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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

「是的，薛漢對這個計劃非常熱中。」

戈特黎教授開心地表示：

「沒錯，他們另一封信上也是這樣寫的。你想知道班福計劃是嗎？嗯，的確有過這個計劃，可是已經胎死腹中而且被塵埋了，我想當初研究這個計劃的人也一樣。」

「我是來向你請教知不知道有關班福計劃的事，你能提供一些資訊嗎？」

「和-圖-書嗯，我可以想像得到，那真好，如果他還能聽音樂，生活應該不至於太沉悶。不過那麼聰明的人什麼都沒辦法做，也實在太折磨了。」

「把它毀掉，每個細節都不放過。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他把每一公式、每份相關報告和資料全都燒掉了。三個星期後，他就中風了。對不起，瑪麗安小姐，我幫不上忙。m.ｈｅｔuｂｏｏk.coｍ•ｃｏｍ我從來不知道這項實驗的細節，只知道大概。我現在除了知道『班福』代表『愛心』的意思，連內容大概是什麼都忘了。」

「你是指薛漢教授。」

「年輕小姐帶著美國總統的信來找我，這種事不是天天有的——不過做總統不見得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要動用到最高層的推薦？」

「ｈｔtps://www•heｔｕboｏk.cｏm•com他只是半身麻痺而已，現在住在蘇格蘭北部，不太能說話走路，大部份時間都在聽音樂。」

「所以確實有班福計劃囉？」

「他還沒死呀！」瑪麗安說。

「為什麼？你剛說薛漢很努力，這很可能是個偉大的發明或發現，不是嗎？」

戈特黎教授坐在椅上凝視對面那位年輕漂亮的女子。他習慣性地搔搔耳朵，一副猴樣，和_圖_書不過他本來就長得有點像猴子：下巴尖長、前額高削、顏面枯瘦。

「哦，你確定嗎？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理論上如此，但很多人都叫我瑪麗安。」

「他跟你提過嗎？」

「你只是情報員，對吧？但願你選對邊站。我們現在都在期待奇蹟，但我不認為班福計劃能有什麼作用。」

「你真的是蕊妮塔女爵嗎？」

「像薛漢怎樣？」

「是的，那本來ｈｔtps://ｗww.ｈｅtｕｂook.cｏm.cｏｍ會是當代最偉大的發現。我不曉得問題出在哪裏，這種事常會有的，原來進行得好好的，後來就突然卡住了，最好只好放棄，或像薛漢一樣。」

「沒錯，羅伯特．薛漢。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天才之一，另外還有愛因斯坦，丹麥物理學家尼爾斯．波爾和其他幾位。可惜薛漢死得太早，這真是科學界的損失。」

「研究初期他和我們幾個談過。小姐，你應該不是科學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