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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失蹤的嗎啡不會讓你和荷普金之間感到不自在嗎？」

奧布萊護士激烈地說：

奧布萊護士仍然相當緩慢地回答：

「噢，是和這件案子或這兩件案子無關的事。」白羅急忙安撫她說，「我的意思是——其他的事。」

奧布萊護士說：

「啊，我懂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奧莉隆小姐、韋爾曼先生，甚或是瑪麗囉？」

「誰會告訴她呢？我當然不會說，荷普金也不會。畢竟，就算知道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奧布萊說：

「很有可能，不是嗎？」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嗎？嗯……我只能說事情的發展就是這樣。」

白羅問道：

「完全沒有！真的，我從未覺得事情有什麼異狀。即便是現在，他們對這事也只是存疑而已。」

「瑪麗是個機靈、詭計多端的女孩嗎？」

「某些人可能會說瑪麗．傑勒德工於心計，說她刻意討老夫人的歡心，讓她忘懷血緣和親情的繫絆。」

「我不會把她想成這種人……她所做的事都很自然，我不會聯想到算計之類的念頭。她不是那種人。人們為什麼做那和*圖*書些事，經常都自有不為外人了解的原因……」

「荷普金是否告訴過你，我們是如何互相寫信談論這件事？」

「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嗎？」

但她打斷了他的話。

「那天晚上，老太太試著說話，而奧莉隆承諾會依她的心願將每件事得體的辦好，我就在場。而且某天當瑪麗下樓時，我也曾撞見奧莉隆盯著她背影的表情，臉上滿是憤恨。想必那一刻她就已埋下殺人的念頭。」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遺產，那至少有二十萬英鎊哪。這就是她殺人後可以得到的，也是她下手的原因——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是個大膽、聰明的年輕女孩，她什麼都不怕，而且頭腦很聰明。」

「那現在呢？你現在怎麼想？」白羅問。

「說起來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有當事人要不是過世，就是早被世人遺忘了。對於羅曼蒂克的愛情，我是個心腸軟的人，所以對一個太太住在療養院、一輩子都得受束縛、唯有等到太太過世方得解脫的丈夫，我是覺得相當辛苦的。」

她猛然抬起她的ｈｔtps://ｗwｗ.ｈeｔubｏｏｋ.ｃom.cｏm一頭紅髮，從容地凝望著他。

「如果說奧莉隆殺死了韋爾曼夫人，那你想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他們不敢這麼做的。」奧布萊搖搖頭說。

「我不喜歡談論事不干己的事情。」

奧布萊甩著她的紅頭髮，遠遠隔著茶几對坐在她對面的矮小男士微笑著。

「那時你也沒有起疑心嗎？」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儘管一頭霧水，白羅還是喃喃道：

「這正是問題所在。」白羅說。

她自忖著：真是個有趣的小人兒呀，他的眼睛就像貓眼一樣是綠色的，而且就像洛德醫生所說的，看起來很聰明。

奧布萊點一點頭，說道：

奧布萊接著說：

白羅喃喃地問：

「有人猜測韋爾曼夫人可能是自殺的。」白羅說。

「我想，你啊，是一位非常謹慎的女子，奧布萊護士。」

「這非常有意思。」白羅說，然後又試探地問道：「瑪麗她知道……這件事嗎？」

「他們或許會那麼想。」奧布萊護士緩緩說道。

「如果韋爾曼夫人生前來得及立遺囑，那麼，據你所見，https://m.hetubook.com.com財產將歸誰所有？」

「當時你沒有任何的懷疑嗎？」白羅問。

「為什麼？」

「是呀，就像你說的，韋爾曼夫人在曼登佛德一地深受敬重。」

「就是那天早晨，她說：『我確定我把它放在這裏。』一開始，她的語氣很堅定；不過你是知道的，過了一會兒之後，她腦子裏的印象就開始有些混亂了，最後她確定自己把嗎啡忘在家裏了。」

白羅說：

白羅低聲說：

「完全沒有，雖然其實我應該起疑才是，想起洛德那天早上的表情，以及他派我到處跑——他根本不需要這麼做的，不過，他畢竟簽了死亡證明的文件。」

「那麼，」白羅問道，「你相信是奧莉隆殺害了瑪麗？」

白羅坦言道：「她沒跟我提起。」

「或許有人幫忙她？」

「他有他的理由……」

「他是對的，對一個醫生來說，想太多並冒犯這家人並沒有好處，而且，萬一他錯了就完蛋了，因為此後就沒有人會再找他了。做醫生的必須很有把握才行。」

「唉！的確，那位可憐的老太太。」她敏銳地看著白羅問道：「你是不是要ｈetｕbooｋ•com•ｃｏｍ談那件事？聽說他們打算把屍體挖掘出來。」

「她？她只能無助地躺著，頂多抬起一隻手，那就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雙方對話出現意料之外的轉機，但白羅的臉上並未露出訝異或迷惑的神色。

白羅嘆了一口氣說：

「我不願意擺臉色給別人看，而且我可以很感恩的說，在我的看護之下過世的病人並不多。」

「當然了，就韋爾曼夫人一案而言，那也算是仁慈的解脫了。」白羅說。

白羅輕柔地說：

「如果他們在她那兒找到了嗎啡，那麼，是誰拿走它，以及用來幹嘛的，就相當清楚了。儘管我不相信她會用它來使老太太解脫，除非證實嗎啡的確在她手上。」

「呃，這不是我的身份應該說的話。」雖然奧布萊這樣回答，但她的神態卻明白表示她正準備談論這件事。「我認為，全部財產將一文不差地歸給瑪麗．傑勒德。」

「嗯，我不會說那是不自在……我記得，我的確曾有過這種想法，荷普金也是，我記得當時我們在藍雀咖啡館，我發現她的想法和我一樣，她說：『我一定是把它放在壁爐邊上，然後不小心掉進和*圖*書垃圾桶了吧！』而我對她說：『確實，應該沒錯！』當時我們很害怕，都沒有將心裏的話說出來。」

「依我看來，這是毫無疑問的！還有哪個人有動機或想要置她於死地？」

「是啊，真辛苦……」

「能見到像你這樣洋溢健康活力的人，真是高興，我想，你的病人最後一定都會康復的。」白羅說。

「過去的流言和老掉牙的傳聞還提它做什麼呢？韋爾曼夫人在曼登佛德是個深受敬重的人，對她的過世，大家都感到哀傷。」

「這件事實在太湊巧了。不過，世事總是如此，一旦你聽見一個名字，或許在一兩天之後，你就會再聽人提起，諸如此類的。就在同一時間，我在鋼琴上看到那張相貌一模一樣的照片，而荷普金也正巧從醫生的管家那裏聽到了整件事。」

白羅問道：

這個簡單的問句卻似乎難住了護士。

白羅點頭表示同意。他小心翼翼地說：

「也許不會吧。」白羅緩慢地說：「荷普金護士是在何時遺失嗎啡的？」

「你是不是和荷普金護士取得共識，有一些事情你們認為最好還是不要對外人透露？」

白羅非常仔細地注視著她，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