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桂大笑說：「這沒有用，羅法官已經裁決把這一段刪除了，他還會──」
「一問之下，」他說：「不等於自殺？」
「真他媽過癮。」他說。
「怎麼會？」
「你別太興奮，」我警告他：「也不要太有信心。那姓歐的非常聰明，而那閔海倫又對他有點著迷。
我把簽過字的聲明向他桌上一放。
他把酒杯向我舉一下，一口和圖書把一大杯烈酒灌下肚去。一陣笑容慢慢升起。
「我不喝，」我說：「我要開車回去。」
桂律師拿起那聲明書：「管他們兩個人交情好到什麼程度，我有了這個怕什麼？」
我說：「那你最好今天早點休息，養精蓄銳，明天大戰檢察官。」
「等一下，」我告訴他：「當歐牟文說，由於那把鎗真的在樹叢m•ｈetｕｂoｏｋ.com•ｃoｍ中找到了，所以他希望閔海倫證詞能重回記錄的時候，你就告訴庭上，你也覺得歐牟文的見地正確，你要收回刪除閔海倫證詞的提議。讓閔海倫證詞重回記錄。」
桂律師拿出一隻酒杯，倒了很多酒進去。
桂巴納還在辦公室踱著方步。
「我慢慢覺到我們可能有希望了，唐諾。」他說：「這批陪審的不錯m.hetubook.com.com。好像對我們有點同情了。」
桂巴納坐下來閱讀。他沒看幾句，就從椅上坐直。眼光很快地一直看下去，直到海倫的簽名。他敬畏崇拜地看著我，站起來和我握手。他走向背後大的書架，有幾本書祇有假的書皮，裏面是烈酒和酒杯。他拿出酒來。
「你把閔海倫重新放到證人席上來詰問。一問之下，地方檢察官就不囂和_圖_書張了。」
「這樣，」我說：「檢方就走進你的陷阱去了。歐牟文會再放上二個證人，聶缺土和哈古柏。哈古柏會對我們做最不利的證詞。之後地方檢察官會突然煞車，把他完全認為鐵定了的案子向你身上一堆，看你怎麼辦。
「這時候，你向庭上表示，閔海倫被庭上趕下證人席，你還沒有機會詰問她。」
「你瘋了，唐諾。」他不相信地說。
「你管你開車回去，」他說：「我突然高興起來，我今天晚上要好好睡一覺。自從接下這件狗屎案子，我一天也沒有睡舒服過。老天，歐牟文，多神氣。我都等不及想看看，他看到這玩意兒之後的嘴臉。」