傳來嗡嗡的聲音——還是房裏真的有嗡嗡聲？

薇拉說：

「柯索恩小姐，她跟你講了什麼？」

「哼，這絕不是巧合！這是我們那位兇手的拿手把戲！他是個喜歡耍弄人的禽獸，而且執意按那首可惡的童謠來耍人！」

「我覺得大家一起去會更妥當些。」

布洛爾說：

針筒上沒有指紋，顯然被仔細擦過了。

「我來收拾、洗刷盤子吧。」

但她也叫不出來。

接著她感到一陣刺痛。

薇拉說：

「柯索恩小姐，我們不能有例外，這點希望你能諒解。我們非找到那支槍不可，我猜你可能帶了游泳衣來吧？」

這話像炸彈似地自她嘴裏爆出來。

「希望大家還能冷靜下來沉住https://www.hetubook.com.com氣。有沒有人帶針筒到這裏來？」

隆巴德頭一揚，咬牙切齒地說：

「真是對不起。我很想幫柯索恩小姐的忙，但不知怎麼搞的，我覺得有點頭暈。」

「確實如此。醫生，你能告訴我們那支針筒的下落嗎？」

沃格夫先生表示：

隆巴德仍然恨恨地笑道：

「我猜是氰化物一類的。也許是氰化鉀，跟毒死東尼．馬斯頓的一樣。布蘭特一定是立刻窒息而死。」

飯廳裏就只剩下愛蜜莉．布蘭特一個人了。

布洛爾急忙說：

布洛爾說：

布洛爾看了隆巴德一眼，隆巴德回應過去。

他打開前門，領著大家繞過房子。

愛蜜莉．布蘭特站起來又坐回去說：

薇拉在椅子上動了動身子說：

「謝謝。」

布洛爾得意地說：

抽屜裏空無一物。

沃格夫先生沒答腔。

「這些道貌岸然的老處女實在太鐵石心腸了！根本是在嫉妒嘛！」

布蘭特一臉的恐懼驚疑假不了，醫生只得索然地說：

阿姆斯壯背靠窗戶站著。四雙猜疑譴責的目光仍舊盯著他。他看看沃格夫，又看了看薇拉，然後無助而無力地重申道：

「現在已經十點五十五分了，我覺得該請布蘭特小姐加入我們的談話了。」

大夥紛紛表示同意。

布洛爾說：

「你可真會疑神疑鬼，是不是？」

「有，我帶了。」

「現在我們可以確定一件事，亦即我們五個人誰都沒有致命武器或毒藥了。這樣很好。現在我們把這些藥品放到安全的地方。餐具室裏是不是有個銀白色的箱子？」

她聽到了腳步聲，輕軟，拖曳，移到她身後。那溺水的女孩，拖著步子來了……

薇拉進了房間，將房門關上，不到一分鐘就又穿著帶褶的緊身絲質游泳衣出現在眾人面前。

布洛爾在離飯廳窗口不遠的地方找到了那只針筒，旁邊還有一個打碎了的瓷人——第六個被打和-圖-書碎的小瓷人。

他的聲音首次失去控制，而且近乎尖叫，彷彿在長期的驚懼與設防之下，緊繃的神經終於再也壓抑不住而爆發開來一樣。

「我們仍然面臨一個嚴重的問題：隆巴德先生的手槍下落何在？」

窗戶上傳來嗡鳴聲。薇拉喊道：

他們把碗盤都收拾乾淨了。

「八成是今早大家在尋找羅杰斯或發現他的屍體期間被偷的。」

她說：

他走到餐具室，其他人也緊隨其後。那裏擺了一個小箱子，是專門用來放銀器和盤子的。大家在法官的指示下，把各種藥品放進去，然後鎖上箱子。接著又按法官的意思把箱子抬上碗碟櫃裏，也照樣鎖上。一切辦妥後，法官把箱子的鑰匙給隆巴德，碗碟櫃的鑰匙則交由布洛爾保管。

他說：

阿姆斯壯挺直身子，心虛地說：

「好，很好，看來你們都算計好了。」

他像被剝光了衣服一樣，其他三個人細細搜尋他的房間。薇拉．柯索恩則待在外邊的走廊裏。

布洛爾口氣很硬地說：

「要我交出槍，休想！」

「隨你便吧，布蘭特小姐。」

布洛爾說：

他說：

阿姆斯壯吼道：

「醫生，她怎麼死的？我們離開這兒時她還好好的呀！」

五個人悄無聲息地往樓上走。

「我什麼藥都想不吃——任何東西都不想吃。我只想靜靜坐在這兒等頭暈過去就好了。」

沃格夫說：

「我們在廚房準備早飯時，她的表現很古怪。她的那雙眼睛——」她身子顫抖著。

法官問道：

「聽起來像蜂的聲音，而且是大黃蜂。」

蜂兒仍在玻璃窗上嗡嗡作響……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的槍在哪裏？」

沃格夫先生說：

他激動地喊道：

「動機呢？」

隆巴德說：

「在我床邊桌子的抽屜裏。」

「麻煩你回房換上泳衣，再到我們這兒來。」

她愛吃蜂蜜。你自己可以用細紗布榨濾蜂窩裏的蜂蜜。一滴、兩滴、三滴……

沃格夫先生冷靜地表示：

只要轉過頭，就可以看見她了。

「看！一隻蜜蜂，一隻大黃蜂！還記得我早hｔｔps://m•ｈｅtubｏoｋ.ｃｏm•cｏｍ上說的話嗎？」

「是又如何？」

蜜蜂和蜂蜜……

「我不認為我們能採取什麼行動。我們的懷疑也只是懷疑而已，不過，我會請阿姆斯壯醫生仔細觀察布蘭特小姐的一舉一動。現在我們都到飯廳去吧。」

「我建議大家聚在一起討論一下目前的情況，半小時後去客廳談如何？」

房裏再沒別人了，只有她孤零零一個。

四對眼睛鎖向他。阿姆斯壯打起精神，迎向那些深懷敵意的目光說：

「你們兩個是最強壯的，誰也別想從對方手裏奪走鑰匙，我們這三個就更不可能了。想砸開碗碟櫃或箱子，一定會弄出響聲，而且很費事；有人若想趁眾人不注意時將它們搬走，也比登天還難。」

沃格夫說：

沃格夫問道：

「真的，一定是被人拿走了。」

「房裏只有我們五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兇手。這個地方危險叢生。為確保我們四個無辜者的安全，每件東西都需要妥善管理。阿姆斯壯醫生，我現在問你，你帶的是什麼藥品？」

布蘭特的頭暈已經消失了，現在她覺得挺睏的，似乎可以倒頭就睡。

「在我房間的小提箱裏。」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四位男士從布洛爾的房裏出來，走向薇拉的房間。這時法官說話了。

「太瘋狂了！全然地瘋狂——我們大家全都瘋了！」

她說：

沃格夫法官清清嗓門，以權威性的口吻說：

「我自己也有一些安眠藥，應該是乙基眠吧。我想，這種藥若大量服用，還是可以致死的。隆巴德先生，你有槍，對吧？」

法官說：

「再等等吧。」

布洛爾說：

「這不是野蜂叮的！是有人拿針筒注射的。」

法官冷靜地說：

不久她看見那隻蜜蜂了，就在玻璃窗上爬動。

「宗教狂熱。醫生，你覺得如何？」

沃格夫先生說：

他說：

「注射的什麼毒液？」

薇拉開始將盤子堆疊在一起。

大夥全嚇了一跳，阿姆斯壯滿臉火紅。

「手槍必然藏在屋裏某個地方，我們一定得找到它。」

眾人逐一搜查，阿姆斯壯、法官和_圖_書和布洛爾也都輪番接受檢查。

法官說：

「你這個豬頭！我說過它被偷走了！」

「隆巴德先生，你是個十分壯碩有力的年輕人，但前警官布洛爾體格也很健壯。我不清楚你們兩個誰能打過誰，不過我要告訴你，我本人、阿姆斯壯先生和柯索恩小姐會站在布洛爾這邊，盡最大努力幫助他，你會發現，如果你不合作，你的處境會相當艱難。」

早餐用完了。

但她的頭轉不過去。

阿姆斯壯答道：

「可是那隻蜂呢？不會是巧合吧？」

「頭暈，呃？」阿姆斯壯醫生走上前，「大概是後發性驚嚇，這很正常，我可以給你開點……」

「這故事說得通，我個人完全可以接受。告訴我，柯索恩小姐，你覺得她對自己的處理態度，可有感到內疚或自責？」

「我看再找也是枉然，我們的兇手有充裕的時間藏匿槍枝，我看我們沒那麼輕易就找得到。」

法官說：

薇拉說：

「不是這樣的。她後來跟我講了。」

隆巴德大步來到床邊桌前，然後猛地拉開抽屜。

「我旅行一向會隨身帶一個，大部份醫生都這樣的呀。」

沃格夫用手撫著下巴說：

「我覺得它的主人應該最清楚才對。」

法官說：

小提箱裏的東西全被翻到地板上了。

法官說：

蜂兒螯了她的脖子……

如果她可以大聲喊叫……

就是不見針筒的蹤影。

沃格夫先生點點頭。

「天哪，她死了！」

薇拉又把貝翠絲．泰勒的事說了一遍。

布蘭特小姐歉然地表示：

「你不能憑此做判斷。我覺得現在大家都有些想過頭了！」

「還有一件事。她是在聽完唱片後，唯一一個沒有提出解釋的人。為什麼？因為她根本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布洛爾說：

「滿意了嗎？」隆巴德問道。

隆巴德立即問：

眾人在客廳裏等著愛蜜莉．布蘭特。

眾人發現愛蜜莉．布蘭特跟原先一樣坐在椅子上，從身後看不出什麼毛病，只是她似乎對他們的到來聽而不聞。

薇拉說：「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