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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端來一杯濃湯來，凱莉．勞思，拜託喝下去。」

「我猜他把指甲屑收起來，整整齊齊帶走。」瑪波小姐說。

凱莉．勞思說：

凱莉仰靠在枕頭上。

「你是說——所以他才會送命？」

瑪波小姐說：

「今天收工以後？」

「我們好意幫助這些少年……我們確實有了一些成果。有的進展甚佳，有幾位擔任很重要的工作，有幾個故態復萌——這是免不了的。現代文明的環境如此複雜，有些單純的人無法www.hetubook.com.com應付。你知道路易斯的大計劃吧？他一向覺得，運輸業過去拯救了許多可能犯罪的人。他們乘船到海外，在比較單純的環境中開創新生。他想根據這一點來施行一個前進的計劃。買下一大片土地，或者一群小島，頭幾年資助他們，弄成一個自給自足的合作社區——人人都與它有利害關係。但是要截斷退路，消除初期想回都市的誘惑，完全改正往日的惡習。這是他的夢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m.cｏｍ想，但是這樣要花很多很多錢，現在有遠見的博愛主義者並不多。我們需要艾利克那種人。艾利克如果還活著，他會很熱心。」

瑪波小姐的思路被人打斷了。

她閉上眼睛。

傍晚紀娜到過那兒——還有瓦特．胡德。史蒂夫也去了，說他去找紀娜……

西羅可夫人倚坐在橡木雕花的四柱大床上。她看起來好纖小，好稚氣。雙頰失去原有的紅暈，眼神空虛得古怪。她乖乖喝下瑪波小姐端來的濃湯。她啜https://www.hetubook.com.com飲的時候，瑪波小姐挑了床邊的一張椅子坐下來。

「我在想亞歷。他有腦筋，很有腦筋。」

瑪波小姐又慢慢地說：

瑪波小姐猛然抬頭望。兩個女人四目交投。

「珍，交給你了——你認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

不過就這一點來說，誰都可以——

「我想是吧，是的。」

凱莉．勞思說：

瑪波小姐遲疑不決。

居里警官很不耐煩地說：

瑪波小姐拿起一把小剪刀，好奇地看看。她說：

「是的和*圖*書。」

凱莉．勞思竟以安詳的口吻說：

「亞歷今天早上拿給我的。聽說剪右手的指甲很方便。體貼的小伙子，他很熱心，他要我當場試用。」

她說：

「我看不見得。他只是撒謊，暗示他看到或知道什麼，以提高自己的重要性。有人相信了他的謊言，悲劇就出在這裏」

瑪波小姐慢慢地說：

瑪波說：

「珍，我想你能確定。」

凱莉．勞思直發抖。她的眼睛又恢復迷濛的神采。

「好舊的剪刀。一邊有兩個指甲洞，另外一邊還有一個。和-圖-書」

「我如果可以確定的話……」

「珍，你知道多少？」

「明天，我設法找居里警官談談。不知道他肯不肯聽……」

「他和厄尼……想起來簡直無法忍受。你想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是的，他——」她突然住口。「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你要我怎麼辦？」

凱莉．勞思的目光由楞然的遠處回到現實。

「傍晚要天黑的時候。大概六點到七點之間」

「先是柯遜，現在又加上亞歷——還有那個可憐的傻小子厄尼。他真的……知道什麼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