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親愛的，我要走了，還是走為上策。」
貝特頓驟然轉過身去，但另一個人很快地轉到他面前。貝特頓只好又轉回來，笑了一下說：
「就在這裏，」他像打仗似地指出了這個疤痕，「美國的兩位實驗助理員也可以證明。俄爾莎曾寫信告過我，你什麼時候弄的這個疤。」
「動腦筋想想，親愛的小姐。我不知道這裏的情況，但丹吉爾是個奇怪的地方，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管轄。我知道如果我和你們一起去直布羅陀下場會如何。到達後他們第一件事就是逮捕我。」
「這就是為什麼你假裝認我的原因了，」希拉蕊喊道，「你要我和你一起製造這場騙局。」
「你不明白，」他說，「你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開始的。起來，我們走吧，機不可失。」
「我要從這裏溜出去，」貝特頓說，「沒有人會看見，再見吧！」
「你錯了。」她說，「我敢肯定你錯了。你最好勇敢地承擔後果。此外，現在不是戰時，我想，他們可能只會對你判個短期徒刑。你一輩子老被人追捕有https://m.hetubook.com.com什麼好處呢？」
「走？去哪裏？」
「但是他們會抓到你的。」
傑索普說：
希拉蕊問：
希拉蕊沒弄懂，問：「什麼心願？」
「你曾說過，如果我能找到湯姆，我就會得到保護，當時你的意思是不是指安德魯．彼得斯？」
他們走到陽台盡頭。那裏有扇小門，門外是條狹窄的曲徑可以下山到港口。
「你是指那個保密條例之類的東西吧？但是事實上你並沒有真的逃走，你逃得走嗎？湯姆！你能到哪兒去呢？」
「看看警方對你的控告是怎麼說的吧！」
「一種更為光明正大的自殺方法。」
「但現在走得了嗎？你需要錢，還會有各式各樣的困難。」
「俄爾莎？」貝特頓目瞪口呆，他嚇得發抖了。「俄爾莎？俄爾莎怎麼樣？」
希拉蕊點了點頭。
「很好。只不過我不是托馬斯．貝特頓。」
他笑了一下說：
貝特頓說：
「你就是托馬斯．貝特頓。」
「祝你成功！」希拉蕊慢吞吞地說。
傑索普說：
傑索和_圖_書普點了點頭，很嚴肅地說：
「托馬斯．貝特頓，這是你的逮捕令，在引渡手續辦好之前，我們前要把你拘留在這裏。」
「啊！」傑索普說，「我的朋友勒勃朗來了，我要找他談談。」
「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我同意你的看法，奧麗芙，這真像一場惡夢。好啦，我總算是出來了。」
「那可不容易。奧麗芙，你不知道我現在的模樣和過去完全不一樣嗎？這就是我為什麼這樣熱中於外科整形手術的原因。你知道，這就是關鍵所在。我離開英國，在銀行裏存錢，改變模樣，這樣我一輩子就不用愁了。」
「為什麼？你怎麼……」
希拉蕊擔心地望著他。在從痲瘋病院裏緊張逃出的過程中，她全然忘記了托馬斯．貝特頓的煩惱。
「我走得了，你不要擔心。」
「如果你是托馬斯．貝特頓，你右臂的手肘上會有個Z形疤痕。」
「我說過了，去任何地方。」
「當然拿了。」
「但是你怎麼離得了丹吉爾呢？」
她站在那裏看著貝特頓走到門前，扭開門把。當門打開後，他h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cｏm倒退一步，愣在那裏了。三條大漢站在門口，兩個進來，其中一個正式宣佈：
「任何地方。」
她站起來陪他慢慢地沿著陽台走著。她心裏很不自在，也無話可說。她對傑索普和那位死去的女人奧麗芙．貝特頓已盡了她應盡的責任，現在再也無需再做什麼了。她和湯姆．貝特頓共同生活了幾個星期，但她感到他們彼此還是陌生人。他們之間並沒有同志或友誼之情。
「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一個月以來你和我在一起，聽人們喊我托馬斯．貝特頓，也聽我自稱托馬斯．貝特頓。問題是，我不是托馬斯．貝特頓。我在巴黎見過貝特頓，我是頂他的名字來的。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問問這位女士。」他接著說，「她裝作我的妻子來找我，我也承認她是我的妻子，是不是這樣？」
「安德魯．彼得斯上哪兒去了？」
貝特頓笑笑說：
「唉，我好像從惡夢中醒來似的。」希拉蕊伸著懶腰，歎口氣說。她和貝特頓坐在摩洛哥北部港口丹吉爾一家旅館的陽台上。他們是這天早晨搭飛機到這裏和-圖-書的。希拉蕊接著說：「眼前這些都是真實的嗎？好像不是。」
「為什麼？」
「當然可以。什麼事要幫忙？」
「也就是說，你確實拿了人家的錢了。」
貝特頓又是自信地一笑。
「哎，那個呀！」她不可置信地搖著頭說，「那件事也和其他的事一樣，像一場惡夢。我當了那麼長時間的奧麗芙．貝特頓，現在又回來當希拉蕊．克雷文，真把我搞糊塗了。」
「你們兩人都很謹慎，互相戒備。但是嚴格說來，他不是我們的人。他是美國政府的人。」
「再幫個忙吧，可以嗎？奧麗芙——我還是叫你奧麗芙，因為已經習慣了。」
「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彼得斯向前邁了一步。他的聲音不像是希拉蕊所熟悉的聲音。現在這個鎮靜而又憤懣的聲音說：
「我看過貝特頓的相片，我同意你所說的，我不能把你認出來，這一點也沒錯。但你就是托馬斯．貝特頓，我有證據。」
「我不是貝特頓。」他說，「你們看看貝特頓的任何一張相片，就會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錢沒問題。我有一筆錢m.hetubook.com.com，用另外一個名字存起來了，隨時可以領出。」
她不懂他的意思，問：
「希望你別怪罪我沒有提供方便，使你完成你的心願。」
門外的第三個人也進來了，他站在這兩個人的旁邊說：
希拉蕊說：
他沿著陽台走開。這時，托馬斯．貝特頓很快地說：
他邊說邊把貝特頓的襯衣撕開了。
托馬斯．貝特頓說：
傑索普走到陽台上，坐在他們旁邊。
他一把抓住貝特頓，撕開他的外衣說：
「控告是：蓄意謀殺你的妻子俄爾莎．貝特頓。」
「陪我沿著陽台走過去，然後你再回到這裏，說我回房間躺下了。」
「原來彼得斯是你們的人哪！」希拉蕊說，「是他用發光的磷塗在什麼東西上，還有一個鈷制的香煙盒發出放射性的東西。過去我從來沒聽過這些玩意兒。」
「正因為我不是托馬斯．貝特頓，我當然不知道托馬斯．貝特頓的妻子是何許人也。我以為這位女士是托馬斯．貝特頓的妻子。後來我編出各種解釋，才使她安心下來。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希拉蕊懷疑地望著他。
警官又一次走上前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