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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美國。聽說她在華盛頓朋友家待了幾天後，跑去芝加哥、加州，然後從奧斯汀去拜訪一位科學家。這是我聽到的最新消息。」

「她去過的地方、接觸過的人，裏面有太多巧合令人生疑了。她去過巴伐利亞，見過老夏洛特，而且還帶史鐸夫同行，這是最明顯的——」

「是的，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是誰在操控這些團體了——」

亞特曼爵爺說：

「所以你覺得你知道胡妮塔是誰？有意思。」魯賓遜先生說。

「我們還不確定胡妮塔是誰。」

「應該是去找情報吧。」魯賓遜緩緩說。

魯賓遜歎口氣。

他對魯賓遜笑著說：

「金錢河，」魯賓遜先生提到他的專業，語氣習慣性地稍顯婉轉。「真的很像一條河，錢從一頭流進來，必然會流向某處。真的很有意思，如果你對這些事感興趣的和_圖_書話，可以瞧出許多端倪的。你們要知道——」

「理由呢？」

克里柯一副沒聽懂的樣子，但亞特曼爵爺則說：

「是的，」魯賓遜先生說，「我們都得去考慮，不是嗎？你最好把心裏的話講出來吧，克里柯，你懷疑是誰？」

克里柯正振筆疾書記下爵爺的話，偶爾停下筆來，等他繼續往下講。

他轉身看著亞特曼爵爺。「您今晚要去蘇格蘭是嗎？」

「那麼代表J的那個圈圈呢？」克里柯問。

「河道？什麼樣的河流？」

「是的，」亞特曼爵爺說，「我們是在懷疑他，從一開始就懷疑他。」

「史鐸夫是被瑪麗安或胡妮塔牽著鼻子走的……」魯賓遜表示。

「這些錢由斯堪的那維亞、巴伐利亞、美國、東南亞等地流進來，還沿途吸納，流向——」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和-圖-書。應該是一項我們很想得到的情報吧，她是去為我們查探的。可是誰曉得，說不定她是幫敵方查的。」

這時桌上的通話器響了。亞特曼爵爺做了一個手勢，克里柯起身去聽。

「克里柯對這件事倒有些看法，」亞特曼爵爺說，「我希望他猜錯了。Ｊ這個字母實在有意思，它代表什麼——正義？還是判斷？」

「我不敢那樣說，我對史鐸夫的認識有限，可是……」他停住不說了。

年輕時響亮而霸氣的聲音，如今已柔和許多，卻依然散放著無比的魅力。那聲音雖然蒼老，比起咄咄逼人的霸氣卻更能撼動人心。

「歷史上便有很多先例。」亞特曼爵爺說，「聖經中，雅爾用釘子刺了前來避難的西西拉；茱蒂絲殺死了霍羅福尼，受族人稱許。」

「魯賓遜先生到了。」

「我覺得和-圖-書爵爺不該去，」克里柯焦慮地看著老闆說，「爵爺，您的身體最近實在不太好，不管搭飛機或火車，都會很累，難道不能交給門羅或霍沙姆去辦嗎？」

「他也許是其中的一個。我想派克韋對他也沒把握，我們一直在監視他，史鐸夫大概也曉得吧，他又不是呆子。」

亞特曼爵爺正在口述一封信。

「什麼樣的情報？」

「是霍沙姆在懷疑他嗎？」

「又一個叛賊，」克里柯橫蠻地說，「虧我們培養他們、信任他們、將我們的秘密和計劃告訴他們，結果呢，這個史鐸夫！」

他看起來十分愉快。

「一個歹毒的殺手，」克里柯說，「雌性的動物往往比雄性動物還要危險。」

「你認為他倆是同謀？」亞特曼問。

「蕊妮塔．澤柯斯女爵。」

「哦，也許我猜錯了，但很多事讓我想到——」ｈtｔps://m.ｈｅtｕbｏｏk•cｏm•ｃｏm

「噢，請他進來吧，這個稍後再寫。」

「不完全像，」魯賓遜靜靜說道，「這次的像是河道。」

「我知道，繼續說。」

「到我這把年紀再來顧及身體已經沒用了，」亞特曼爵爺說，「如果我還有點用，我寧可戰死沙場。」

「流向哪裏？」

「我想魯賓遜先生知道。」亞特曼爵爺說，「你知道吧？」

「主要流往南美，流到現在已秘密建立的武裝青年軍總部——」

「理想主義通常始於反抗不義，這是在面對粗糙的物質主義時，自然會有的回歸。年輕人率真的理想性格，會渴望打破現代生活中的兩個層面——不義與粗俗的物質主義。他們想消減邪惡，這種渴望有時會演變成為破壞而破壞，從而自暴力和痛苦中獲得快|感。一些有領導力的有心人若從外部煽動，便能推波助瀾了。最初的理和圖書想本身尚未成熟，可以是要以建立新世界為目標，為人類的愛與福祉而建構。但若一旦愛上暴力手段，原本的理想就永遠不會成熟，永遠處於懵懂狀態，無法成氣候了。」

「沒錯。」

「你最好跟我們一起去。」

「怎麼樣，」亞特曼爵爺說，「有沒有帶什麼新東西來呀？圖表？圓圈？還是泡泡什麼的？」

「而且像你給我們看的那個交集圖，代表軍備、毒品、化學武器以及金融的圈圈，是不是？」

「法蘭克福機場的事就很有問題，」克里柯說，「還有他們跑去拜訪夏洛特的事，我看史鐸夫八成跟瑪麗安同行，至於瑪麗安——我們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

克里柯放下本子鉛筆。

魯賓遜先生走進來，克里柯幫他搬來一張大椅子，好讓他坐得舒服。魯賓遜先生微笑致謝，在爵爺旁邊坐了下來。

「她去那兒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