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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俱樂部PartⅡ1:聰明女巫

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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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群情頓時激越不已,紛紛質問神父事情真偽,他幾乎招架不住,平時犀利的口舌無法應付眾多張口一開一闔,差點往台下掉落。
「好啦!不跟你閒聊了,自己多保重,別玩火玩過頭。」這孩子又在不耐煩了。
「小丫頭,妳是不是在諷刺老人家?」不可愛,老是用眼白睨人。
「瞧妳這孩子的無情,奶奶難得來看妳一回。」輕笑聲照亮了一室幽暗,一位美麗女子優雅地坐在天花板下方三十公分處。
龍御海真的捺不住等待的焦心。「妳到底要怎樣,困到我白頭嗎?」
女巫都是狡猾奸詐善掩飾,而她更是箇中之最,先前的張揚狂肆已不復見,現在她表現出的迷惘和無助的確動搖了信徒們的信心,他不能任由她再蠱惑群眾。
剛從巫島回來要上愛爾蘭一趟,正好飛過英國領空聽到底下一陣騷動,所以她就來瞄兩眼,沒想到卻發現是自個孫女在「坐監」。
「被當成女巫架上火刑台的女人是我的愛,你以為我能靜下心嗎?」不行,他非去教堂瞧一瞧。
「奶奶,妳在唱大戲呀!要不要敲鑼打鼓幫妳助陣?」來這一套,她幾時含過辛吃過苦了。
「多珍重。」女子不帶感情地道,視線停在花瓶紋路上。
「女巫向來能忍人所不能忍,妳等著讓他恨妳一輩子吧!說不定一個悲傷過度還會挖妳的屍鞭打呢!」她喜歡焦肉的味道。
「妳不關心她是妳個人意願,可是她對我而言是生命全部。」龍御海想辦法說服她放行。
高台底下是附近教區的信徒,本來他們都篤定女巫定有一副邪惡猥瑣樣,張牙舞爪的咆哮著,所以此時個個的心中都出現另一種聲音:她真是女巫嗎?
面無懼色的沙越雋走過普若西亞身邊,乘機扯下她一撮金髮,嚇得她失聲驚叫奪門而出,以為人家要在她身上下魔法,哭得不可自抑。
「她不歸我管。」龍御海不耐煩地又扥起拐杖走來走去。
「我知道你們仇視我,可是不是我的錯,是阿爾期斯不願愛妳,在聖壇上棄妳於不顧,我沒有橫刀奪愛,難道他四年前逃婚的錯也要怪在我頭上?」
一個人連自己都不加以憐惜,那麼有何能力去分送半顆心。
她看向普若西亞的哀愁視線轉向藍儂‧哈吉森,淡漠的黑瞳泛著詭異讓他為之一驚。
旁的女巫或許需要她出手相救,小越雋就免了,怕只會嫌她多事。
「女巫也有壽命終止的一天吧?」他不相信女巫真是無堅不摧,綱鐵不入。
直至兩個小時前才幽幽醒來,在這五個小時間龍御海試過多種方式想搖醒她,但是總有一層透明的牆阻隔,直到她肯睜開眼為止。
「難不成妳留我喝下午茶?」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奶奶心疼你們孤獨無伴嘛!找個人來照顧不是很好。」瞧著她們各自成雙成對,心底多少有點滿足感。
「她和妳有連絡?!」怎麼可能?一個在英國,一個在台灣,又不見她撥過電話。
「嗟!我幹麼弄個男人擺在身邊礙事——呃,我是說奶奶年紀大了,不適合年輕人的床頭戰。」她說得含蓄。
「妳會說英文嘛!幹麼裝神祕戲弄人。」現在的年輕人真乖張。
怎麼又用中文,分明要他難看嘛!
教會露天中庭架起高台,一位飄逸出塵的動人佳麗被綁在木樁上,雙手受制在背後以免她作怪,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空灰濛濛的一片,像在哀傷。
找了個藉口支開凡事愛大驚小怪的桃莉姑媽,偌大的宅子突然地就冷清下來,現在室內的溫度似乎又低了好幾度,原因是有個冰山女巫坐在角落,認真的研究康熙時期的古董花瓶。
不一會工夫,她收回綠色水光。
誰的男人誰負責擺平,不歸她的管轄權,她不想多管閒事。
「妳——」普若西亞嚇得退後一步。「妳明明是女巫——別過來。」
兩個男人同時把眼光投注在一臉冷淡的女人身上,實在看不出她哪裡有女巫的特性,對人愛理不理,一開口就沒好話,維持同一姿勢亦不嫌怪,活像石雕像。
最叫人稱奇而且氣餒的是,他連大門都跨不出,正確說法他像是被一股無形力量困在宅子裡,而且只有他一人無法自由進出,一切外界的消息都倚靠傭人的打探。
「我瞧見妳眼底的奸詐,妳連自己的孫女都設計。」就知道女巫的動情一定有鬼。
「妳考慮得如何,要認輸了嗎?」飛揚跋肩的普若西亞屏著呼吸推門而入。
「瓊斯‧山南,打擊我的信心你只會死得更快。」龍御海兇狠的一睇。
雖然心上人一再擔保沒事,可是人不在身邊硬是難以安心。
跟著他的腳一左一右,一左一右地搖晃著。
「沒人要你越牆而來,去陪桃莉姑媽到倫敦挑蕾絲窗簾。」有他在,更煩心。
女巫得了病一樣難治,勿抱僥倖之心。
「她是在罵人。」因為他也想開罵。
普若西亞一使眼神,藍儂‧哈吉森接著開口。
「沙夕夢。」
「點不點頭很重要嗎?死亡會比終身監禁愉快些吧!」打什麼主意她豈會不明瞭,紅柿子人人識。
沙家女巫的冷血無情還不是遺傳自她。
「巫界沒有統治者,我們不需要精神領袖,巫后是對年滿五百歲資深女巫的一種尊稱。」巫界是自由的。
同情是人性的弱點,美麗是最佳的掩護,東方女子的柔弱表相可是她致勝的利器,不用她大聲疾呼無辜。
遲疑的龍御海拄著拐杖嘗試,果然通行無阻地出了大門,但是因為雙腿受傷他無法自行開車而宅子內並未聘請司機。
「臨死還嘴硬,只要妳肯放棄阿爾期斯,我會請求神父放妳一條生路。」天主的心是慈悲寬大。
「什麼意思?」為何她臉上沒有恐懼?在英國被捕獲的女巫一向處以極刑。
「我的腳好了!」龍御海頓覺活力十足的拋開拐杖,試著跨出第一步。
說得真好聽,還用了個逼字。「顯然妳不夠聰明,萊根小姐。」
「老兒,閉嘴。」嫌煩的沙夕夢冷冷一瞄,他馬上噤若寒蟬。
「妳以為我自願退讓他就會要你嗎?天真的茱麗葉呀!羅蜜歐都移情別戀了,妳留著自殺的匕首有何用。」
有了懷疑,信任便不存在,互相交頭接耳地傳出心中之惑,逐漸有一面倒的趨勢。
當她不死就能索回一點人情,藉此要脅龍御海舊情復燃,好重回昔日美好光景,這麼想來,自己的應允自然很重要,活人的價值遠超過一具屍體。
「等一下。」普若西亞壓低聲音道:「這是妳最後一絲希望,取決在於妳。」
「呵呵——小越雋可別亂冤枉,或許是妳們六個娃兒的姻緣到了。」中國的月老紅線倒是挺管用。
因為靜謐,所以即hetubook.com.com使像針掉在地上的小聲響都清晰可聞,何況是女子高跟鞋的叩地聲,迴音特別明確。
壞小孩。「坐下來等嘛!晃來晃去不累嗎?」
她不會為了愛情委屈自己,更不允許男人掌控她的世界,她的世界可以分享,可以安貧,可以煮鹿烹鶴,唯獨自我拋棄不得。
想和女巫鬥,你們的功力尚淺。
現在多了個殘而不廢的拐杖男,他們的命運只能用「悲慘」來形容。
「咦!她在說什麼?」瓊斯的中文不太靈光。
「蠢。」她又用中文一說。
沙家很久沒有嬰兒啼哭聲,想想真懷念。
到目前為止教會那邊尚無大動靜要燒巫,僅有少數人盤桓,看情形似乎也很困擾,猶疑沙越雋是巫非巫階段。
鎂光燈此起彼落,印證了一樁不可饒恕的罪行,藉神之手進行謀殺。
四角方方是士灰色的牆,小小的通氣孔在上方微射些光亮進來,一小盞燈在頭頂上昏昏暗暗的照著,頂多只能瞧得出房間內的簡陋。
瓊斯一嗤地揚揚眉。「女人家的事何必重視,隨便哄哄就開心了。」
沙越雋軟語含泣的抬起清澈美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不用一直乾焦急影響別人的情緒,老人家的腦神經容易衰弱。」眼都快成日鐘了。
「天父仁慈不願傷人命,妳何苦逼我們築成火刑台。」她企圖採取悲憫之姿以利己身。
自在快活了一百多年,什麼情情愛愛早看破了,人生但求一時快樂,何必自找麻煩來累著身心,反正又留不住,來來去去都匆匆。
「我是女巫嗎?」她可沒承認。
她最討厭蒼蠅似的人,曦唆唆地吵個沒完沒了。
「我們是女巫。」五個字解釋一切,表示女巫是無所不能。
「奉天主之命,妳可願認罪?」
「算了,早知妳的良心被月亮啃了,想要向妳騙取一盎斯的關心是奢望。」同樣的食物養出六個不同個性的孩子。
一張木板床,陳舊的老桌子,古老的小圓椅,還有一隻排洩用的小盆子,在旁人眼中她是受委屈了。
「得是?!」她飄落地一站。「有過百口莫辯的經驗嗎?」
但是對「自投羅網」的沙越雋而言,對這小指一動就能改變的環境不感興趣,反正待不了許久,何必浪費心力去布置舒適,浮在半空中就能入睡。
「小嘴鋒利,看妳沒事就好了,我和小約翰有個——」床局要赴。
「你虧空公款本來就有罪,勾搭朋友妻是天主的神意嗎?你敢向天主立誓你和萊根小姐之間沒有奸|情,光明磊落得清如白紙?」
「艾力克、法郎斯、沙度、內田有克、張經理、克大親王、德雷敦王子——」沙越雋一口氣唸了十來個人名。
「我——」他慌張的表情已說出事實。
對呀!雋兒的確說過今生最愛的遊戲是讓人生不如死。
「莎賓娜奶奶,妳不是來找我聊天的吧?」至少不會往她身為階下囚之際。
「等一等,奶奶,妳這樣就想走了?」有沒有搞錯,她來觀光嗎?
也該是時候了,情敵見面該說什麼呢?
「是認罪吧!不然你們如何上演火燒女巫的劇碼?」瞧她多配合,不吵也不鬧。
他只說一句話,她馬上興高采烈地往大城市跑,多單純的可愛婦人呵!
遊戲才剛開始,她得收斂些。
「奶奶——」沙越雋聲音一低地表示不滿。
m•hetubook•com.com「不是不能,而是不為。」看來他苦頭吃得不夠,還未了解越雋的性子。
「各位不要誤信女巫的挑撥,她是故意要陷害斯高神父,我是普若西亞‧萊根,難道你們寧可相信一個異教徒而懷疑為我們犧牲、奉獻多年的誠實長者嗎?」
打小她們姊妹就很認命,一學會認生字就自個研習魔法背咒語,然後以巫術養活自己,鮮少需要大人操心,而沙賓娜奶奶頂多負起監督之責。
「喔!我是生剖活人的肝呢?還是撕裂妳的心?沒憑沒據平白誣賴可是有罪。」沙越雋輕輕一浮,離地一尺。
「妳叫什麼名字?」一旁的瓊斯早就想問她,可是苦無機會,她太冷了。
「我不過是個來英國旅行的東方女子,你們不能見我無依可欺硬是冠上女巫之名,誰聽過中國有女巫?」
沒見過性生活這麼活躍的「老太太」,一日無性像是少了味道的白開水,伴侶之多令人咋舌,她該不該提醒她愛滋病的流行。
「別說客套話了,有空怎麼不回台灣,想讓妳聰明伶俐的孫女忙死呀!」好像她多麼多情似的。
普若西亞顛了一下靠著牆,支撐她虛的身子,兩眼微突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使出邪惡巫術。
「巫后是什麼意思?女巫的最高統治者?」下意識的,龍御海不豫巫后的存在。
她嘴嘟了嘟恢復說話的能力。「關心嘛!畢竟奶奶年事已高,人激烈的運動還是少做。」
突如其來的誹謗叫人措手不及,天主使者的光環保護不了逐漸升高的激動群情向他逼近,眼看著就要迫於無奈停止燒巫的行動——
無中生有的事惰要他如何反駁,然而每一項控訴都極具殺傷力,並非他所能應付。
沙越雋把邪肆的氣息一藏,楚楚可憐的柔順態度又現,迎向她的天主教教徒都不免為之心口一動,不願相信她是吸人血、殺幼童的邪惡女巫。
「好心點,孩子,你別在我的面前走來走去,看得人煩心。」本來不緊張,全叫他挑起躁意。
「奶奶,這該不會是妳的詭計吧!」她警覺地瞇了瞇杏仁般的黑眸。
「可憐的小信徒喲!違背天主的信條好玩嗎?」若說信仰就是力量,那麼她就來消毀信仰。
「她能活五百歲——」簡直是——顛覆自然定律。
「妳說她故意不治療我的腿?」是這麼的嗎?
「妳很不識相,皮膚被火燒灼的痛可不好受。」仁善的眼眸一轉陰狠,普若西亞怒視著她。
「我該怎麼去?」他懂得利用資源的問她,女巫應該有本事解決眼前困境。
閃得真俐落。沙越雋眼睛一眨,明亮的光線一下子變得和先前一般幽暗,淡淡的腐木味倒不難聞,牆角的老鼠窩在洞裡不敢走動。
冷冷一笑的沙越雋勾動手指,一道響雷由天劈下,閃光就在眾人面前一現,只差一寸就劈中斯高神父,他腳前的泥土為之焦黑。
「不。」
「阿爾期斯,她是不是在罵我?」他以前聽絲丹亞唸過一次。
沙夕夢淡淡的抬眼一視。「兩百年後再來問這個問題,也許有人會回答你。」
男人真可悲,老愛替女人取個自用的小名,好像這樣人就有有歸屬感,專屬於某人所有。
七個小時前忽地一陣白煙升起,她人就由煙霧中走出來,一言不發地用眼神表達「我很睏,別吵」,然後人一躺就睡得不省人事,連翻個身都沒有。
https://m.hetubook.com•com「你、是、討、人、厭、的、臭、老、頭。」他一字一字的唸著發洩怒氣。
此時,一堆新聞媒體突地衝進教會,沙越雋為了增加看頭唸了個咒語,讓眾人產生幻相。
「雋兒?!」挺可笑的暱稱。
不像神界有上帝,魔界由撒旦統治,她們是無拘無束的個體,除了少數女巫制定的巫法必須遵從外,女巫是五界天、地、人、鬼、魔中唯一的變數,並存著正與邪。
普若西亞面紅耳赤的一喝。「你要狡辯,妳邪惡的力量我們都親眼目睹過。」
「我可以向各位保證她是女巫,我就是活生生的見證,她曾經三番兩次欲加害於我,是我命大有天王保佑才逃過一劫,她是邪惡的女巫,燒死她、燒死她——」
「阿爾朗斯,你未來的姻親很不親切哦!」他抱怨地嘟噥著。
「那為什麼妳能辦到雋兒做不到的事?」她要早幾天來,他就用不著大費周章的做復健。
人,有時真的很無知。
沙夕夢突地豎直耳朵聆聽,表情有些無奈。「若有疑問自行去問她,該走了。」
死路一條。
「我有沒有告訴妳,我是無神論者?妳的天主不在我心,但是祂一定會懲罰妳的私心。」沙越雋故意靠近的一說。
莎賓娜的臉色一變,食指一點消去她的聲音。「壞小孩,妳打哪得知奶奶的情人簿?」
「愛上沙家女巫的男人都值得同情。」她口氣中聽不出一絲屬於人的情緒。
一牽牽出六條姻緣路。
「一點也不幽默,醫生。」他用的是拐杖,有四條腿在搖擺。
「草履蟲。」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早該能行走了。」指尖一彈,拐杖瞬間化成兩片葉。
「她本來就是女巫嘛!被火燒死是常事。」上回那個還燒得面目全非呢!
「請問一下,妳到底來幹麼?」純粹來看看她孫女死了沒?
「用不著太張狂,等大火燒淨了每一寸的妳,所謂的愛也會成灰。」她要放手搏一搏,只要阻礙不存在。
一陣譁然聲大起,以為她要俯首認罪,然而她接下來的話,讓斯高神父快慰的笑容很快凝結在唇角。
愛情會使人做出傻事,趾高氣昂不成便低聲下氣,一段褪了色的過往值得放下尊嚴嗎?
「普若西亞,我們先帶她到神父跟前,讓神父淨化她的靈魂。」膽小的藍儂‧哈吉森不敢進入,和十數名信徒站在門外一喊。
「哇!你被絲丹亞帶壞了,英國又損失了一位好紳士。」中國人說的近墨則黑呀!怕心也變黑了。
「別發呆,辦正事。」一連串咒語一出,包含瓊斯在內的三人頓時化成輕煙,不見蹤影。
「不關我的事,是沙越雋的主意。」她把她從睡夢中挖起來,以心電感應交代了一些事。
「女巫的存在本就是錯誤,我們代替上帝行使祂的旨意並沒有錯,妳少混淆我的思想。」她沒做錯,消滅女巫是天主教徒的使命。
龍御海沒耐心地用英文翻說一遍,他都快急死了,醫生還有心思在意旁人的一言一行。
「路過嘛!」沙賓娜尷尬的笑笑。
「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替毒梟洗錢的帳簿,那些和政客勾結的名單不是我拿的——不是我把你拿一千萬美金買紅衣主教之位一事給洩露出去——」
沙越雋輕快的一笑,將手枕在腦後。「他愛我如狂,妳能讓他為妳做到嗎?」
沙夕夢冷冷一勾唇。「難道你不曉得她最愛看的畫面是戰場上www.hetubook•com.com屍骨不全的死屍嗎?」
風涼話。「奶奶不如找個爺爺來照顧我們,一家八日多快樂呀!」
「認罪吧!女巫,天主會原諒妳的罪行。」他大聲地宣揚其身分。
看似二、三十歲的綠眸美人其實已是百歲人瑞,在魔法的保養下青春如昔,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嘎?!」他的表情呆楞。
沙越雋無懈可擊的演出在流下一滴清淚後終止,因為根據傳說,女巫是沒有淚的。
「我還錯過可惜呢!妳別說笑話逗奶奶開心了。」巫界最聰明的女巫怎會被火燒死。
手朝天空劃了個大弧,她率先走出。
「等等,芎芎最近沒和我們通消息,有空順手查一查。」老人家不該太清閒。
沙越雋沒好氣的撇撇嘴,「不看看火燒女巫,機會難得喔!」
在眾目睽睽之下,斯高神父、普若西亞和藍儂‧哈吉森公然行兇,點燃火把把它丟向無罪的東方女子,火迅速的燃燒,烈焰沖天——
「知道了,小管家婆,晚一點我喚水晶球出來問問。」耳邊傳來細碎的足音,她手一抹消失了身影。
「幾時才放我出去?雋兒是妳的姊妹。」龍御海的口氣中有責備,怪她無手足之情。
「我不是標本,看夠了吧?」蠢人類。
沙越雋像是死海中的飄浮物左右移動。「沒聽過超能力者嗎?」。
「你們能活兩百歲?!」這還是人嗎?
莎賓娜降下身子瞧瞧她,「有妳打點著我很放心,博兒、寶寶和小雩都覓到未來伴侶。」
聲浪流轉到斯高神父耳中。早在四年前他在婚禮上聖壇處往後一看時便知曉她非常人,只是真要抓她罪證確是不易。
「不可能,我不可能搞錯,妳——妳一定得是女巫。」這樣才能燒死地。
雋兒已經一天一夜沒消息了,憂心如焚的龍御海在宅子裡乾著急,注著拐杖來回走動,不時望向外面查看有無動靜,打算在第一時間衝出去。
「妳的法力比雋兒強?」太神奇了。
「別太計較了,奶奶含辛茹苦撫養你們二十餘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沙賓娜反常地像個撈叨的老太婆企圖博取同情。
吟唱般的怪異曲調由她唇瓣溢出,魘魅似的綠光集中在食指及中指,流水般的湧入他的膝蓋,透明而冰涼。
「路過?!」她還真好意思說得出口,身為人家的奶奶是如此負責法。
就在眾人啞口無言之時,一句句勾動人心的幽怨泣音如絲如扣地飄進封閉的人心。
像絕口不承認愛上博兒的沈勁、迷戀笨女巫的惡魔之子上官鋒,還有不知死活的大明星江耀祖,居然傻到看上好色女。
「說得也是,你連絲丹亞都管不了,還能指望什麼?」瓊斯故意戳他心頭痛處。
「我倒忘了。」她朝著他的腿一點。
「該死,妳不要以為自己是無可替代,他很快就會把妳拋諸腦後。」她激憤的握緊拳頭。
像是骨牌效應,一個人起了頭、第二個、第三個——盲目的群眾跟著聲浪走,受到質疑的信仰又回到最初的堅定,相信女巫都該燒死。
「你太小題大做了,瞧人家的姊妹多悠哉,一副死不了人的模樣。」冷冰冰像阿爾卑斯山的冬雪。
「通常沒有意外的話更長,不過我們預估她會是兩千年來第一位巫后。」她太聰明了。
台下微起鼓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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