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女巫俱樂部PartⅡ1:聰明女巫

作者:寄秋
女巫俱樂部PartⅡ1:聰明女巫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章

第二章

他根本不敢相信有人草菅人命到這種地步,她將輪椅一轉,推出房門往樓梯推去,而他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不為所動的美麗女子長髮一繞盤在腦後,指尖一彈多了個髮飾固定了頭髮不致散落,一臉慵散地走進一地凌亂的房間。
純白的連身長裙隨風搖曳,洋溢著脫俗氣質,絕美的臉龐漾著甜柔笑意,可是他卻有一種感覺——
這丫頭未免太大膽,不把老人家嚇得心臟無力是不甘心,報復他出賣她。
「刷」地一聲拉開窗簾,窗外的陽光照得人暖洋洋,也照出屋內男子的自慚形穢,悲憤的心使他只想隱藏起來,不願見絀於天使面前。
他佯裝一臉厭惡。「妳——妳來幹什麼?」他根本捨不得傷她。
他微怔的把手伸過去,出自下意識的舉動。
「沙、越、雋,妳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小女巫。」漲紅臉的瓊斯真想犯下殺人罪,一把焰死她。
「呃,我——不——」他快定不住了,草莓般鮮豔的紅唇就在眼前。
「有錢人就是厚待自己,還在陽台設露天吧台,下起雨挺詩情畫意,傷風感冒外帶急性肺炎,你儂我儂住醫院頭等套房,藥來針去好不快意。」
視若無睹。
人要自得其樂,她不喜歡就山,非要山主動移過來就她,物療師也是人生父母養,沒必要為了五斗米來當奴才,至少要一千石才夠本。
「沙越雋,來自台灣,龍先生貴姓呀?」這個味很奇怪,有地獄花的香氣。
只要再往前兩公分——
人對於未知力量的惶恐促使他們反抗,以為不存在就不會威脅自身的地位和權力,說穿了不過為了自私兩字。
沒見過像她這般的女子,優雅的恐嚇人還面帶微笑,明明看似無害卻讓他相信她絕對言行如一,好像生命在她眼底是無意義。
「我姑媽?」由於她站在他背後,龍御海沒看見她的小動作。
「絲丹亞,老師沒害過妳吧?」早知道就別留下來看戲,年紀一大把還好奇心不減。
是大限將至,上天派了他夢中的天使來一圓他最後的夢想,她美得不像是真的。
事不關己的沙越雋無視自己挑起兩人戰火,逕自推著輪椅往餐室走去,她還沒吃飽。
似心有靈犀,黑狐抬抬前腳往造次的手臂一劃,幾道長長的血痕便是代價,她順利的脫身一轉,半對著他,神情很優閒。
「有錢人就是厚待自己,還在陽台設露天吧台,下起雨挺詩情畫意,傷風感冒外帶急性肺炎,你儂我儂住醫院頭等套房,藥來針去好不快意。」
「我沒——」他快被她搞得暈頭轉向,每每話到嘴邊就不見。
自言自語是她的本事,字字句句都惱得人想發火,僨起的肌肉不得放鬆。
「而老師不過從旁協助,他一向受不了淑女的熱情。」總要讓你栽一次吧!老師。
女巫修行的程度越高,體內的魔性就越強,像沙賓娜奶奶偶爾會去尼古拉斯伯爵的城堡坐坐,品嚐他周遊列國收集而來的甘純處女血。
這是一種變相的報復嗎?
「龍先生還沒睡醒呀!大白天說夢話。」矜持是中國婦女的美德。
「阿爾朗斯,你——你還好吧?」天哪!他剛從毀容俱樂部歷險歸來嗎?
近乎咆哮的低吼聲連樓下都聽得見,唯獨房內的女子無動於衷的研究起油漆的成分。
「不是我愛撈叨,剛出爐的牛角麵包又香又可口,還有火腿和半熟的蛋,真不知道在挑剔什麼。」剛才真該全部吃光才是。
沙越雋笑著走到輪椅後推著他。「龍先生真是大好人,這麼好商量。」
在二十來坪大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她就是有辦法不把「人」放在和_圖_書眼裡,一下子翻翻床底下一看,一下子拉開櫃子勾起兩件男性小貼身衣物,檢視有錢人穿什麼衣服。
多年的幻想成真使他一開始即立於敗處,實體的存在過於真實,他還在反應不過來中,她已聰明的掌控全局,利用人性上矛盾點逼他就範。
「兼差?!」他詫異極了。
換成別人他定不輕饒,但是眼前的女子是他朝思暮想的意中人,該有的怒氣一接觸到她帶笑的眼眸,立刻化成一攤軟水。
絲丹亞是沙越雋就讀英國某一流醫學院時的英文名字。
什麼聖火、十字架啦!她們不放在眼裡,那是騙騙小孩的玩意。
「狐——」黑狐合作地點點頭。
「外面的景致真是優美,鳥語花香風光明媚,在湖裡游泳的感覺一定是一大享受,為了這片好山好水把命拚掉也值得。」
「給、我、滾、出、去——」她是光,而他——什麼也不是。
不是想吻他,而是吸他口中的血。
「嘖!是玫瑰花圃耶!哪天殺了人埋在地底當花肥正好,一來可毀屍滅跡,二來花豔如血,構思者匠心獨運,設想得真完善——」
「嗤!二十一世紀的人類都上了外太空,他們還在撿煤炭過生活呀!」二十一世紀的女巫根本沒有弱點。
如果是一千石黃金更好,她一定「義不容辭」地來幫忙,然後手一揚砸死雇主,看看誰敢說金錢萬能。
「不見得。」她在洗臉台側的置物櫃裡摸索,走出浴室時,得意的揚揚刮、剃兩用的利刃。
她的睫毛好美,又黑又翹,守護著她黑木般的瞳孔,一眨一眨地眨出星樣光芒,瞥見自己的倒影,原來他在她眼底。
美女與野獸是迪士尼動畫片,真實人生絕對不上演,她的運氣沒那麼背。
吸血鬼不會一口吸乾人的鮮血,隨著社會的變遷他們也學會尊重生命,僅僅吸幾口像捐次血般不痛不癢,通常少女們不會知曉吸血鬼曾來光顧過。
「妳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龍御海陷入深思地喃喃低語。
純白不該被玷污。
「妳——」
倏地要起身上前,動彈不得的雙腿死寂地癱著,喜悅的心情當頭被冰水一淋,宛如墜落黑暗地獄的猛獸發出狂咆,他別過頭不要她見到如此落魄的自己。
吸血鬼的原則是同一個人絕不吸第二次,而被吸過的人爾後身上會有不易消褪的記號,其他吸血鬼一看便不會下手。
「我——」
「給、我、滾、出、去——」她是光,而他——什麼也不是。
沙越雋聽若未聞地繼續拉開其他幾片厚重窗簾,耀目的光芒彷彿來自天堂的聖潔,一身白淨的曙光之子在雲間遊戲。
「小雋雋,妳拉穩呀!樓梯——」呼!好險,差點滑下來。
「妳——真讓妳氣死。」他無奈的垂下雙肩頂上銀絲也顯得喪氣。
現在他就像展覽館的乾屍任人憑弔,全屋的傭人全擠在餐室外偷瞄,怕人聽見似地交頭接耳討論著,懷疑他是不是龍御海。
「我——」
「滾——」
「我還沒死透,妳——你要幹什麼?」陰狠的威脅才說了一半,他使錯愕於她的舉動。
「我要你給我離開。」他心澀如麻,態度剛決冷硬。
幸好鬍子還在,看不見他突地漲紅的臉色,她一語說中他的心事。
「把、她、帶、走。」龍御海一個字一個字的由齒縫中迸出,似乎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糾葛就暫且擱著,論起物療法當今的都太守舊了,總是順著病人的意思不敢嘗新,因此復元的速度相對減緩。
一定是水上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服。
可他所有的學生還是她最討人喜歡,因為她真的太聰明,聰明到令人深覺恐怖。
老是做些驚險萬分的動作,以前那少數幾個受治療者肯定是被嚇到,才會病情進展突飛猛進,一下子就創造奇蹟。
「我說小花生呀!做人要節儉,做狐要有格調,千萬不要人狐不分貽笑大方,懂吧?」
試問子彈穿心不會死嗎?不管它是什麼材質,就算不是女巫被銀子彈射擊一樣照死不誤,一切不過找藉口合法殺人排除心中的恐慌罷了。
廚娘手中的銀製餐具嘩啦啦地掉滿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手走開,沒事別礙事。」沙越雋輕鬆地揮開他的手。
「說得好,祂最愛裝模作樣了,你來投靠撒旦吧!」力量就是信仰祂的回報。
「英國有不少保守的衛道人士,不想上火刑台就收斂點。」私下舉行的火刑仍是被默許。
天沒變色呀!地也未曾崩裂,是什麼因素造成電力短路——呃,神經錯亂——喔!也不對,是侏羅直紀公園搬到眼前上演才是。
倏地要起身上前,動彈不得的雙腿死寂地癱著,喜悅的心情當頭被冰水一淋,宛如墜落黑暗地獄的猛獸發出狂咆,他別過頭不要她見到如此落魄的自己。
「我只吃牛油麵包。」很想不理她,可是偏又開了口。
他想念她好久好久了,大概有一世紀之遙,原本今生已放棄見她的奢望,沒想到無情的命運會網開一面,將她送到面前。
她在報紙中間撕了個洞,往他頭上一套。「她是隻老母雞。」
龍御海臉色沉驁的加重幾分力道。「還沒有一個人敢用他的背和我說話。」
沙越雋「好心」的提醒,「是好幾個學期吧!老師,你真健忘。」明哲保身不適用了。
「開除我呀!不過要記住我有病,只要情緒一起浮刀就會往下移個一、兩寸,然後割斷你的頸動脈。」
祕書兼差物療師,有這種說法嗎?
他是渴望她的到來,只是不再完美的他有什麼資格能擁有美好的她?
「相信信仰能帶給人力量嗎?」他的髮質不錯,稍微保養足以拍洗髮精廣告。
「到底是誰叫你來擾亂我的世界?」他無法不對她冷言以待,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要了她。
而他運回頭的勇氣都沒有,生怕她手一鬆——呼!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能拉得住輪椅?
匡啷!
頭一回他發現二樓跟一樓之間的樓梯設計太陡一高了,它該全面改建成滑梯,說不並日後還能有逃生功能。
沒見識的男人。「怎麼會有人住在狗屋裡?臭味熏得貓兒跳河魚翻肚,待會得泡泡花澡沾沾香。」
「上帝待我並沒有特別仁慈,我信祂何用。」他只要一雙健康的腿。
「不要動,你曉得我為什麼不當外科醫生嗎7因為手不穩。」她神態自然的刮下第一刀,不見慌色。
「妳在玩火。」
「頁能創造奇蹟嗎?」他已不敢奢望。
她的俏鼻好美,瑩亮光滑、亭亭而立如山丘,細如蟻足的寒毛是綠坡,微帶著一絲令人想一吻的吸引力。
「龍先生,你該檢討了。」
龍御海於是不再開口說一句話,靜靜地仰著頭凝望她蛟好容貌,百感交集的匯聚心中,他真的不想放她走,可是以一雙殘廢的腳能留得住她嗎?
嗯!不能笑,嘲笑個孩子會受天主責備,即使他已三十好幾。
「妳——」
從未受到如此漠視的男子推動輪椅上前,連髮過肩鬚滿面的自己完全暴露在陽光下也無所覺,滿腔怒火沖天,不顧行動上的不便箝住她手腕。
他冷冷的一瞪。「我沒說妳能留下來。」
而她,一和圖書個激進分子,慣以人來當練習對象,先用簡易的物療法去刺|激神經,接著是一連串非人的磨難,然後輔以特殊材料的藥療法促進新陳代謝。
一雙腿壞了他對愛情的渴求,跑不了也走不動,無力給予任何人幸福,對於命運的擺弄他能不怨嗎?他只想得一份真情。
坦白說她真瘋狂,兩年多來二十幾位傑出的物療師沒有一個及得上她的膽大妄為,把樓梯拿來試驗人對恐懼的忍耐度。
「刷」地一聲拉開窗簾,窗外的陽光照得人暖洋洋,也照出屋內男子的自慚形穢,悲憤的心使他只想隱藏起來,不願見絀於天使面前。
她比劃地削下他一小撮分叉的髮,「事實勝於雄辯,你的不可能在我手中變成可能,有人叫我奇蹟創造者。」
臉微臊的沙越雋狠下手在他臉側劃了一道傷口。「不、許、調、戲、我。」
「祕書?!」
「我——」
「小——小心呀!」明知沒有危險,他還是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滾——」
由於性情大變的緣故,他遷入原本打算新婚後的居所,一大半下人都是近兩年聘任,對足不出房門的主人難免抱持濃厚的好奇心。
「妳好美。」龍御海情不自禁的望著她出神。
「把它拿開。」見鬼了,他該是厲聲地趕走她,而不是縱容其無法無天。
他絕對要否認到底。「千萬則誤會,是你姑媽找她來,與我無關。」
她可不是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小狗兒,要她滾哪有那麼容易,殘廢的人可不是她。
她的美——
「奇怪了,我會站在這裡是誰的功勞呀?」老師的恩惠要回報。
幹麼,腦子也傷了不成,學鸚鵡講話。「兼差是物療師。」
沙越雋聽若未聞地繼續拉開其他幾片厚重窗簾,耀目的光芒彷彿來自天堂的聖潔,一身白淨的曙光之子在雲間遊戲。
沙越雋微笑地趴在他肩頭。「喂!你該不會愛上我吧?口氣像個情人在叮嚀。」
暴怒的脾氣一掃而空,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微微顫抖,蔚藍的雙瞳閃著不可置信的光芒,以為已死的心似驚似喜地鼓譟著。
連一句話也接不上的黑髮男子轉動著輪椅退至角落暗處,心中的疑點越來越劇,她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說話的口氣令人費思量。
一個大男人受制於一個小女人是件多麼窩囊的事,而她大概是吃定他的心軟,毫無顧忌地當他是黏土捏圓捏扁,可惡的是他竟然不想反抗。
瓊斯尷尬的一笑。「醫學界說大不大,她是上過我幾堂課。」
伊拉克的坦克車開錯了方向嗎?還是美俄爆發核能大戰,沉寂海底的醋斯拉再度復活?
亦有一種說法,所謂銀子彈會消滅女巫更是無稽之談。
「學著對你的祕書尊重些,這樣你的物療師會仁慈些。」手下留個三分情。
「用不著害羞,雖然我是生手上路,但你大可放心,我會服侍得你通體舒暢。」要怎麼下手呢?
「你別當我是人,對你未來的生活而言,我是惡魔在人間的代言人。」她一笑撫撫黑狐額上的紅毛。
純白的連身長裙隨風搖曳,洋溢著脫俗氣質,絕美的臉龐漾著甜柔笑意,可是不爭氣,提醒了他的殘缺。
「不可能,明明——」他已經快兩年沒用修面工具,那些東西不應該存在才是,而且光潔如新。
「回答我的話!」
幻覺嗎?
她可不是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小狗兒,要她滾哪有那麼容易,殘廢的人可不是她。
來?!龍御海兩眉不由自主地一蹙,「妳說話的口氣像女巫。」
瓊斯一口咖啡噴得老遠,見鬼似睜大雙眼,他不敢相信地用力揉一揉眼皮再張開,結www.hetubook.com.com果還是相同,表示他沒老花眼看花了。
不為所動的美麗女子長髮一繞盤在腦後,指尖一彈多了個髮飾固定了頭髮不致散落,一臉慵散地走進一地凌亂的房間。
可是這樓梯不是電影道具,絕對具有危險性。
真的是她嗎?這兩年多唯一陪伴他活下去的影像,或是出自想像?
沙越雋兩手抓住他的輪椅兩側轉向她,動人的臉龐泛著異樣神色。「你需要一個埋髮師。」
叫人好笑的是她臉上的表情,一副冰河時期的巨蜥闖進她的領域,驚懼得肥肉都凝結成凍油,兩眼微突地瞠睇不語。
「憑妳?!」他伸出舌頭舔舔手背上狐爪留下的血珠。
「我——我不用。」口舌頓時乾燥的龍御海避免和她太接近,淡淡女子幽香強行鑽入他鼻腔。
她,不是天使。
「該死。」龍御海低咒了一聲,那把剃刀非去了它不可。
擁有超能力干卿何事,就像她們女巫愛在天上飛行一般,這是人身自由,沒有妨害,甚至傷害生命。
「龍先生姓龍。」他幾乎要為她的迷糊軟化強裝的抗拒之色。
太久沒到英國來,才吃了幾塊麵包就犯癲症,居然說出花癡女巫的對白,覬覦起男色。
「耍兇耍狠是沒用的,別說我沒警告你喔!我有個奇怪的癖好,愛聽別人哀嚎的求死聲。」先放話省得將來惹糾紛。
她的唇瓣也美,輕啟吐香地流露嬌媚,不沾口紅的自然唇色閃著女神般光彩,一張一闔間引人遐思,多想佔有它的全部。
「桃莉女士。」報紙呢?手一彈,平空出現一張加長型倫敦日報。
「我說的是你的嘴巴啦!可是我根本看不見你的嘴在哪裡,只有一堆雜草。」慘了,她八成生病了。
「妳哪來的刮鬍膏?」簡直是不可思議,浴室該有的物品他最清楚。
據他所知,除非真的到了藥石罔效的地步她才會使用魔法,而六個幸運者也只有一位十三歲小女孩有這個機會,後來還成功地以優越的田徑成績保送加大。
「妳——」命在她手上,他還真不敢亂動。「妳冒犯我了。」
「是嗎?」她表現得太張狂了。
「老師,給點評分吧!學生的表現如何?」好個交情不深,老泥鰍。
「妳給我滾出去。」
「噗哧!」
他想念她好久好久了,大概有一世紀之遙,原本今生已放棄見她的奢望,沒想到無情的命運會網開一面,將她送到面前。
瓊斯的嘴巴抽擂得厲害,似笑非笑的隱忍著,他可不想被坐著輪椅的男人追殺。
瞧她說什麼鬼話,要不是她的「手不穩」遺留下的傑作,蘿西會往征愕之後放聲尖叫,驚得奪門而出大喊謀殺嗎?
「喔!原來龍先生姓龍呀!幸會幸會,麻煩你把手放開,我嬌貴的肌膚不習慣讓野人碰。」
「龍先生,你失憶了嗎?現在開腦手術很先進,一刀切下去永絕後患。」她語氣很冷酷,表情卻含著笑意。
「謹慎點,附近教會有個除巫組織,不要讓自己受傷。」因為關心,所以他忘了保持疏離口吻。
「要命,你別勾引我成不成,害我也想吸一口。」明明滿臉大鬍子,他舔血的動作性感得叫人心動。
「妳想吻我?」他的聲音像生吞了十粒雞蛋,粗嘎地低啞幾分。
「龍先生你的手安分些,你要敢撕了我的報紙,我保證你變成光頭。」她會往他頭上開出兩條紅海。
沙越雋頭也不回的說:「你要敢把我像米袋一樣甩出去,我發誓下一個趴在糞堆的人會是你。」
「乖,聽物療師的話,我幸福就是你幸福,你想害我心情低落鬱鬱寡歡嗎?」她臉貼得好近,有誘拐的嫌疑。
「老師,英國紳https://www•hetubook.com.com士的風度呀!你該不會是維京海盜的後代?」茹毛飲血。
瓊斯眼笑眉笑就是嘴角不敢笑。「她比你還頑固,而且——手上有武器的人通常不講道理。」
沙越雋拍拍黑狐,牠躍下地毯四處嗅聞走動。「小孩子才玩火,我只玩命。」
「好呀!等我刮完這片枯草再說。」她擠出白色的泡沫,抹在他臉上。
不,他們是實驗老鼠,因為無知科學家枉顧人權拿來研究,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為全人類謀福利,實際做著天理不容的骯髒事,只為在同行領域裡成為佼佼者。
「抱歉,我不需要徵求你的同意,除非你有本事站起來把我往大門拋。」她說得無情,一瞟他無用處的腳。
若是長得稱頭點還沒話說,她可以自我安慰是一時的化學作用,加點中和劑就平衡了,像她這麼聰明的女巫是不可能看上矮她一大截的大腳哈利——目測,以輪椅高度來說。
「妳到底是誰?」他迷惑了,她像隻迷幻的蝴蝶,叫人捉摸不清。
「你看夠了沒?我很久沒吃人眼了。」該死,又劃了一刀,她以前的水準從未這麼低。
恐怖的是受重力往下墜時,他必須抓緊輪椅兩側以免向前傾,但一階一階彈突、浮空叫人失去重心,若不是他習武多年手臂夠有勁,恐怕現在「滾」的人會是他。
自從發生幾近致命的車禍昏迷一年多,家裡頭的傭人以為他再無清醒之口而自動走入,只有管家貝蒂和廚娘蘿西願意留下,因為她們大半輩子都貢獻給龍家。
「你認識她?」驚魂未定的龍御海咬牙冷哼,額頭的薄汗是「求生」的證據。
準備扯掉報紙的手赫然停在半空中。「沒人威脅我後還能直著出大門。」
連一句話也接不上的黑髮男子轉動著輪椅退至角落暗處,心中的疑點越來越劇,她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說話的口氣令人費思量。
「當祕書。」
「我的浴室沒剃刀。」他冷笑的說,要她知難而退。
她喜歡折磨人,明明只要幾帖藥材能治癒,她偏愛拖個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來享受別人痛苦的求饒聲,她簡直聰明到有點病態。
怎麼每個自尊心受創的廢物都沒創意,喊來減去都是這一句,人又不是球哪滾得動。
人生七十才開始,沒必要受牽連而早夭。
「牠是什麼鬼東西?」他忍不住發問,本來他以為那是絨毛玩具。
在提心弔膽之後,瓊斯以同情的神色上前一探,以醫生的專業來看,眼前的龍御海除了臉色蒼白,手指頭關節微僨,身體肌肉呈現緊繃狀態外,其餘大致無礙。
「呃,還好,交情不深。」他要趕緊撇清,年紀大了可受不了刺|激。
「先生,你的習慣真差,蓬頭垢面不修邊幅也就算了,幹麼浪費人家精心調理的大好食物?」
「是你讓她來的?」臉色難看的龍御海目光森冷地看著瓊斯,似要撕裂他。
「妳給我滾出去。」
狐的叫聲比喵聲低沉幾分,比起狗汪聲又尖揚了些,近乎變聲期的小公狗,而沙越雋的寵物精通人性,有品味的以狐音回應。
「嘖!是玫瑰花圃耶!哪天殺了人埋在地底當花肥正好,一來可毀屍滅跡,二來花豔如血,構思者匠心獨運,設想得真完善——」
「學生?老師?」龍御海的眉頭一沉。
難道超能力者也該死了?
近看更美,他要如何控制自己的血液不躍動。「滾,我不接受物療。」
怎麼每個自尊心受創的廢物都沒創意,喊來減去都是這一句,人又不是球哪滾得動。
「外面的景致真是優美,鳥語花香風光明媚,在湖裡游泳的感覺一定是一大享受,為了這片好山好水把命拚掉也值得。」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