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理察．哈凱松
哈凱松警探寫給赫丘勒．白羅的第二封信：
蜜莉森．佩瑪小姐打開門。
那天非常高興見到你，非常感謝你對這個案子提出的寶貴建議。祝你倫敦寓所的裝修工程一切順利。
「應該是這樣。」
我抓住她的手，拿走刀子。
「我是科林．拉姆，」我說，「我可以進去說幾句話嗎？」
「只要你願意，你也會奉獻自己。」
謹此
「是沒有。」
「那天——你就知道她是誰了嗎？」
「可能是那樁謀殺案分散了你的注意力吧。」
「你還有兩個小時，佩瑪小姐。兩個小時內，特別小組的成員就會過來接管——」
「我有一張她的照片，是她小時候的……」
我們的朋友科林已經和那個女孩結婚了。如果你要問我的意見，我認為他瘋了。祝你萬事如意。
「管你說的是對是錯呢。你怎麼會——會這樣認為呢？」
我在十九號寓所門口停下腳步，這一次沒有人從房裏尖叫著衝出來，四周整潔而寧靜。
「我一直非常愚蠢，佩瑪小姐。我到這兒來就是要找你，其實第一天就找到你了，可是我卻不知道已經找到了！」
麥克諾頓夫人這次說，她看見布蘭德將貨車駛進車庫時，杜古斯克林就在裏面。她真的看見了嗎？https://ｗｗｗ•ｈｅtｕbｏｏk.ｃoｍ.coｍ
（全書完）
原被指認為哈利．凱索頓的屍體，現在已經辨認清楚，就是昆廷．杜古斯克林。
「我對她也算仁至義盡了。」
「但是我們兩人在性格上完全不相同。」
哈凱松警探寫給赫丘勒．白羅先生的信：
她領著我走進客廳。
我想到赫丘勒．白羅的話語。
不再多說不重要的事情耽誤你的時間了。檢察官認為，可以簽發逮捕令拘押約塞亞．布蘭德了。就像你推測的那樣，馬丁代小姐和布蘭德夫人是姐妹關係，不過，儘管我贊同你對馬丁代小姐涉入此案的推論，要蒐集到令人滿意的證據卻很困難。她確實是個非常精明的女人。至於布蘭德夫人，我仍滿懷希望，她是那種很容易招供的女人。
我們坐在那兒，彼此對立，但又互相了解。
「隨你怎麼想。」
「你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我可不這麼認為。」
「做一個有人性的人，」我說，「我才會感到心滿意足的……」
「我只是說，遊戲結束了，佩瑪小姐。我已經找到出賣情報的總部，所有必要的記錄和備忘錄都由你用點字法保存在微和-圖-書粒系統中。拉金在波特伯里弄到的情報便是傳給你，再從這兒透過拉姆齊送到目的地。如果需要，拉姆齊就在晚上穿過花園來到你這邊。有一天他掉了一枚捷克硬幣在你的花園裏——」
理察．哈凱松
「看起來你在這兒花了很多時間，拉姆先生。我知道，你不在這裏的警察局工作。」
我們二人沉默對坐，每個人都深信對方的觀點是大錯特錯的。
我又看了看錶。
「我不會接受你的好意，那又有什麼用呢？我會待在這兒，直到他們來。總是會有機會的，即使是在監獄裏。」
我慢慢地回答說：
「我想你很明智，你還沒有為這個T作付出很大的代價。你很像蘿絲瑪莉的父親，他就不理解列寧的名言：『革除懦弱的個性』。」
「我可能對你很客氣，但我並不是個傻子。」我說。
杜古斯克林先生是魁北克蒙特索家族的知交。該家族的族長亨利．蒙特索先生十八個月前去世了，他將為數可觀的遺產留給唯一倖存的親屬，也就是他的侄孫女瓦萊麗，英格蘭波特伯里人約塞亞．布蘭德的妻子。倫敦一家著名的律師事務所接受委託執行本案。因為家人不同意這樁婚事，布蘭德夫人結婚之後，與加拿大家族之間的聯繫就中斷了。杜古斯克林先生曾對朋友提到過，在英國期間他打算去看望布蘭德一家，因為他向來非常喜歡瓦萊麗。
hｔｔps://ｗｗw.hetｕbｏok•ｃｏm.coｍ我走進前門，按了門鈴。
「別講廢話。」
「可是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你說得對。其實，我覺得，你第一天和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波托貝洛市場的攤主已經指認出，馬丁代小姐就是那個買走兩座鐘的「美國」女人。
「我已經從那個部門辭職不幹了。」我告訴她，「我打算回我的老本行——海洋生物學，澳洲一所大學有個職位。」
第一任布蘭德夫人是在敵軍進攻法國時死亡的，布蘭德的第二次婚姻也是在法國，對象是希妲．馬丁代，她當時是在英國三軍機構工作。我認為這兩點確實可成立，儘管當時的許多檔案都已毀損了。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個人看法不同。對你而言事業總是排第一的。」
「你是說悔過自新的機會嗎？」
她摸索到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時間就要到了。」我說ｈｔｔps://ｗww.hetubｏｏｋ•ｃoｍ•cｏｍ。
「確實是提前警告。我親自來，還要一直等到我的人過來，目的是確認沒有任何東西從這裏溜走——不過只有一個例外，這個例外就是你本人。如果你決定逃走的話，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我的眼睛告訴我的。」
好消息！布蘭德夫人垮了！全招了！她把罪過全推到她妹妹和丈夫身上。她說「從來就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知道的時候又為時已晚！」她認為他們只不過「打算把他灌醉，這樣他就認不出她是假的了！」很有道理的說法！不過我認為，她不是主謀倒是真的。
科林．拉姆的自述
「你說得對。不過我也夠笨的，我把一張便箋拿倒了，看錯了地址。」
我看了看手錶：
她非常平靜地說：
大約四個星期前，魁北克的昆廷．杜古斯克林先生離開加拿大赴歐洲。他沒有什麼親屬，回程日期也不確定。他的護照是由布隆一家小飯館的主人發現的，他把護照交給警察局，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認領。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這不太尋常。」
我又一次來到威布蘭新月社區，沿路朝西走。
「你不像看來那麼鐵石心腸。」
此致
佩瑪小姐又沉默了。接著我問道：
「他真是不小心。」
親愛的白羅先生：ｗww.ｈｅtuboｏｋ•ｃoｍ.ｃｏm
「聽到她的名字以後才知道……我對她的情況非常清楚，一直是這樣。」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為什麼你先到這兒來，好像提前警告我似的——」
蜜莉森．佩瑪沉默不語，她站起身來，朝窗戶走去。我的眼光一直沒有從她身上移開，我對蜜莉森．佩瑪沒有任何幻想，我一點兒都不信任她。她眼睛是看不見，可是如果你不防備的話，一個瞎眼的人也會把你制住的。她一旦有機會用槍抵住我的背，就算是瞎眼是不會有任何誤失的。
她拉開抽屜的時候，我站在她的身後。她拿的不是一把槍，而是一把很小但也能致命的刀子……
在布蘭德家的院子角落裏發現藏了一些木板，這些木板雖然上了油漆，但經過專家處理後，上面「雪花洗衣店」的字樣還是清晰可見。
「因為我認為，有個極小的機會，你可能不久會成為我的岳母……我也有可能說錯了。」
「我們都有大意的時候。你的掩護工作非常出色。你看不見、你在一所學校為視障兒童工作，你自然會在房裏為孩子把書籍轉成點字法——你具有過人的智力和性格。我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驅使你這樣做——」
她挑釁地說：
「是的，我想可能是這樣吧。」
我們目前已經掌握了許多證據。我想，你應該有興趣聽一聽。
「當然可以。」
她從窗戶往回朝桌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