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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米契嗎？」

「當然能。」米蘭達有點迷惑不解。

「你聽說過這件事吧？在舉行萬聖節派對的那天下午，喬伊絲．雷諾茲聲稱她親眼目睹過一樁謀殺案，她說的是真的嗎？」

「坐在你媽媽旁邊，米蘭達。這位是李奇蒙先生，他是警察局長，他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是有關你見到過的事——離現在一年多以前發生的，還是快兩年了吧。你對一個人說過，我聽說你只跟一個人說過。對嗎？」

「你看見他們的臉了？」

「嗯，米蘭達，」白羅問，「直到什麼時候？」

「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究竟看見什麼了？」

「我說我目睹了一次謀和圖書殺。」

「我告訴了喬伊絲。」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抬著她沿著小路向上走。我以為他們是送她去醫院或者回石礦宅。這時女人停下來突然說道：『有人在看我們。』還盯著我坐的那棵樹看。不知怎麼的我有些害怕。但我一動也沒動。男人說：『胡說。』他們就繼續往前走了。我看見絲巾上有血，上面還有一把帶血的刀，我以為是誰想自殺。但我一動都沒動。」

「他們是誰？」

四人再次坐在一起看著白羅。拉格倫、史彭斯主任和警察局長都喜形於色，知道勝利在望第四個人卻仍是半信半疑。

「我以為——我以為可能是一種獻祭https://m.hetubook.com.com。」

「誰告訴你的？」

「你跟別人也說了嗎？」

「在石礦花園——那個坑裏，以前那兒有個噴泉。我當時坐在樹上。我本來是在觀察一隻松鼠，要想觀察松鼠就得十分安靜才行，要不然牠們就跑了。松鼠跑非常快。」

「啊，白羅先生，」警察局長主持今天的會議，請檢察官先生做記錄，「我們全都在這兒——」

「沒有。不過利奧波可能猜到了，他偷聽了，躲在門口，好像是的。他特別喜歡打聽別人的秘密。」

「你從未告訴任何人，為什麼呢？」警察局長問。

「因為你害怕？」

「對，但我不知道我為什hetｕｂoｏk•coｍ•ｃｏｍ麼害怕。」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是一起謀殺案，我以為出了意外，以為她從高處掉下來了。」

「沒有。我想也許我不該坐在那兒偷看的。第二天誰也沒有說起出事了，我就忘了。後來我從沒想起過，直到有一天——」

白羅做了個手勢。拉格倫警官出了門，他帶來一位三十出頭的女人、一個小女孩以及兩個小伙子。他向警察局長介紹道：

白羅輕聲問道：

「這是巴特勒夫人、米蘭達．巴特勒小姐、尼可拉斯．蘭森先生和戴思蒙．霍蘭先生。」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警察局長嘴巴動了動，又閉上了。他看了白羅一眼，做了個不易覺察的手和*圖*書勢。

「你到底是怎麼對她說的？」

她輕輕地說著，語調平靜，其中隱約含著點好奇，卻十分肯定。

「那當然。」

「不是。她只是在重複我對她說過的話，裝作是她自己看見的。」

「去年三月，就是在復活節之後。」

「德雷克夫人和米契……」

「那天的事好像又出現在我眼前。這次是在觀察一隻綠啄木鳥，我一動不動地蹲在灌木叢後面。那兩個人坐在那裏談話，說的是一個島嶼，一個希臘島嶼。她像是在說：『全都簽好了，是我們的了，我們什麼時候想去都可以。不過最好慢慢來，不要操之過急。』正巧啄木鳥飛了，我就動了一下。她說：『噓，輕點，有人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我們。』跟上次說話時一模一樣，臉上的表情也一模一樣，我又嚇壞了，於是我記起來了。這一次我想通了。我知道我上次見到的是一場謀殺，他們是抬著一具死屍埋在什麼地方。您知道，我再也不是個孩子了。我明白——應該是怎麼一回事，血跡、刀，還有死屍——」

「嗯，對。」米蘭達答道，「我非常愛他。」

「在什麼地方？」

「你完全看清楚那兩個人了嗎，米蘭達？」

白羅站起來拉著米蘭達的手：

「你沒有告訴媽媽？」

米蘭達想了一下。

「米契告訴我的，他說獻祭很有必要。」

「什麼時候發生的？」警察局長問，「多久以前？」

「請告訴我們你看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